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玺儿,就剩下这两人生有皇子。
皇太后……那么朱嫔……不管和皇太后有无关系,都是她在管理后宫时,使得人害了玺儿和玄玄,若真说皇太后没有一点关系,宣和帝自是不信,毕竟能让他一点都查不出来……
母后因忧心太子与长公主,身子不适,朕心甚愧,特升林妃为林贵妃,协皇太后管理后宫事物。宣和帝开口道,林妃是大将军之女,也仅有一女。
只要林贵妃没有儿子,那么谁是太子,与她并无太多利害关系,而且丧母的萧玉祚是太子,可比生母尚在的皇子当太子对她有利,只要她不是个傻的,就应该明白宣和帝的用意,全力保住太子安全。
写完圣旨扔给李德忠,因慧懿皇后丧未到三年,一切从简,也无需命妇专门进宫跪拜了。
奴才明白。李德忠不知该可怜林贵妃好还是祝她好运了。
其实封贵妃,特别是分权的贵妃,宣和帝应该与皇太后说一声,只是宣和帝恼皇太后管后宫,还让人害的太子出了痘疮之事,甚至查无可查,才行此举,意在警告皇太后。
封了贵妃是大事,只是这大事既不能庆祝,也没命妇跪拜,怎么都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就算如此,那些前去给林贵妃贺喜的,心中也都有几分嫉妒,毕竟贵妃之位,整个后宫也仅仅有两个贵妃。
送走了人,双华才满脸笑意说道,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
林贵妃放下手中的碧玉簪,让宫里的人都给我小心着,若谁出了差错,别怪我不留情面。
奴婢明白。双华听后,面上一肃,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敲打他们一番,定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林贵妃点了下头,摆了摆手,让双华先退了出去,等屋中就剩下她一人的时候,林贵妃重新拿起碧玉簪,我今天才知道,我永远比不过你,你真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真的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算计吗?
萧元敏醒了后,就听了唐嬷嬷的话,点了下头说道,皇奶奶那儿呢?
皇太后身子不适,太医让其静养。唐嬷嬷放下手中的绣件,端了一直温着的燕窝粥给萧元敏,公主尝尝可还合口?
萧元敏点了点头,拿着勺子尝了一口,咽下去才笑道,是赵嬷嬷熬得?
嗯。唐嬷嬷见萧元敏露出笑容,说道,公主喜欢就好,赵嬷嬷在公主刚睡下就去小厨房熬了。
弟弟呢?萧元敏喝了半碗就放下了,嬷嬷你喝吧。
唐嬷嬷点了下头,接过先回话道,太子殿下还没起来。
嬷嬷先喝,赵嬷嬷、李嬷嬷和嬷嬷你们三个人照顾我与弟弟许久,也该补补身子了。萧元敏回到熟悉的地方,心情放松了不少,那些跟去伺候的,一人发一个上等封,被拘起来如今回来的,也发一个中等封,半梅也辛苦了,发一个上等封一个中等封。
奴婢知道。唐嬷嬷几口把剩下的喝完,公主放心吧。
林贵妃……备一份礼,送过去。萧元敏开口道,弟弟年纪小,就不用了。
是。
嬷嬷,你说父皇会不会忘记了让我拜师的事情?萧元敏问的有些犹豫,会不会让林贵妃来教我?
