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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烨夫妇匆忙来送行,发现李慧茹竟然也是要骑马随行的,惊得不轻。
李慧茹却甚是得意:“我那些年的马术可不是白学的。”
“七哥七嫂放心,路上我会瞧着情形给她换马车的。”紫宸浅笑道:“如今她正兴头上,劝也劝不住。”
李烨夫妇倒也深知李慧茹的脾性,只能默认了。
趁着李烨与紫宸一旁说话的时候,沈妙梅也拉了李慧茹旁边去咬耳朵:“你给我说实话,昨日任书才下,怎地今日就走,为何如此匆忙?”
李慧茹想了想,低声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紫宸原也是打算月底准备妥帖了再上路的,可昨日去看九嫂回来,他便忽然决定今日出发了。”
沈妙梅眸光一闪,明白了——提前启程,跟李旭夫妇有关!
正想着,马蹄哒哒声奔至,是战王府的人到了,后边还有诚王府和靖王府的车驾。
“九弟没来?”李诚瞥了一眼作为战王府代表的燕子和绿屏,不知所谓的勾了勾唇。
李慧茹率先嘀咕着接了话:“九嫂伤成那样又来不了,九哥……来送行还是吓人?还不如不来呢!”
李靖忍俊不禁:“九弟只是天性如此。”
李慧茹皱了皱鼻子,没接这话,倒是反问李靖:“听说珍儿病了,本是要去探探的,谁知道任书一下说走就走……她现在如何了?”
“好些了。”李靖嘴上虽这么说,可眉宇之间还是清晰可见一层阴郁的,恐怕李珍的情况并没有多好。
李慧茹不免跟着伤怀:“愿佛主保佑她能早日康复。”
李靖道谢。
燕子和绿屏虽代表的是夏阳,可一个只是女侍卫,一个只是丫鬟,在一群龙子龙女面前,地位依旧卑微,自是所有人都说完了,才轮到她们开口。
不过,李慧茹主动找她们说话就不一样了……
她指着两人马背上的包裹问:“九嫂让你们捎给我的么?什么好吃的?”
李靖闻言,微微勾唇——还真是谁提到她,都会先想到吃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不是。”
绿屏接下来的话,更让人错愕:“这是奴婢的行囊。”
众人皆怔,便听燕子笑道:“战王妃命奴婢二人随四公主前往江南搜寻民间美食。”
众人皆默,但这种事,夏阳还真干得出来,不过……
在场个个都不是一门心思直肠子的人,说句话都要在脑中过几遍才出口,又岂会天真的真相信,事情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转头,李诚和李靖便命了人去探查,而李烨夫妇,则直接去了战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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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梅进屋便觉气氛有些怪,果然才坐下,便听夏阳道:“七嫂来得正好,有件刚定的喜事要与你分享。”
沈妙梅刚才进屋便见巧玲脑袋分外低,此时转眸看去,便见巧玲左顾右盼目光躲闪,满面绯红,顿时了悟:“说是与我分享,却其实是硬要给你家巧妙讹我添妆钱嘛。”
巧玲顿时脸烧得更红了,嗔道:“烨王妃,怎地您也……”
沈妙梅呵呵直笑,逗她道:“姑娘大了都要嫁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也不是我说,还真就是你们家王妃才任着你这脾性来,硬是拖了这么多年,若换成别个主子,哼,早就打发了!”
这点,巧玲却也是不可否认的:“烨王妃说的,奴婢会好好记着。”
“光记着我的话有什么用,要记住你们家王妃的好才是。”沈妙梅浅笑。
夏阳笑着插嘴道:“得了得了,七嫂你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这傻丫头得跪下抱着我腿哭喊不嫁了。”
又支了巧玲亲自去沏茶,美其名曰好多讹点添妆钱。
巧玲知这是二人要说话,便也不啰嗦,转身便去忙了。
沈妙梅拉着夏阳的手便道:“上次来便瞧见你身边少了不少人,巧玲如今又要嫁了……你怎还把燕子和绿屏借给慧茹?如此一来,你身边的人还够使唤吗?”
