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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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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额头上还在流血……

至于导致她受伤的那只玻璃杯,打碎了在室内,还没有清扫……

同样的巴黎,同样的雨后黄昏,陈嘉禾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是看不到明天的路,和未来的希望。

“咚——咚——咚——”

蒋虹芝还在外面捶门,抑郁症发展到最后近似精神极致分裂的癫狂状态——

药物已经很难治愈……

嘉禾翻看着医药书,听着房门传来的咒骂声,“孽障,逆子,谁让你生了那样的孩子出来,我们姜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嘉禾握紧手里的钢笔,她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

奢侈明白,香水味道充斥的时尚巴黎——在嘉禾透过空气中闻到的全都是腐烂的味道、落魄的味道,近似世界末日一样没有尽头。

等外面斥责的声音渐渐停息了,嘉禾起身将门打开,看到已经陷入晕厥状态的蒋虹芝,费劲力气将她抱上牀,她说,“外婆,只要你不伤害我女儿,您让我做什么都好。”

走到客厅里,取出医药箱,倒了杯温水,用满是伤口的手喂蒋虹芝吃下那些药……等她真的睡着了,嘉禾将书包取出来,带着口罩离开了公寓。

女儿出生不久后,嘉禾就没再见过,她一直在寻找小女儿的下落,但是已经这么久都没有音讯,让她内心变得尤为烦躁……

19岁怀孕、20岁产女,这样的丑闻,对于养她长大的姜家来说完全没有办法承受……

尤其是蒋虹芝,抑郁症时常发作,最近有主见变得恶劣的趋势——她有时候真的恨蒋虹芝,可如果没有蒋虹芝,没有姜家呢?

她不过是个弃婴,也许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嘉禾还记得曾经在她小时候,蒋虹芝待她极其宠溺,病发的时候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伤害自己都不忍心伤害她……

可是,随着年纪的正常,蒋虹芝的病情愈演愈烈,嘉禾努力学医,还是没有将她的病情稳定控制住……

撑着一把黑伞,行走在所谓浪漫之都的街道上,嘉禾的内心空空的,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

巴黎第五大,医学院。

看着一点点暗下来的天际,和依旧空荡荡空无一人的寝室,嘉渔不喜欢黑暗,甚至有点畏惧。

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陈屹年为了生计,要忙于工作将她暂且安置在邻居家里……

到了晚餐时间,邻居家的大人去了超市购买蔬菜,而年仅4岁的她看着那些比她大很多的孩子,只坐在一旁,不说话……

直到后来,被有恶作剧的孩子关进了地下室……

4岁那样的记忆,那样的幽闭空间,空无一人,无论她怎么哭,都没有人来回应。

直到邻居家的大人带陈父到家里接她,才发现地下室内的她,将她抱了出来……

后来,她开始怕黑。

习惯性的,完全没办法克服。

好在已经年长,让她渐渐镇定成熟很多。

不愿在继续留在校舍内,就算有灯光她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整理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嘉渔将寝室的门锁上选择外出走走。

只在巴黎第五大的校园内走走,按照校园内第一天给交换生发来的地图,嘉渔慢慢寻找着临床医学实验室的具体位置……

晚上7点,冬季还没有过去,巴黎虽然不比国内的严寒,依旧有些湿冷。

嘉渔按照指示地图,绕着实验楼的走廊,一步一步找实验室。

临牀医学第10实验室。

等到她站在实验室的门口,原本指望会有人在的,可是透过窗子看到里面一片漆黑。

嘉渔有些情绪盎然地准备离开,却发现实验室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风一吹——

门轻轻晃动着,开了一道缝隙……

——有人在?

她并非畏惧实验室这样的医学实验场地?只是,有点担忧这样的黑暗,自己进入后是否能承受?

