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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理麦指了指幺舅杨白荣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走在后面的帮别人背包的那人,就是我幺舅!”
夏礼周立即从对面走了过去,此时田理麦靠在了街边的一根电杆后面遮挡着,以便不让对面的人发现他,包括幺舅杨白荣!(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再去卖酒(一)
没有一会儿,幺舅杨白荣被夏礼周叫到了街对面,田理麦一与幺舅杨白荣见面,幺舅杨白荣便说道:“田理麦,你把幺舅害苦了,本来幺舅是来帮你的,结果你甩下那一摊子走了,让幺舅替揩屁股,差点没把我累死!”
“对不起,幺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不能因为几个钱,而把我的尊严丢在那里!”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象你这样说来,是你菲菲侮辱你了?”幺舅杨白荣不满地说道。
“幺舅,每个人对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也承认,菲菲姐她是一片好心,她也是想帮我,可我却不能接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经过劳动而获取的钱财是不义之财,即使那是别人的馈赠,说得好听一点是别人献的爱心,但那也是施舍!“田理麦说道。
幺舅杨白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田理麦,你的头脑里不知哪来的这么些想法,算了,幺舅也懒得跟你费口舌!说吧,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那意思是让夏礼周说,夏礼周立即说道:“杨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的时候,杨孃孃带我和田理麦去‘天然居’餐馆吃饭,餐馆的老板覃叔叔说,让我们——”
夏礼周还没有说完,幺舅杨白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懂了,今天晚上吃饭时又去他的餐馆买施南春酒!”
“是的,幺舅,我不便去,我让夏礼周陪同你去!”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难道不认为,这也是餐馆覃老板的一种施舍吗?”幺舅杨白荣问道。
“不,幺舅,这与那种有本质的区别。我承认这里面有情义的成份,但我们没有无偿地窃取别人的劳动所获,我们的收益是通过劳动挣来的,这不一样!”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既然你是这样认为,那你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自己去卖呢?为什么还有夏礼周顶替你去?我们这是靠劳动挣钱,就应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对你说的那种‘施舍’就明正言顺地拒绝,又何必逃避呢?”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的脸被幺舅几句话呛得绯红。田理麦低下了头。
幺舅杨白荣的话是顺着田理麦的思路说的,这不得不让田理麦觉得幺舅说的有道理,是啊,如果自己坦荡对待,那么别人看待我的眼光也许就不一样了!?
田理麦看着地下沉默了!
旁边的夏礼周此时也便说什么!
“田理麦,你如果真的是象我说的那样想的话,那么,我们今晚上就一起去卖酒!”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田理麦抬起头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田理麦,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怕!”幺舅杨白荣鼓励道。
“幺舅,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怎么看我的?”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样给你说吧,你突然离开,不仅你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着急,而且是许多的人都着急。罗思思的妈妈你那高孃孃,还有你师傅覃老三和你师娘,还有你大师兄陈新高。当然婷婷、军莉都很着急,那天晚上,庄子楼那地方差点没被我们几个人造翻转,找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还是我决定不找了,你师傅和你师娘不更是坐了一夜,以为你会悄悄去他们家里!特别是刘军文和顾菲菲,因为你,他们的情绪受了很大影响,开头两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田理麦,那旅游团里的许多客人都为这事惋惜,觉得你是个犟拐拐,要知道,那里面的客人恐怕是一辈子就只见这一次!“幺舅杨白荣说道。
旁边的夏礼周似乎也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他搭话说道:“田理麦,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同学,一直以来我们都无话不说,都把对方看成真正的朋友,但是,这一次你没有跟我说这事,我认为,杨叔刚才劝你的话你应该听,我们要去面对那些关心我们的人,不管他们的方式正不正确,但至少他们是真心地想帮助我们,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是一个机会,也许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拥有感恩之心的机会,我们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说什么,我们只去见一见他们,或许他们就明白了,我陪你去,我去跟他们鞠躬,我俩一般大,我替你!“
田理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礼周,好象有些嗔怪,他说道:“夏礼周,谁要你替我,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做?!”
