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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打屋场的五方蛮师、光头和尚、邪魔妖气。
法锤落地,
大吉大利。
良公在此,
鲁班在位,
前后左右人排齐。
老老少少齐用力,
弟子高喊一声,
起啊!”
陈新高唱完,最后的那声“起啊”。所有的客人都跟着喊了起来,这一下笑坏了村庄里的那些乡亲们!
笑完了也喊完了,陈新高看了看“民歌王”覃老三,“民歌王”覃老三见了走上场去。拿过小喇叭来说道:“我们武陵山,山歌民歌不计其数,修房造屋要唱歌。姑娘出嫁要唱歌,人死下葬要唱歌,就连以往穷人去讨饭都是唱歌,下面,我来给大家唱一曲耍‘干龙船’拜年讨钱的《摇钱树》歌。”
场下响起了掌声。
“民歌王”覃老三唱道:
“摇钱树,
聚宝盆,
早落黄金夜落银。
初一早晨捡四两,
初二早晨捡半斤,
初三初四落得多,
捡得金银塞后门。”
待“民歌王”覃老三的《摇钱树》唱完,顾菲菲对身边的刘军文说道:“军文,这山民歌唱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入第二项如何?”
刘军文走上场去对“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说道:“刚才你们下去先休息一下,我们让大家跳摆手舞!”
接着,刘军文便对客人们说道:“刚才,我们的‘民歌王’和‘民歌手’给我们唱了许多的山民歌,让我们领略到了武陵山山民歌的无穷魅力,那么,我们下面便要跳起来,为了让各位学跳我们的土家摆手舞,我们请了几个领舞的,好,下面就请把鼓敲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咚!”跳摆手舞的鼓敲了起来。
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包括田理麦立即走上场去在前面跳了起来,旅游团的客人见了都纷纷地走上场去学跳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咚!”鼓声和着笑声,飘荡在庄子楼村庄的上空。
“上步,摆手——”领舞的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和田理麦边领舞边教授客人们如何出步、摆手,一片欢声笑语,那烤焦的嫩苞谷坨和烤熟了的洋芋的香味弥漫在场子上,跳舞的跳舞,吃嫩苞谷和洋芋的人们脸上都荡羡着笑意!
村庄里的许多小孩和大人们也都有人参与到跳摆手舞的队伍中。村庄里稍微有点年紀的人都记得,在很早的时候,村庄里是有摆手堂的,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庄里的人都会去到摆手堂里跳起摆手舞,曾几何时,摆手堂变成了“忠字堂”,摆手舞变成了“忠字舞”,后来,摆手堂被撤掉修成了生产队的保管室,那摆手舞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再后来,要普及民族文化,小学、中学又教起了摆手舞。
一段鼓点跳完,人们歇了下来,有的客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又跳舞,被弄得满头大汗,但客人们都很高兴、很快乐!此时,顾菲菲从刘军文手里拿过小喇叭,走到了场上,她看了一眼场下,然后说道:“我们刚才山民歌也唱了,摆手舞也跳了,下面我们有一项捐赠活动,不过这项活动完全是自愿的。”
顾菲菲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来,她看了一眼旅游团的客人们,见客人们没有明显地反感情绪,都在关注着她,她又看了看杨白荣后,眼睛停在了田理麦的身上。
田理麦见顾菲菲看着自己,心里“格登”了一下,田理麦似乎已经明白,顾菲菲临时发起的捐赠活动好象是针对他的!
“我们这里有一位孩子,”顾菲菲继续说道:“初中毕业考上了州里的重点高中,他的家庭本来就不富裕,却突然间灾难又降临到了他的家庭,妹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摔成重伤,治疗费需要好几万块钱,为了治愈妹妹,家庭已经举债好几万块钱,家庭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现在,离上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位孩子上学的钱一分也还没有筹到,因此,我们今天在这里组织一个献爱心活动,希望大家力所能及的伸出援助之手!”