“不过是几个端茶倒水的,谁还胜任不了了?战王府旁的不多,这端茶倒水的下人却还是不少的。”夏阳淡淡一笑。
沈妙梅道:“我知你是个有分寸的,这么做定有道理,也就不多说你什么了,只望你自己小心,若你与九弟有甚需要,有些危险也无妨,只管开口。”
顿了顿,补充说明道:“这也是我们家王爷的意思。”
夏阳明白沈妙梅的意思,勾唇浅笑:“七哥七嫂的为人我们自是信得过的,放心,若有需要,定不会与你们客气,相反,也盼你们亦是如此。”
沈妙梅会意而笑:“那是自然。”
末了,又问起紫宸为何忽然提前出发的原因。
夏阳自不可能与沈妙梅说实话,只能胡扯一个:“有高人指点,预言江南九月将有洪涝之灾……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爷也是一片好心,以防万一。”
沈妙梅是聪明人,自不会去仔细追问所谓高人是哪位,总归心中是清楚李旭和夏阳夫妇没有害紫宸夫妇之心便是,其他不过其次,随口问问的同时顺便试探试探而已,不过如今瞧情形看来,夏阳夫妇明显是为紫宸夫妇做了妥善的安排……
想了想,夏阳还是给沈妙梅打个预防针:“虽已做了安排,但终归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慧茹此行到底是凶险的,我们也只能祈祷她福运够厚。”
沈妙梅一听便知她在担心什么,宽抚道:“我们家王爷虽比不上战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识的糊涂虫,母妃更是深明大义之辈……你直管放心。”
东拉西扯又聊了一些,话题就转到了秦语姗母女身上。
“也是昨晚秦嫣然撑不住落红了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还是拓跋霄的种,秦家这叛国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听说刚刚出这事的时候父皇便有意让靖王休了三嫂,但靖王婉拒了,说是不管如何,那都是珍儿的母亲,他若真休了三嫂,三嫂便也虽秦家成叛国罪人,到时候珍儿最是难堪。许是父皇想想也觉得有理,便随了他。”
“珍儿的情况不太好,上吐下泻恶梦连连,短短几天就小了一大圈,靖王为她是没少折腾,帝都数得上号的高僧名医几乎请了个遍,可惜情况依旧不见好。”
想到可爱的李珍,夏阳不禁有些心疼,也挑出了沈妙梅的语病:“几乎便是还没有请完,也还是有希望的。”
“希望不大。”
沈妙梅面色有些微妙:“你恐怕还不知道,便是你出事那天晚上,天禄寺的慧空大师便连夜将方丈之位传于了明心大师,如今他老人家留字云游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而帝都有名的高僧里,就差他是靖王没有请到的了。”
“咦?”夏阳惊异出声。
沈妙梅又道:“至于医术超凡的明月公子,众所周知的难请,靖王似乎已经去请过了,可惜没有成功,这不,早上送走慧茹便缠了我们家王爷好一阵,直要他出面帮去求一求,若非有人来寻他,恐怕还要跟过来。”
夏阳沉默良久,问:“七嫂特地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去请明月公子出手救珍儿吗?”
“……我也不知道……”
☆、【166】意料之外的细腻
沈妙梅丢下一句她也不知道,走了。
她倒是走得干脆利落,却是妥妥的把难题踢给了夏阳。
夏阳欲哭无泪,一想起来就打自己几嘴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什么也不问多好,现在问出麻烦来了吧……”
“怎么了?”李旭进屋便问。
他还在门外便听到夏阳叽叽咕咕的说话,但没仔细听,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等仔细听的时候,她又已经说完了。
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夏阳叹气:“七嫂学坏了。”
李旭扬眉。
夏阳叽叽喳喳的给他把事情说了一遍,气愤道:“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故技重施,决定把难题丢给我?”
李旭的反问,让夏阳着实懵比了好一会儿,而后,怒瞪他道:“何方妖孽,竟敢上我家木头的身!”
李旭:“……”
“嘤嘤嘤,你智商为毛忽然上升了这么多?这不科学!”
夏阳怒哭之后,脑回路就来了个神转折:“原来充足的睡眠真的有助于提升智力,那我也要去给智商充充电才行,晚安。”
李旭听出一脑门的黑线,不过,他奇异的居然能理出她要表达的意思和重点——他变聪明了!为了变聪明她现在要睡觉了!