嘉渔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先敲了敲门。

半晌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她选择用法语询问,“请问有人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伸手,将实验室的门推开。

嘉渔一步一步走进去,用手机的灯光照明……

浓郁的血腥味道在实验室内充斥着,有白色的身影晃动,嘉渔没有靠近,只是轻轻皱了眉。

“是谁在那里?”等对方转身后。

随着对方的手电‘彭’地一声落地,嘉渔也怔住了……

夜晚、实验室、血腥味道这是个足够阴森的场合……

可,当两个女孩子,面对照镜子一样的一模一样的脸,仿佛时间就此停住……

☆、第524章:(结局卷)双生女,奇妙的默契契合度

(……随着对方的手电‘彭’地一声落地,嘉渔也怔住了……夜晚、实验室、血腥味道这是个足够阴森的场合……可,当两个女孩子,面对照镜子一样的一模一样的脸,仿佛时间就此停住……)

随着手电筒摔在地上的同时,两个人眼前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中。

刹那间的黑暗,让嘉渔瞬间陷入多年前被困地下室的那种困顿和绝望一般,“灯在哪里?”

嘉禾听出对方嗓音的颤抖,多年学医,这样的症状,她明白是轻微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前兆……

将手里的手术刀放下,她向前走了几步,将实验室内的大灯打开——

在白炽灯冷光照亮整个实验室的同时,嘉渔调整好自己明显已经发生了变化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

她没有办法理会身体上出现的轻微一样,只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人,将头上戴的实验室的帽子脱了放置在一旁——

浓密卷曲的发散下来的同时,让嘉渔觉得似乎更像了。

而此刻,站在实验室里的两个女孩子彼此打量着对方的脸,犹如上帝精心雕刻的一样,眉宇间的神态都出奇的相像……

在陈屹年过世后,除去宋菱不说,嘉渔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的血亲存在……

完全不需要调查,也不需要所谓的亲子鉴定书,两张堪称一模一样的脸已经足够能说明问题。

“我们——可以谈谈吗?”

对方似乎自小就在法国生存,下意识的说出法文后,又改口用中文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需要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场合好好谈一谈。”

嘉渔点头,只因没得选择。

2006年2月15日这晚,陈嘉渔和陈嘉禾都陷入到一种极致迷惑的情绪中,可,仿佛又带着几分心绪间的雀跃。

她和她,说不清楚内心世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但是,像是自母体中就相识的那种处于幼婴状态的奇妙感,让彼此的心在冬季阴冷的巴黎不断靠近。

第一次来到巴黎,嘉渔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

嘉禾带着她走在巴黎大五大校外的街道上,寻找甜品店。

烟雨蒙蒙,一把伞下两个足够漂亮的姐妹花足以吸引很多法国男人的视线,尤其是,她们带有一种双生女的奇妙感……

随着甜片店抵达。

嘉渔怔了怔,有点意外于对方如此合乎自己内心心意的选择。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慕郗城再没有人会明白她的心思。

可是,今天这个刚见过一面的妹妹(或者是姐姐)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进入甜品店内,嘉禾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嘉渔说道,“抱歉,我不太习惯法式的晚餐,照例喜欢一杯牛奶和一份合适的甜品后就足够维持热量。”

欧洲人的外餐格外正式,是一天内近似最丰盛的一餐。

国人晚餐吃得少,嘉渔也不是很习惯国外的晚餐方式,但是想要在晚上喝牛奶,来一份甜品这样的习惯。

她从未想到过,这么多年除了自己,远在法国的巴黎,有人和她一样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

半晌后,随着服务生离开一直在观察嘉禾的嘉渔终于开腔,“实话说,我很难置信这一切。但我不得不说,真是的太像了。”不单单是相貌,包括在各个方面,连日常的喜好都那么相似。

“我觉得这有点像是一个梦。”

嘉渔又何尝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她最先说道名字,“我叫陈嘉渔。”

嘉禾怔了怔。

嘉渔,怪不得,她的名字是这样的。

等着服务员将牛奶和甜品送上来,她搅拌着加了蜂蜜的牛奶对嘉渔说,“我原本在孤儿院长大的时候,领养我的家人说在我身上有一张幼婴预防针注射表,上面记着我的名字,后来那张注射表被撕破了一大半,姓氏是看不清楚了,只留下了‘嘉禾’这两个字。我长大后,外婆告诉我说这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名字,但是她们还是给我另外取了名字‘姜时汕’。”

姓姜?

嘉渔一愣,“是被领养的?”