顾菲菲说完,便有游客上前来捐款,有损两百元的,也有捐一百元的、五十元的,当然也有人捐十元、二十元的,没有多长时间,大约就捐了三千元钱。
顾菲菲和刘军文将钱清点完毕后,回头去找田理麦,想让他上场来说两句感谢的话,却发现,田理麦没了踪影,刘军文又去问杨白荣、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和“民歌王”覃老三、“民歌手”陈新高,都说:“田理麦刚才都在,怎么转眼就没影了呢?”
杨白荣知道田理麦的性格,见田理麦陡然间不在了,心里不免着急,便到四处去寻找,由于篝火晚会还没有结束,杨白荣不便大肆声张,但他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田理麦!
杨白荣走到“民歌王”覃老三的旁边,轻轻地将田理麦不见了的事说了说,“民歌王”覃老三说道:“这个田理麦,是不是去看他师娘去了?”于是便让陈新高到家里去看看!
陈新高离开后没有多长时间便返了回来,他对师傅覃老三说道:“师傅,家里只有师娘一人在家,师弟他没有去!”
这样一来,杨白荣更加着急了,这深更半夜的,田理麦会去哪儿呢?
篝火晚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有的客人似乎意犹未尽,即使结束了也还不愿离去,有的客人将“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围着,向他学几句民歌,而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则被另外一些客人围着,要求还要教授摆手舞,特别是杨婷婷更是客人们围困的重点。
刘军文和顾菲菲听杨白荣说,到处却找遍了,没有找着田理麦,两人都很着急,顾菲菲自责地说道:“都怪我举行这个小型的献爱心活动,没有事先给田兄弟商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顾部长,这事不能怪你,你是一片好心,是田理麦个人的性格问题,把人家关心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杨白荣说道。
“杨叔,那田理麦会去哪里呢?”顾菲菲焦急地问道。
“顾部长,不要担心,他格外会到哪儿去,我猜他也许就是在附近那里躲起来了,不要紧,待他转过弯来后,他会回来的!”杨白荣说道。
一时间,找不见田理麦,都没有办法,刘军文和顾菲菲要去照顾客人,因为客人们还要去搭建帐蓬。
刘军文和顾菲菲忙去后,杨白荣将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叫道自己身边说道:“我们一起再去找找!”(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逃避(一)
此时,罗思思的妈妈高树娥听说后,便去找来罗启云说道:“兄弟,思儿的一个同学不见了,你找两个人帮忙四处找找看?”
杨白荣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便说道:“田理麦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受了伤害,才躲起来的,我了解他,他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他高孃孃,没有必要兴师劳众弄出大动静来!”
高树娥见杨白荣不愿意别人去帮忙寻找,便又罗启云说道:“兄弟,那就算了吧!”
罗启云离开后,杨白荣又带着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以及陈新高又去寻找了一遍,但仍然没有。陈新高是师傅覃老三指派的。
仍然找不见田理麦,杨白荣只好对陈新高、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等人说道:“算了,我们不找了,这黑灯瞎火的,他随便躲在那个旮旯里我们都是发现不了他的,干脆待明天早晨再说!”
很明显,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心有不甘,还想找一找,她们也许觉得田理麦不会跑远,应该就在附近,因为他还要充当旅游团接下来的讲解员!
那么田理麦到底去了哪里?
当时,顾菲菲在场上介绍田理麦家里的情况时,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的心里象被锥子一阵阵地锥着,一阵阵地痛,他是极端不愿意别人把自己家里的境遇说出来的,即使家庭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那也是他家里的私事,是他们自己和家人要克服的事情,他更不愿意接受这种帮助,何况后来几天他还要与旅游团的客人们一起,如果那些客人们知道他们捐赠的那个孩子是他田理麦,那些客人们会怎样看待他?田理麦真不敢相信那些客人们会是怎样的眼光!
