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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拿着棉签,沾好药酒后正准备往刘东破皮的肩膀上擦去,就见到刘东自己夺过药酒,哗哗就往自己胳膊上淋,伴随着药酒倒在身上,那张圆圆的胖脸上表情也是十分精彩,而牙关却是紧咬着的。
“还是帮你擦擦吧,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苏婉发嗲似的说道,对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做出的举动,像是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刘东也是识趣,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话,一副享受的姿态。
兰心走到张义满跟前,用手电筒照了照他刚刚被山魈紧紧抓住的左腿,看到撕裂的裤腿跟几处小腿上的划痕,一脸严肃起来。
“会不会感染?”兰心认真的说道。
“没事,其实我这些年在家的时候,也算是个乡野郎中吧!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是一小点抓伤,给我药酒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张义满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边看着旁边两对小年轻正在低声调笑,自己脸上竟也莫名生出一股心虚来。
第276章王八VS绿帽
处理好了伤口,几个人同时都站了起来,刘东摸了摸有些干瘪下去的肚皮,想不到从石洞顶上到现在墓室估计已经过去小半天了,加上刚刚的一番搏斗,已经消耗掉了不少能量。
看着墓室门口的黑水没有漫进来,张如铁长长松了口气,又用狼牙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这下才把四周看的一清二楚来。
这已经是到了真正的墓室内部,铁水封注的墓门没有中原一代的墓室讲究,也没有设置更多的机关,让人看上去,觉得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在众人搏斗的正前方,有一座圆形的石台,石台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副棺材,张如铁心底里暗道。
只是这墓室周围,却没有再像之前一路上刻印着的各种壁画,而是纯粹的凿空光洁的石壁。狼牙手电筒打在四周,翻出隐约的光线来,伴随着时不时脚下发出的脚步声,倒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干净,实在是太干净了。”
张义满看着地上一尘不染,还有四周空无一物的石壁说道。
“我看这就是座空墓,咱们恐怕是落空咯,这压根啥也没有啊。”
刘东嘴上抱怨,一边朝中间垒砌的石台走了过去,身后的几人也是跟上,生怕这小子再一次毛手毛脚,惊动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
这座墓室以内看不到其余别的东西,加上石壁反光还可以,一下子就将四周看的一清二楚,看上去总共不过七八十平米的面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主墓。
毕竟这是西北边塞,安葬习俗跟中原内部已经有了极大差别。张如铁绞尽脑汁回想爷爷留下的那本《易经心注》,还是没发现有任何可借鉴跟学习的地方。恐怕这化外之地的墓地,那位通晓倒斗的前辈先人也不知道吧。
石台在墓室中间,高约有一米五六的样子。别看刘东看上去一身虚肉,不过爬上石台却没有什么难度。他两手搭着石台边缘,屁股后翘一用力,扑通一声传来,前半个身子已经扑在了石台上,总算是上去了。
张义满个头一米八几,加上身材刚刚正好,一个起身,弹跳,身体轻轻落在了石台上。再绅士一般伸出毛茸茸的黑手,三位女士就这样被轻巧的拉上去了。
张义满也是自己爬上去的,跟刘东略显滑稽的攀爬,张如铁的蜻蜓点水,他有的是一种提前的预估跟稳重。这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壮年应有的姿态,而他恰好也具备这种特征。
不说落在石台上有种仙风道骨,张义满停在石台上的一刹那,兰心跟苏婉两人还是齐齐拍手的,就差在心里头点上32个赞了。
张义满笑了笑,看着两位港台美女的花痴样,真感觉年轻了不少岁。拔出桃木剑,将弩也拿在手里,走向张义满跟刘东看过去的位置。
比起先前见过的墓室内的石台,这里的石台显得与众不同。这里的石台竟然是四周高,中间低的。原本以为这上面会摆上一口大大的棺材,但爬上这里,三人只看到一个圆圆的,四周向中间坡度变小的一个凹槽。
刘东有些不乐意了,照着中间的凹处道:“这开的什么玩笑,爬上来就这么一个东西,什么也没有,真坑啊!”
张如铁也是有些郁闷,“就是,怎么是这个样子,按理说不通啊!”