不会的,公主放心,陛下答应公主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忘记。唐嬷嬷柔声安慰。
萧元敏想了想,才点头,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好孩子~球包养~
第九章
第九章
宣和帝并没有忘记,专门让钦天监选定了吉时,只等女儿养的更好些,就让女儿行拜师礼。
国子学博士柳叔公,翰林学士王光鉴,礼部侍郎姚盛勤三人,除了姚盛勤是惠懿皇后的兄长,萧元敏的舅舅外,其他二人都是大儒,不管是文采还是名声都会极好,甚至当太子的师傅都足够。
当初二皇子启蒙的时候,宣和帝都没有费心过,真要说起来,也只有当初的大皇子能比了。
而且,宣和帝专门下旨,昌平长公主拜师礼比照太子拜师礼来办。
林贵妃是宣和帝亲口说的,帮着皇太后管理后宫事物,昌平长公主拜师这事,就被皇太后交给了林贵妃。
李德忠专门去备了束修之礼,束帛一篚、酒一壶、修一案,这些东西都需要宣和帝过目的。
双华跪坐在脚踏上,轻轻给林贵妃捶着腿,娘娘辛苦了。语气里倒是有些微林贵妃委屈。
林贵妃笑了下没有吭声,前段时日她的贵妃礼,宣和帝说慧懿皇后丧未过三年一切从简,可如今一个公主的拜师礼却如此,若说她心里没有一丝不满,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只要她敢抱怨一句让宣和帝知道了,这个贵妃的位置怕就坐不稳了。
太子与公主的新衣做好了吗?林贵妃闭着眼睛,问道,当初宣和帝注意到他们衣服不合适,林贵妃自然也注意到了,在她刚升贵妃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内务府给太子河公主裁制新衣。
甚至布料都是林贵妃亲自去挑的,并不是多珍贵的,只是些摸着柔软极适合小孩穿的,而且全是素色的。
宣和帝当晚就赏了东西下来,这还是惠懿皇后下葬后,宣和帝第一次赏东西给后宫嫔妃,一下就把所有质疑林贵妃的声音堵下去了。
别人以为宣和帝赏下来的东西是因为她晋贵妃位,帮着皇太后管理后宫使得宣和帝满意,只有林贵妃知道,她到底为何得了赏赐。
这也是宣和帝在告诉她,如何当一个能令宣和帝满意的贵妃。
昌平长公主拜师礼比照太子拜师礼这事,倒是引起了御史的不满,他们纷纷上书,惹得宣和帝几次都要暴怒,最后反而在朝堂落了泪,朕知此事有违先例,昌平长公主乃朕嫡长女,自幼机敏孝廉,慧懿皇后先朕而去,仅留两子,前朕之太子出痘,昌平长公主年岁小,却知事,劝朕大局为重,又心念幼弟,以为出痘必死,还跪求守护幼弟,此等品性……话到后来,竟有些泣不成声。
臣等惶恐。众大臣赶紧跪下,心中有些埋怨御史,宣和帝本就喜欢嫡长公主,拜师礼虽有些越了规矩,却无大碍,毕竟昌平长公主再怎么得宠也仅仅是公主而已,顶天了就是如今的位比亲王,而昌平长公主又是太子的嫡亲姐姐,虽然太子还年幼,不知能不能活到顺利登基,可也不需得罪他们。
再说,姚家也不是吃醋的,当初姚氏做了皇后,就主动要求宣和帝消减姚家的权利,父兄也从实权的职位平调到了那些清贵却没什么权利的职位,就像是姚氏的大哥,从吏部调到了礼部。
翰林学士王光鉴,正是宣和帝给昌平长公主选的三位老师之一,磕头后说道,昌平长公主大义,陛下命臣教导长公主,实乃臣之幸事,臣必当倾尽所学。
宣和帝为萧元敏选的三位老师,今日上朝的只有翰林学士王光鉴与礼部侍郎姚盛勤,姚盛勤为萧元敏的舅舅,此时自然不好说话,王光鉴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年仅三十,榜眼出身幼年丧父,母独自抚养,其妻为书院先生嫡女,先生赏其才华,在其贫困之时将嫡女下嫁,且妻颇具才华。
王光鉴因其母与妻,对于教导昌平长公主之事并不觉屈才,又因为昌平长公主护弟之事,想到幼时母亲的照顾,反而多了几分期待,所以此时才会站出来表态。
礼部侍郎姚盛勤这时候也出来了,臣有幸得陛下赏识,以教导公主,是臣之福分,谢陛下。
李德忠上前,递上黄色绣着龙纹的帕子,宣和帝接过擦了擦眼泪,朕失仪了。
是臣等愧对陛下一片爱女之心。
宣和帝摆了摆手,你们起来吧。
谢陛下。
众臣这才起身,到自己位置上站定,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见再无人上前,宣和帝看了一眼李德忠,李德忠喊道,退朝。
众臣跪下等宣和帝离开后,才起身按顺序离开,等出了大殿,姚盛勤快步赶上王光鉴,说道,刚刚之事,姚某谢过王大人了。
以后我们一同教导昌平长公主,还如此客套。王光鉴笑道,王某今年三十有二……
姚盛勤笑着接口道,某痴长两岁,若是不介意,可否成兄弟为贤弟?