幺舅杨白荣听出田理麦的话里有了松动,便说道:“田理麦,刚才夏礼周的话有道理,只要我们去与他们一见,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们也就理解了你心中坚持的原则!”
田理麦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幺舅,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那天篝火晚会上那些客人捐赠的钱我是不能接受的,也希望不提那事了!”
幺舅杨白荣心想,这事只能一步一步地来,那天晚上捐赠的事不提好办,可是那钱不好办,如果退回去,怎么退?捐赠时又没有记名!
“田理麦,那事肯定没有人提,谁还会去提?”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我见了军文哥和菲菲姐该怎么说?”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事我觉得直接说,不需要解释什么,就是当时觉得失了尊严,没了脸面,要离开!”旁边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似是在征求幺舅杨白荣的意见。
“田理麦,你自己觉得怎么妥当怎么说,但不能再迴避了,要面对!”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夏礼周,似在犹豫什么!
“田理麦,莫犹豫了,如果你的那什么军文哥和菲菲姐一走,就失去机会了,想证明自己都没有用了!”夏礼周说道。
“幺舅,那你去洗洗。然后我们再去搬酒作准备!?”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刚才要洗的话也没时间了,干脆我晚上再洗,但我得去宾馆一会儿,先开个房,还有婷婷、罗思思和军莉三姊妹,也要给她们开个房,怕等会儿没房了!”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杨白荣说完,就去了街对面的“七星屋”宾馆。
幺舅去了一会儿,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便来了。三人见了田理麦和夏礼周,好象都在克制着什么,夏礼周和杨婷婷没见过不认识,夏礼周见过孙军莉,孙军莉他认识,罗思思就不用说了,同班同学!
田理麦将杨婷婷介绍给夏礼周,夏礼周叫了一声:“姐!”
杨婷婷答应夏礼周一声后,对田理麦说道:“俵弟。你可真不省心!”
田理麦看着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好象在等待着她们三人责怪似的,但自杨婷婷说了那句话后,三人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倒是夏礼周和罗思思说上了话。
“我们的文体班长。倒是参与社会实践活动了!”夏礼周说着说道。
“夏礼周,你就别说了,这都是哥哥惹的事情!”罗思思看了一眼田理麦说道。
“哥哥?谁是你哥哥?”夏礼周诧异地问道。
“田理麦!田理麦是我哥哥!”罗思思说道。
“他是你哥哥?这是哪跟哪的事?”夏礼周说道。
“什么哪跟哪?夏礼周,难道我和田理麦就不能成为兄妹?告诉你吧。我们不仅是结拜兄妹,我还是我哥哥妈的干女儿!”罗思思说道。
夏礼周止不住笑了,他笑着把田理麦拉在一边附在耳朵旁轻声说道:“田理麦。你对我们的班花,哦,不,校花,动作够快的,不仅结为了异姓兄妹,还让杨孃孃认了干女儿,你高,你实在是高!”
“夏礼周,去你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龌龊!”田理麦也轻声骂道。
“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看来今后不仅在学习上向你学,在情商方面还更得向你学!”夏礼周调侃道。
田理麦不再与夏礼周说那些没用的,而是问俵姐姐杨婷婷道:“姐,我没回上四台去,爷爷、奶奶,大伯、二伯,还有我爸他们问起我没?”
“俵弟,幸好有我爸爸,不然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特别是幺姑爷,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来,爸爸和幺姑爷两人谈了一大半夜,据我爸说,我爸最后是如实相告的,开始不论我爸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其他人都好糊弄,唯独我爸不好糊弄!”
