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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你还挺痴情的呢!”江尘酸讽道。
“那是当然!”震天斗还流露出了一点小得意,“我震天斗虽说只是一介莽夫,但对女人那是真心不二的。我跟你们说,让我说出魏氏的下落没问题,反正我也早不想跟着那帮人混了,你们给我银子和那个女人,我保准把实话都告诉你们,怎么样?这买卖很划算吧?”
“我要不把那个女人给你呢?”无畏冷冷问道。
“那很简单,那你们就别想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嘿嘿,我知道你们这两年一直在找魏氏,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是不是很着急啊?着急的话,就用银子和那女人来跟我换啊!我震天斗是讲江湖义气的,你给了,我就立马告诉你魏氏的老窝在哪儿!”
“你会讲江湖义气?你从来都只会见风使舵吧?”
“江夫人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好像除了我,没人还能告诉你魏氏的老窝在哪儿了,你要不把握好这个机会,你恐怕还得继续漫无目的地找咯,”震天斗笑得抖起肩来,“不过我担心等你找着的时候,人家可能早挪窝了,因为我听说最近魏氏正在商量挪窝的事情,他们极有可能会挪去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到时候你找起来就更麻烦了。”
无畏眸光微暗:“他们要挪窝?原来的地方不好吗?”
“好是好,也算够僻静的,但我听他们说好像那个地方已经不够魏氏招兵买马的了,他们打算挪个更大的地方。你可能不知道,魏氏这两年都没有歇着,暗中在江湖上召集了不少旧部,原先魏氏的,甚至从前稽国的,都有。这些人凑合起来,也有不少人了。”
“他们是打算攻回博阳吗?”无畏蔑笑道。
“是不是打算攻回博阳我知道,但那帮子人就没消停过,指不定哪日就杀到你跟前了,所以,打我这儿买消息过去是你最明智的决定,你可以趁魏氏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将他们一举歼灭,多好啊!”
“魏空行呢?你知道魏空行去哪儿了吗?”
“那小子啊,早不在那儿了。”震天斗摇摇头道。
“早不在那儿了?什么意思?”
“那小子就是个反骨,这话是他哥骂的,他不愿意跟他爹和哥一块儿筹备复仇的事情,很早之前就独自离开了魏氏的老窝,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一直都没他消息?”
“魏竹馨派了人出去打探,可惜一直都没他的消息。对了,我有点奇怪啊,江夫人,你好像对魏空行很在意啊?”震天斗调笑道。
“我对好人都很在意,不行吗?”无畏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双手领住他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我不但对好人很在意,对像你这样的坏人也很关心。不要再跟我兜圈子谈条件了,你还不配跟我做交易,我也不会把景义素交给你,你识相的最好老实地招了,倘若你执意要替你的魏主子保密,那我也不介意成全你,说!”
震天斗抖着那一脸的赖皮笑了笑:“我不信你真的会杀了我。你杀了我就没人告诉你魏氏的老窝在哪儿了!”
“你不说我会再查,我还不信他们会钻进地下一辈子都不出来了!但你要我跟你做这样的交易,很抱歉,我还没你那么卑鄙无耻脸似城墙厚!顺道再教教你,男女之事须得两相情愿,方可成双成对,勉强霸占获得的终究不会长久!就像你的魏主子,那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你知道我的魏主子有多恨你吗?听说你给江应谋生了个儿子,她就跟稽昌生了个儿子,哈哈哈哈……她报复的法子很特别吧?我都没想到稽昌居然还能生儿子,就他那半瘫的样儿,都不知道怎么跟魏竹馨洞房的,哈哈哈哈……”
没等震天斗笑完,无畏忽然抬起右膝盖,狠狠地朝他小腹上撞了几下,他的笑声立刻嘎然而止,躬下腰去,翻着白眼,表情极为痛苦生动。无畏手一松,他便像个焉了气儿的羊囊子似的倒了下去。
无畏甩了甩手,目光冷漠地盯着地上软瘫的震天斗:“我没兴趣听魏竹馨和稽昌的洞房花烛夜,他们能生几个儿子我也没兴趣。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杀你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情。我再给你半柱香的时辰,好好给我想想,究竟是要你这条小命还是为了你的魏竹馨殉情,想好了!江尘,你看住他!”
