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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妈讨论了一下,觉得估计是我吃了阴间的东西造成的,民间有种说法是这样的,有很多人会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招了魂,而一些鬼为了让这人不再离开就会让他们吃阴间的东西,这些魂魄一旦吃了阴间的东西便再也回不来了。
可我吃的不光是我姥爷亲手做的饭菜,还吃了大同剥得橘子,还都吃的不少,按理说就这一点儿我就会被留下的,可姥爷还是把我送回来了,会不会就是这种逆天而行的举动导致了我现在对阳间的食物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呢。
可是光她们两人的猜测也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途。
我妈就连忙打电话给我三爷爷,似乎三爷爷听说这件事之后不是很高兴,反而让我妈一再的问我是不是除了我姥爷再没碰到过其他的怪事儿了,我有些疑惑,但三爷爷的这种反常的态度却更让我坚定了不把碰见黑白无常的事情告诉他。
直觉告诉我黑白无常没把我带走其中肯定有事儿,若是我说了,以三爷爷的那种性格,估计就不是像姥爷那样温和的敷衍一下我,而是指不定让给你画一张失忆符让后强迫你喝下去了。
在我一再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回复根本没碰见别的什么事儿,从姥爷的窗外往外看都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些话很多遍的时候,三爷爷从电话中听我的语气也不像撒谎,估计也没料到我会对他撒谎,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三爷爷说他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来不了市里看我了,他说给张生打电话让张生画张符给我送过来就行了,又嘱咐我姥姥我妈都别担心,既然都回来了那就估计没什么大事儿,我姥爷也肯定知道这事儿又解决的办法才敢让我吃的,肯定不会害我。
我妈也就把心放下了,没等到下午,我爸就风风火火的开着车带着干爹和晨曦来了。
原来听说我生病了,干爹就一直想来看看我,可堂口事情最近又出奇的多,所以就一直没机会,前几天做梦突然梦见我出了事儿,我干爹连忙给我三爷爷打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三爷爷也连忙给我妈打电话,正好就是我回来的当天早晨等姥姥的时候打来的电话。
因为当时我还什么都没说,我妈就说我没事儿,精神已经好多了之类的,我三爷爷放下了心又给我干爹打会了电话,我干爹虽然觉得奇怪,但觉得我终究是没事儿的,也就不再追问。
今天又听见我三爷爷说我吃了阴间的东西而吃不了饭,让画张符给我爸捎带过来,但是正好他手头儿也不忙了就跟过来看望一下我,晨曦听说我病了老早就闹着要来看我,于是就一齐跟了过来。
唉,你们也看到了吧,我一有点儿什么事儿,几乎每次都是全家出动,连晨曦都不回放过我,真别觉得这种众星捧月式儿的日子很好过,而是真的很不好过。
但是看到晨曦来了我还是很开心的,晨曦一看到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我就眼带泪花儿的扑了过来,直哭了个昏天黑地,别的病房不知道的都还以为我这屋死人了,家属哭呢,护士紧张兮兮的来了之后也哭笑不得。
可是我却跟着晨曦一起哭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从小到大,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晨曦哭了,她长的好看,一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让人无比心疼,加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次只要她一哭,我就很想哭。
但是我不能像她那样嗷嗷的哭,我就哽咽着安慰她,跟她说我真没事儿了,一看到干爹那张成竹在胸的脸我就没事儿了。
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这时晨曦抹了抹眼泪也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她抹着眼泪儿喜忧参半的说到:“说好一起减肥的,你怎么就自己先瘦下来了,还比我瘦,你,你这让我怎么办嘛。”
我无语了,大小姐,原来你哭这么痛是因为我突然之间就比你瘦了啊。
干爹哄了哄晨曦,然后连忙从晨曦的背包中掏出一个饭桶,拧开之后是一桶散发着难闻气息的腥臭的汤。
我嫌弃的推到了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啊,好臭啊。”
我干爹吧饭桶递给我妈,示意她喂我,我连忙推到一边追问道:“闻着不是好东西,你告诉我这是啥,不是告诉我我不喝!”