张义满看了看中间圆圆的凹槽,好像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头顶四五米高的地方说道:“你们看上边。”
几个人全部看上去,之间众人的头顶上,像是有一根巨大的棒槌一样的东西悬在上方,只不过那棒槌是石头做成的罢了!
看着帮追周围明显的缝隙,张如铁也明白了其中的玄妙之处,开口说道:“上面的东西,跟我们这里的位置,是能合为一体,上下摆动的。”
“嗯!”张义满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咱们还不退到一边去,上面那棒槌砸下来怎么办?”
兰心担心地说道。
“不会这么容易掉下来。”张义满在一旁接着说道:“这里肯定还有别的机关,才能把上头的棒槌放下来,等它放下来。”
“咱们去哪找这个开关了!”
刘东看着四周光滑的石壁说道。
“还是先下去,在这石台周围看看,应该就在这边上。”
像是寻找一个灯座的开关,所有人再次从台子上跳下来,刘东跟张如铁两人先跳了下去,一边在下边接着三位美女。潘娟有些扭捏,心里想着自己完全可以跳下去,但一看到旁边苏婉已经张开双臂搂住下边的刘东,自己也是一低头,羞红这双脸趴在了张如铁怀里。
剩下的兰心就有些尴尬了,张义满虽然已经在石台下,但总是感觉跟两个年轻人一样,始终感觉有些对不住王馆长的地方,这时刘东好像察觉到了张义满的心思,一声粗重的声音喊道:“张叔,没事,咱们回去都不会跟老王说的,你放心吧!”
张义满见自己的想法被年轻人看穿,恨不得立马暴走,但一想刘东说的没错,索性张开双臂,对着上头挺着一对波涛汹涌的兰心摆摆手道。
“噗!”
兰心跳了下来,随着一股柔软压在自己身前的胸膛上,张义满也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难怪老王这东西这么不顾及周围人的看法,原来这是真有艳福啊。想到那一堆可能被挤的有些变形的可爱,张义满身体某个不太灵光的部位这时也是重新振作了起来。不过这种振作起来的雄风,在张如铁跟刘东脑海里,就像是王馆长突然之间头上多了一顶带绿色的帽子。
“咳咳,把手放开吧!”
兰心脸上也是一阵红晕,在他心底里,老男人还是很有味道的。也可能是他接触到的男人多半都是这帮人有关,他们绅士,体贴,财富跟成熟为他们有些走下坡路的身体做好了掩护,在她眼里,中年男人才是真正的至宝,就像是出土的文物,年份久远一些的,价值总要是往上拔高许多的。
第277章因果关系
好在尴尬没持续多久,几人下来之后,张如铁就跟刘东开始在石台四周寻找所谓的开启机关了。三个女人被晾在一旁,因为刚刚余味未去,三个人脸上都是显得有些燥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常叽叽喳喳的几个人竟都不说话了。
张义满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刚刚这么一闹腾,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对其他人还自然一点,但见到自己至亲的侄儿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他倒是不怕张如铁回去告诉他那个徐娘半老的婶子,但心里还是隐隐膈应的谎。
张如铁觉察出这层尴尬,索性自己走到了石台的另一头,这边单独留下刘东跟张义满两人。
夜色里,张如铁绕过圆形的石台外延,慢慢绕到了背面,对着一米五六的石台,细细打量了起来。
也不知是什么工具的打磨,石台因为没有灰尘沾染,竟跟繁华都市里刮瓷的墙壁一样光滑,若不是四周还是一片黑暗,真让人有种置身都市水泥楼子之中的感觉。
刘东一边跟着张义满,一边听他在传授自己如何听声辨物,毕竟也是入了摸金校尉这个行当,总不能这些应该有的本事都不能掌握。平常张如铁倒是愿意教他,但总爱时不时拿他取笑,日子久了之后,刘东也不太爱愿意向他请教了。
因为面子。
而张义满则不是,无论是对刘东还是其他人,他都是一样的看待,这在他们这个时代的人中算是少数。他们那一代人,刚刚经历过最初的改革开放,以前原本集体主义的理念在他们这代人面前轰然丧失,市场经济对大家刚刚形成的固有思维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特别是越往后这几年,原本大家同样出身,同样背景的人,有的人因为敢打敢拼,几年时间易经将身边同龄人远远甩在了后面;而另一些人,因为胆识不够,或者考虑太多,还在守着老本。在这个市场经济瞬息变化万千的年代,大多数老实人都下岗了。而胆大的,下海经商的,很多人却轻而易举就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走上了异于常人的快车道。
如果不是因为张如铁跟刘东误打误撞走上倒斗这个行当,也许今天他还会蹲守在他那个半死不活的小门面房里。做着要死不活的小本买卖,或是简单开些感冒发烧的小方子。
如今不同了,因为摸金校尉这个行当,他自己账户里头的存款已经超过了六位数,运气好的话,再等一两年,再多干上一两笔,差不多就能够到七位数了。
这是以前从未敢想过的数字,但却真正已经快接近了现实。在一个万元户已经算是惊天新闻的时代,他腰包里已经装了不止几十个万元户,这难道不值得他高兴,让他有底气?
