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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文、顾菲菲都看着高树娥,而杨婷婷、田理麦和孙军莉却看着罗思思!
“是哪个?”罗思思的妈妈高树娥大声问道。
“叫声嫂嫂快开门,门外站的是熟人;只要没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得行!”门外响起了歌声,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民歌王”覃老三的徒弟陈新高。
陈新高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他有什么事呢?
“陈师傅,你有什么事吗?”高树娥没有忙着去开门,而是问道,而且刘军文和顾菲菲、杨婷婙、罗思思、田理麦、孙军莉都没有说话,都似乎在竖起耳朵倾听,看陈新高有什么事?
“叫声嫂嫂你听真,师傅让我来请人;请的不是别一个,年轻小伙田理麦。”门外的陈新高唱道。
由于夜已经很深了,而且那陈新高又站在门外唱歌,弄得罗思思的妈妈高树娥极其难堪,要知道,罗思思的爸爸在外打工,家里只有罗思思和她妈妈高树娥在家,而且罗思思上学后,家里只有罗思思妈妈高树娥一人,这事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传播出去,说深更半夜有人在罗思思家的大门外唱山民歌,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得而知!
高树娥知道此时不宜再说什么,也不宜再问什么,不然那陈新高会一直唱着的,她赶紧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你快出去跟那陈师博走,你先也别问那覃老三找你有什么事,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深更半夜的,让那陈师傅站在我们家堂屋外讲山歌,周围邻居们听了不好!”
刘军文看了一眼田理麦,接过话说道:“俵弟,你就跟他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想不会是什么坏事!”
田理麦点了点,迅即几步就迈到了堂屋门口,他打开堂屋大门,见了站在门外的陈新高也没问找自己有什么事,只说道:“我跟你走!”
田理麦这简单的“我跟你走”让那陈新高失了唱歌的雅性,而且陈新高还明显看出来,田理麦明显有些不高兴!
陈新高也不搭话,转身就走,田理麦将堂屋大门带上,跟在陈新高的身后,朝覃老三的家里走去!
门外静悄悄的;皎洁的月色洒在院坝里;待田理麦和陈新高走后,罗思思陪着妈妈高树娥到堂屋里将堂屋里的大门闩上,此时,刘军文、顾菲菲、杨婷婷、孙军莉也来到了堂屋里,孙军莉看了看被闩上的堂屋大门,担心地问刘军文:“军文哥,俵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听了孙军莉的问话和看了她脸上的那幅忧戚状,刘军文笑了笑说道:“俵妹妹,你有没有搞错,覃老三是‘民歌王’,他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冷面杀手,更不是江湖义侠,他不会对田理麦怎么样的!”
“刘军文,覃老三老汉找田理麦会是什么事?”高树娥也疑惑地问道。
“高孃孃,我们也正想问你呢,你们和那‘民歌王’覃老三平常是一个村民小组,隔得不远,覃老三派陈新高来找田理麦,高孃孃你猜会是什么事?”刘军文说道。
“刘军文,据我想,也就与那覃老三喜欢的山歌分不开!”高树娥说道。
“高孃孃,应该没有别的事,以往那老人家也不认识田兄弟,不会有其它的事情,如果真有事,也就是与山民歌有关的事!”顾菲菲说道。
“好了,田理麦不会有什么事,只是这深更半夜的,时间有些晚了,你们都去睡觉去,我等田理麦回来给他开门!”高树娥说道。
“高孃孃,你去歇息,我来等田理麦!”刘军文说道。
罗思思的妈妈高树娥想了想说道:“也行,刘军文,你和田理麦住的一个房间,你就等等他!”高树娥于是对顾菲菲、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说道:“走,我们睡觉去!”
高树娥走出两步后,回过头又对刘军文说道:“刘军文,如果田理麦回来的时间太晚的话,你也可以先去睡觉,等他回来时再起来给他开门!”
“好的,高孃孃,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俵弟他回来得太晚,我也是要先去睡的!”刘军文回答道。
高树娥带着顾菲菲等几人去睡下了,刘军文拿了一张坐椅在堂屋里坐了下来,他看了看窗户外,窗户外月光如水!
刘军文待高树娥和顾菲菲等都睡下之后,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出了堂屋,他想,与其这样自己干坐着等,还不如去覃老三家看看,看看覃老三派陈新高来将田理麦请去,到底是做什么事情!