“俵弟,你还笑,你这是在磨我爸爸,弄得我爸爸象个大总管似的!”俵姐姐杨婷婷又说道。
“姐,我爷爷唱的那《敬酒歌》怎么样啊?”田理麦问道。
“俵弟,亲公唱的那还有话说,唱得那些客人喝了一碗又一碗,差点醉倒了一大片人,可以说,亲公的《敬酒歌》唱得不一定没你师傅的好,要是我认为的话,亲公的歌唱得厚些,很中听!“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说道:“姐,我师傅和我爷爷他们唱山民歌的路子不是一样的,我师傅他是把山民歌溶进了他的生命里,他把唱山民歌看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这样,有的人说他唱得好,也有人说不好,我爷爷他不一样,他是一种点缀,可唱可不唱,可能许多人还不知道我爷爷会唱山民歌!“
“咦,俵弟,你这个拜了师的,真的就不一样了,对山民歌有了初步的认识!”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看了一下天色,他感觉幺舅杨白荣到宾馆去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开房间,好象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因为,幺舅杨白荣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呢?
“姐,幺舅说他去开房间,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田理麦问道。
“哦,房间我们已经开好了,爸说他还有点事情,他好象上楼去了房间,他让我们过来等着他!”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街对面的“七星屋”宾馆,他感觉,幺舅杨白荣肯定是去找刘军文和顾菲菲去了!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时间,幺舅杨白荣终于从“七星屋”宾馆出来了,幺舅杨白荣见了田理麦等人说道:“晚上又要卖酒,我还得与刘军文和顾菲菲他们沟通一下!”
“怎么样?幺舅,他们有什么想法吗?”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他们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听说你回去卖酒,你军文哥和菲菲姐都很高兴,都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我想跟他们再解释一下,你瞧人家怎么说的?”幺舅杨白荣看着田理麦。
田理麦、夏礼周、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几乎是同时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顾菲菲说:‘只要田兄弟没事就好,我们想帮他,谁知道不经意间还伤害了他,真是不好想!’田理麦,这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不会搭理你了!”幺舅杨白荣说道。
“哥,这回我们是遇上好人了!”罗思思说道。
“是啊,是‘你们’遇上了好人!?!”孙军莉揶揄道。
田理麦看了一眼孙军莉,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孙军莉还会说这些,他准备呛孙军莉几句,幺舅杨白荣赶紧劝阻道:“刚才我们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旅游团的客人们都快洗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已经饿了,我们赶快去搬酒,然后到‘天然居’餐馆作准备,你军文哥和菲菲姐让我们多准备一点,有的客人可能喝了之后还要带点走!”
幺舅杨白荣带着田理麦、夏礼周、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去到施南酒的经销店,让经销店往“天然居”餐馆搬了十件“青瓷施南春”,幺舅杨白荣说道:“有这十件酒,怎么着都够了!”
经销店的人建议带几件“半斤蓝”去,如果客人要带酒走的话,“青瓷施南春”是一斤装的,恐怕不便携带。
幺舅杨白荣采纳了建议,又带了四件“半斤蓝”!(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 再去卖酒(二)
田理麦随着幺舅杨白荣与夏礼周、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等来到“天然居”餐馆,幺舅杨白荣见了餐馆的覃老板说道:“覃老板,感谢你了!”
“老杨,感谢么子吗?各得其所,各得其所啊!”餐馆覃老板说道。
由于青瓷有十件,半斤蓝有四件,酒是经销店派人送来的,经销店的人将酒等布置好后,便离开了。
经销店的人刚刚离开,刘军文和顾菲菲便带着旅游团的客人来了。
幺舅杨白荣见刘军文和顾菲菲来了,便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你要主动上去与你军文哥和菲菲姐打招呼!”
田理麦还有些犹豫,夏礼周立即拉着田理麦迎了上去,并边走边说:“这点勇气都没有还算什么男子汉?旁边的罗思思看着的呢?!”
田理麦来不及与夏礼周说什么,因为,他和夏礼周已经来到了刘军文和顾菲菲的面前,列军文和顾菲菲见了田理麦,两人含笑看着田理麦!
田理麦脸一红,很觉不好意思,轻轻地说道:“军文哥,菲菲姐,对不起了!”
