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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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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人,是他的人干得。

嘉禾满心的恨意涌上来,将文件夹的封面主题看清楚,原来这里所有的企业家都是在鸿晟房地产项目投资后,未拨款的。

文件依次向后翻,分别是:邹氏的邹婷、海瑞的慕西瑞、华氏的华盛霆,还有一位竟然是顾氏银行的顾怀笙。

竟然是他!

他回国了,得知这样的消息和信息,像是惊雷一样在嘉禾的血液里炸开。

曾经她拼尽全力的救活他,而现在,她恨着他,甚至恨不得他死。爱的有多刻骨铭心,恨得就有多挫骨扬灰。

可他还是这么猝然出现了。

迟迟拖欠不肯拨款,为难慕威森,为难慕太太陈嘉渔?

不,嘉禾明白,他是冲着她来的。

指甲嵌入手掌,刺破了掌心,她都没有觉察到那份疼。

☆、第567章

嘉禾明白,他是冲着她来的。指甲嵌入手掌,刺破了掌心,她都没有觉察到那份疼。

窗外暴雨还在下,嘉禾将文件捡起来全部都整理好,然后抽出了设计顾氏银行的那一张。

将房门帮嘉渔关上。

嘉禾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梅梅虽然已经4岁,但是她比起同龄的孩子要纤瘦很多,甚至刚出生的时候因为强制抽取血液差点就死了。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否则,她不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手段再伤害她……

想到这里,嘉禾压抑了四年的那份痛恨突然有在瞬间涌起来。

这四年,没了嘉渔,拼命地打听着她女儿的下落,她低调做人,隐忍做事,能忍则忍从不招惹是非,为的就是不要让顾怀笙探听她的下落。

而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她知道那个狡猾如同狐狸一样的男人,早已经探听到了她的下落,藏好梅梅就是她的当务之急。

一边思索着这些,嘉禾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不轻易抛头露面,默默无闻的活得没有存在感就不会被他找到。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亲自送上门去,因为对方耍的一手好心机。

清晨5点,雨已经停了,梅梅自牀上苏醒后揉着自己的眼睛,叫她,“妈妈。妈妈,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嘉禾听着女儿叫自己,凑上前走,抱紧女儿和她商量,“梅梅,妈妈给你玩儿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

她女儿很乖,纵使和她分离那么久,可是属于血缘的那份羁绊让她和自己一直都格外亲近,从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疏。

“梅梅,以后只有剩下你和妈妈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叫妈妈,别的时间我们都不叫好不好?”

小女孩儿不懂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向来听嘉禾的点点头说,“好的,我听妈妈的。”

嘉禾抱着梅梅,内心里涌起无限的欣慰。

毕竟是小孩子,现在才5点钟,和嘉禾说着说着话,就慢慢缱绻在自己妈妈怀里又睡了过去。

嘉禾将梅梅抱着亲了亲女儿的脸,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起身到行李箱里翻出一件素色的衣服换上,按照文件上所书写的顾氏银行在海城市的最新分公司地址,出门打车。

她起得很早,有慕家庄园内的家佣看到她以后,有瞬间的诧异,想要问什么终究是没有问。

高大的阿拉斯加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晨光中冲着她叫了两声。

嘉禾看着sheriff摇摇头,示意它不要再叫,免得吵醒一家人再吵醒嘉渔。

***********************

嘉禾一直觉得她内心的恨意埋藏了四年,埋得那么深。

四年前,她爱了那么一场,爱地惊天动地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到最后的下场……

让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内心发寒。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不见,不爱,也不恨。

