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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客,什么血光?不是说见红三分喜吗?我看呐,你不能那样去想!”奶奶说道。
“老右客,血是随便能见的吗?血光之灾,这个说法不然是怎么得来的?孙娃田理麦从身上掏出小刀划破手指,然后那一滴一滴的血滴进那碗里的情景我至今都还记得!”爷爷说道。
田理麦终于听清楚了,爷爷迷信地把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挞伤的事怪罪到了大伯娘和自己的身上……
田理麦的心犹如被蜂蛰了一般,想不到爷爷会这样去想,田理麦的心是既疼痛,又醉楚,不经意间泪水已经滚掉了下来……
田理麦悄悄地离开了大伯家,信步地来到了自己的家里,他的身上带着钥匙,他掏出钥匙来打开门,家里已经积了一层灰了,他也没顾,他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已经有了很厚一层灰尘的铺上躺了下来!
爷爷和奶奶的对话一直在田理麦的耳朵边回响,对于爷爷的话,田理麦是肯定不相信的,妹妹田理玉与田幺妹的摔伤怎么会与他喝“血誓酒”联系得上,两件事情没有任何联系,可以说没有一点关联,可是,爷爷却偏要联系起来!
既然爷爷把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那他田理麦在爷爷心目中就是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摔伤的元凶和罪魁祸手!
在以往,爷爷也好,奶奶也好,他们都是挺喜欢田理麦的,特别是田理麦生长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从小学一发蒙读书,就年年都是第一名,进入初中后,也是名列前茅,但在最后的那个学期,田理麦又成了第一名,这在爷爷、奶奶看来,田理麦这个细娃是要给田家带来荣耀的!
然而,现如今,田理麦成了什么呢?
田理麦的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流,他仰躺在铺上,两眼看着天花板,他任凭眼泪由左右两边眼角滚落!
从爷爷与奶奶的对话中,奶奶似乎是不相信爷爷的话的,但仔细听来,也只是怀疑而已,其实奶奶也是已经相信,只不过这事摊到田理麦的身上奶奶才怀疑而已,如果换了别人,奶奶恐怕首先就相信了,因为,在奶奶心中,她不愿伤害田理麦!
那么,爷爷、奶奶是这样联系,这种迷信,那大伯田木壮、大伯娘和二伯田水壮和二伯娘呢?
不过,田理麦相信,姑姑田金竹是不会这样迷信的!
第一二一章 不要哭泣(一)
房间里渐渐地暗了下来,天已经黑了!
此时,大伯田木壮已经带着刘军文、顾菲菲、罗思思、杨婷婷、孙军莉等一行人回到屋里了,田理麦走后,大伯田木壮带着一行人又去采摘了许多的粽粑叶!
田理麦提前回来;不经意间听到了爷爷与奶奶的对话,神思惶惶地去了自己的家里,却忘记了自己是提前回家来干什么的,他没有告诉爷爷、奶奶和大伯娘烧热水供客人洗澡的事,好在大伯娘知道,这大热天,又走了一天的路程,刘军文、顾菲菲等客人一行一定是要洗洗的,便用一口大锅烧了热水!
田理麦虽然不在,见烧了热水,刘军文等一行人都以为田理麦被奶奶和大伯娘派了别的用场,包括大伯田木壮也是这样想的!
田理麦不在,刘军文充当了舀水、提水、倒水的服务角色,首先洗的是顾菲菲,接着的顺序是罗思思、杨婷婷、孙军莉,最后洗的是刘军文。
刘军文、顾菲菲等一行人洗了澡,便坐在堂屋里乘凉说话,等待着吃晚饭,由于杀了鸡,又推了豆腐,所以晚饭做的时间要长一些,好在大家吃中饭的时间晚,都还没有饿!
大家闲聊着,见天都已经黑了,田理麦还没有出现,还是罗思思走进灶房屋里问奶奶道:“奶奶,田理麦哥哥呢?”
爷爷、奶奶、大伯娘见田理麦没有跟着一行人一起回来,也认为田理麦被大伯田木壮派去做别的什么事去了,便也没有问起!
