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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理麦也没有拒绝金玉。
田理麦陪着金玉到金玉房间里去拿小手电,到了房间里,金玉将一包零食递给田理麦:“麦哥哥,我们把这个拿上,饿了可以做干粮。”
田理麦不接:“金玉,谁还管饿不饿?”
“麦哥哥,雯雯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找着她了,她饿怎么办?拿上。”
金玉找的理由,田理麦再也无法拒绝,只好接过拎上。
对于晨溪大寨的壮劳力,田理麦是心中有数的。这些壮劳力大多是晨溪大寨旅游开发开始后返乡的,他们有的在施工队从事建筑施工,技能不专业的在打短工。
田理麦在金玉陪同下,很快找了四名壮劳力,都是在三十岁左右,不仅力气大,而且灵敏度好,关键是这四人从小就在厚崖山上砍柴、挖药材,是爬悬崖陡坎的高手。
这四人都姓覃,他们的名字是:覃金中、覃金晓、覃金华、覃金维。
金玉坚决要跟着田理麦和四名爬悬崖陡坎的四人一起去“散湾瀑柱”,田理麦不同意,要金玉留下来。
金玉将田理麦拉到边,横了一眼那四人,然后悄声对田理麦说:“麦哥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必须把我带去,如果你们找着了雯雯姐,她的衣服挂破了,甚至身上哪里有伤了,你们几个大男人让雯雯姐怎么好意思?我必须去。”
金玉这样一说,田理麦无话可说,只得带上了金玉。
五人出门的时候,有陈治地、杨错、蒋金平、朱丽雯、覃红蓉、妹妹田理玉来相送,没有人阻止田理麦,包括陈治地和杨错。
有两个人要跟着田理麦他们去,即蒋金平和杨错,被都被田理麦拦了下来。
田理麦拦阻蒋金平的理由是爸爸蒋祝军他们来后,如果见不着蒋金平,他们就会多了一个担心。
田理麦对蒋金平说,妹妹,你必须留下来,爸爸和两位叔叔到后,如果发现你也不在,说不定他们会急疯的。
田理麦对杨错说,弟弟,你必须留下来,如果爸爸他们来后,没人照顾是不行的,不能光靠几位女生,再说,我是必须上山去的,不然爸爸和妈妈会认为我薄情寡义。
蒋金平和杨错留了下来。
四人腰间都拴着一个刀别子,刀别子里插着一把砍柴刀,四人都是穿的草鞋。
田理麦、金王与四位爬悬崖的高手,边走边闲聊着。
虽然天上万里无云,繁星闪烁,但由于没有月亮,地面十分模糊,加上有的地方有茂盛的森林,他们从其中穿过时,更加看不请地面,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非常缓慢。
当然缓慢的主要是田理麦和金玉,而又特别是金玉。
金玉行进的速度缓慢,原以来田理麦会责怪她不该跟着来,哪知,田理麦不仅没有责怪金玉,反之还时时地照顾着金玉,并提醒金玉不要着急,小心摔倒。
一行人在中途叫水桶子的地方休息了十分钟,原因就是那四个人想吃田理麦拎的那一大包零食。
大家坐下后,由金玉给那叫覃金中、覃金晓、覃金华、覃金维的四人每人分发了一些零食,那些零食是甜点、饼干等。
一行下到达厚崖山岩根下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虽然很黑,那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时间。
由于通宵没有睡觉,田理麦和金玉感觉到了疲倦,那四人倒象还无所谓。
大家找到一个崖凹,在那里面坐了下来。
“刚才,我们要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从这里要到达冲天花评下的散湾瀑柱,虽然距离看起来很近,但是要达到那里却是非常费力的,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和陡坎,攀爬那些悬崖峭壁和陡坎必须要有旺盛的精神和高昂的斗志,精力必须百分之百集中,稍不注意,踩虚了脚,或者攥在手里的藤蔓断裂,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非死即伤。”
覃金中是四个人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出头,无形之中,覃金晓、覃金华、覃金维三人都以他为中心。
“中哥,我还有一个建议,金玉这姑娘就不要上去了,许当地方她是去不了的,太危险了,再说,她一个姑娘娃儿,不方便!”覃金晓建议道。
“金玉姑娘留下。”覃金中看了看田理麦,说道。
金玉想说什么,覃金哓看了一眼金玉:“金玉,如果你想早一点找到你那雯雯姐的话,你就安心地在这崖凹里休息,如果你要去,我们就拿两个人照顾你,那找你雯雯姐,我们就慢慢来!”