因为这层关系,加上多年前的道门修行,在物质生活得到丰盈的同时,他总想着去对身边人的回馈。而对于自己侄儿跟刘东这两个毛头小伙,对待他俩的态度更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或者比自己亲生儿子还亲。
有时候张义满又有些感叹:为什么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提过《易经心注》这本书,难道是因为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还是因为他这个老大的没有张如铁他老爸受老爷子待见。但即使那玩意真是自己拿到又能怎样,他年轻的时候,能有现在这个年月自由,能够有这么方便的市场吗。
所以他认为,这一定是天意,而他们张家的命运,也是因为他这侄儿张如铁,或者说是刘东他家缺钱而引起的。前面刘东家里面缺钱是因,而后张如铁利用所学的《易经心注》用在倒斗上是果。而这些因果关系,转换之间,最终将他们几人同时推上摸金校尉的行列,更有了后来乃至今天这一系列的修为。
厘清了这些关系,张义满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刘东在想自己请教的同时,好像也是一种对于回馈。不过刘东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的,要知道不是诡异道门,哪怕是俗家弟子,有些东西都是不能讲的。
这叫道义,或者称之为规矩。
……
刘东眼珠子不断在上下翻找着,一边试着学张义满叔侄俩常用的所谓望闻问切,在这墓室里,张义满说最多只能用到望字诀跟闻字诀,他也照着上面讲的方法,认认真真试验起来。
屏住呼吸,将自己注意力集中到最好的状态,看着上下光滑的石台壁面,就像是挨个扫雷一样,反反复复仔细甄别。哪怕是石壁上的一个黑点,或者是发出一丝轻微的信息,都要及时捕捉,然后在脑海中得到有力的反馈。
当然由于他脑海中累计的知识有限,更多的时候,他无师自通的问字诀更常用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就在他扫到石台三分之二面积的时候,张如铁也已经差不多快绕了石台一转,他跟刘东的目光接触,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心底暗道:咱这堂叔,真不怕把人家带沟里,有这么教的吗。
“伸直腰板,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你那算哪门子望闻问切啊!看,要像我这样。”
张如铁一边做着示范,一边稳步扎着下马盘子,刘东看到这架势,跟练武术那架势也差不多,倒也一下子有模有样做了起来。
这下一站稳,再仔细看的时候,果然跟刚刚的状态不一样,现在他的眼神里,就像是一把认真考量的显微镜,而前面石台上的丝丝纹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张如铁点点头,自己重新看了起来,但转了一圈之后,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他有些感到泄气了,准备转身休息一下,毕竟刚刚屏气凝神,还是消耗很多能量的。
正转身的同时,他突然觉得脚下有些异样,脚底板下,像是一块口香糖一般的东西沾着自己脚板,正准备问是不是刘东嚼口香糖乱吐的时候,就见到张义满跟刘东两人同时盯在自己脚下。
第278章脚底真菌
张如铁自己顺着自己脚的方向看下去,先是一愣,然后是一声惊呼而出,当即整个身子蹦出了半米高,直直跳落在了身后的地面上。
他登山鞋的地上,正紧紧贴合这一块树皮一样的东西,刚刚一不小心之间,竟像是攀援而上的藤蔓,将他一只右脚紧紧地缠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张如铁瘫坐在地上说道,右脚上那道树皮一样的藤蔓却像是一块被拉拽出很长的口香糖,长长地拉出一米来长,依旧紧紧裹在张如铁的登山鞋上。
见此情景,刘东急忙喊道:“不要动,我来帮你。”说完走到张如铁身边,挥起铲子最锋利的边口,哗啦一下劈下了拉长那东西。
“呲呲。”
如藤蔓一样的东西应声而落,连在地上的一边迅速地往后落了下去,而裹在张如铁鞋上的这一部分,则是慢慢枯萎,慢慢揉成了一小团,最后成了一小块木疙瘩。
“这是什么东西?”