“是的,继父领养我之后,继母将我送来了法国和现在的外祖母生活在一起。”

嘉渔这次没有细听嘉禾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她额前碎发被遮掩的地方,在被风吹开后,那里显露出一大片殷红色的伤痕。

随后嘉渔有注意到不光是额头,就连她的唇角处也有青紫的伤痕,因为用一些化妆品做了部分处理,显得嘴角的痕迹黯淡下去很多。

嘉禾还在和嘉渔说起她在法国的一些日常生活,而嘉渔的目光早已经完全放在了她受伤的手指和手腕上。

“为什么会受伤?……”她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让嘉禾骤然一愣。

她以前不论因为在校内的实验,还是在外勤工俭学,亦或者像今天遭到蒋虹芝病痛发作后的严苛对待——

一切,司空见惯,都是她常有的事情。

从未,有过一个人会对她这样的伤口提出过关心。

而,今天,在只有见过一面之缘后,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就这么问了出来。

不管出身的身世之谜到底是什么,嘉渔和服务员结账打包,对嘉禾说,“到附近最近的医院去。”

“没有关系,我完全不要紧的。”

嘉禾有些无措,像是很久都没有人这样的关心过自己,她甚至会对这种最普通平凡的关注显得不太习惯。

嘉渔没有听嘉禾的话,她在甜品店内看到过她的这些伤口,有意观察到完全是新伤。

扯着她的手臂叫了一辆计程车,让她上车。

“我不想去医院,我不习惯那些……”

“我明白。”嘉渔对她道,“等到了医院以后,我帮你看。”

帮我看?

嘉禾有些莫名地望着她。

车子已经开动,她再没有办法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但是却因为扣在她手腕上的这只纤细白希的手,让她在这个冬雨的雨夜没由来的内心涌动起丝丝缕缕的暖意。

*****************************

一家巴黎第五大附近的医院。

嘉渔带着嘉禾下车,等按照排队等候拿到挂号以后,嘉渔对她道,“等先去诊断室看过你身上的伤口,我再陪你打点滴。”

打点滴?

“我不需要,我真的不要紧,不用麻烦。”

嘉渔不说话,松开紧握着她的手腕,只是那么看着她。

那双足够淡静,却不容人忽视的犀利的眼神最终还是让嘉禾完全对她妥协。

更何况,双胞胎本就吸引人的视线,她们两个就这么站在医院的大厅外,格外的吸引来来往往的法国人视线。

嘉禾无奈,最终妥协,“我听你的就好了。”

最终,两人在护士小姐的带领下进入了诊断室。

外伤的法国医生,被来此看病的两个女孩儿所吸引,“请问,你们是哪一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嘉禾身上的那些伤,她向来自己处理,不习惯陌生人的碰触。

即便听嘉渔的话,已经来到了诊断室内,可现在看着这个陌生的医生,她顿时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意思……

嘉渔让她坐下后,站着和医生交流,“可以让我借用一下诊断室内的酒精、纱布,还有一些最基本的处理器具吗?她的伤,伤在身体上,或许还在流血,我想先来帮她止血。”

法国女医生第一次听到病患自己提要求,来先处理伤口的。

拧眉,疑惑了半晌,道,“你确定自己可以?”

“我先帮我简单包扎。”

“好吧。”将护、士小姐喊进来,医生算是半促半就的答应了嘉渔的要求。

*************************

理疗间。

看着面前的人,嘉渔说,“将你的衣服脱了,我来帮你看。”

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面前脱了衣服?

即便对方是她的双生姐妹,嘉禾内心存在着某种异样的障碍……但是,随着蒋虹芝病发次数最近增多,她背后也有一些伤口。

如果不现在处理一下,以后也许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用不着过多的矫情,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了背对着嘉渔站在她面前,等到对方对她说,“我要先帮你消毒处理,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

“好。”

莫名的听着嘉渔清冷的嗓音,她得到了一种这么多年从未得到的安心情绪。

是彻底的安然。

清凉的酒精药棉滑过嘉禾背后的伤口,嘉渔看着这些心上附着着旧伤留下来的痕迹,有种莫名的痛感。

像是和自己受伤一样。

☆、第525章:(结局卷)所有说爱她的人,留给她的却是满身伤口

(……清凉的酒精药棉滑过嘉禾背后的伤口,嘉渔看着这些心上附着着旧伤留下来的痕迹,有种莫名的痛感。)