金玉再也不说什么,默认留下来。
那四人果然倒在崖凹里一块石头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田理麦本想对着那黑暗笼罩着的散湾大声地呼几声“雯雯”,但见那四人已经睡着了,便放弃了,因为,要让那四人休息好,天亮后主要还得靠他们去寻找蒋雯雯,不能影响了他们。
田理麦发现,在散湾悬崖上的几处地方,好象有零星的火光或手电微弱的灯光,那里肯定是参与搜救的队员们在休整。
田理麦掏出电话来,想给戴总、王长城或者官军平或者他远房的姑爷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然而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田理麦坐了下来,他见金玉站着没有坐下,便关切地小声问道:“金玉,你怎么不坐下来?”
“麦哥哥,地上有蚂蚁和虫子吧?!我不敢。”金玉的声音虽然轻,但充满着害怕。
“金玉,你过来,靠在我背上眯一会儿,养养神。”
田理麦说着一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铺在了石板上。
金走过来,见田理麦脱掉衣服铺在了地上,也没有推辞,坐在田理麦的衣服上然后靠在他身上眯起磕睡来。
田理麦让金玉靠着,他也很想睡一会儿,然而他却十分清醒,先前的疲倦也没了,他没有了一点睡意。
山风吹得黑暗中的那些树叶“簌簌”发响,远处的森林里不时传出一两声“窝火火”不知后的鸟的叫声,而近处的草丛里不时有四脚蛇或是小山鼠爬动闹出的响声。
田理麦看着黑暗中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树木逐渐清晰起来,他知道,最后的黑暗将远去,亮光即将撒满散湾。
田理麦看着东方由一点白变成大白,再由白逐渐变成淡红,此时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散湾里的宁静被打响。
“蒋雯雯”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句,随即,散湾的森林之中使有一声声地呼喊蒋雯雯的声音响起。
“喊有屁用?!”此时覃金中伸了一个懒腰,从石板上坐了起来。
“咦,这石板上不能睡久了,挨着石板的地方是冰冰凉的,这样容易得病。”覃金晓也坐了起来,他在揉着他的左侧臂膀。
“金中叔,你怎么说呼喊没有用?”
论辈份,田理麦要叫那四人为叔,因为那四人跟他远房的姑爷覃金田同辈。
田理表光着上身,他一直坐着,没有躺下,因为金玉一直靠着他。
“田总,如果能够喊得着的话,恐怕也就用不着这么费力!”覃金中站了起来。
其实,覃金中只知道问题的一个方面,呼喊可以让蒋雯雯知道大家没有放弃她,一直都还在搜救,虽然蒋雯雯或许受伤严重不能回答,但呼喊时时给她传递了信息。
覃金中一起来,其他三人也都起来了。
“金玉姑娘,能不能把你的零食再奉献点出来,我权且作为早餐。”
覃金晓说话时,眼睛一直在盯着放在一边的零食。
“四位叔,你们随意拿就是。”田理麦显得很大方。
“等等,给雯雯姐留点。”金玉走过去拎起了零食。
“算了,金玉姑娘,别留了,蒋雯雯恐怕吃不下你们的零食。”
覃金华、覃金维两人很少说话,但没想到覃金华一开口说话,就来了这么一句。
听了覃金华的话,让田理麦、金玉听了极不高兴,特别是金玉,她从中拿出一些装进自己拎着的包里后,顺手就扔了过去。
“来,你们拿去吃!狗”金玉本想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话到嘴边,她停下没有说出来。
“金玉姑娘,你别不高兴,金华和金维两人不会说话,所以他们两人很少说话,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覃金中劝了一句金玉。
“我没有不高兴。”金玉的话好象是撅起嘴巴说出来的。
“这样啊,金华和金维你们两人立即去找岩斗藤,我和金晓去做横担,要快,一个小时完成,不然等会儿太阳大了,口渴得很!”