姚兄。王光鉴直接叫道。
王贤弟。姚盛勤自然高兴,不如今晚贤弟来我家,我这里珍藏了些好茶,请贤弟品尝。姚家因为慧懿皇后的死守孝,如今全家都是不吃酒肉的。
今日算了,改日我与母亲说一声,再去打扰可好?王光鉴是个孝子,这是公认的,宣和帝也更看重他这一点,才让他教导女儿的。
是为兄思虑不周。姚盛勤笑了下,两人分开后,姚盛勤就直接回府了,姚父正在书房写字,姚盛勤进去后并没有打扰,而是等父亲写完后,才把今日朝堂的事情说了。
姚父其实才过天命之年,在女儿当了皇后的第二日,就告老辞官了,一直在府中修身养性,只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很多事情姚盛勤都回来与父亲商量。
姚父叹了口气,你妹妹去了,就剩下这么一女一子,还要处处被人算计,当初的大外孙死的冤啊……
其实姚父并不是很看好萧玉祚,毕竟萧玉祚虽是太子,可是年岁太小,又没有个母亲扶持,而萧元敏也不大,若是以后宣和帝立了继后,那继后生的皇子,也是嫡子,到时候萧玉祚这个元后嫡子就成了继后的眼中钉了。
这些御史真是吃人饭不干人事。姚父骂道,他早年就是个暴脾气,所以才养成了写字的习惯,用来静心。
姚盛勤叹了口气,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会是宣和帝登基,自己妹妹成了皇后。
姚父眯眼想了想,不过陛下此举,倒是对外孙他们有利。
嗯?姚盛勤疑惑地看着父亲。
姚父坐在椅子上,猪脑子,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聪明,我也就放心养老了。
父亲。姚盛勤无奈地叫了一声。
姚父摸了摸胡子才说道,这怕是有人吩咐的,要知道自从……走后。姚父想到女儿的死,语气里有些失落,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陛下心情一直不好,而且自陛下登基,政绩英明,太子是元后之子,宫中唯一的嫡子,按理说御史那些个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清流,应该拥戴太子才是,陛下给元敏脸面,对太子来说也是好事。
是后宫……姚盛勤刚说几个字就被姚父的眼神阻止了,不过他也明白了姚父的意思。
怕是后宫那些人想要试探宣和帝的底线,那些御史怕是有人指使的,会这么做的就是那些后宫妃子或者家里有适龄女孩,只等宣和帝恢复选秀,送入宫看是否能搏个大福气的人。
姚盛勤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把姚父吓了一跳,起身就追着姚盛勤打。
姚父的脾气急,姚盛勤与姚父简直是一脉相承,他们都是急性子,真要算起来,慧懿皇后更不像是姚父的亲生女儿,她脾气和缓,很少有人见她动怒。
打了一顿儿子,姚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瞪着儿子说道,不许和你母亲说,知道不。
姚盛勤揉了揉自己的腰,知道了。
萧元敏坐在宣和帝怀里,宣和帝正在教她认字,而萧玉祚坐在毯子上,拿着九连环玩。
玄玄真聪明。宣和帝揉了揉女儿的头,萧元敏还没及笄,只梳丫髻,用蓝色的缎带绑着,那缎带下面缀了明珠,随着萧元敏的晃动一摇一摇的,格外可爱。
萧元敏得了父亲的夸奖,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极了慧懿皇后的,此时弯弯如新月,使得宣和帝整个心都软了。
那把父皇今天教你的,写三遍,明日交给父皇好不好?宣和帝柔声问道。
好。
那现在就去玩吧。宣和帝开口道。
萧元敏下了地,先是恭恭敬敬对着宣和帝行礼道,谢谢父皇师傅的教导。
小机灵。宣和帝笑道。
萧元敏嘻嘻一笑,才坐到萧玉祚身边,萧玉祚抓着九连环往萧元敏怀里塞,刚刚他都一直自己玩,没有闹人,这时候见姐姐来陪他,自然要抓着姐姐好好亲近了。
宣和帝看着儿子与女儿玩闹,眼中带着几许笑意,只是看到儿子时,又有些失望,大儿子五月能言,三岁认字,四岁通《论语》《诗》……女儿也是敏而好学。
可是萧玉祚多显愚钝,一岁有余还口齿不清,不过……
父皇……漂漂,给父皇。萧玉祚手里是一个木质小马,这是他刚得的,睡觉都要抱着,甚至喜欢。
宣和帝眼神变的慈爱,也坐了下来,父皇不要,玺儿自己玩吧。儿子虽然有些愚钝,但是心地纯良,小小年纪就知孝字,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自己。
父皇教你认字好不好?宣和帝看着儿子,温言道。
萧玉祚歪着脑袋看了看宣和帝,又看了看萧元敏,萧元敏也笑道,和姐姐一起认字好不好?