江尘点头道:“是!”
“景小姐,”无畏目光瞟向了江尘身后的景义素,“借一步说话!”
隔壁房内,无畏还未开口,景义素便单膝下跪了。无畏稍微一愣,问道:“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景义素道:“谢江夫人方才救命之恩!若非江夫人和那位江护卫及时赶到,我只怕已咬舌自尽了。”
“你先起来吧!”
景义素缓缓地起了身,神情忧郁道:“我与那震天斗的恩怨想必江夫人都已经知道了。若非他,我也落不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劝江夫人切勿相信他的话,他生性狡猾又自私,他肯定不会把魏氏下落告诉您的。”
“你夜出驿馆,是否就是为了躲他?”无畏问道。
“不是,我是不愿嫁入金印王府,残了此生。我想在一切还未成定局之前再挣扎挣扎,”景义素捧着心,说得心酸,“我本不该有此下场,说到底都是因为震天斗。三年前,我偶然路过潼巴,被他劫掠回山寨。后来虽被解救,但流言因此四起,无人再敢向我问亲,都说我已被山匪凌虐,早已不清白了。”
“这事儿我听震天斗的一个手下说起过。若非震天斗劫了你,恐怕他的山寨也不会被官府破了。”
“当日领兵前来破山寨的正是夫聪国当今王太后的侄儿乌崇,他骁勇善战,不出两日便大破震天斗的山寨,我也是被他所救。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没想到乌崇竟因此看上了我,并请乌王太后作伐,撮合我与他之间的婚事。可乌王太后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长得太过妖艳,必定不是贤良之辈,所以……”
“所以你就被安排做了滕妾?”
“对,”景义素恨郁难解道,“这怎么能怪我呢?生得这张脸也不是我所情愿,更何况我对乌崇也从来没有喜欢之情。为了让乌崇对我断了念想,乌王太后便强行将我放在了滕妾之列。若非为了家中父兄,我早收拾行装逃了。”
“所以你今晚是想逃走?”
“是。”
“你觉得你能逃走吗?”
“我不知道,”景义素表情忧伤地摇摇头,“有了这想法的时候我没想太多,我只是不想随千钧公主嫁进金印王府罢了。江夫人,您能否好事做到底,放我走?”
无畏反问道:“那你能不能替我保守今晚的秘密呢?”
景义素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出卖夫人呢?夫人您请放心,今晚我所看见听见的我对谁都只字不提,您看行吗?”
“此时天色已晚,你想出城也得等到明早去了。你暂且先留在这儿,等天一亮,你再离开也不迟。”
“这……”
“不放心吗?”无畏微微一笑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时辰出去到处转悠,很容易被人发现抓回去的。”
景义素点了点头,微笑道:“夫人想得很周全,那就多谢夫人了!”
“不客气。今晚你就住这间房吧,我出去了,有事你可以去隔壁叫我或者那位江护卫。”
“多谢!”
回到隔壁房间,震天斗依旧没有招供,像具死尸似的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想负隅顽抗到底。江尘问无畏:“那位景小姐呢?”
无畏朝震天斗瞄了一眼,轻声道:“在隔壁房间,我留了她,让她明早再走。”
“那这家伙怎么弄?”
“先弄出城去再说。只要有他在手,我就不信问不到魏氏的下落。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去和赫连汇合。”
天刚蒙蒙亮,景义素就向无畏辞别,离开了小酒肆后院。跟着,无畏也让江尘算还了房钱,雇了辆马车出城去了。行至离城门口不远处那条巷子时,一队脚步匆忙的卫兵从车旁奔了过去,好像赶着去抓什么人似的。江尘不禁有些担心了,回头对车厢里的无畏道:“夫人,不会白鹤馆的人发现景义素不见了吧?”
无畏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先别管那么多,出了城再说。只要咱们出了城,即便她向郑憾告密,咱们也不用怕了。”
“是!”
江尘立刻狠抽了一鞭子,催促着马儿快些奔走。快到城门口时,路旁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对着江尘便道:“夫人在吗?出事了!”