像是这些伤口开裂在自己身上一样。

学习临*医学专业数年,嘉禾已经习惯了为别人包扎伤口这样的事情……常年守在蒋虹芝身边,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也习惯了自己来进行处理……

这是,第一次有人帮她包扎伤口——

对于女孩子来说,身体上的伤口是不愿意给人看的,纵使是医生也不可以……但是,面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双生姐妹,她内心不存在丝毫的芥蒂感——

很冷淡的一个女孩子,她的手指是温热的,触碰在她的肌肤上,在巴黎雨夜给她一种别样的温暖……

“我很想知道,我流落在外的原因。”

染血的酒精棉球丢弃在一旁,嘉渔一边帮着背对着她的女孩子处理伤口,一边对她说,“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为什么会流落在外,但是嘉禾,我们的父亲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父亲?

嘉禾望着理疗室内清冷的灯光,有一阵的神情恍惚……

自她长大父母这样的名词似乎距离她很遥远……养父养母和她并不亲近,外婆蒋虹芝虽然有抑郁症,却是她目前为止最亲的人。

“那我们的母亲呢?”嘉禾转头去问嘉渔。

嘉渔用镊子夹着酒精药棉的手指顿了顿,对她直接道,“我们没有母亲。”

“没有吗?”

“她很早就不要我们这个家,和别的男人离开了,也和我们的父亲离了婚。”

“那,我可以见一见我们的父亲吗?”

嘉禾扭头,望着嘉渔眼神里,有种对亲情的极致渴望……

活了整整20年,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能找到自己的血亲。

嘉渔明白她的这种目光……

所以,有点不忍心回答。

陈屹年过世才一年,在她心里依旧是伤口。

沾了冰凉的酒精药棉的手指轻触在嘉禾的肩膀上,嘉渔神色恍惚道,“我们的父亲已经过世了,陈家只有我……”

过世。

两个字,完全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让嘉禾感觉,与陈嘉渔的想见在瞬间给了她天堂,也在瞬间将她拉入了地狱——

“为什么会过世?生病?意外?还是……”

按住她的肩膀,嘉渔浅淡道,“是胃癌,在去年的夏天,我陪着他,我以为只要我陪着他,他就能坚持撑下来的,只可惜癌细胞扩散的太快,所有医生都束手无措。嘉禾,你懂那种绝望吗?明明他就在你眼前,触手可及,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的病情一点一点恶化,他开始吐血,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消瘦……”

“我明白,我都明白。”

嘉禾按住嘉渔的手,不让她继续再说下去了,因为她觉察对方眼眶完全酸红。

初次见到嘉渔,嘉禾内心其实是有种莫名的酸涩的,同样是姐妹,为什么只有她会流落在外,孤身一人?

但是现在,听到嘉渔的话,她突然觉得没有谁比谁活得安然自得……

那么疲惫,那么劳累。

******

等处理了伤口,带嘉禾从理疗室内出来,嘉渔陪已经有轻微高烧的她输点滴。

陈嘉禾的身体很差,不像是单靠一些皮肉伤,就能伤成这样……

皮肤苍白,有病态的红晕……清瘦的不像话。

高烧的点滴,药效开始发挥,嘉禾靠在嘉渔的肩膀上睡着了……她的睫毛很长,安静的入眠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

完全算不上安静的巴黎医院,人来人往的略显嘈杂的长廊,她们身旁还有几位法国大叔,和小朋友也在输点滴……

有着东方面孔的双胞胎姐妹,这一刻足够吸引人的视线。

也许是因为倒时差,嘉渔并不觉得疲惫,反倒是睡在她肩膀上的嘉禾,让她在一瞬间,这世上自己真的依旧有位血亲存在……

夜渐渐深了……

有医生护士偶尔路过,看在头靠着头依偎在一起的两个漂亮姑娘,谁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等到点滴输完是在巴黎时间晚上:9:00。

嘉渔起身,等护、士给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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