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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着手拿蒲扇,一边麻利地吆喝着羊肉串,铁木尔给张如铁的映像更是深厚了几分来,说实话,他喜欢铁木尔这个朋友。憨厚,老实,热心肠,办事靠谱。
铁木尔却被张如铁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张兄弟,你不要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很吓人的。”
就差口水没流下来,张如铁给人的感觉,倒真是有些吓人了,一脸络腮胡,加上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看上去只怕跟李逵张飞有的一拼。好在张如铁面目不是太黑,肚子里也有些墨水,要不然,还真让感觉是张飞转世了。
听铁木尔说张如铁这句,易卜拉欣苦瓜一样的脸上总算是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过只是简单的咳嗽了一声,却没有笑出来。王馆长看到这里,当即问道:“怎么?阿訇着凉了,要不要吃点预防伤风的药片,我这兜里有。”
说完,就准备去兜里准备翻找开来,易卜拉欣却一把止住王馆长的手说道:“我没事,你还是想办法早点过去吧!”
“你呢!”
王馆长趁机问道。
“我,当然是一路跟随你们了。”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易卜拉欣把头上扬了十来度,看样子是担心眼中含着的泪珠滚落下来,这倒跟一首诗歌里描写的有几分相似了: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本来还想再做下易卜拉欣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他竟然自我救赎了。张如铁连连拍手高兴,也不敢耽误功夫,伸手向前一把扶住他的手,一边领着他走上石梁,生怕他再改主意了。
留下王馆长跟兰心,还有一时发愣的铁木尔三人在原地,张如铁小心翼翼拉着易卜拉欣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滑落下去。但没想到阿訇这老头走的四平八稳,完完全全就不是恐高那些人能比的。连在原地看着的王馆长,口里都是一阵暗骂,这****的老头又在装深沉。
……
这样往复几趟,所有人总算是都到了对岸。张如铁跟张义满叔侄俩,还有潘娟总共三个人,又来来回回转了三躺之后,总算将大家所需的物资通通带完了。
将登山绳慢慢收紧,三人已经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张义满瘫在地上,喉咙间的咳嗽就像一架拉坏了的风箱。刘东在他背上连连捶了几遍,直到他呼吸渐渐匀速才停下。
第296章孰先孰后
终于走过了石梁,迎面上来是一道斜坡。大家这时都渐渐调整过来了,只有张义满跟王馆长还微微有些岔气。张如铁跟刘东这时开始查看起四周的地形来。
同样是在悬崖边上,这里的地势却比之前起伏,甚至说与之前的地方截然不同。那边是悬崖翘臀,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大家走的地方;而到了石梁这边,起伏的台地,阶梯,小路,鳞次栉比,看上去更加壮丽!更加复杂,也更多了人工作业后的痕迹。
指着一条蜿蜒而上的小道,刘东问张如铁道:“看看这条小路,像不像是搬运什么东西的货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恩,不错,好眼力。”张如铁同样打量着那条小道,只是小道旁有一道近乎半圆形的壕沟,跟老家那些竹道倒是十分相似。
“记得咱们家那片竹海吗?每年秋天的时候,家里大人们都从山上把那些竹子连根砍倒,然后扎在一起,顺着竹道滑翔下来。”
“恩,我就是觉得跟我们老家的竹道很像,我才这么说的。”
刘东很高兴,难得说句话不被张如铁挖苦。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类似竹道的场景呢!难道,这是为了搬运什么东西。”
两人口里说的竹道,一般都是在坡度大的竹林里头,用来运输竹子,往外运输的专门通道。而这里不可能存在竹林,却修建了类似的东西,看来肯定有它的原因。
“应该是上头有什么东西要往这下头倒。”指着旁边黑漆漆的一片,张如铁说道,其实在他心底,这里更有可能像是一个倾倒陵墓作业垃圾的一个下口。
想到这里,张如铁不免再次为自己的大胆想法而深深感到不安。按照常规的陵墓布置,一般传统的阴阳风水秘术,讲究的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活学活用。古人修建陵墓,往往只有进的料,没有出的料。这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规矩,连修建陵墓的劳工多半都要陪葬,更何况那些是其他东西。
百姓看坟,帝王相墓。在一个规模雄伟险峻,风水布局丝丝入扣的古墓里面,还有这么明显的地方。稍微有点懂的人都看得出,这里根本就是于理不通,不可能会出现这个东西。
“喂,东子,你一般打地道能做到不往外出一捧泥土,人照样能够在里头自由出入吗?”