但是为了嘉渔,她必须迈出这一步。

她姐姐太难了,她每天看在眼里却只能为她准备一日三餐。

终于,也有她能帮嘉渔一次的时候了。

妹妹,不一定非要是被保护的那个,她姐姐也需要被保护。

海城市的六月盛夏天,相比繁华的商业街区市中心,刚刚回国发展的顾氏银行竟然坐落在海城市的C区。

很平静的很沉淀的一个区域。不同于比的地段,这里似乎年代感的建筑颇多。

海城市博物馆,历史纪念堂,在一众老旧感颇深的地段里,顾氏银行显得有几分明显的格格不入。

嘉禾打了出租车,自己独身一人前来。

给她姐姐的这个难题,她必须帮她解决了,觉不能再让她那么憔悴地被刁难。

盛夏时节,海城市安静的C区域地段,蝉鸣阵阵。

嘉禾坐在出租车内,就要见到自己再也不想见的人,内心里却有种诡异的平静。

她还记得自己那日难产在20岁,医生说她身子太虚,孩子完全不适合顺产,可她还是就那么坚持着将自己的孩子采取顺产的方式生——

那个时候,冰冷的医院里没有一个人陪她,她痛得一度觉得自己会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撑了下来……

可就是让她耗尽全身气血诞下的女婴,却在一出生就被……

嘉禾强迫自己不再那么继续想下去,可过往的记忆却疯狂地涌向她的脑海,像是要将她湮没一样——

顾怀笙有多狠,她领教过,所以再不想靠近。

可是,为了嘉渔,她必须一试。

**********************

顾氏银行分部产业下的酒店,开业就在最近,郑东看着坐在天台上的人对他说,“顾先生,您要的那几分早餐都准备好了,准备两人份是要容小姐陪您一起用餐吗?”

郑东问完,对方没有回答。

半晌后,只叹了口气说,“那傻丫头,急匆匆地来见我,早晨肯定一口没吃。”

郑东听不懂先生话里有话,也摸不透他最近的心思,像是在等谁,又像是在筹划着什么。

只站在一旁看着容雅在一旁摆盘,菜色不错都是法国美食。

郑东看着这位容雅医生,背影越看越像曾经的……

“顾先生,您例行的检查身体的时间到了。”

容雅将医药箱拿来,准备了听诊器,一边帮人量血压,一边遏制住内心有些抬头想看,却又不敢抬头看顾怀笙的冲动。

而坐在竹藤椅上的男人,他分明出自法国贵族上将世家,但是在法华裔,满身中国风浓郁。

他翻着书页看书,手边放了刚点燃了一株熏香,兰草香,味道很淡带着一些凉意,让整个盛夏里多了几分冷。

容雅认识他在四年前,刚做了大的手术,命虽然保住了,但却是个十足的药罐子,他身体不好,最近越发的不愿意吃药。

在法国的名门世家里,皆听说过顾怀笙少校,他祖父是上将,他曾经是位优秀的军人,不论作战还是格斗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后来潜藏的疾病复发,也断送了他作为军人的所有才华。

即便如此,现在的他枪法依旧极准,免不了有法国曾经的叛乱分子找他麻烦,但是从未近身就被顾先生开枪打死。

在法国:对他的评判保镖不一,有人说他是有功战士,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十足可怕的人。

但是,容雅跟在他身边帮他照看身体这么多年,在表面上看起来,顾先生其实是个温文尔雅的雅士,但某些时候,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

譬如说现在,当她用的抽血注射器针头因为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失神时,顾怀笙合上了书,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这样的目光里太过冰寒,仿佛能将她凝冻,可偏偏容雅又能感觉到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而且很深邃,很深邃。

抽血跑针是多么低级的错误,容雅低着头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她看着顾怀笙伸过来的修长的指,以为他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料对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容雅长舒了一口气。

对方问,“容雅,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医生的么?”

问着这么具有回忆兴致的问题,让容雅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可他却自顾自地答上来了,“已经有四年了。”

容雅点点头,忍不住脸上有清浅的笑意,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

顾怀笙身上穿一件真丝的白衬衣,白的透亮,和他由内而外的清冷气质极其地相符。

仿佛他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不与人过分亲近。

可,容雅明白自己能亲近他,所以她是个例外。

心里那份温热还没有升腾起来,就听坐着的人一边看她重新扎针,一边对她说,“曾经的Anna也是这样,常常在给我输血活着抽血的时候,跑针。”

Anna?

第一次在顾先生的口中听到女人的名字,让容雅又半分怔然,瞬间联想到他那位一直不和的未婚妻,难道是她?

