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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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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异,慕郗城淋了一路雨回来,外加冲冷水澡,整个人也没有生病。

可时汕就不一样了,就单单受了凉,后半夜彻底发热。

慕郗城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感觉着指尖的滚烫,一边忍不住沉了脸。

就说不荤素搭配好饮食,抵抗力弱,这么一淋雨就彻底发起了烧。

“阿汕。”

他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时汕也晕晕沉沉地清醒了过来。

生病的人多少有些难缠,她迷蒙地挣开眼睛,看着慕郗城抱怨,“谁让你吵醒我?”

他吵醒她?

慕郗城怔了怔,因为这嗫喏的语气。

知道,她病了,烧起来已经神志不清楚了。

往常的陈渔就是这样,发烧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酒鬼醉了酒。难缠的要命。

可,总不能任由着她这么烧下去啊。

湿寒引起的发热,喝姜汤驱寒气最管用。

卧室里连一杯水都没有,还是带她到楼下去比较好。

想到这一点,慕郗城将牀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拉起来。

原本乖乖在牀上躺着安静的人,这么被人扶起来,她不愿意了。

慕郗城道,“阿汕,乖,我背你下去。”

靠在他背上,浑身烧得难受,他的背很热,时汕不愿意贴上去。

半晌后,她冷睨了他一眼,跟个孩子似的站在床上说,“我不要背,不要。”

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开始折腾人了。

她烧得神志不清,他不跟她计较。

不背,那就不背吧。

转身,慕郗城搂着她的腰,又耐心问,“阿汕,听话,那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靠在他肩膀上,她松散着长发,不甘愿的点头。

真的是高烧,嘴唇都烧得苍白干裂起皮。

慕郗城皱了眉,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肩膀,一把抱起她就准备向下走。

可这时候怀里的人又拧了眉,开始大肆挣扎,“不要这么抱,我不要这么抱。”

怎么一烧起来,就和酒鬼醉了酒一样?神志不清。

站定脚步,他好声好气问她,“那汕汕要怎么抱?”

“这么抱着不舒服,我要公主抱。”

慕郗城一愣,因为她这孩子气的要求,简直哭笑不得。

烧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想躺着,只有公主抱才能躺着。

她要公主抱,那就公主抱吧!

慕郗城这么多年的全部耐心,大都赔在了这么一个磨人精的身上了。

换了手,将她揽在怀里,公主抱。

抱着她走了几步,他又俯身问她,“阿汕,这样舒服吗?”

“一般。”

这嫌弃的语气,刹那间,慕郗城啼笑皆非。

抱着她,看着眼前这扇卧室门,大半天都没走出去。

怀里的人,真是烧起来和平日里的冷淡完全不一样。

本性发作,折腾地简直要命。

☆、第119章:惯得她

慕郗城抱着时汕下楼,到底是生病高烧,想折腾挣扎也彻底没有了力气。

很快,她一动不动地安然靠在他的怀里,慕郗城敛眸低头去看她。

发现现在的时汕格外安静,高烧让她白净的脸染了粉晕,她闭着眼缱绻在他怀里,像是只柔软的猫儿。

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袖子,是依赖更是依靠。

慕郗城冷俊的脸上,有种异样的温情在恣意蔓延,仿佛春意回暖,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他本就是寡情的人,陈渔死了更是无牵无挂的,冷血无情,对谁都爱答不理、言语恶毒狠戾。

可,面对这样的时汕,他变了,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让起夜出来倒水喝的陈屹舒竟然有些看呆了,她看着从来脸上只有淡漠和冷笑的慕家少爷,抱着时汕下来,低头和怀里的人不知说着什么。

那神情,简直太像刚念大学时候的慕郗城。

握紧水杯,陈屹舒的心里有些发酸。

恍然睡了一觉,她的郗城还有可怜的阿渔,都回来了?

——

“阿汕,一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听到慕郗城喊时汕的名字,陈屹舒又回过神来,敛起思绪,上前问,“这大半夜的,又是怎么了?”

“烧得厉害,怎么办?”