听了罗思思的话,正在忙着的奶奶吃惊地抬起头来说道:“田理麦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奶奶,大伯让他先回来了,让他先回来给我们烧洗一洗的热水!”罗思思说道。
“田理麦先回来哒?我们都没见着啊?”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有些不安地问道。
“是啊,罗思思,田理麦在前面走了,你们在回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他?”大伯娘也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
听见说没有见着田理麦;正在堂屋里陪刘军文、顾菲菲等说话的爷爷、大伯田木壮立即走进灶房屋里,大伯田木壮说道:“我让田理麦先回来,让他给客人烧洗的热水,怎么会没回来!?”
爷爷、奶奶听了大伯田木壮的话,。心下着了急:天啊,可千万再别出事,要是田理麦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田禾壮和杨梅珍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田木壮,你是做么子让他一个人走?又是发的哪根神经?这细娃又会去了哪里?”奶奶边责怪大伯田木壮边往灶房屋外面走去!
“是啊,这个细娃,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不知又是冲到哪里去了?别又来一则别的什么!”爷爷也说道。
大伯田木壮见爷爷和奶奶如此着急,说道:“爹,妈,你们莫着急,田理麦他那么大的人了,不会玩失踪的,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去忙去了,一时间没有来得及打招呼!”
“别的什么事?他有别的么子事?”奶奶着急地又说道。
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边说话都边来到了堂屋里,见爷爷、奶奶的着急模样,刘军文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别着急,麦弟一定是被人叫去有什么事去了,或者他是不是见你们已经烧了热水,他抽空回到家里去看看去了!?”
还是刘军文的一句话提醒了爷爷、奶奶和大伯田木壮,爷爷和奶奶对看了一眼,大伯田木壮说道:“田理麦这个细娃,说不定真是回到自己家的屋了!”
此时,奶奶将爷爷拉到一边轻声问道:“老男客,是不是我们先前说的话被孙娃听到了?!”
爷爷看了一眼奶奶,心下也正怀疑,但嘴上却说道:“老右客,不会吧?!不会这么遇缘吧?”
“爹、妈,别着急,我们先去找找看!”大伯田木壮说道。
爷爷和奶奶的小声对话,让刘军文听见了,虽然刘军文不知道爷爷和奶奶说了什么,但刘军文清楚,田理麦一定是出现了别的什么状况,既然爷爷奶奶两人说了什么话,刘军文又不知道内容,听爷爷奶奶两人小声对话的口气,爷爷奶奶两人说的话肯定是有关田理麦的,而且还不能让田理麦知道,那么,这是不是却正好又被田理麦回来偷听到了呢?
想到这里,刘军文说道:“大俵叔,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知道麦弟去了哪里?”
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包抬顾菲菲、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听了刘军文的话均感诧异,大伯田木壮问道:“俵侄,你知道田理麦在哪里?”
“嗯,他应该是回了家!”刘军文说道。
恰好此时,二伯田水壮从外面走进了堂屋里,他听了大家的话,明白了个中情由,说道:“先前我看见田理麦回家去了!”
“我去叫他去!这个细娃!”爷爷说道。
“别,爷爷,你们都坐着,我去!”刘军文说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田理麦。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刘军文笑了笑说道:“麦弟,我了解,要么是肚子疼,要么是头疼!”
刘军文没有再理大家,说完那话便直奔田理麦家而来。
刘军文家和田理麦家虽然已经不是很近的亲戚,但两家一直相互走动着,不是很近也已经走得很近了,刘军文曾经来个几次田理麦家,因此,田理麦家他也倒是记得!
刘军文走到田理麦家,见门没锁,心一下子便放下了,看来,田理麦真的在自己家里!
刘军文敲了敲门,房屋里没有动静,刘军文又敲了敲门,房屋里仍然没有回声。
刘军文推门走了进去,直接叫道:“麦弟,麦弟,你在家吧?”
田理麦一直躺在床上任凭泪水滚落,他神思有些愰惚,他的头脑里全被爷爷奶奶的话塞满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爷爷和奶奶,因为,在爷爷和奶奶的心中,他田理麦是这个家庭灾祸的祸根!