原来那人是无畏的手下,被留在了城外负责保护赫连。他如此匆忙地进城,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半夜有人将赫连劫走了。
劫走赫连的人只留下了一句话,让无畏用震天斗去交换,这就是说劫走赫连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魏氏的人。
很好,就怕你不出来,只要你肯出来,那事情就简单了很多了!无畏在心里这样暗暗地,咬着牙地想着。
一个接一个的魏氏蹦出来,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找了足足两年的魏氏终于肯露脸了,这个机会她绝对不想错过!
“江尘,你先把震天斗带出城去!”无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那您呢?”江尘问。
☆、第六章 第二百章 不要再躲了
“城门关闭之前,我会赶出城与你们汇合,看好震天斗了,咱们这回能不能揪出魏氏就靠他了!”
“夫人您还是没说要去哪儿。”
无畏嘴角撇了撇,撇出一抹歼诈的笑容:“找个老朋友!”
华灯初上,暖气氤氲的小浴室里,两个赤膊的男人正坐浸在水中,合眼享受着美人在他们肩上肆意揉搓的滋味。良久,坐东边角落的那个男人开口了:“还是憾弟会享受啊!这样舒服的地儿,叫我待一整夜我都喜欢!憾弟?憾弟?睡着了?”
“没有……”坐南边角落的那个扯下了脸上的面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三哥你要觉得舒服,什么时候来都成,咱们兄弟俩还分什么彼此呢?”
“呵呵,憾弟近几年来平易近人了许多啊!”
“三哥这是在责怪我从前不懂事吗?”
“哪里,哪里,我是在夸你呢!你看你本来就武功盖世,受郑国上下敬仰,如今又越发地顾全大局体贴我们这些同宗族兄弟了,那就更得人心了,你说是不是?憾弟啊,我看咱们郑国也就你一根顶梁柱了,你可得撑好了!”男人笑着奉承道。
“你们都下去吧!”郑憾挥了挥手,侍奉了几个美人都退下了。
刚才那个男人坐了过去,问郑憾道:“你要大婚了,公主也到城里了,可你怎么还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呢?说说,是不是对夫聪国那个公主不满意啊?”
郑憾往上翻了个白眼,用一种生无可恋的口气说道:“不满意也娶了,还能怎么着?让夫聪国抬回去,另外给我再送一个过来?”
“说实话,那景千钧在景氏宗女中不算长得最好看的。不过,景氏宗女中最好看的其实你也得了,景义素你知道吧?长齐城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她就在景千钧的陪嫁里头!呵呵,老弟,听了这话,心情是不是好了许多了啊?”男人眉飞色舞地拍了郑憾一下笑道。
“真的?”
“谁敢哄你呢?等等,景千钧带了哪些陪嫁过来你不知道?”
“谁去管那些啊?”
“没事儿,回头你自个去瞧瞧,那个景义素当真是十分绝色,一个顶十个,这回夫聪国国君是一点都没亏待你呢!”
“绝色有个屁用!唉……”
“到底怎么了,憾弟?”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谁吗?”
“谁啊?”
“江应谋。”
男人笑了笑,靠壁仰头道:“你讨厌他做什么啊?嫉妒他啊?犯不着!他如今归隐了,从前那些风头早过了,也就是个会种田会画画的俗人罢了,你何用得着去嫉妒他?”
郑憾晃了晃右手:“这你就不懂了,他是归隐了,可他把我最想要的东西也一块儿带着去归隐了,你说我能不讨厌他吗?”
“那我倒是好奇江应谋拿了你什么东西呢?”
两人正聊着,外面又进来了一位“美人”。这“美人”与之前的不同,用面纱遮了脸,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池边,刚要蹲下时,郑憾察觉到异样了,扭头扫了她一眼:“怎么又进来了?”
“进来得正好,”旁边那男人笑道,“我肩头正酸着,正想找一个来给我捏捏!哎,你,替我捏上两把。捏得好,本殿下待会赏你!”
这“美人”伸出手来,刚放在了男人的肩上,郑憾忽然又说话了:“不对,你蒙个面纱做什么?把面纱给我摘了!”