张义满走上前提起这玩意说道,张如铁那叫一个汗啊,我还准备问你,你倒来问我了。不过这时张如铁已经从不远处几个女人蹬蹬瞪的脚步声中清醒过来,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笔直地站了起来。
“好帅!”
兰心显得有些花痴地说道,不过话说完,她似乎觉察到潘娟不友善的目光,连忙吐了吐舌头:“我是说他鲤鱼打挺的姿势,没别的。”
张如铁也是点了点头,看了看有些不悦的潘娟,一脸无辜状。而刘东这时已经半蹲在地上,朝张如铁刚刚踩到的那片空地仔细研究了起来。
他左手拿着洛阳铲,右手带着工兵铲,将洛阳铲缩到最短的时候,用前面带钩状的铲子根部像那个跟地面混为一体的东西戳了下去。
“嘙!”地一声传来,那跟藤蔓一样的东西再次缠住洛阳铲,慢慢朝上端冒了上来。刘东这时不慌不忙举起右手,把宽窄合适的工兵铲斜放着,像是在片一块肉一样。
“呲呲~呲呲!”
声音不断传出,所有人都围在刘东旁边,听到这声音之后,苏婉也是觉得好玩,也跟着蹲下帮着他片那东西。
“先割一块过来看看。”
兰心心中散过万千种植物学上学来的东西,盯着刘东摆弄的那‘藤蔓’一阵细看,为了看的清楚,她准备先让刘东割一块过来看看。
手起刀落,苏婉一把瑞士刀利索划出一道两指宽,一寸来长,又用一边的工兵铲掂着,递给了兰心的位置。
这下留下刘东跟苏婉两人继续在弄那堆东西,张如铁叔侄俩和潘娟三人,已经将兰心围成了一个圆,等着她的发现成果。
“你们看着我干嘛!帮忙啊。”
兰心看着三双大眼睛盯着自己,而那条本来是长条状藤蔓一样的东西这时又缩成了一团,眼看就要变成一小坨了。
“我来帮你!”
不等张如铁跟张义满下手,潘娟抢先已经将自己的瑞士军刀拿了出来。用尖尖的一头插在这端,再帮着兰心撑开另一头。在一阵眼花缭乱中,兰心跟变戏法一样地从身上的包里翻出了一堆东西。
镊子,小钳子,麻醉针,一个用来观察细微生物的微型显微镜,还有两个小瓶装有液体的东西,以及一个透明的塑料试管。
只见兰心熟练地摆出这些恭喜,将一瓶液体打开,滴进熟料试管中,又用镊子夹起一块很小那东西,放进式管里,再用手匀速地晃了两晃,眼看里头原本透明的液体眼色慢慢变成了墨绿色。
“这东西有毒!”
兰心肯定地说道,一边向刘东跟苏婉的方向看去。张义满同声传译一般传达到了两人耳朵里,这时两人才停下嬉闹,走到兰心身旁。
“看出什么来了吗?”
看着兰心额头上慢慢沁出的汗珠,张如铁有些不忍。
“应该是真菌一类的植物,不过我上学的时候,植物学学的不是很好,最多也就记住一万来种植物,还有好多都没记住,这个更是听也没听过。”
张如铁嘴角一咧:才一万来种植物,说的轻巧,恐怕我们普通人连上百种都不一定记得全吧。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生长在这里,但我猜,应该跟咱们头顶上那石棒槌有关系。”
兰心盯着头顶说道:“好像这种真菌植物有一个特点,就是的他的牙孢周围可以不断进行生长,并且跟周围环境混为一道。也就是说,这不知名的真菌,可以填充他根部空出来的部分,然后迅速地跟周围环境融合,让人看不出一丝纰漏出来。”
张如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