田理麦被场上顾菲菲的话语刺激着。不行!我得离开这里,就是我田理麦无钱上不了学,也决不接受这样的捐赠!
田理麦悄悄地离开了罗思思家的院坝,他原想找个地方躲一躲,明天早晨再离开,然而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附近躲躲,幺舅杨白荣和师傅覃老三,还有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还有罗思思的妈妈高孃孃。哦,还有师娘,当然也包括军文哥和菲菲姐!
想到顾菲菲,田理麦还是在心里称呼她为“菲菲姐”,他不怨恨菲菲姐,他也知道菲菲姐是一片好心,是为他好,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菲菲姐会做出这样一件令他伤心的事件。他不恨菲菲姐,但他责怪她!
田理麦自己也掂量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不好意思再回来了。原先军文哥和菲菲姐答应给他的报酬,也就完了,这样一来,他上学的学费就一点着落也没有了!
但是。他不能因为学费而丧失了自己的原则!离开这里,即使上不了学,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原则!
离开这里。连夜赶回火龙坪去,如果真的没有学费,那就不去上学了,他身边许多人都没有读高中,去外面打工也还是挣了不少的钱,而且生活得有滋有味!
离开这里,只是,只是他该如何向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作出解释呢?
这不需要解释,他们当时又不再现场,他们怎么知道心里的那种感受?这陪同旅游团挣学费的事原本就是没有作什么指望的事件,这在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的心里至少是这样的!
田理麦没有更多地思前想后,也没有更多地去想他这样一走的后果,原本有希望的事情会被弄得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田理麦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便迈开大步向火龙坪而去。
夜色很浓,月色清淡,当田理麦走出去上十里地的时候,他有了一丝后悔,他在路边找一处坐了下来,坐下来的他让他更加感到夜晚的可怕!
唉,自己这样一走,军文哥他们会怎么地看待自己,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他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要回去,他不能就这样离开,这样离开的结果太可怕了,自己的大学梦呢?
他向庄子楼村走去,可是当他走出去不到二十步时,他又站住了!
自己都已经离开了,又这样回去,这算怎么回事呢?
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已经离开,这样回去不是会引起别人的讥笑和嘲笑吗?
不能回去!坚决不能回去!
田理麦又返身往火龙坪镇走去!
田理麦边走也不断地回头向庄子楼村庄瞭望,也许,幺舅杨白荣等人正在寻找自己吧?!
当田理麦赶到火龙坪医院妹妹田理玉的病房时,天已经大亮了,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均大感惊奇。
“哥,你怎么回来呢?”妹妹田理玉问道。
“是啊,麦儿,你这是怎么啦?”母亲杨梅珍似乎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她见田理麦如此的疲惫不堪,肯定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走的夜路!
田理麦见妹妹和母亲惊奇的样子,他不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们,因为她们如果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该作何想?
“妈,妹,是这样的,我的同学夏礼周托人带信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赶到他家里去,带信的人又没有说是什么事,还这么急,所以我就连夜赶回来了,我休息一下之后,就到我同学夏礼周家里去!”这是田理麦在路上就想好了的,他不想见军文哥,因为,他走时没有打招呼,他已经无颜,他知道,待那旅游团将行程走完后,军文哥和旅游团就要回到火龙坪,那么军文哥是肯定要来见他的,所以田理麦决定到同学夏礼周家躲一躲!
“麦儿,你没有说假话吧?那你不陪旅游团了?你不是都答应你军文哥了吗?”母亲杨梅珍有些疑惑地问道。
“妈,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的,那旅游团陪的人真是太多了,有幺舅,有婷婷姐、军莉妹妹,还有罗思思呢!”田理麦说道。
“哥。婷婷姐和军军姐她们还有几天?”妹妹田理玉才不管其它的,她想的是杨婷婷和孙军莉什么时候能结束,早一点来陪她,她整天躺在床上太孤寂了!
