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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吻了一下,那片白柔上的嫣红似乎更惹人眼了。
时汕羞赫,“穿衣服。”
“嗯,乖,一会儿老公帮你穿。”
避开她腿上的伤口,借着昨晚的余韵,他又抚着她光滑白洁的背脊,开始不断的亲吻。
时汕被他吻得心脏狂跳,全身雪白的几乎再次染上了胭脂一样的嫣红。
床笫间,这个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要不够似的。
腿上有伤,完全不方便做这样的事情,昨晚她用手帮他一次已经是时汕能承受的最大极限,没有想到,他早上又继续让她用手帮她。
直到时汕感到手指发麻,完全被他强势地握着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自从住邹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时汕受慕郗城的拖累,起牀起晚了
邹家早餐点其实一直都不太早,一般都是7点多,甚至到8点。
可自从时汕过来住过一阵子,小姑娘每日作息良好,又起得早。
陈屹舒怕她起早了饿着,便渐渐地也起早了,家里厨师做早饭就那么成了六点多。
今早,倒是罕见,时间都快八点半了。
邹家华在餐厅翻着早报,陈屹舒心想着,让家里的侍佣把早餐端上了餐桌。
疑惑了半晌,等不来人,只看到一向最晚起来的邹婷都起来了。
邹家华疼孩子,看得出妻子在想什么,只笑道,“年轻人,多睡会儿多好。”
这下陈屹舒突然想明白过来了,觉得自己真就是忘了郗城和阿汕早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她说,“我们不等他们,先吃早饭。指定是郗城没让汕汕睡好觉,不然那个孩子那么勤快,一早早起来了。”
邹婷听着陈屹舒这么不避嫌的话,她其实明白陈屹舒的意思,说给她听的。
早年,陈渔和慕郗城在一起,她就很维护他们。
现在换成了姜时汕,也照旧。
她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过姜时汕,让她竟然宁肯接受那个冒牌货,也不接受她靠近慕郗城。
越想越觉得心烦,尤其是想到昨天醉酒对姜时汕说出的那一番话,晨起后的懊悔完全消失殆尽。
尤其是,当她抬眼,看到邹家楼梯间被慕郗城搂着腰,一步一步,慢慢下来的姜时汕。
更没有了一丝愧疚感。
邹婷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更何况,姜时汕相比曾经的陈渔,让她更不放在眼里。
“郗城,快带汕汕来吃早饭。”
已经用完早餐的邹家华,一边起身离开,一边说,“让厨房重新做。”
陈屹舒敷衍道,“知道了,这还用你说。”
邹婷原本碗里的早餐就没怎么动,现在餐桌上重新上了早餐,陈屹舒陪邹家华吃过了,不过坐着喝汤,看到坐在慕郗城身边的时汕,对慕郗城道,“终于舍得让汕汕起来了。”
慕郗城浅笑,“不舍得,但不是怕姑妈等久了。”
“看来,还是我的错。”
时汕听慕郗城和陈屹舒的话,即便神色上没有什么表现,可内心早已经窘迫不已。
慕郗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佯装镇定,餐桌下他伸手,握住了时汕白嫩的小手。
安抚似的轻抚着,在她纤白的指上,一根根抚摸过去。
☆、第156章 :香艳的情事照
慕郗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佯装镇定,餐桌下他伸手,握住了时汕白嫩的小手。
安抚似的轻抚着,在她纤白的指上,一根根抚摸过去。
时汕坐在,也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和抗争。
自从摘了那戒指,时汕一直都没有带,慕郗城早已经觉察。
现在,轻抚着她光滑的左手无名指,还是有些微不可闻的蹙了眉。
邹婷坐的远,看得到,他们两人在餐桌下的动作,看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难堪。
