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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和图片一起发送出去,我重重呼一口气,等了十来分钟,我看到我发出的帖子,点击刷刷地涨,但是没有一个留言的,我手机铃也没有一个拨打的。
我恼火地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披着浴巾出来,拿起手机看看,依然只有点击,没有留言。
我想了想,又把这条消息转发到微博、微信、空间等等一切可以转发的社交网页。
坐在被子里,等了好一会,我总算看到消息提示。
点开一看,却都是些七七八八。
“想出名想疯了吧,竟然打着承哥前女友幌子,承哥前女友不要太多。”
下面有艾特她的回复:“别瞎说,貌似承哥最近是罩着一个姓江的女人,连彪叔都不敢惹。”
“最后一句是亮点,承哥前女友竟然还是……”
又有艾特这句的:“嘿嘿,笑而不语。”
我猜测着这些留言的,可能都是顾承希那些暧昧过的女人,“笑而不语”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我在粥店听到的那些话了。
跟帖的越来越多,没有人约我,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看样子我贴着顾承希前女友的标签,在江城把自己白白送出去都没人敢要。
手机信息有提示音,我忙点开看看,却是宋医生发过来的。
“江小姐,出来聊聊。”
我脸上一热,看样子宋医生也看到我的征友启事了。
出了房间,宋医生穿着一件桃心领黑毛衣,休闲长裤,玉树临风般站在他房间门口。
“宋医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他没说话,手自然插在裤兜,缓缓走往走廊尽头。
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和他走到露台。
月色皎洁,照着院子的树影斑驳,我和他的影子斜斜映在墙壁,其实站着有点距离,但影子却看似重叠。
“我不喜欢女生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作践自己。”宋医生目光凝在我脸上。
我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小声说:“因为他很在乎这个,我就想破坏毁灭掉,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对他的愤怒。”
“无论有多愤怒,也不要作践自己,其实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莫过于漠视,你觉得回不去的话,漠视他就好了。”
“漠视?可是他这么霸道地介入我的生活,我怎么去漠视他?”我抬眼看着宋医生。
“你不作就是漠视,淡然地过你的日子,该干嘛干嘛。”他温润笑笑,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叩叩我的额头。
因为身高的萌差,我大约只到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他这个动作,无形中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我删掉那些东西。”我红着脸说。
“删吧。”他笑笑。
我拿起手机,将我刚才发的东西全部删除。
我这会才感觉到我这种做法有多荒唐,我甚至还想过,明天我要上酒吧,一定要把自己推销出去。
“去休息吧,好好爱自己。”宋医生声音温润醇和。
我抬头,扬唇笑笑,“谢谢。”
他目光微凝,看着我的笑容有些出神。
“煕煕说,我头发扎得像小萝姐姐,笑起来也像。”我说。
他回过神来,微笑点头:“的确有几分像,尤其笑的时候,微翘的唇角,还有那一对可爱的梨涡。刚才这一刹那,我竟恍然如梦。”
“她……”
“唉,”宋医生叹息一声,脸色黯然,“她上个月走了,去另一个世界了。”
第20章 逃不开他
我吃惊地看着宋医生,想不到他的女友不幸离世了。
宋医生带着浓重的悲伤说:“那时我们在国外留学,她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和我赌气,跑去酒吧喝酒,我当时气她任性,没有及时赶去,结果她却被坏人带走,等我去接她时,她已经失联,几天后在一处悬崖下找到,她已经惨遭残害,成了植物人,我照顾了她一年多,她最终还是走了。”
宋医生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头,小声说:“我明白了,宋医生节哀。”
我回到房间,倒头睡下,紊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煕煕洗漱穿戴后,手牵手下楼。
宋医生坐在沙发,看着我俩从梯级下来的瞬间,又出神了。
我笑笑,估摸着这样的场景,一定是从前常有的,他又恍然如梦了。
他也很快回过神,自嘲地笑笑,站起来和我们道早安。
“昨晚睡得好吗?”他温和问。
“还不错。”我笑笑。
“我睡得很好。”煕煕奶声奶气的。
“你是小猪。”宋医生疼爱地掐掐他脸颊。
“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他微笑看我,领着我们往小厅餐桌走去,“吃早餐吧,一会我们去看房子。”
煕煕不开心地噘嘴嘟哝:“姐姐住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租房?”