但是,又完全不像是这样。

只听坐在藤椅上的人,嗓音暗哑清冷,“对了她有个好听的名字,禾禾。她学医要比你早,你们的医术相当。”

对于顾先生的过去,容雅似乎也曾听人说过。

但是,具体这个儒雅的男人有多少秘密,她都未曾得知。

☆、第568章 我有没有教过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波尔多七鳃鳗、圣雅克扇贝、鹅肝、荞麦可丽饼、外加一份酥皮洋葱汤。

桌上的菜色越来越多,经典的法国菜,容雅在将听诊器取下来的时候,有半分失神。

从没有见过顾先生早餐准备这么多道菜,不像是吃早饭,反倒是像是在准备午餐。

两人份?

容雅看着郑东让服务生将红酒开瓶,倒是醒酒器中离开,她也正好将血样抽取完毕,放入了自己的医药箱内。

藤椅上的人,像是厌倦了繁杂的日常检查,阖着眸假寐。

安静的清晨,郑东送服务生出去,天台上只剩容雅和顾先生两人。

海城市刚下完雨,天很凉,容雅本想要将他膝盖上的绒毯帮他拉高一些,却见眼前男人紧闭的眸,还有真丝衬衣敞开的两颗扣子,想了想,出于医生长期近身护理的职责,她伸手想要帮他系紧扣子。

系好一颗,再系,她的心脏像是冲上了嗓子眼儿,看着他精致锁骨,鬼迷心窍地正欲伸手,却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容雅的心一惊,脸色瞬间炸地绯红,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恐惧。

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她没有挣开,被死死扣着手腕,像是会将她骨头捏断一样,让她背脊生了冷汗。

他的手很冰,冷冻一般,像是容雅学医曾经接触过的冷尸的温度。

“顾先生——?”容雅嗓音里有知错求饶的意思。

但是,令她没想到他由扣着她的手腕改扣住了她的脖颈。

23岁的女孩儿,修长白希的脖颈,像白天鹅一样漂亮,要是就这么一把被掐断后?

容颜一个瑟缩,以为他这次不会再放过自己,却出人意外地扣在她脖颈上的力度越来越松。

最后,拍拍她的后颈,像是在哄孩子似的,让她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容颜瞬间放心下来,脸贴着他的膝盖蹭了蹭,这动作有几分孩子气,却明显地顺从异常。

“你要聪明的多,懂得贴心讨巧。”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最终开腔,声音淡淡地带着一向的清寂。

“她是个傻姑娘,只会实心实意的付出,从来做不来这些。”

她?

容雅恍惚了半分,脸隔着毛毯贴在他的膝骨上,听他说说话。

顾先生说话的次数不多,每次言语总有种无奈。

他身上有种很冷的慵懒特性,无时不刻都在致命地吸引着人。

“还是脾气温顺一点好。可偏偏她对谁都顺从,唯独对我固执倔强的要命。”最后,他像是得出结论,“其实看似乖的人,实则非常不懂事。”

容雅仰起头,问,“哪有人会不听您的话呢?”

“不听话就会有不听话的下场。”

他的嗓音很淡,听得容雅瑟瑟发抖,她总觉得顾先生似乎在和她谈别人,又似乎在暗指她刚才的逾越举动。

她抖得很厉害,从他的膝盖上离开,咬着唇低下头,“以后,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怕得快要哭了,但是他眼神间有种微薄的笑意。

拍着她的肩膀说,“容雅,我早说过你比她聪明、一点就透。”

看似表扬的话,容雅却再不敢近身,只饶过他身边帮他去准备今天餐前要服用的药量。

顾先生从藤椅上起身,看着一旁的青铜香炉,又添了几分香料。

容雅捧着水杯走过来,看着满炉的沉香屑,问,“是木兰香?”

那人没答话,只是进入室内看着满桌菜色入座。

可最冷清的木兰香,让整个夏天都变得冷却了下来,像是不会再有温度。

容雅望着顾先生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个清寂味太过浓郁的男人。

儒雅,也危险。

*********************

容雅告诉他,用餐前的用药剂量是多少,然后再告诉他今天的药一天要吃几次。

她每天都会说,却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否听进去了。

“吃了药,您就可以吃早餐了。”

容雅俯身在他身边站着准备,郑东回来看到顾先生身边空着的位子,有半分失神?