忽然间,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那人见没人回应又推开门走进了屋里,有人在叫自己?!
是军文哥,是军文哥在叫自己!
“军文哥,我在这里!”田理麦答应了一声,但仍然躺着,没有动。
刘军文循着声音走到田理麦的房里,见田理麦躺在灰尘扑炕的铺上,眼泪婆娑的,问道:“麦弟,你这是——!?”
刘军文的话声还没落,田理麦“轰”的一声大哭起来……
“麦弟,你——?”刘军文见田理麦大哭,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走到田理麦的铺前不解地又问道。
田理麦经刘军文一问,万般屈苦涌上心头,哭声更大了!
刘军文经几天来与田理麦接触,了解了田理麦是一个非常懂事、倔强和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他知道,如果田理麦不是遇到了极其屈苦之事,他是不会这般痛苦流涕的!
刘军文见田理麦哭得伤心,他站在铺前默不作声,他想让田理麦发泄一会,也许心里有什么屈苦,哭一哭心里会好受些!
见刘军文站在铺前,默默无声地看着自己哭泣,田理麦的情绪多少有了些控制!
见田理麦的哭声小了些,刘军文说道:“麦弟,心里有什么,你只管哭出来,哭出来了也就好了!”
第一二二章 不要哭泣(二)
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的情绪却突然平静了许多,哭的声音反倒小了些。
“麦弟,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刘军文站在铺前又说道。
不知怎么的,刘军文劝田理麦哭的话,在田理麦听来却有着一种不同的意味,哭?男儿劝另一个男儿哭?
田理麦忽然止住哭声,从铺上坐了起来,他用手背擦了两把眼泪对刘军文说道:“军文哥,我不要哭泣!”
刘军文看着田理麦说道:“麦弟,你还是哭哭吧?!哭了也许心理就轻松了!”
“不!军文哥,我再也不哭了!”田理麦看了一眼刘军文说道。
田理麦的眼睛红红的,刘军文见了说道:“麦弟,你的眼睛已经哭红了,你的同学罗思思和俵妹妹孙军莉都会看出来的,不如你还好好地哭一场!”
刘军文不说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和顾菲菲、杨婷婷会看见田理麦哭红了的眼睛,只说罗思思和孙军莉,是有其目的的,因为,几天以来,刘军文已经发现,那罗思思和孙军莉对田理麦有了一种朦胧的感情,虽然两位小姑娘没有表白出来!
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说道:“军文哥,不仅她们两人能够看出来,爷爷、奶奶,还有菲菲姐她们都会看出来!”
刘军文见田理麦真的不再哭泣了,便问道:“麦弟,你能告诉我吗?你是为么子要这么伤心地哭泣,而且还一个人躲到家里?”
“军文哥,这个——”田理麦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刘军文的问话,他是不能也不想将爷爷把他当成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摔伤原因的罪魁祸首的事说出来的!
“麦弟,你是不是听见别人说你什么不好的话了?”刘军文又追问了一句。
咦!?军文哥怎么知道?
“没、没有。”田理麦吱唔着回答。
刘军文只知道田理麦的爷爷和奶奶议论过田理麦,但是议论的什么内容却不知道。
“麦弟,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猜想是你爷爷和奶奶议论你了什么,其实——”刘军文估摸着说道:“年纪大的人有他们的一套想法,对于他们的说法我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要采取实用主义的做法,对我们有利的,起作用的,就听,不利的,甚至是起反作用的,就让一阵风吹过,装着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他们议论他们的,我们则做我们的!”
“军文哥,你是怎么知道是爷爷和奶奶说了我什么?”田理麦问道。
刘军文看了一眼田理麦,刘军文想从田理麦的表情上看出田理麦的爷爷奶奶到底说了什么,让田理麦如此悲催地躲起来哭泣,但刘军文从田理麦脸上的表情中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过刘军文还是有所发现,至少证实了田理麦确是听到了爷爷、奶奶的议论!
“噢,麦弟,我说了,这是我的猜想!”刘军文也不想实话实说,免得让田理麦又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刘军文仍然要让田理麦觉得他刘军文仍然是局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理麦慢慢地下了铺,此时,屋外传来了杨婷婷的声音:“俵弟,俵弟,军文哥,大家都在等你们吃饭呢!”