索性,手执餐刀,低头吃牛排,眼眸却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她不相信姜时汕会不动容,昨晚她说得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邹婷听起来,觉得格外刺耳。
晨起,邹家的一顿早饭,人人都各有心思。
直到后来,慕郗城和时汕要回慕宅,时汕却在临走前被陈屹舒喊去厨房。
陈屹舒说,“阿汕,喝碗鸡汤在出门回家。”
刚吃了饭,又要喝鸡汤,时汕知道陈屹舒的意思,瞬间有些受不了的羞红了脸。
慕郗城将她搂到怀里,说,“姑妈,她刚吃了早餐,不想喝。”
“那少喝一点。”商量的语气。
时汕实在没有办法拒绝,直到最后出门前还被叫住要喝完鸡汤。
完全无奈。
她吃素这么久,哪里想要喝这个。
等陈屹舒刚一出厨房,她抬眼看着慕郗城,见他笑,她更窘迫。
明白她的意思,他帮她喝罢。
时汕觉得待邹家,真的累,不是别的,是演戏累。
在陈屹舒面前,她势必不能和慕郗城太过生疏,不然会被看出端倪,没想到,这么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离开邹家,除了送他们的陈屹舒,时汕知道邹婷看着她,可她没有将视线转移到邹婷身上分毫。
自从不止一次发现,邹婷偶尔会抽慕郗城抽到一半就丢进烟灰缸里的烟,时汕觉察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不一般,联想几次早上晨起后,在客厅看到坐在一起的慕郗城和邹婷,只要好好思索变会有答案。
可她不想去想,这和自己无关。
时汕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这些,而且,像是她未婚夫这样的男人,拥有这样的身价地位,必然和很多女人有过很多过去。
她不介意,也没有立场去介意。
世间那么多繁琐纠结,她不想,更不猜忌,所以活得简单淡然甚至没*。
时汕永远记得在自己痊愈后的那个清晨,在法国,陆时逸握着她的右手,在纸上一笔一画写出四个字。
“平淡生活。”
他说,“阿汕,病痛全都过去了,新的生活开始,我只希望你做最简单的自己。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活着,不必有那么多争端,平淡就好。”
自22岁重获新生起,她万事都看得很开,即便成绩优异,但全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她渐渐地收敛了锋芒,想做一个简单平凡的人。
甚至,她不希望自己是天才。
回国后,她时常会到灵隐寺上香,祈福求愿。
灵隐寺,大隐隐于市。
她希望自己获得淡然些,再淡然些。
直到迫不得已成为慕郗城的未婚妻,她的平淡生活,完全被搅乱了。
这个恣意掠夺她安然的男人,让时汕开始变得情绪化,沉稳下来的心,被搅得一团乱如麻。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他有意恶劣激怒她,她怎么会在f大被监考的行政主任结怨,又怎么会不得已在考场放了狠话忘记收敛。
阴差阳错,她又被慕郗城逼回了天才的位置。
如果不是那天被激怒,她可能现在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博士生。
对她来说,优秀不是件好事。
可这男人偏偏和她的生活轨迹做对。
一心要把她推至风口浪尖上。
………………
今早到邹家有两辆车来接。
一开始离开,慕郗城和时汕同坐在一辆车上,直到驶离了邹家到了不得不分别的地方,慕郗城让间送时汕回慕宅。
而他坐另一辆车去了市内的公司总部。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一切正常,而时汕和慕郗城依旧维持着这份不近不远的浅薄关系。
在邹家的一晚,被慕郗城折腾的提心吊胆的,各种情绪翻涌焦灼,她确实没有睡好。
回了慕家,和吴岚简单说了几句话。
喝了一杯碧螺春茶,她就到室内去看书了。
说是看书,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她起牀,shriffe正在卧室里伏在地板上,本想让他出去。
可,时汕想起前些日子训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索性就让他在室内待着了。
午后她起牀,有些短暂的头晕,睡得久了眼睛有些看不清。
直到shriffe倒是起身,帮她将那双软拖给叼了过来。