看他急,陈屹舒倒是被气极了反笑,“这可倒好,还是这小祖宗有本事,也有让你着急的时候。”

伸手摸了摸时汕的额头,陈屹舒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你抱着她先在客厅试试体温,我去给她煮姜汤。”

“姑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她。”

“休息的了吗?她烧着,我睡得着?真是欠你们的。”

笑斥了一句,陈屹舒向厨房走去。

只要陈屹舒醒了,邹家谁还能休息?

厨房的厨师,和侍佣起来,给夫人帮忙,打下手。

一个人发烧,全家折腾。

邹婷的卧室在一楼,距离客厅很近。

被大半夜客厅地动静吵醒了,穿了鞋出卧室,情绪不好地问过家里的女侍。

知道原因后,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卧室。

将被子拉高盖在头顶,原本不吵很安静的客厅,也被她听出了异样。

卧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只要关上门,什么就听不见了。

可邹婷偏偏不,卧室门大肆敞开着,听着偶尔客厅有说话的声音,她的心更是烦躁,不平静。

妒火肆虐。

躺在被子里,邹婷整个人似乎都热得不能自持。

仿佛发烧的人不是时汕,而是她。

一个不耐烦,手里的枕头,扔出去‘砸’在柜子上。

有一就有二,卧室里的东西,被她抡出去砸了个遍。

偶尔有侍佣路过,知道邹家大小姐在发脾气,也没人敢出声,只能将脚步更放轻。

客厅里。

慕郗城搂着时汕去找温度计,不太想让她入睡。

她这么烧下去,再睡下去陷入昏迷,会出事。

“阿汕,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慕郗城坐在沙发上,用怀里的人动了动,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阿汕,你先别睡。”

试过红外线温度计,‘嘀声’后显示39。5度,慕郗城的脸色更差了。

淋个雨也能烧成这样?

“阿汕,听话。”他继续叫她。

时汕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

“阿汕?”

眼睫颤了颤,她刹那间清醒过来,乌黑分明的眼眸看向慕郗城的时候有些冰寒。

手搭在他肩膀上,骤然坐起身,捂住他的嘴,严肃道,“你闭嘴。”

拿着温度计的侍佣愣了,连慕郗城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敢对慕郗城这么说话?

这小姑娘是在恐吓人人都忌惮的慕家大少?

再看慕郗城,侍佣以为脾气本就不好的人一定会动怒,可慕郗城他,笑了。

是在笑吧?

“慕先生,这——”手里的冰袋裹在毛巾里,因为这诡异的氛围,侍佣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递给他了。

移开捂在他唇上的小手,他说,“放这儿吧。一会儿姜汤好了,端一碗过来。记得多——”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那只捣乱的小白手给阻断了,时汕的手又回到了他的唇上。

她不让他说话。

嫌吵。

慕郗城无奈,只好眼神示意侍佣走开。

谁知道真的发起高烧,一个对谁都冷漠的姑娘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胡搅蛮缠’?

邹家,人人都觉得奇怪。

可,慕郗城不觉得莫名,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所有的习惯和毛病。

生气什么样子;开心什么样子;生病什么样子;难过什么样子……

一颦一笑都熟稔。

从陈渔5岁的时候,他就看着她,从幼童到少女、从少女再到成年。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生病变成这样,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非但不因为时汕的孩子气举动生气,相反内心有些振奋和喜悦。

这独特的生病模样,这难缠劲儿,多像他的阿渔。

搂着他,慕郗城故作厉色道,“阿汕,不许胡闹。”

时汕迷蒙地睁着眼,因为高烧,她嗓音暗哑,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一样,语气娇软。

“慕郗城,你们太吵了,我头痛,别再说话了。”

因为他不相信,扯着他的袖子,又嗫喏了一遍,“我头疼,真的难受的要命。”

是,要命。

真要命!

第一次,她用这么软糯的语气和他好声好气说话,能不要命吗?

如果说,之前慕郗城对时汕还有怀疑,还有薄凉的漠然和猜忌。

但,现在完全不行了。

这样一个和陈渔一模一样的她,怎么能不管,怎么能轻易就放下?