“面纱?什么面纱?”男人一面嘀咕一面将头往后转,还没完全转过来时,脖颈处忽然一阵触麻,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跟着就歪脖子倒池边沿上了。
郑憾稍微一愣,正要起身,这位“美人”却哗啦一声从背后抽出了一把短剑,抵在他脖颈上轻声道:“不想血溅满池吧?”
“呃?”郑憾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不必惊慌,我不想跟你动手,我是有好事便宜你。”
“蒲心?”郑憾猛地一下认了出来,惊讶地瞪圆了双目。
“你小声点行不?”
“真是你呀!哈哈……”郑憾好不激动兴奋开心,一激动,他便想从池子里光着身子起来,结果却被无畏一脚踹在心口,又给踹回了水里。无畏抓起后面屏风上挂着的衣裳,扔在了地上:“穿好衣裳再来跟我说话!”说罢,她往浴池旁的茶间走去了。
等候了片刻,郑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快步地走了进来,笑呵呵地问道:“来得这么快?是不是收到我的请帖后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啊?”
无畏送了他一个白眼,抄手道:“我根本没收到你的请帖。”
“那你是听说我要大婚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来见我的?”
“你想多了,我是路过的。”
“路过?不是吧?”郑憾顺手倒了一盏茶,推到无畏跟前笑道,“你我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呢?来,跟我说说,是不是跟江应谋过不下去了?是不是觉得那男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但没什么特别之处,归隐之后就更是一般了,完全不像你想的那样是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抹黑我们家江应谋呢!你放宽心吧,我和他好着呢,儿子都一岁多了,还打算再生个女儿,凑个儿女双全。”
“唉,”郑憾盯着无畏,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想明白了所以来投奔我呢!难道你真是路过?蒲心啊,跟着江应谋归隐真的好吗?躲在巴蜀国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会不会太乏味了点?”
“你要这么想那就错了。巴蜀国是地处偏远,不等于是鸟不拉屎。那里物产丰富,雨量充沛,更胜产象牙和盐,是个十分适合居住的地方。郑殿下你要厌倦了红尘的话,也可以去那儿隐居。”无畏微笑地建议道。
“和你吗?”
“和你即将迎娶的千钧公主啊!”
“她就算了!”郑憾摆摆手,侧过身去,十分扫兴地问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魏氏的人出现在锦城,我想跟你联手把他们抓了。”
“魏氏?你确信?”郑憾转过头来问道。
“确信。”
“多少?”
“不清楚?”
“来的是谁?”
“也不清楚。”
“那你清楚什么呢?”
无畏笑了笑:“我清楚锦城是你的地盘,他们想在锦城耍花招肯定耍不过你。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是谁来的,我想你都应该有把握抓住他们吧?否则,也太丢你金印王的脸面了不是?”
“激我啊?我是明白了,”郑憾捧起茶盏抿了一口,略显得意的表情说道,“你是来求我帮你的是吧?你对付不了魏氏,你就想起我来了,可你觉得我一定会帮你吗?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江公子帮忙呢?他不是那么厉害的吗?”
无畏也拿起了茶盏,举起来打量着道:“你不出手也成,反正那些魏氏我是打定主意要对付的。到时候,我要是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什么差错或者魏氏在你的地盘上闹出什么花样,你都自己兜着吧!好了,不打扰郑殿下的良辰美景了,告辞!”
“慢着!”
“有话就说。”
“我也没说不出手啊!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要对付魏氏那帮狡猾的,咱们是不是得先合计合计?”
“那你想怎么合计?”
“譬如先查清楚他们来了多少人,有什么目的……”
“来不及了,我的人在他们手里,一个时辰后就要跟他们碰面。”
“一个时辰?”
“给你一个时辰的功夫准备人手,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你们约定在什么地方见面?”
“城西门外半里处的鬼风坡。”
“你身边到底哪位被魏氏给抓了?”郑憾耸肩调侃道,“该不会是你们家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公子吧?”
“可能吗?”无畏冲他翻了个白眼,“要是我家江公子被魏竹馨给抓了,她舍得拿出来跟我交换?告诉你也无妨,是赫连公主。”
“她啊?”
“怎么样?你去还是不去?救下赫连公主,你在胡也部落那儿也多了一个人情,而且抓住魏氏的人,你也可以向我哥邀功,增进你们郑国和我们炎国的友邦之情,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