“妹,别着急,客人们的行程一走完,她们就回来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实在是很睏倦了,他躺到那陪护床上就睡了过去。
母亲杨梅珍见田理麦睡得如此香甜,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然而。感觉告诉她,肯定不是田理麦说的那个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即使同学夏礼周家真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如此急迫的,而田理麦也是不会随意离开旅游团的,然而这仅是一种感觉,母亲杨梅珍又该说什么呢?
田理麦睡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后醒了过来。此时,母亲杨梅珍已经将早餐给田理麦从街上买了回来,三个包子和一听纯牛奶!
“麦儿,吃点早餐!饿了吧?”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妹妹田理玉病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的三个包子和一听纸盒纯牛奶。说道:“妈,包子我吃,那牛奶留着妹妹吃!”
“麦儿,你吃吧。玉儿要吃我帮她买!”母亲杨梅珍说道。
“哥,先前我喝了的!”妹妹田理玉说道。
“妈,你喝吧!?”田理麦又劝母亲杨梅珍。
“麦儿。我喝着总觉有一股腥味,我不爱喝!”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吃完三个包子后,一拍肚子说道:“饱子!”他没有喝那牛奶!
田理麦看了看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又看了看窗子外说道:“妈,妹妹,我现在该出发了,如果幺舅他们回来了,问我去了哪里,你们就说我去了同学家,让他们莫担心,如果军文哥他们回到火龙坪时,我还没有回来,替我谢谢他们!”
田理麦说完就走了,也没有容母亲杨梅珍再问什么,出时太阳逐步毒了起来,好在夏礼周家离火龙坪镇不是很远,只有半天的路程。
自从中考以后,田理麦和夏礼周就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
夏礼周中考成绩也不错,考上的也是州里的重点高中,对于夏礼周来说,学费是不愁的,因为他的爸爸夏长金在县城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赚得有钱!
田理麦赶到夏礼周家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夏礼周的爸爸不在家,家里只有夏礼周和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
夏礼周见田理麦突然来到自己家里,高兴不已,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也很高兴,因为,夏礼周经常在她的面前提起田理麦。
两位要好的同学见面,分外亲热,特别又是田理麦的到访又是事先不知情的。
田理麦称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为“吴孃孃”,吴桂花知道,田理麦三、四点到屋,肯定没有吃中饭,便很快到厨房里跟田理麦煮了一家面条,并打了两个荷包蛋。
田理麦吃完后,便与夏礼周一道来到了夏礼周的房间里,此时,夏礼周才问道:“田理麦,大驾光临我屋,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夏礼周,我没有什么事,难道就不能来了!?”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笑笑说道:“田理麦,你,我还不了解?”
田理麦也笑了笑,说道:“这次,我还真就是来玩玩的,什么事也没有!”
夏礼周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用疑惑地眼光看着田理麦,田理麦知道,这个话题应该转移了,不然还真就露出破绽来了!
“夏礼周,暑假了你没有去看看我的那位小学同学!”田理麦转移了话题,田理麦也知道要转移话题就只有这样的话题能够把夏礼周的注意力转移开!
果然,夏礼周的兴趣好象被突然调动了起来一样,他兴奋地说道:“我一放学就去了,她的家里人也欢迎我,到她家后,我俩几乎天天在一起,后来见我去了几天后,我妈妈去把我叫回来的!”
“难道她没有到你们家来?”田理麦问道。
“没有,因为我回我们家没有几天,觉得有些想她,就又去了她们家!”夏礼周说道。
“噢,是这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又去呢?”田理麦又问道。
“这些天,我不去了,前几天我从她家回来时,我们俩约好了,她来我们家里!”夏礼周回答道。
田理麦听了,有些不自在,要知道那小学同学单多一曾经是他在头脑里过过的人,后来,夏礼周“说了”之后,田理麦把单多一从头脑中把她赶走了,如果单多一来了,三人天天在一起,总是会有尴尬之处的!
夏礼周发现了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