刘军文笑着对顾菲菲说道:“菲菲,你发现没有,麦弟离开我们没有几天倒变得象大姑娘样腼腆起来了!”
顾菲菲没有理会刘军文那调侃或者说是缓和气氛的话,顾菲菲说道:“田兄弟,是姐的不对,我伤害你了,不过你要原谅你姐,姐是一片好心,好心没有办好事,因此,姐向你道歉!”
“菲菲姐。都是我,我不该逃避,我应该……是我要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田理麦两眼看着地下,不敢直不见刘军文和顾菲菲。
“菲菲,好了。麦弟,你也好了,这件事情菲菲没有错,同样,麦弟也没有错!”刘军文说道。
此时,幺舅杨白荣抢着四瓶青瓷施南春走了过来说道:“刘经理、顾部长,都已经饿极了,快上桌吃饭吧,那些都是些淡事。来,我送你们四瓶酒,等会儿喝!”
刘军文看了看顾菲菲,说道:“菲菲,杨俵叔送给我们的酒,我们拿着,等会喝掉!”
顾菲菲说道:“你看着办吧?!今天大家都走累了,喝点酒也可以。再加上今晚是在火龙坪镇的最后一晚了,让游客们闹一闹!”
“好。菲菲,酒还是让客人们他们自己掏钱购买,我们那一桌有这四瓶够了!”刘军文说道。
“军文,还是要告之客人们不要饮酒过量,这最后一晚更要注意!”顾菲菲设道。
“菲菲,捉鬼放鬼都是你。你怎么安排怎么好!”刘军文笑着说道。
刘军文和顾菲菲坐上了桌去,刘军文和顾菲菲那一桌,按照安排有三名司机,幺舅杨白荣,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现在又加上了田理麦和夏礼周,这一桌按照旅游不成文规则是工作餐,一般来说,要比正餐的桌上少三到四盘菜,但是,这一次,这一桌却成了主宾桌,桌上的菜不仅没有少,沿路都有接团处的人陪着!
今天也不例外,餐馆的覃老板坐了上来,这样一来,这一桌就有十二个人,好在田理麦和夏礼周还在卖酒。
那么,今晚的酒好卖吗?的确如覃老板分析的那样,酒真是好卖,不仅有客人买了酒来喝,而且那四件“半斤蓝”绝大部分是被客人买去带走,四件“半斤蓝”全部卖完了,而十件青瓷施南春卖了接近四件!
夏礼周帮着田理麦卖酒,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完成了。见客人们已经不在买酒,幺舅杨白荣让经销店的人来把那剩余的接近六件青瓷施南春酒搬走了!
田理麦和夏礼周坐上饭桌,刘军文就说道:“麦弟,你唱山民歌是拜过师了的,你也来给我们唱一首《敬酒歌》!”
“军文哥,我这个拜过师的,一来二去,也还没有真正地跟着师傅学过唱歌,不过这《敬酒歌》上次跟你们一起回上四台,我爷爷唱时,我也记着了几句,那我就学着给大家唱几句,唱的不好就别怪了!”田理麦说道。
听说田理麦要唱《敬酒歌》,那些客人们便都拍起巴掌来,这让本来就很紧张的田理麦更加紧张了,田理麦站起来清了两次嗓子后才唱起了《敬酒歌》:“满堂笑,满堂歌,土家山寨好红火,贵客来了请上坐,先敬一碗施南春,再唱一首敬酒歌!”
田理麦唱完,满屋里的客人们都端起来大声说道:“喝,喝!”。那“喝”的声音塞满了整个“天然居”餐馆!
见客人们情绪很高,田理麦便邀请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一起唱,但三人却不愿意,幺舅杨白荣说道:“这么多的客人买了我们卖的酒,喝得正是兴头上,婷婷,你们就配合一下田理麦,让客人们高兴高兴!”
“爸,那调子虽然简单,可我们也记不着词啊,怎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