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只得看着宋医生。
宋医生却说:“对呀,为什么要去租房?”
“……”
“意茹,不如这样,我房间多,我就做房东,租一个房间给你,你看,我们人也熟,比你去外边租房要好很多,是吧?”宋医生说。
这倒不错,不然就这样住在人家家里,总是有叨扰之嫌。
“房租的话,我想想,”宋医生煞有介事的样子,“我上班忙,接了手术的话,经常日夜颠倒,对煕煕疏于照顾陪伴,你若是住在这里,闲暇时帮我陪陪煕煕,给他看看作业,念念故事书什么的,工钱就和房租抵消,怎么样?”
“……”宋医生其实就是不想收我的钱嘛。
“意茹姐姐,你别搬出去了,你陪煕煕好不好嘛!”煕煕奔到我身边,抱住我胳膊。
我还能说什么呢,点头同意他们咯。
“耶!”煕煕开心地跳起来。
“我们不要去找房子了,那一会我们一起送煕煕去学校。”宋医生拍拍煕煕的头。
“好的。”我微笑点头。
我们吃过早餐,准备出发的时候,宋医生却忽然接到电话,医院有急重病人,要他赶紧过去。
“意茹,不好意思,我去医院了,煕煕让保姆送算了。”宋医生边说边提上他的包,一路小跑出去了。
煕煕可怜兮兮转头看着我,噘着嘴说:“叔叔每次这样,他最忙。”
“叔叔要去抢救病人,煕煕要理解叔叔,如果他不及时赶去,可能就有病人要永远离开他的亲人了。”我牵着他的手,柔声和他说。
“只能怪我叔叔医术太好了。”小家伙带着点小自豪,转头冲我笑笑。
“对!”我笑着点头。
把他送到车上,目送保姆把车开出去后,我才转身回屋。
家里另一位打扫卫生的保姆忙完她的事情后,和我打个招呼后,便下班离开了。
幽静的院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回到楼上卧室,拿出手机,准备发一个招聘广告出去。
工作室开业的话,我需要聘请两名助手,还有版师,还有两名成品加工的工人。
打开网页,习惯性地先刷浏览器新闻,却不料打开便看到顾承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点开视频,他一袭黑色西服,站在华天国际大厦门外,缓缓回首,唇角微扬,轻轻浅浅一笑,几许邪魅,无端摄人心魂。
“江意茹说得没错,她就是我前女友,是我顾承希心头,一颗无人能动的朱砂痣。”
面对记者喧嚣的问话,他只有这一句,说完之后,在保镖们的拥护之下,迈着长腿,快步进了公司,视频结束。
下面是翻滚的评论,我粗略翻看一下,无非是“承哥的朱砂痣,谁敢动啊,洗洗睡吧”之类的留言。
我退出浏览器,重重呼了一口气,缓解呼吸的不畅。
呵呵,如若真是朱砂痣,当初又怎会不顾我的感受,做出伤我彻骨的事情。
我这一生,总是还要找一份纯粹的真爱,给他全世界他也不会换,就算刀山火海,他也不退却的男人。
发了招聘广告后,我站起来舒展一下双臂,走到阳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宋医生喜欢种绿萝,院子里最多的绿植就是绿萝了,是不是因为他故去的女友叫小萝呢?
我转身信步出了房间,小楼还有梯级上去,我拾阶而上。
推开一扇小门,我到了平顶,平顶简直是个绿萝园,星星点点还种了几盆不知名的小花。
平顶中间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秋千架,还有小桌小几。
小几上的雕刻图案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扎着丸子头,有两个小梨窝,一看就知道是小萝的照片,我心里惊了一下,翻出手机里一张自拍照对比,竟然有八分像,粗略一看,甚至会不经意当成一个人!