刘军文出了堂屋后,将堂屋大门又轻轻地拉上,然后轻脚轻手地向覃老三家走去!
今晚的月亮真好,即使是夜晚,不用照明也能很清楚的看清路面,刘军文边走边想:当他们一行人在覃老三家告辞时,覃老三没有留下田理麦,而是让田理麦回到了罗思思家后再派人来请田理麦,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刘军文生怕惊动了覃老三及其他的徒弟陈新高,快到覃老三家时,刘军文是更加步履轻盈!
“理麦兄弟你听清,师傅收徒他认真;好比筛子选头米,偏偏看上你后生!”
覃老三的堂屋里响起了轻轻地民歌声,这是覃老三的徒弟陈新高在唱。
听到这歌声,刘军文紧赶几步向覃老三的房屋走去:覃老三,这是要干什么?
“陈大哥,老人家要收我为唱山民歌的徒弟,我很感激他看得起我,但是,我还是个学生,马上就上高中,我哪有时间来学唱山民歌!”这是田理麦的声音。
听了田理麦的话,刘军文终于搞清楚了:“民歌王”覃老三要收田理麦为徒弟!
刘军文暗暗好笑,这“民歌王”覃老三收个徒弟弄得如此神秘,在半夜时分搞突然袭击,好象菩提祖师给孙悟空传授七十二变化的功夫一样!
然而,这俵弟田理麦也是很人才,竟然还同“民歌王”讲开了价值,不愿当“民歌王”覃老三的徒弟!
“理麦兄弟不可以,收你为徒抬举你;文化传承要接力,不收你的钱和米!”陈新高又劝唱。
“我知道,陈大哥,老人家不收我的钱也不收我的米,更是抬举我,可我真的没有时间来学唱山民歌,如果我答应了,我又没学会,这会辱没了老人家的!”田理麦仍然在拒绝。
听田理麦仍然拒绝,躲在屋外的刘军文心里说道:你这个俵弟,真是一根筋,就答应下来又如何?没有时间学,这山民歌又不是学科学技术,要花很多时间?
“你这个后生仔,不是我这个老婆婆说你,我屋覃老三唱了几十年的山歌了,从这面山唱到那面山,从那匹岭唱到这匹岭,几多的后生仔要拜他为师学山民歌,覃老三他也教了不少人,许多人也学了不少山民歌,但他只收了陈新高一个徒弟,也是覃老三发神经,先前听你从这里出去后唱了一首山民歌,覃老三隐隐约约听到后,就认定说你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山民歌手,决定收你为关门弟子,哼,太不识抬举!”这是覃老三右客的声音。
外面的刘军文终于明白,那覃老三为什么要收田理麦为徒了!
屋里短时间的静了下来,田理麦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而陈新高也没有再唱,也在沉默着。
让刘军文感到奇怪的是,他既没有听到覃老三的说话声,更没有听到覃老三的歌声。
覃老三在干什么呢?
突然,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阵低沉而哀怨的山民歌声响了起来!
房屋外的刘军文听着听着,不禁一阵悲情从心中涌了起来……房屋里的山民歌声如泣如诉……
刘军文看了一眼夜空,夜空中一轮圆月挂在天际,那圆月已经西移,夜空下的远山一片黛色,全都朦朦胧胧,模糊一片……
刘军文决定靠近覃老三的房屋,找一个板壁的缝隙看看房屋里,但他还是决定不暴露自己!
刘军文找到一处板壁的缝隙,他透过那缝隙一看:他完全惊呆了……
第九十五章 叙事民歌《梁祝》(一)
刘军文只恨自己不会武功和魔法,他蹑脚蹑手地走上覃老三的阶檐,到处寻找着能看清房屋内的缝隙,他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条能够看清堂屋里的小缝隙,他扒在板壁上透过那小缝隙一看,他感到了惊呆!
原来,那堂屋的香火上已经点上了两支焟烛和三柱香,香火下有张小方桌,桌子上有两本发黄的书,七十三岁的覃老三已经换了一件青色衣服,他面对着香火,背对着堂屋大门正在对着那书吟唱;覃老三的右客,则站在覃老三的旁边,虽然她的头发有些反白,脸上的皱纹象刀刻般,但她却精神矍铄地在吟听她的老男客覃老三的唱吟;覃老三的徒弟陈新高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虽然不满三十岁,看上去却十分的稳沉,此时他正和田理麦一同站在覃老三的背后,他和田理麦站的姿势如同兵士一样呈立正姿势!