“我们就来,婷婷妹!”刘军文对着屋外答应道。
“麦弟,走,我们去吃饭去吧!”刘军文见田理麦的情绪基本稳定了,就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在铺前犹豫地站了一会儿,又用双手擦了擦眼睛,没有动步。
刘军文见状又说道:“麦弟,我不知道爷爷、奶奶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我还是要再劝一句,你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听见,即使爷爷、奶奶和其他人追问起,你也要坚持说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果让爷爷和奶奶知道了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那他们的心里也是会留下疙瘩和阴影的!”
“军文哥,那我该如何解释我回家来的行为?”田理麦问道。
“这个——,”刘军文停顿了一下说道:“麦弟,爷爷、奶奶包括其他人问起你为什么回了家,你就说你从杜鹃林回来,发现大伯娘已经烧上了热水,忽然自己肚子剧烈疼痛起来,就跑回家来在铺上躺了一会,由于肚子痛得厉害,痛得眼泪花花直打转转,就忘了给爷爷、奶奶打招呼了!”
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真的用手去摸了摸腹部,淡淡地一笑说道:“军文哥,谁会相信你编的这些话?”
“麦弟,相不相信在于别人,这关键是你的一个态度,别人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你要这样说,如果让爷爷、奶奶知道了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说不定会横生枝节的,就是他们明知道你听到了,但你一直不承认,他们也会将信将疑,说不定过段时间这事就都忘了!”刘军文说道。
田理麦摇了摇头说道:“军文哥,那我听你的!”
“麦弟,那你还摇头?”刘军文不解地问道。
“军文哥,我的意思是没人相信象你说的!”田理麦说道。
“我知道,麦弟!”刘军文说道。
“俵弟,军文哥,吃饭了,大家在等你们呢,快出来!”房屋外面又传来了俵姐姐杨婷婷的声音。
“来了,我们来了,麦弟他的肚子疼!”刘军文对着屋外面又答应道。
田理麦随着刘军文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家门,见杨婷婷与罗思思和孙军莉三人站在屋檐下的阶沿上,田理麦假装着摸了摸了自己的腹部,还轻轻地“哼”了一声。
“麦弟,先前他回来时,忽然肚子剧烈疼痛,就回家来躺了躺,刚才他已经好多了!”刘军文看着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说道。
听了刘军文的话,罗思思和孙军莉信以为真,两人都跨上前一步靠近田理麦,关切地询问起来。
“哥哥,还疼吗?”罗思思问道。
“哥哥,真的好些了?”孙军莉问道。
田理麦双手捂着腹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在点头的同时,田理麦拿眼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军文。
刘军文假装着没有看见田理麦的眼光,他将田理麦家堂屋大门拉拢来并锁上后说道:“天已经黑了,走,我们去吃晚饭!”
刘军文刚刚将大门锁上,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也跟着来了,大伯田木壮见了田理麦问道:“田理麦,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大伯田木壮的口气里有着很明显的责怪意味。
“大伯,我肚子疼!”田理麦摸了摸腹部说道。
“肚子疼?肚子疼也该给爷爷、奶奶和大伯娘说一声,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已的家里来躲着,我们知道你去了哪里?这还不让你爷爷、奶奶和我们担心死!”大伯田木壮好象对田理麦的这个行为很有些以为然,也很有些生气!
“大俵叔,我问你麦弟的,我问他为什么不打给爷爷、奶奶和大俵婶娘打一声招呼,他说他当时疼疼得厉害,忘了!大俵叔,算了,别责怪麦弟了,人在剧烈疼痛时是容易犯错的!”刘军文劝解道。
“俵侄,如果是那样的话,田理麦他就更应该打声招呼,现在他肚子痛已经好了没有什么,要是他一个人躲在屋里肚子疼痛,一直不好,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们又不知道,那还不喊天了!”大伯田木壮说道。
见大伯田木壮生气,田理麦轻声说道:“大伯,我错了!”
“田理麦,你一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