我干爹无奈的笑笑,说:“啥,还能是啥,你说还能是啥,就是一锅汤,里面熬了一张符才有点儿臭,你赶紧喝,不然我让你三爷爷来给你灌下去。”
我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但是干爹每每拿三爷爷威胁我都会异常管用,因为三爷爷简直是我童年的阴影,我所有的血泪史啊。
简单来说,我从小到大没挨过我妈我爸的打,全是我三爷爷啊!
他还下手极黑,正貌似跟你讲着道理的时候冷不丁屁股上就肿了起来一道鞭印,简直恐怖。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我的屁股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再看着我妈我爸,我姥我干爹,以及晨曦的期盼眼神,我咬了咬牙,接过了那碗汤,看着那一桶黑乎乎又无比腥臭的不知道什么鬼汤,我一咬牙,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那一碗汤简直是我是我这辈子的人生噩梦啊,现在回想起来那碗汤的味道,就跟我妈回味当年为了生我而喝下的那一瓶蓖麻油一样。
我一点都不想回味那马尿似的味道,至于我为什么会说是马尿似的味道,这又是一件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以后再说。
当时我喝完之后的瞬间就感觉我的整个胃都要炸了,先是犹如一团火焰在我的肚子里燃烧,疼的我一下子就跌下了病床,我妈见状吓坏了,连忙去扶我帮我揉肚子,可她这一揉不要紧,顿时我就觉得我的菊花夹不紧了。
于是我忍着腹部的剧痛,一把推开我妈就冲进了厕所,在一通畅快淋漓的解决之后腹部的疼痛总算是逐渐的小了下来。
在马桶上坐着歇了半天后听着我妈我姥都在不住的敲门问我咋样了,我无奈的擦了擦屁股,然后随手把就把纸扔进了纸篓里,可是斜眼一看,纸上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纳闷儿了,难道是我刚才太爽了,擦得不是屁股?
于是我又撕下几节纸,很认真的再次擦了擦,然后很猥琐的把纸拿到面前,我天爷,竟然还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我更郁闷了,随即又扯下点儿纸,再次使劲儿擦了起来,可之后不管我擦多少次,都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算了,我心想到,那就应该是擦干净了吧,虽然擦不出东西我还是觉得有点儿犯疑i,但还是兜上了裤子,然后扭头去冲厕所,可这一扭头,也实实在在吓了我一跳,马桶里竟然也是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不会吧?难道又见鬼了?瞬间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三爷爷给我讲过的喜欢在马桶里出现摸别人屁股的女鬼,可是我这儿的女鬼也太重口味了,不摸屁股就算了,竟然。。竟然。。。。还会吃粑粑?
老天爷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虽然心情无比沉重,但是我还是带着缅怀的心情冲了厕所,顺便为那个女鬼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并感叹了一下她吃的很干净。
我出去之后兴奋地跟我干爹说厕所估计又有鬼,我干爹一愣,一个箭步冲进厕所,可是空空如也啥都没有,我干爹纳闷儿的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把刚才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晨曦也表情纠结的说现在的女鬼真是不干正事儿。
可我干爹听完以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姥姥而是一个脑瓜蹦儿弹了过来,我姥姥骂道:“你咋就这么憨?你觉得阴间的东西在阳间是随随便便能现行的?你又没阴眼,当然看不到。”
姥姥一说,瞬间我的脸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好在还有晨曦这个跟我一样傻的,我就默默的上了床,躲在了晨曦的身后。
爸妈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停地嘲笑我。
我更郁闷了,估计是突然一下把胃排空的缘故,又很多天没正常吃饭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还叫的特别响。
但比起饿更让我无语的是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笑得更大声了。
正当我无比郁闷的听着嘲笑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李佳昱的声音:“老远我就听到某人的肚子咕咕叫了,我给你带了几份儿你最喜欢吃的菜!”