覃金中分配了任务。
第五九五章 蒋雯雯那漂亮的眼晴(一)
覃金华和覃金维两人忙着去割岩斗藤去了。
而覃金中和覃金晓则去砍横担。
金玉的零食被冷落,没有人吃,都忙去了。
田理麦看着淡淡的晨雾中去忙碌的那四人的身影,心里升起一种感激之情。
覃金华和覃金维两人很快割来了有大拇指粗的岩斗藤,而且还有另一种叫油麻藤的。
倒是覃金中和覃金晓慢了一步,两人的横担没有砍好。
覃金华和覃金维两人将藤放好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便去帮忙砍横担,好象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田理麦刚开始不理解四人要做什么,后来才明白那是要做软梯。
田理麦和金玉帮不上什么忙,待软梯做好,花了几乎整整一个小时。
金玉留在那崖凹里,即使她十分不情愿。
田理麦和覃氏四兄弟从那崖凹出发,走了不到十米远,便遇到了大约有两丈来高的一处断崖。
断崖处的绝壁上连一棵草也没有,明晃晃的石壁。
覃金中将那软梯向上一抛,原本是想让软梯的那一头挂在石壁绝顶的一棵大树桩上,或许是受周围树枝的影响,软梯没有挂住,掉落了下来。
“哥哥,你昨天是不是与嫂嫂址皮蛋了,这么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扔这么点高也失了难头。”覃金维笑着开玩笑。
“扯皮蛋,真是扯他锅巴蛋,这么点坎坎,还扫了我一皮,出了一丑。”
覃金中收回那软梯,又抛了第二次。
这一次软梯很稳地挂在了那棵大树桩上。
待那软梯一挂住,覃金华便跨步上前准备攀爬。
“金华,怎么没了规矩,我们这才有多少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连规矩你也忘了。”
覃金中一把将覃金华拉在了身后,自己率先攀爬起来。
田理麦当时不知道覃金中说的什么规矩,后来他才知道,这规矩就是抛软梯也就是藤梯,是由老大进行的,而且老大抛出后,并率先踩软梯攀爬,因为,老大只能把危险留给自已,才算老大。
覃金中爬上去后,覃金维接着跟着攀爬了上去。
爬上去两人之后,便是田理麦,这是覃金中安排的顺序。
田理麦手握藤梯两边,脚踏软梯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从小在山里砍柴练就的那点徒手攀爬悬崖的功夫,如今都荒废了,因为那软梯很不听从他的话,左右摇摆起来。
“田总,身体尽量向崖壁上靠,保持身体平衡,不晃动,不摆动。”覃金中在上面指挥着田理麦。
田理麦想尽量控制住自己,无奈有些力不从心。好在这处断崖不高,田理麦很快在摇摆中爬了上去。
后面的覃金晓、覃金华好象一点事也没有费就攀爬了上去。
攀爬了上去,田理麦想在此歇息一分钟或两分钟,然而,覃金中等四人好象根本就没有停留的意思,田理麦只得跟着他们向前走。
“田总,你可以扯起你的喉咙喊一喊‘蒋董事长’了。”
覃金中一直走在最前面,此时他回到头说道。
“雯雯,雯雯”田理麦立即对着散湾大声地喊道。
田理麦的喊声在清晨的散湾里回荡。
对面的山湾里似乎传出了“雯雯一一,雯雯”的回应声。
田理麦的呼喊声也引来了其他搜救人员的应和,一时间“蒋雯雯”的呼喊声在散湾的岩上此起彼复地响了起来。
然而,无论“蒋雯雯”的呼喊声多么地大,多么地有密度,但却没有一点蒋雯雯的回应!