我没敢去秋千架上坐坐,这应该是宋医生和小萝的小天地。
走到平顶的栏杆,我看到小楼的后面,还有一栋平房,平房有单独的小院,铁门上了锁,平房的窗户关闭严密,大门也锁了,因为采光不太好,显得很幽深神秘。
微风拂面,空气中隐隐有医院里那种福尔马林的味道,淡淡入鼻。
也许是太幽静,虽然上午阳光正好,我却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我赶忙转身下楼,心脏砰砰地乱跳。
我自嘲胆子太小,也许是因为想着小萝已过世,才莫名觉得害怕吧。
偏偏手机铃忽然响起,把我吓得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顾承希的来电,我想了想,掐断了。
铃声不依不饶再次响起,我还是选择掐断。
他改成短信:“出来,去办理房子的过户手续。”
我皱眉,他又插手我房子的事了,只要他插手的事,肯定无需走冗长的法律程序,分分钟能快速解决。
但是,我不想看见他!
“出来,你不想今天又见到这个医生鼻青脸肿吧?”
混蛋!我气愤得想把手机砸了踩扁!
“赶紧!”
我呼吸不匀,气恼回复:“你在哪?”
“出来。”
他简短的两个字,看样子已经在宋医生家外边等着了。
我深吸一口气,到房间拿上包包,快步下楼。
他的悍马果然很嚣张地停在宋医生家门口,看到我出来,他打开车门下车,淡淡睇着我。
我冷着脸走过去,和他漠然对视。
“知道删掉就好。”他低沉出声。
“不是因为你而删。”我勾唇,淡淡说。
他欠一下身子,示意我上车。
我坐上去,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他上来,挨着我坐下,关上车门。
“江意茹,房子给你弄回来后,马上给我搬家,不要和任何男人走近,除非你想给人家带来厄运。”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低沉有力地警告我。
“你到底有多无耻?”我转头看着他。
“你觉得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吧。”他将没点燃的烟丢掉,头忽然靠近我,一只手臂将我揽住,唇和我的脸就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盯着我的目光,带着玩世不恭的邪肆。
男人强势的荷尔蒙气息令人呼吸立即紊乱,眼前的他,和五年前温润明朗的那个人悬殊太大,我简直没法将他们叠加成一个人了。
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顾承希,你放过我吧,五年前,你已经令我痛苦到生不如死,五年后,你还要让我陷入痛苦的深渊吗?你权当可怜我好不好?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喑哑求他。
“但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你和保护你,并没有一件事要弄死你。”他却手臂用劲,将我箍得更紧,在我耳边,几乎咬着我耳珠,轻声魅惑。
“……”我竟无言以对。
黑色衬衣下,男人紧绷的肌肉隐约可见,解开的两颗纽扣,锁骨迷人。
这样被他强劲地控制着,他的体温透过衬衣传达到我,连着他那热热的呼吸,让我全身绷紧,仿如面临无底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要被吞灭得尸骨无存。
我的手挡住他胸口,死死与他抗衡。
他将我的双手压下去,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往下,伸入我的腿下,将我轻轻一捞,抱在他的腿上坐着,然后整个儿抱住我。
“顾承希!”我不知怎样挣脱他的禁锢,手抓住他后背,紧紧掐住。
我很恨我现在的无力,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的无力,让我崩溃到颤抖。
他微闭双眸,头俯下来,唇噙住我的唇瓣。
无论心里对他有多大的仇恨,我都难敌他亲吻时令我产生的心悸,我终于还是被可怕的漩涡吞灭。
恨与爱的纠葛,我不知该怎样从这漩涡里挣脱逃离,所有的力量凝聚在双手手指,死命掐入他后背。
然而我给他的痛感,却似乎只是火上浇油,他愈发炽热,也愈发吻得霸道。
司机开着车在道路奔驰,羞愤令我恨不能即刻死去。
第21章 此生唯一,遗落时光
我抵抗不了他,只能索性将手指放松,将身体放松,让自己瘫软如同死尸。
我闭着眼睛,眼角的泪,如珠子般滑落。
他的吻终于停下来,唇依然触碰在我唇上,呼吸惑人。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擦拭我的眼泪。