☆、第二十一章 阴阳笔记
李佳昱带着饭来了之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第二天周一,晨曦还得上课。于是干爹带着她坐着我爸爸的车就先回去了。
一共来了还没有半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又走了,看着晨曦的背影我很舍不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晨曦又该心里不舒服了。
走之前,干爹突然想起来,三爷爷拖他捎过来一本书和一把小桃木剑,说书让我多看看,学点儿东西,然后那把小桃木剑,就让我让我带着可以辟邪。
吃完饭,李佳昱说晚上她陪床,她已经请好了第二天的假了,妈妈见她热心,自己也懒,于是就答应下来跟姥姥一起回家了。
他们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本书,那是一本已经泛黄了的巴掌大小巴掌薄厚的旧书。
看上去年代已经颇为久远了。
上面的字竟还都是手写的,前十几页看上去似乎已经很古旧了,还是繁体字,文言文,特别晦涩难懂,应该有些年头了,越往后,字迹也越清楚,也越好认,也逐渐的可以读通顺了。
虽然前边儿的都看不太懂,但是通过最后这十来页,我发现,这应该是一本“阴阳师笔记”。
上面的内容虽然杂乱无章,没有一点儿分门别类,但是大多都特别实用,总结的颇为到位,应该都是通过无数的经验才能总结出来的,或者是偶然发现的。
比如有这条:
五鬼六煞绝命阵:多为阳宅建造于阴宅的宅基之上触发。
解决办法:五鬼为灾,当修生气以降之;六煞为祸,宜修延年以制之;绝命为凶,当陪天乙拯之;
参考:《王公阳宅》
这种形容很仔细的笔记,或者又有这种短笔:
镇宅:筑基是添置几块秦砖即可。
虽然这些我都感觉不是很懂,但是脑子里竟莫名的有些画面感,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看我看得入神,李佳昱也扒过头来看了一眼,说到:“这是啥?怎么我都看不懂啊!”
我一愣,怎么忘记身边还有个李佳昱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被她知道,之前有试探过她几次,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这要是说出去了,她肯定得把我当个神经病了!
于是我一把合上了书,嘿嘿笑道:“没啥,估计是我三爷爷抄的一些古文让我背的吧。”
李佳昱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三爷爷可真有意思。”
我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把书塞在了枕头底下。
李佳昱把玩着那把小桃木剑,饶有兴趣地说道:“我听你亲戚说,这是桃木剑?我听说这玩意儿辟邪的,给你干嘛?难道你撞邪了?”
我咧咧嘴,说到:“老人家都有点儿迷信,你懂的!”
李佳昱点点头,把桃木剑也还给了我,突然问道:“对了,你怎么回事儿?突然就住院了?前几天说难受了几天,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这,我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我去地府游离了?被阴气侵蚀,导致的?
不可能,只能再接着编了,于是我说:“我前几天不是来姨妈了吗?我第一次来,疼得很,加上我又不忌口,突然就严重了。”
李佳昱点点头,说:“嗯,我知道啦,我以前也痛经,下次给你带一罐黑糖,听说这玩意儿可管用了!”
黑糖?黑糖是什么糖?我只听说过红糖啊。
但是见李佳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现在心里被那本小黄书挠的痒痒的慌,特别想看,但是李佳昱在,又不敢看,实在是纠结的一比。
还是李佳昱先提出来:“哎,你再拿出来你三爷爷给你的那本书,让我看看,我刚才好像看到‘赶尸’了。”
“赶尸?”我反问道,我刚才看的匆忙,却并没有看到,此时她一说,我更加心痒难耐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书掏出来递给了她。
只见李佳昱翻了两页,突然指着说到:“你看!就是这里!”