时汕看着冲她摇尾巴的狗,倒是觉得无奈。
惹了她,又跑过来哄她。
什么人养什么狗,真的和他的主人太像。
无奈不得已,她轻抚了一下shriffe的脑袋,这狗就过来蹭她的脚踝,像是知道她的腿有伤后,就再也不会蹭她的腿了,有灵性的很。
时汕穿着睡衣刚醒过来,卷曲浓密的发散乱着,有种慵懒的妩媚,素净的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粉晕。
俯下身和shriffe说话,清浅的笑,退却冰冷,有种邻家女孩儿的恬静。
女管家吴岚上来给她送牛奶,才因为午后这一幕有点移不开视线。
一人一狗,明明是先生惯出来的‘恶犬’,在这位姜小姐面前,真的是听话的有点反常。
再说这个看起来一直漠然的姜小姐,笑起来其实很宜室宜家,她左侧脸颊一个好看的梨涡,不过到底是冷美人,真的笑起来,有些少。
骤然这么一笑,吴岚想,怎么像是突然看到了花开。
这么明媚的笑容,确实很吸引人。
先生身边不缺名媛美女,且论身份地位,哪一个比不过一个药企董事的女儿。
可,姜小姐,十足是慕先生身边破例的存在。
吴岚向来办事仅仅有条,心里想得多,表面上却不表现,将近40的人,做女管家心细,看事情通透的很。
“小姐,喝牛奶。”
将牛奶杯放在时汕的手边,让她自己好拿,但却不强迫也不自作主张的递到她手里。
喝与不喝,完全是小姑娘自己的事情。
时汕第一次到慕家,就看出女管家吴岚的不简单。
这个39岁礼仪得体的女人,做事情绝对是有风向的。
慕郗城对她态度不明的时候,她对她虽然不至于无理,但确实是冷恭敬。
现在,真的感觉慕郗城对她态度好了很多,吴岚也开始对她热络。
办事情低调沉稳,又有眼力见儿,让时汕一度觉得慕郗城这个男人身边,湮没了太多人才。
既然要在慕家待,这样的精明女人势必不能和她做对,要相辅相成,投其所好,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
时汕端起来奶杯喝牛奶,听吴岚对她说,“小姐,楼下有送到慕宅的快件,您下午午睡,家里人签收了,您现在要不要看。”
时汕以为是自己学校寄回来的资料,便说,“不急,我下楼再看罢。”
“别,腿上有伤不方便,我给您送上来。”
“麻烦你了。”
“不麻烦。”
就这样的小事,完全看得出吴岚办事考虑周到体贴,也是她向她示好的意思。
慕家待多久她不知道,但时汕清楚,她不该给自己树敌。
所以,这样精明又不动声色的示好,她全暗然接受。
时汕手中的牛奶还没有喝完,吴岚就送了替她签收的那份文件资料上来。
她说,“小姐,您看看吧,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欸,好。”
时汕将牀上的医书拿起来,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坐下,看看落下这么多天,到底委托安妮给她寄来的学校文件资料都有什么。
可刚抬眼看这个大信封,便看出了异样的端倪。
只因为没有寄件人,甚至寄件地址都没有。
时汕蹙了眉。
却还是将信封给撕开了。
正巧shriffe过来,示好般地蹭她的脚踝,却撞在她的脚踝上。
手里的信封一个没有握紧,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呀。”轻拍了一下shriffe的头,时汕无奈,在转头去看散乱在室内地毯上的,这哪儿是文件资料,分明就是一张一张的艳照。
当即她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旖。旎艳照的主角,她的未婚夫慕郗城,和别的女人。
照片里看不出女子的模样,那雪白滑腻的肌肤上,层层叠叠的艳丽吻痕一直从锁骨蔓延到胸前,这样香艳的情事照,映衬着女子肩膀上那枚血色的朱砂痣,刺痛了时汕的眼。
☆、第157章 :牀笫间欢爱的笑,刺目
照片散乱地掉落在地上,时汕俯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因为脚伤有伤,她的动作有些慢。
sheriff似乎看得出她的难处,帮她捡,叼起来,给了时汕。
可似乎阿汕并没有因为它的帮忙,脸上有笑容。
sheriff感觉得到阿汕不开心,而且是因为这些照片,那它也有些恼,索性将剩下的几张咬碎了。
时汕不介意,只是看着手里的照片,一时间陷入沉思。
介意么?她问自己。
不,不介意。
那又莫名的生什么气?