什么菜色都是两人份的,难道不是准备和容雅一起用早饭?

等男人喝了药,坐在餐桌前,也不握餐刀餐叉。

郑东望着他,提醒了句,“先生,再不吃早餐,过了时间不说,菜都要凉了。”

“再等等。”

他伸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又懒得应付身边催促他吃早饭的人。

一张清隽的脸被身上的丝质衬衣衬地苍白地不容人有半分靠近。

郑东接到电话,是顾氏分公司主管打来的,“郑经理,有位小姐她姓陈,说要见顾先生,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先生不见。还有什么——”

郑东开了免提,坐在餐桌前的人听得分明,郑东的话被直接打断。

只听喝着白水的人,说,“让她上来,到这边来。”

郑东怔了怔,不明白他的反常,还是答应了,“让陈小姐到酒店这边……”郑东交代了很多,容雅听着有半瞬的恍惚。

雨后的天,纵使是夏天,还是很凉。

嘉禾被人带着乘坐了电梯,紧紧地攥着手袋的袋子,其实那里面她藏了一把水果刀。

她知道四年前的事情,顾怀笙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帮不了嘉渔,大不了她就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为了姐姐,她什么都不怕。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楼层抵达,嘉禾下了电梯被前面的几位警卫员引领着走。

贵宾席休憩专区。

随着密码录入,玻璃门打开,嘉禾穿过长廊,原本是警卫员要引荐的,但是没想到一直走在他们身后的人一把将门推开。

郑东见了张熟悉的脸瞬间一怔,倒是顾先生要镇定多了。

“禾禾,终于知道来见我了。”

容雅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女子,她身形纤瘦,眼神很清润,却带着一种深邃的冷意,像是愤恨。

没有人敢对顾先生用这样的眼神,可她似乎在演绎着一种决绝。

“坐吧。”

嘉禾站着没有半分动作。

郑东见此,已经很识的眼色的离开。

而容雅,怔怔地站了半晌,虽然这样的沉寂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了自己分外的多余。

“顾先生。”她嗓音很清浅,“您记得要吃药,餐后也要用。”

容雅的离开,算的上是被郑东半促半就的暗中挽着手臂硬生生拖出去的。

室内恢复了安静。

“来得挺快。”他说,虽然他已经等了很久。“我以为要等十万火急了,你才会来见我。可慕威森要是真的倒了,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姐夫下落不明,为了守慕威森,姐姐那么辛苦疲惫,她咬着牙支撑,可到他口里就变得那么一文不值。

随意践踏别人的辛勤成果,让嘉禾四年前的恨意和现在的纠葛纠缠在一起,彻底爆发。

“顾怀笙!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容雅出了室内,还未走远,房门没关,所以她能清楚地听到女子的冷呵声,敢这么对顾先生说话?

让她更讶然的是:顾怀笙。

原来先生的本名叫这个。

人人都叫他顾先生,容雅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也这么叫,却不知他的真名真姓。

而,那个女人她知道,不但知道还直接大肆喊了出来。

不懂礼数,不懂规矩!

容雅沉下心,放在贴身上衣的手枪就要掏出来上膛,“这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么直呼先生的名字,让我一枪崩了她。”

郑东按住她的手腕,把枪夺过来,无奈,“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别做多余的事情,这个不一样。”

不一样?

容雅怔了怔,一半护主心切,一半心里不安收了枪,她看着郑东说,“先生最近要等的人,就是她?”

郑东不再说话。

但是脸上的神情又能告诉她答案就是如此。

容雅也不再说话,沉着脸,老道成熟,哪里有23岁该有的模样。

*********************

“禾禾,坐。”

他似乎不介意她的无礼,和满腔怒火。

嘉禾最恨地就是这个,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把别人的付出,别人的情绪当一回事,永远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处理事情,让人愤恨至极。

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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