然后他将我抱紧了,我还是如同死去一般,不做任何回应。
他抱得更紧,很紧很紧,勒到我骨骼生生地痛。
他低低地,长长的,带着微微的颤音,在我耳边叹息一声。
我以为这一声叹息,是他对当年所作所为的悔恨,然而想到父亲愠怒的脸,还有满脸的鲜血,他就算再悔恨,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走回去。
他无声地抱着我,我无声地流泪。
一直到车在房管所外边停下来,他才把我放开,我扯了几张纸巾,胡乱擦泪。
下车后,他走在前面,步履倨傲,我低着头紧跟在他身后。
房管所门口,唐云哲母亲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看到顾承希,瑟瑟地哈着腰。
我睇她一眼,她没敢看我。
手续很顺利地办好了,唐云哲母亲把房门钥匙交给我后,抹着眼泪,佝偻着背走了。
我和顾承希一起走出房管所,我很疏离礼貌地朝他颔首,说了声“谢谢”。
他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情绪深沉。
我背上背包,快步往前走。
他追上来一步,抓住我的手肘。
“顾承希,谢谢你帮我,但是无论你帮我多少,我们都不可能重来,拜托不要互相折磨了,各走各路好吗?”我冰冷地说。
“不好。”他的回答低沉果断。
“毫无意义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呢?”我努力压抑着愠怒,保持着平稳的语调。
他凝视我,目光灼灼,缓慢低沉地说:“因为,我爱你。”
我心脏轻轻一颤,然后疼痛。
“是爱,还是想自私占有?”淡淡冷笑,浮在我嘴角。
他不说话,也不放手。
我去掰他的手指,他却将我拉入怀里,我瘦弱的身子,撞在他坚实如壁垒的胸膛。
“江意茹,你是顾承希此生唯一。”
他喑哑地在我耳边说了这句,便将我放开了,随后大步走到他的悍马,将车门打开。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睁着泪眼看着他。
他何尝不是我此生唯一,但那只是遗落时光里的记忆了,是他自己毁了一切!
“上车!”他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站着不动,我害怕他再度强吻。
我心脏撑不住这样的爱恨纠缠。
他几步走回来,二话不说,将我打横抱起。
“顾承希!”我手掌推着他的胸膛尖叫。
他微扬唇角,把我抱入他的车内,霸道揽在臂弯。
一路无语,他让司机把我送回我的家。
车停在小区,顾承希放下车窗,仰头看着楼上,皱眉说:“这房子卖掉吧,我不喜欢你住在这里。”
我没理他,房子我的确会卖掉,我也不喜欢住这里。
“你这个倔强的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又拿出一支烟,只闻闻,没有点燃。
从前他不抽烟的,大概在狱中学会了。
“我回去了,谢谢你。”我淡淡说,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上楼后,打开家里的门,里边一片狼藉,能搬走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
我顺手拉开窗帘,想给房间透透气,目光望向楼下,他的车还在,他倚在车窗,仰望着我这边。
我一把将窗帘拉上,背靠在窗台。
爸爸满脸鲜血,充满愠怒的脸庞再次浮现脑海,我心脏阵阵疼痛。
如果只是别的错,或许我能原谅他,但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闷头闷闹地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屋子,再偷偷打开一线窗帘看时,他的车已经不在了。
我坐到沙发,刚想喝口水歇会,手机铃声响了。
唐云哲的来电,我不想听,直接挂断。
他的短信追来:“江意茹,你仗着顾承希嘚瑟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我皱眉,人还能无耻点吗?
我删掉短信,将唐云哲拉入黑名单,靠在沙发,怔怔地想,若是某天顾承希不在江城,唐云哲,叶子玲,左彪虎这些人,会不会联合起来报复我呢?
这个城市,除了顾承希,还有能保护我周全的男人吗?
手机铃又响了,我恹恹地拿起来查看,宋医生的来电,我忙点开。
“意茹,在哪呢?我回家了。”他声音很醇和动听。
“宋医生,我在我房子里,我拿到钥匙了,过户手续也办好了。”我说。
他笑了笑,淡淡说:“是他帮你办的吧?”
“是……”莫名有些许尴尬。
“那你打算住那边,还是回来我这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