“锣鼓紧紧筛,闲言两丢开,听我唱首祝英台,山伯访友来。
两脚走如云,杭州攻书文,归家要往祝家村,说为我知音。
你问祝家庄,前面一瓦房,四水归池一堵墙,一正两厢房。
来在祝家庄,解带换衣裳,龙腾虎步上高堂,参拜祝九郎。
银心来答话,九郎未在家,书生向他什么话,明日来会她。
一去两三月,杭州来的客。我名就叫梁山泊,与他兄弟结。
银心听此情,两脚走如云,急急忙忙进绣门,说与姑娘听:
‘堂前一位客,名叫梁山泊,他与姑娘弟兄结,记得记不得?’
英台听此情,犹如冷水淋,‘若是梁兄到我门,冤家害坏人。’
英台把楼上,急忙巧梳妆。象牙梳子当中放,明镜挂两旁。
头发三青丝,梳起多标致。美女头发三尺七,黑如乌金子。
双手挽蟠龙,牡舟对芙容。头插石榴一点红,打扮不相同。
穿件大红袄,绣花二面吊。腰系一根黄丝绦,头戴珍珠宝。
穿件翠蓝衫,绣花朱红缎。丝绒纽扣吊两边,梅花团团转。
下穿水罗裙,裹脚白如云。脚下金莲恰三寸,打扮观世音。
脚儿不多大,刚刚二寸八。红绸裙子绣莲花,丝带紧紧扎。
英台女娇娥,一双好小脚,不长不短两寸多,神仙脱的壳。
山伯把头低,两眼望不已,心想九郎好福气,美貌像仙女。
山伯把眼眯,叫声贤弟媳,我与九郎结义气,杭州同学的。
英台女裙钗,实话说出来:‘我是读书祝英台,骊山转回来。
那时在学堂,女装男儿样,同床共枕在书房,情如兄弟样。’
‘昔日在学堂,应该对我讲。你我二人结成双,一对好鸳鸯。’
‘真情我说过,梁兄没识破。且听我来说从头,梁兄你有错。
送我到家门,我就说真情,好比夫妻去回门,姻缘还未成。
送我到墙头,墙头一石榴,口叫哥哥莫丢手,姻缘得成就。
送到一里桥,抱住栏杆摇,口叫哥哥莫摇桥,我家走一遭。
送我到江河,鱼儿穿江过。鱼儿好比我两个,梁兄识不破。
送我到松林,白鹤闹沉沉。白鹤好比我二人,你就不聪明。
送我到庙庭,打鼓问神灵。二人姻缘不得成,缺少做媒人。
送我到阳河,句句向你说。你竟全然识不破,句句不知觉。
送到十里亭,我又说真情。好比春风灌耳心,全然不知音。
骊山转家乡,就把梁兄望,早来三月结成双,迟来梦一场。
骊山转回程,就把爹娘问。爹妈不知来路情,许配马家门。
梁兄来得稀,请进书房去,无事不到我家里,酒席招待你!’
英台进书房,桌椅安停当。红漆椅子四下放,二人泪汪汪。
英台叫银心:‘快把茶饭上,你去厨房要快当,我要陪梁郎。’
银心听此情,两脚如腾云。不觉来到厨房门,要办十样景。
牛肉剁得烂,瘦肉两大碗。小炒杂碎和猪肝,两碗荷包蛋。
一碗辣子鸡,酱油多淋些。又是金鱼和海参,藕粉调虾米。
两碗白片肉,一晚碎熬骨。油煎鲤鱼酱和醋,美酒烫一壶。
酒菜都齐备,端进书房去。金杯玉盏好设计,要陪梁兄吃。
筷子举两举,梁兄你坐起,铵心旁边把壶提,奴来陪伴你。
斟上一杯酒,递与梁兄手,叫声梁兄莫担忧,宽怀好饮酒。
英台把杯举,未曾端拢去。眼泪汪汪落杯里,放下酒不吃。
二杯酒才斟,说与梁兄听。姻缘本是前生定,何必强作成。
树儿墙下栽,花儿往上开。别人来早你来迟,不是姻缘时。
三杯酒斟满,又把梁兄劝。劝你归家看文章,莫把奴来想。
想奴已无用,难同鸳鸯梦。倘若得下相思病,误了你一生。
四杯酒斟起,未曾端拢去,手上抹下金戒指,梁兄你戴起。
戒指纠两纠,戴上染兄手,做个情丢义不丢,梁兄戴起走。
山伯叫贤弟,闲话少说些。我的病儿渐渐起,各要转家去。
梁兄来得稀,没有好吃的。不玩十天奴不依,天天奴陪你。
贤弟你莫留,留我结冤仇。我留你家没来由,姻缘别处求。
梁兄要回去,奴不苦留你。好意留你成恶意,回去耐烦些。
你今要回程,劝你读书文。读书一心看文章,莫把奴来想。
你今要回去,月光件汗衫衣。回去讨个美貌妻,奴来送恭喜。
山伯说一声,贤弟你且听,我的三魂不在身,各要转家庭。
二人手挽手,送出楼门口。眼泪汪汪难开口,梁兄慢慢走!