时汕这么在心里问自己,倒是把自己给问住了。
后来她是真的生气,不是为了这些照片生气。
而是气自己,竟然会有情绪。
照片说是艳照,却不得不承认,因为是在窗前,有些唯美。
第一张照片里,没有女人的脸,只有她雪白肌肤上,满是旖。旎的吻痕。
第二张照片里,有女人的半张脸,看不到眼睛,只有因为情动,压抑着紧紧咬住的红唇。
第三张照片里,是慕郗城在俯身亲吻那个女人身上的血色朱砂。
那么美的朱砂,能拥有的女人,想必也很美。
而且,照片里慕郗城在浅笑,近似昨晚上与她牀笫间欢。爱的笑,如果昨晚,时汕为了那抹笑容动容,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照片太多,她已经没了心思再看下去,sheriff也毁了一部分,被犬的獠牙撕碎了,散在地毯上。
到底是谁?要处心积虑给她玩儿这样的手段。
时汕正这么想着出神,后来僵持着半天,不想去想了。
他和别人的事,他和别的女人上牀,与她有什么关系?
简单清扫了这些狼藉的碎屑和照片,时汕将其重新放回那个信封里。
她见不得这些照片扰乱了她的心神,刹那间,狠了心,是想过要将这些照片烧了的。
后来,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可笑。
烧了做什么,她将这些留在书本里,要好好保存。
这些照片就像是狠狠抽在她脸上的耳光:时刻提醒她,自己待在慕郗城身边是为了什么。
姜时汕对自己足够狠,她留着这些,给自己难堪,让自己清醒。
从手袋里抽出一本中医辞典,她将其夹在扉页的封皮里,不易发现,也不容易遗失。
大抵她是最称职的未婚妻了。
看到未婚夫的艳照,不吵,不恼,也不嚷着解除婚约一刀两断。
她很乖,她甚至帮她未婚夫藏艳照。
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些,她坐在梳妆台前,继续翻起了医书。
她那么忙,没时间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分心。
陆时逸还没找到,是死是活,下落不明。
她哪儿能轻易就被这些事情,扰乱了步伐?
可,一边翻书,脑海里翻涌的那些艳丽的吻痕,还有他那么缱绻的温情的笑,原来随随便便对哪个女人都能用。
她自小在法国独立,自以为处事淡然,沉着冷静,可她毕竟是个女人。
尤其是昨晚被慕郗城蛊惑,做出了她自己接受不来的事情。
她有点恼。
一开始是微恼,后来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脖颈,锁骨下,那些大肆蔓延的吻痕,她是真的恼了。
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口,也忘了自己是个恪守医嘱的医生。
她合上书,缓缓去了浴室,任凭淋浴的水开得多冷,也冲刷不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恶心痕迹。
长发湿漉漉的出了浴室,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她也毫不在意。
似乎是因为洗了冷水澡,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终究是什么都不想,安然地看起了书。
可这哪是看书?有人看书能一目十行,有人看书是为了强迫自己的吗?
时汕翻书,安然坐着,很久都一动不动。
直到一本枯燥的学术医书看完,天色已经晚了,窗外昏暗,竟然到了黄昏。
按了按有些酸疼的眉骨,时汕准备起身,却因为坐久了,觉得眼前骤然一晕。
好在撑在了梳妆台上,不至于摔倒。
梳妆台上的手机在震动,时汕拿去来去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简讯。
【看到那些照片了吗?别自己为是的觉得他只对你好,他对谁向来都不错。】
时汕一怔,刚镇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窝火。
还真的没完了。
扰她清净,不给她一丝安宁。
将那条信息给删了,手里的那本中医药理论书被她直接丢在地上,这书,是看不了了。
到底是腿上的伤,有局限,让她一直只端坐着很久。
直到,sheriff过来蹭她的脚踝,她也没有反应。
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机,握到手指泛白都没有松开。
简单,安然,平淡。
这样的字眼,是时汕最喜欢的。
可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他自己,连带他身边的人激怒她,让她茫然,开始做不了那个平静的姜时汕。
她觉得头疼。
烦心。
……………
女管家吴岚上楼来敲门的时候,听到室内的人浅淡的应了一声,“请进。”
吴岚推门进来就问,“小姐,可以用晚餐了吗?今晚上有——”
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时汕换好了衣服。
简单的白t恤,一条及膝的浅蓝色牛仔裙,浓密的卷发及腰散在背后。
对着室内的梳妆镜,她在系脖颈上的丝巾,烟黛色的,洗的次数多了,有些泛旧,却依然因为黛色显得很美。
“小姐要出门?”
“嗯。”时汕点头。
“想出门,先用过晚餐最出去也不迟啊。”
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