不过,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她的表达方式经常这么夸张又另类,但在李旭眼里看来,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床沿坐下,倾低身,他个万年面瘫竟然勾起唇来笑吟吟的:“阳阳,你已经几天没洗澡,难受吗?”
夏阳一听,瞬间不淡定了——大热的天,几天没洗她还得馊成什么样了?一想到这些天“接见”了这么多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要真几天没洗,自己还不得熏死自己?
这么一想,更气愤了,柳眉一竖就狠狠的瞪了过去:“李木头!谁批准你学坏的!”
李旭:“……”
正常的发展,不应该是她尴尬的要水找丫鬟帮忙擦身,然后他说他来,然后各种顺便调戏她的吗?
“你那失望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夏阳微微眯起眼睛来看他:“又在想什么影响社会主义健康发展的东西了?”
“古里古怪的没听懂,不过,不影响。”
夏阳傻兮兮的还在脑中研究不影响啥,就见眼前忽一暗,下瞬唇便被一抹温软占据了。
呆了一呆,她黑线的张嘴想吐槽他,却给了他趁机入侵的机会,纠着她那三寸甘甜便不放。
情到浓时难自禁嘛,何况她貌美如花人见人爱浑身上下充满诱人犯罪的魅力,她懂她懂,可是!
她丫的现在可是伤员啊!
他这么勾引她真的合适吗混蛋!
以防自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她抬手就想捶开他,却被他手快先一步摁住。
“别动,会扯到伤口。”
他竟然还皱眉提醒她!
夏阳觉得自己听到了个笑话:“原来你还知道我受伤了啊,我还以为你忘精光了呢。”
李旭干咳了两声,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直起身来,一本正经的问她:“不早了,还是先给你擦身子吧,免得晚了某些人来撞上。”
顿了一顿,又勾唇:“你是要在床上擦,还是去浴室擦?”
夏阳扁嘴,可怜兮兮:“我想洗……大热的天,光擦擦哪能擦干净。”
主要是,他不提醒她还真忘了,受伤之后她就没洗过澡!
其实,她醒过来这两天也没点擦身的印象,不过她嗅觉敏锐,并未闻到自己身上有异味,衣服也明显的每天都有换过,想来也应该是他趁她昏睡的时候帮她擦的,可……
一想到自己几天都没有用大量的水冲洗身体,而仅仅是用少量的水擦擦,她就觉得自己脏得浑身难受!
李旭皱眉:“你身上有伤。”而且,是三处!还除了止血药外,别的药统统没用!
“可是擦擦根本不干净啊,嘤嘤婴,好哥哥,旭哥哥,求求你了,让人送水来给我洗澡嘛……”
夏阳揪着他衣角拽啊拽,嘤嘤哭得好不可怜,除了半天没挤出一滴眼泪来外,活灵活现。
李旭面色难看,可仔细的话,却不难发现他两耳在慢慢充血:“不要乱叫。”
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夏阳岂会错过,不依不饶继续嘤嘤:“好哥哥,旭哥哥,求你了。”
“再乱叫你就……”
“死定了之前,能不能让我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啊旭哥哥?”
“……”
最终,李旭还是拗不过夏阳,允了她下水洗澡,不过,她全程只能坐着,所有动手的事情,他来。
夏阳权衡了一下,答应了。
不知是不是她身上那三个窟窿太扎眼,影响了她的魅力,他竟然真的目不斜视的只给她洗澡,一点点邪恶的举动都没有……
虽然这样其实很好,省事又利索,可夏阳却忽然犯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李旭沉默了一下。
平心而论,他个满身伤疤的人,根本没有权利去评价别人身上的疤痕如何。
但是!
他还是觉得她这三个伤口很扎眼,看着就疼,是真的会疼的……
所以他点头:“嗯,很丑。”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竟然敢说丑!”夏阳气得勺水就想泼他一脸,但被他及时摁住了手,动不了。
动不了,更气愤。
脖子一伸就用脑袋撞过去:“叫你欺负我受伤!”
咚!
李旭两眼发黑的同时,两管殷红缓缓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闻到血腥味,夏阳呆了一呆,抬头就见李旭皱眉抹鼻血:“你傻啊?干嘛不躲?”
李旭青筋突突的瞪着她:“我躲开,你就摔了!”