送到院坝边,山伯上马鞍。二人举手各分散,鸟鸦叫连连。
英台把楼上,焚起纸和香,保佑梁兄病安康,奴来朝武当。
英台把楼上,打开窗子望,梁兄骑马好匆忙,空来走一场。
马儿跑得汹,只走两天功,不觉来到自家门,两眼泪淋淋。
头昏心发慌,得病象牙床,茶不思来饭不想,惊动爹和娘。
爹娘进房门,就把幺儿问。我儿得的什么病,说给二老听。
或是欠寒窗,或是欠文章,或是欠你二爹娘,从头慢慢讲。
一不欠寒窗,二不欠文章,三不欠我二爹娘,心事有一桩。
骊山转回来,看见一乖乖,她名就叫祝英台,实在逗人爱。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明日请媒去打听,与你结成亲。
山伯说一声,二老您且听。归家迟去三日整,已配马家门。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本城有个赛观音,与你结成亲。
山伯把眼睁,二老你且听,世上姑娘千千万,难比祝某人。
山伯性子刚,不听爹娘讲。朝思暮想祝九郎,雪上又加霜。
爹娘请出去,是话都不提,提笔修书求药医,吩咐四九去。
拜上多拜上,拜上祝九郎。骊山读书同学情,药方开几名。
四九听此情,两脚走如云,不觉来到祝家村,英台问原因。
英台向原因,我便说真情。我的公爷得了病,求药救他命。
英台说一声,四九你且听,梁兄得的什么病,神仙医不医?
英台进书房,与他开药方。梁兄为我得下病,都怪二爹娘。
一要龙王角,二要梭罗树,三要甘露水泡药,梁兄才得活。
四要峨嵋月,五要雷公浆;六要凤凰来打汤,与郎润肝肠。
七要千年雪,八要万年霜,九要王母身上香,十要仙桃尝。
话是这样说,哪来这些药。回去安排衣棺椁,梁兄不得活。
四九要回程,英台送出门。还有一句要得紧,牢牢记在心。
梁兄把命丧,埋在南山上,埋在南方大路旁,去来好烧香。
四九听此情,两脚走如云,不觉进了自家门,忙把书信呈。
梁公把信看,连连把气叹,你今说得莲花现,一去不团圆。
山伯叫爹爹,书信拿拢去,开的药方哪样提,病儿渐渐急。
山伯接书信,两眼有些昏,大字小字认不清,爹爹念我听。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哪有医不好的病,别处请医生。
它就是无常,面前来一枪,戒指抹下压书箱,气死不还阳。
山伯把命丧,爹娘哭一场。眼泪汪汪往下淌,伤心痛断肠。
团转乡亲来,幺儿入棺材,帮忙抬去南山埋,高高垒坟台。
好个马家郎,娶了祝九郎。山中树木错配成,冤家害坏人。
英台叫梅香,找来听端详。昨夜一梦梦不祥,梦里见梁郎。
昨夜得一梦,梦见我梁兄。梁兄哭得好悲伤,埋在南山上。
英台叫梅香,你今听我讲,三茶酒饭来摆起,抬到南山去。
去去来来的,要把梁兄祭。生人要知死人意,为我把命去。
人夫轿马广,来接祝九郎。南山鼓乐闹沉沉,马进喜盈盈。
四人来抬起,抬起一架丧。英台叫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