看着她指的地方,我看了看,果真是关于赶尸的,还是教你怎么赶尸。
我来了兴趣,和李佳昱一起看了起来。
这是用圆珠笔所写,看笔记应该是我三爷爷自己写的:人死灯灭,在人的三魂七魄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将上好的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
再将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这七处,每处都以一道神符压制,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的所在,可留住死者的七魄)
最后,在死者颈项上敷满朱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带上粽叶斗笠遮其面门,诸事办妥,念起尸咒,死尸便会应声而立。
读完,我和李佳昱对视了一眼,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却觉得没那么好笑,但还是跟着她一起冷笑了几声。
李佳昱笑着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书啊?你三爷爷真有意思,他这是要带你去赶尸吗?”
我不自然的笑笑,说到:“这还不至于,估计让我解闷看的吧。”
我倒是知道,三爷爷的意思,一是让我长点见识,二是让我自己学会思考。
比如关于赶尸的这条,看似是教人赶尸,但不如说是教子孙如何去破解赶尸。
知道了赶尸的奥义,才能知道怎么去破解,不是吗?
“医院是最容易见鬼的地儿了,不然咱俩今晚去试试?”李佳昱突然鬼头鬼脑的问道。
我皱皱眉,虽然我也算见过鬼的人,但是我还是怕啊,我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鬼点子?”
李佳昱指指我的书,说到:“这儿啊!”
我彻底无语了。
好在李佳昱爱说爱笑,我俩打打闹闹的,很快就翻过去了这一页,幸亏我自己在一个病房,不然非得被投诉了不可。
李佳昱为我看针,倒也尽心尽力,一直到输液输到十二点多才结束,她找护士给我拔了针,才倒头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了。
晚上似乎格外的冷,冻得我直打哆嗦,而且做的梦也极尽紧张。
我梦见了一所似乎是学校的群体建筑,因为这些建筑就像被炸弹袭击过一般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因此我才有些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一所学校。
我看见尸横遍野,堆积成山,这些尸体大多都面目可怖,令人胆寒,只是我看不见我自己,只是感觉到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恐慌,非常的。。。。兴奋?
但我还是在不住的来回躲藏,可是藏着藏着,我却突然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生了锈的铁门,我紧张的打开这个直至作响的门,看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应该是个地下室,我缓缓的走下楼梯,看见屋子的中央有个长长地黑乎乎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不住的挣扎着,似乎在求救。
我刚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可是突然之间,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血淋林的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一跳,手忙脚乱的掰开他的手,然后转身向上跑去,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台阶却始终也跑不完!
我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有人跟在我的身后,伸着那双可怖的手,想要抓住我。
我拼命的跑,拼命地跑,不知道又跑了多久,我觉得已经筋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楼梯上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但在看见那个白色影子的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了希望。
我拼尽全力跑了上去,那人也从白光之中向我伸出来一只手,我兴高采烈的想要抓住,可是突然之间,我的脚下一空!
一种突然失重的恐惧感袭击了我的全身,我吓得大叫,想要抓住那个白影子的手可是我越掉越深!
猛然,我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闻着消毒液的味道,我逐渐的平复下了心情,扭头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可是李佳昱,竟然还在睡觉。
我有些奇怪,明明是给我看针来了,怎么自己睡上大头觉了?
于是我喊了一声:“李佳昱!李佳昱!醒醒!”
可是她仍旧一动不动,睡得死死的,没办法,我只能下了床,朝她走去。
一走近她,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寒气侵袭而来,顿时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看李佳昱,紧紧的皱着眉,脸色铁青!
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我前几天才经历了一场,就是我步入冥途的时候,这种寒冷刺骨的感觉!
我连忙转身到我的枕头底下,拿出那一把桃木小剑,朝李佳昱的额心刺去。
我狠狠的扎了她一下,只感觉周围的冷空气一下子散了开来,李佳昱也猛的睁开了眼睛。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瘫坐在了凳子上,擦了擦冷汗。
李佳昱一睁眼,就喊道:“快去救人!”
我皱皱眉,这是被梦魇了?还是,鬼压床?
李佳昱看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竟然下床来拽我,连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