王长城、官军中以及施工单位的戴总,一直跟随着县、镇的公安、消防、武警等搜救人员一起,在山上搜救,此时听见了田理麦的呼喊声,也通过呼喊与田理麦打招呼。
在厚崖山上,这一山对那一山,这一湾对那一湾,这一岭对那一岭,相望呼喊听得十分真切,但要相见恐怕得需一至两日时间,当地人有“对山摆起‘龙门阵’,相见尚需两三天”的说法。
田理麦与覃金中等四人,攀岩壁,过溪沟,行进速度虽然缓慢,但似乎相比较而言,他们的速度比其他搜救人员的搜救速度要快,也许是覃金中、覃金晓、覃金华、覃金维四人熟悉攀爬路线和他们熟练地攀爬技巧有关。
他们正在慢慢地接近蒋雯雯从厚崖山顶冲天花坪掉下来的极有可能摔伤和停留的地方。
越往上走,便有浓浓的水雾弥漫在森林中,那些树木的叶片上有了细小的水珠。
由于水雾,也给行走和攀爬带来了更多的困难。
不过,好一点的就是,这是夏季,由于弥漫的水雾,让他们感到了清凉,即使身上慢慢地浸湿了。
田理麦与他们四人攀爬的最高最陡峭的悬崖大约有三十来米,但这一次也许是覃金中注意力集中,他抛出的藤梯一次成功。
覃金中和覃金华首先攀爬了上去,接着第三攀爬的照样是田理麦,而这一次田理麦连续攀爬了两次也失败了。
“田总,既然这样,你就留在这里,我们去吧!”覃金中等人对田理麦的攀爬技巧非常失望。
听了覃金中的话,田理麦对自己有些懊恼,但他没有放弃。
“还让我试两次……”田理麦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又一次开始了攀爬。
也许是覃金中的话刺激了他,也许是田理麦觉得自己如果半途而废,到时候蒋雯雯好了起来,对他是不是会产生想法而激励了他,反正,这一次,田理麦有惊无险地爬了上去。
他们一行五人到了瀑柱的下面,田理麦以往听别人说的那瀑柱下面的深潭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水柱落在潭中的击打声音很刺耳,五人相互间说话倾听一方很困难,水雾浓浓,没有一会儿,他们的头发很快湿透,脸上有了水珠,而此时,他们站的方位还是瀑柱坠落在潭中的上风位。
潭中的水碧绿如翠,瀑柱落下的击打力量,溅起的水花覆盖了潭的几乎一半的面积。而潭的四周的树木被水雾浓罩着,看得出来,这里生长的树木经过了水雾的洗礼,适者才生存了下来。
潭水翠绿茵茵,不知潭水到底有多深!
田理麦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然而,覃金中等四人则不一样,他们围绕那水潭转起圈来。
“哥哥,都传说这潭中在上个世纪的解放前,有人往里面沉了银元,可我们每次来这里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我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捏造的?”
覃金晓边说话边看着水潭边跟着前面的覃金中走着。
“金晓,人们故意捏造这个事干什么呢?”覃金中可能一直相信这里面真的沉了银元。
覃金中每次带着覃金晓、覃金华、覃金维或者是别的人,他都要寻着这潭找寻一圈,希望能够发现点什么。只可惜覃金中是攀爬悬崖的高手,但却不是戏水的能手,因为他只会一点“狗刨骚”架式。
有一次,覃金中不听别人的劝告,在一个现在的季节,跳进了水潭中,没想到,由于潭中水凉,覃金中一下水便开始抽起筋来,幸好旁边有人及时把他救上了岸,才使他脱离了危险,自那以后,覃金中便再也不敢进到潭中了。
或许覃金中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那次抽筋遇险却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到后来传成了不是覃金中自己下水,而且被水中的怪物或是水鬼拽下了水,幸好旁边的人多,高声呐喊,并一齐向潭中投掷石块、木棍等才侥幸把覃金中救上了岸。
如此一来,这水潭,又被现今的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加上原有的传说,使这水潭更加莫名深测。
“哥哥,或许捏造故事那人是不怀好意的!”覃金晓突然站住看着那水潭。
“金晓,那人怎么不怀好意了?!”覃金中看着覃金晓。
“哥哥,或许那人跟你一样曾经掉进过潭里,知道这水潭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便编出了里面有银元的故事,这样一来,那些贪心的人便会蜂拥而至,可能进到潭里是怎么死的,直到死时才弄明白。”
覃金晓的猜测让覃金中有些对自己的相信产生了怀疑。
田理麦对水潭边的风景没有兴趣,对水潭中有没有银元更没有兴趣,他的一门心思全在搜寻蒋雯雯的事上。
“四位叔,这水潭边,你们肯定已经来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