好。萧玉祚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还点了点头,学……像是想了一下,才奶声奶气地说道,认字,嗯……父皇学……
真是好孩子。宣和帝笑了起来,他左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和萧元敏一模一样。
萧玉祚被夸奖了,笑着滚到了宣和帝怀里,搂着宣和帝的胳膊,蹭来蹭去,玺儿乖孩子。这话他倒是说的顺溜。
作者有话要说:TAT包养我吧~我很乖~
第十章
第十章
萧元敏拜了师傅,就没有原来那么自由了,因弘文馆只收七岁以上皇族贵戚及在京高官子弟,所以学生人数并不多,宣和帝的儿子中也仅有萧成轩得以入学。
萧成德比萧玉祚年长三岁,宣和帝并没提及启蒙之事,淑妃虽急,却因见不到宣和帝只能作罢,自己拿了三字经教导。
萧元敏需学颇多,经史书法只是最基本的,王光鉴写的一手好字,书法就由他来教授。
王光鉴并没有一上来就让萧元敏临摹字帖,反而问道,不知公主可有偏好?
萧元敏开口道,并无。
那公主可留有墨宝?王光鉴开口问道。
萧元敏并没有让人去拿,而是自己起身,找出一张宣和帝让她写的,交给了王光鉴,王光鉴一看正是宣和帝最擅的瘦金体。
王光鉴思索了一下,就放到一边,拿着笔写了几个字,然后说道,你看看更喜哪种。
萧元敏点点头,认真看了看,才说道,昌平愚钝,只觉得都好看,却不知选哪一种好,王师傅觉得哪一种更适合昌平?
其实萧元敏耍了个小心眼,她不问王光鉴有无建议,问哪一种更适合她,自然是想试探王光鉴的心思。
王光鉴如何看不出,只是想到父亡后,虽有母亲护着,自己还是小心度日,如今慧懿皇后去了,昌平长公主虽尊贵,说到底是个失母的孩子,小小年纪要小心别人算计保护弟弟,心中多了几分怜惜,公主学陛下的瘦金体,已有几分味道,弃之可惜,不如公主辛苦几分,多练两种?
萧元敏听了王光鉴的话,心中一松,抿唇轻笑,左颊的小酒窝更惹人怜爱,昌平不怕。
那微臣做主,不如公主再学了行书与簪花小楷。王光鉴沉思了一下,说道,只是需一样一样慢慢学习。
全凭师傅做主。萧元敏话里也有亲近的意思。
王光鉴点点头,不再多说。
柳叔公年已过百,是个严肃的小老头,教起书来倒是极好。
还有就是姚盛勤,他们三人每人教导一日,三日一轮回,两轮休息一日。
萧元敏见了姚盛勤倒是多了几分亲热,不像是对其他二师更多的是尊重,舅舅。
姚盛勤也露出笑容,公主殿下。
萧元敏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母后生前常说家中事情,她与舅舅更是亲近,如今见了舅舅,元敏心中欢喜。因为她与姚盛勤有亲戚关系,所以不像是面对王光鉴与柳叔公时,用宣和帝赐下的封号自称,而是自称元敏。
姚盛勤被萧元敏这么一说,也想起妹妹未出嫁前的事情,叹了口气,看着萧元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亲近,父亲也时常提起太子与公主,前段时日太子与公主生病,父亲甚是担忧。
外祖父……萧元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母后曾说,外祖父最是好性情……若有机会,我定会携弟弟前去看望外祖父。
姚盛勤点头,想了许久说道,公主,虽有微臣三等教导,可礼仪女德之事,还需后宫娘娘教育才是。
萧元敏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听了姚盛勤的话,说道,舅舅说的是。
低头时候,忽然看见门外一抹明黄色衣角,唇一抿,小声说道,只是……我不知该让谁……母后走了,我本就有些……又出了弟弟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落了泪,若不是想着父皇想着弟弟,我当时就想去找母后和哥哥去了……元敏当时疼死了……
宣和帝本只想姚盛勤是女儿的舅舅,女儿又已上了三日课,就来看看,怕扰了女儿上课,就没让人通报,却不想听到了女儿的话,心中一涩。
李德忠小声问道,陛下,可还进去?
不了。宣和帝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流泪的女儿,琳儿死了,这后宫的女人哪里还有真心会为两个孩子打算的。
自己也是知道,不管选了谁教导玄玄礼仪女德,那人都会借机讨好自己,并不会真心教导,才一直犹豫,如今怕是不能再犹豫了。
按理说,后宫如今最适合教导萧元敏的应是林贵妃,只是宣和帝不愿,反而选了当初惠懿皇后还在世,留下的郑氏两姐妹,那两姐妹不管文学还是德行上都是极好。
两人当时不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