放不下了。

将冰袋按在她的额头上,他的指尖开始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来来回回地流连。

他的手指碰触过冰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时汕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叫,“阿渔。”

阿渔是谁?

时汕蹙眉,一时间眉头深锁。

也许是冰敷的原因,和刚才喝得药起了作用,她的神志正在一点点恢复。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连我也不记得?你等着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阿渔。”

太过熟悉的语气,时汕稍迟清醒的大脑,竟然在一瞬间想到了今天下午她被车撞的那个车主。

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得。

说她不记得他了。

她该认识很多人吗?

不是长期在法很孤僻吗?怎么会认识这些她没有印象的人?

国内,明明很陌生,很陌生。

越想越头痛,头痛欲裂,索性她不再继续想了。

姜汤煮好了,有侍佣端了一碗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因为之前的事情,心有忌惮,所以侍佣没说话,只端了碗,放好。

陈屹舒,出来,坐下后问了句,“怎么不喝?”

时汕因为药效已经清醒大半,虽然还在慕郗城怀里,可已经坐起了身。

知道要喝姜汤,她还是没有动手。

“快趁热喝吧。”

陈屹舒又嘱咐了一句。

时汕怔然着,看看那碗姜汤,拧眉。

在扭头的瞬间对上了慕郗城的视线,清醒了一些的人看着他,卷曲地长发松散着,眼神因为生病少了凌寒疏远,增了几分水雾蒙蒙。

楚楚可怜?

不,是楚楚动人。

慕郗城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不免从心底生出几分异样的悸动。

挽着她手揽着依旧昏昏沉沉的时汕,站起来,他对陈屹舒说,“姑妈,您半夜起来也累了,您先喝,我带她到厨房去喝。”

陈屹舒一愣,她又没发烧,喝什么姜汤?

虽然,这么想,还是没有在意地端了起来将那碗姜汤喝了。

厨房里。

慕郗城抱时汕,让她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洗理台上。

示意厨师出去,他自己动手给她撑了一碗姜汤,没忘在里面加了一勺白糖。

“喝吧。”扶着她的肩膀,递给她喝。

看她蹙眉,他说,“加了糖的,保证不辣。”

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爱吃姜,嫌辣。

时汕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尝了一口,还是拧眉,她说,“不甜。”

不甜,那就再加糖吧。

又加了一勺给她,谁知道她又嗫喏了句,“多糖分不健康,加蜂蜜。”

慕郗城倒也不介意她这生病后大变的脾气。

她说要蜂蜜,那就要蜂蜜。

加好了蜂蜜,再递给她,给她尝。

“阿汕,现在可以了吗?”他问。

“嗯。”

“喝吧。”

“凉了。”

“那再盛一碗?”

站在厨房门口的陈屹舒简直想喊‘天’!这慕家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耐心了?

作吧!作吧!

反正有人纵着。

惯得她!

☆、第120章:恣意撩拨

不论如何,喝了姜汤再回卧室,时汕倒是开始发汗了。

慕郗城用遥控将室内的空调关了,等她彻底发汗,给她掩好被子,守着她,一直到凌晨时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退了,才彻底心安了。

室内的闹钟显示:凌晨5点。

不用睡了。

陈渔死了以后,慕郗城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有时候在慕家的露台上一坐就是一晚。

吃安眠药,起初还是有作用。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换了一种又一种,总是不见什么疗效。

直到,后来章远给他联系了心理医生,阮晚。

并不是因为心理障碍,慕郗城才见阮晚的。

他是因为这无穷无尽的失眠,睡不了,一睡着就是缠着他近似地狱的梦魇。

心理上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愿说,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不算生病。

倒是失眠,太折磨人。

阮晚受其祖父针灸大师‘纪鑫’影响,精通中医学,每次约见,都能和她一起喝杯药草茶,去去疲惫,也能因为这样熟稔的药草香放松下来。

所以,零六年,他频繁约见阮晚。

只因为,那份药草香的熟稔。

苏州陈家,种药草,阿渔幼女的时候就被陈屹年带着,可以辨识出很多味的草药。

家里有人头痛脑热的,也完全不用去医院。

慕郗城的身体自小就很好,也不常生病,病一回,阿渔煮煮药茶喝两副,就好了。

所以,真正的西药用得少。

四年前失眠的时候安眠药吃多了,便不怎么再碰。

今天晚上,不管怎么说,好歹睡了前半夜,常年失眠的人倒也不觉得困。

他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5点过半。

浴室里,换好衣服,慕郗城刚准备出卧室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走到床畔,手臂一伸,他将牀上的人睡前订好的闹铃,给调了回来。