夏阳眨眨眼,低头才发现现在亏得是他扶着她,不然,她真要拿脸去跟水很浅的浴池亲密接触了。
尴尬不足零点两秒,她笑嘻嘻抬起头来,把脖子伸到最长,嘴嘟到最高,响亮的狂亲她与他之间空气:“好嘛好嘛,人家错了,来来来,亲亲补偿,快来快来。”
为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李旭不但重重的哼了一声,还不去理会她那乱啵请罪的嘴儿。
直接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擦身穿衣,送回床,转身便去洗自己,明摆着要晾她一晾。
“哼!有种你就一直给我怄着!看谁……”
夏阳气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一声响,吓了一跳,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是某人听到了她的话,甩浴室门回应她的挑衅呢。
顿时更恼火了,大声道:“你有种把浴室也炸了啊!反正又不是没干过!”
浴室里没回应。
“你特么又给我来这套!长嘴不说话你长它干什么!”
夏阳骂了两句便不骂了,打算等他出来再骂。
为此,她甚至拿出了骂穿地球的气势来等,可某人这一次却洗了个巨慢的澡……
等啊等,等啊等,瞌睡虫就找上门来了。
李旭出来的时候,夏阳睡着了。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贪吃,贪睡,好玩,她的三大特色!
摸了摸还在疼的鼻梁,李旭忍不住还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伸手就要狠狠也拧她鼻子一把让她尝尝滋味,可……
指尖触及她秀挺的鼻梁时,又心软了,力道瞬卸化作轻轻一刮:“先记在账上。”
长指顺势抚上她的唇。
因为失血和伤痛,她嘴唇的颜色淡了很多,但,依旧那么柔软诱人,让人忍不住想……
吃!
然后,夏阳便被“吃”醒了。
其实醒也没醒透,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仅仅能分辨出偷吃她嘴儿的人是谁,记不起吵架那回事,憨声憨气就抱怨:“你好烦啊,人家才刚刚梦到满汉全席,还没吃呢。”
“嗯……你继续睡……说不定还能吃上……”
夏阳迷迷糊糊的,一时也没听出他声音很沙哑,很奇怪,呼吸也不规则,直到……才猛然醒透。
“你……”
夏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嘘~”
李旭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儿,用咫尺的距离和灯光造就的阴影来掩饰自己坏事被撞破的尴尬和羞赧。
手那啥这种事吧,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之后都能拿出来当荤话调戏他了,可……
不知道是他这做贼心虚的样子传染了,还是担心柳明月和老头忽然蹦出来撞见,夏阳也跟着紧张尴尬起来,脱口而出:“我们还在守孝呀。”
不对!
她明明应该说,我是伤员啊!
果然,守孝的理由立马就被他反驳了:“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何况,那天晚上在船上我们已经破戒了,曾祖父若真在天有灵能看到,也早看到了。”
夏阳竟无话反驳。
额,不对!
“我是伤员啊!”
他皱眉顿了一顿,继续:“你手有没有受伤。”
夏阳黑线,说好的老古板呢!
“我肩膀受伤了!”
“我没用那只手。”
“不对,我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还没吵完呢!”
他干脆闭嘴不答她话了,一心一意专注自己的“大业”。
夏阳气着气着也就不气了,还看着他俊挺的侧颜,恍惚着有些出神。
哪怕活了两世,他也终究还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接受的是这个世界的教育,可又很奇怪……
他竟然是个不接受三妻四妾甚至第二个女人的奇葩!
冷不丁,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李旭现在正忙,没有回答她,直到忙完收拾的时候,才问她:“你刚才问什么?”
夏阳本以为他没听到便算了,可既然他问了,她也没必要闷着:“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娶侧妃小妾,甚至不要通房。”
李旭黑线。
“以前我以为你是清心寡欲的人,也就没想太多,可你明显不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啊。”
像这种特殊情况,他明明很需要,却竟然还是选择她家的五指姑娘而不去找别的女人……
虽然她是很高兴啦,可,他自己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在这个世界显得无比另类?
李旭一边给她洗手,一边没好气的反问:“这样不好?”她到底什么脑袋?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好不好?
“当然好。”
这一点夏阳当然是不否认的,但是:“我这不是好奇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