最近,时汕都是5点一到就起牀,比她平日里早了很多。

每天早上,慕郗城即便闭着眼,也觉察得到她的小动作。

和他同牀,她心有余悸,他看得出来,不过是不说破而已。

这么长时间折腾下来,又是淋雨,又是受伤的,不高烧才怪。

今天病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撩开她柔软松散的发,在时汕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他才出门。

——

慕郗城下楼去,大致因为昨晚的折腾,往常起得最早的陈屹舒也没有起来。

只身到露台上,慕郗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燃的时候,发现了没带打火机。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

这只手,不如她未婚妻的手指纤细,倒也白嫩异常,一看就是保养得非常好。

可,慕郗城终究是皱了眉。

只因为,这只手染了艳红寇埴色指甲。

阿汕的手,指甲水润,透着少女的自然粉,不像这只手,红指甲太过妖艳刺目了。

瞬间了然身后的人是谁,慕郗城没了转身去看的欲。望。

伸手,他要接身后人递过来的打火机,可那人偏不,在他正出神的时候打着了火,帮他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无所谓,他也不在意。

缄默着坐下抽烟,就算如此,也没有回过头去看邹婷一眼。

身后的人,提前出声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酒?”

慕郗城抽着烟,还是没有说话,半晌后,他在水晶烟灰缸上轻弹烟灰。

转身,这才看到夏天近似6点的白天,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有些透的白色睡衣,扣子不系,那胸前雪白丰腴饱满几乎呼之欲出地跳出来。

勾。引?

不,更像是赤。裸。裸地威胁。

这是邹家,天亮着,露台上孤男寡女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间、地点都写满了暧。昧。

要是被家里的侍佣看见了——

皱眉,瞬间了然眼前这个女人在给他玩儿什么手段,慕郗城眸色一暗,几乎是瞬间站起身,托着邹婷的手腕就向前走,不带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色彩。

一脚踢开她卧室的门,进门,一个反手用力,‘彭’地一声门关上,上锁。

他按着邹婷的肩膀,将她压在门板上。

居高临下的眼神,冷厉地睥睨着她,不出口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双眼睛不似看时汕的温柔,退却柔情,他的目光又冷又狠,像是淬了毒的银针,狠毒的要命。

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指尖抽紧,几乎要把邹婷的下巴给捏断了。

邹婷痛得蹙眉,额头上渗出冷汗,一脸苍白没有血色。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慕郗城,眼神里有种崩溃的执拗。

“怎么,不和我说话,郗城,现在你连和我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了吗?”

慕郗城在她对上他视线的时候,骤然放开了她。不想看她。

失了力,邹婷顺着门板上滑了下去,那么漂亮的脸蛋儿,可惜眼睛里是空洞的。

像是零落的花瓣儿,全碎了。

唯一一件纯白色的睡衣,在她大幅度的动作中,敞开地更厉害,女人柔软白滑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让她微不可闻地战栗了一下。

慕郗城没管她,他在她房间逡巡片刻,找椅子上坐下,就着指间那支还没抽完的烟,继续抽烟。

烟雾缭绕,他冷俊的脸上满是漠然,烟灰落下,让他轻微蹙了眉。

可,半天依旧还是没有一句话。

邹婷眼眶通红着,问,“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你就真的把她当成阿渔了,她不是陈渔,她姓姜。”

没人说话,在邹婷话音落了后,就陷入了永久的死寂。

邹婷慌了,她站在他面前,说,“郗城,你以为她回来了?就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不是这样的。”

现在坐在这儿冷漠的慕郗城,太像是邹婷在学生时代认识的慕郗城。

和当初在苏州市的z大一样,他的眼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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