“这个?稍微努力点的话,应该没问题。”
张如铁最愿意就是听的这句,因为他听北佬孙讲过,一个合格的摸金校尉,挖开倒斗的盗洞是要做到一块石头,一捧泥土都不往外流的,这是旧些年月里摸金校尉必须要掌握的一门本事。
踩阴棺,摸明楼,丑事登明堂,卯时人离场,挂符摸金……这些琐碎却必须要懂的规矩,从做了这行当开始,几个人都是琢磨来琢磨去的。张如铁问道这里,不过是再重新确认他之前的猜想罢了!
“我想那上边,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修建陵墓的时候,不想让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专门挖出一条斜道出来,好让那些讨厌东西往悬崖下落的。”
“那我们还愣在这干嘛!直接上啊。”
刘东说完就拧起装子弹枪械的行李箱,准备直接往上冲。
“又这样,每次都冲动,把箱子放下,还是老样子,你拿好你的枪,我带好我的铲子,咱俩先上去打探清楚情况再让大家跟上去。”
张如铁连连摇头,刘东这家伙,每次都这么冲动,早晚要出事。
憋了瘪嘴,刘东悻悻丢下行李箱,将一把轻步枪跨在了背上,手里拿着那把最牛气的ak47,王馆长一边叮嘱省着点子弹,路还长着呢,一边自告奋勇说也要跟上去打探情况。张如铁点头答应,王馆长拿过张义满手中的强弩就走在了中间。
几十米的距离,三个人几下就到了那条小路的路口,用工兵铲试了试旁边被打磨得浑圆的小道坑。“还真跟老家的竹道一样,你摸摸,多滑溜。”
刘东蹲下细看了一遍,答道:“还真是。”
三个人确认小道旁跟竹道一样的东西是因为长时间因为其他东西从上面滚落留下的痕迹后,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尤其是张如铁,他的一双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不到一会儿就登上了上面的小斜坡。
“哇!”
刘东喊了一声,眼前的场景实在令人意料不到:一块平地露了出来,平地上,三三两两立着几堆东西,像是秋天稻田里的谷垛,又像平地里升起的几座篝火。
“走,过去看看!”
王馆长喘着气说道,在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上,他跟刘东有的一拼,不过他更显得理智一些,体力也差刘东一点。
张如铁跟刘东两人一左一右围着王馆长,走的是一条平行路线。在平地上,这种走路的步伐无疑是危险的,远远没有三人一人挨着一人后头行走安全。
但想到不会有太大危险,张如铁对这种能够最大程度收获眼前视线,感到很满意。
一分钟不到,三个人倒了最近处的一个小土包前,先前看成是谷垛一样的土包竟很有名堂:这些全部都是由一具具白骨垒起来的。
连在最外头的白骨,因为年岁的久远,已经发出黑色带着黄斑的颜色。而骨骸与骨骸连接之间,全是乱七八糟地连在一起,看上去都快黏在一块了。
刘东用步枪头上的刺刀挑了挑,几声嚓嚓声后,一段肋骨被他横空挑起。
“给我看看!”
张如铁说了一句,将刘东的手臂拉往自己面前。王馆长继续扫着骨骸堆周围,试图找到更多的破解信息。
“这是一段被烧过的肋骨!”看着中间发黑,两头变黄,原本应该是尖锐状的肋骨两段竟是被火烧融后的一段缩小骨质,张如铁有些感慨道。
“什么人会烧这么一大堆尸骨?”
王馆长转了一圈回来问道。
“那个女祭司?”
“应该是,但不对啊!这里应该还没完工,怎么就杀了这么多人?”
看着远处有些散乱的幕墙,以及近处才完工一半的地宫外墙,张如铁疑惑道。
“会不会不是修建陵墓的那帮人,而是别的其他人。”王馆长听说过戍卫陵墓的军士,往往会由两队组成,以此形成相互牵制。他怀疑是修建陵墓的督军之间发生内讧,战败的一方直接被活活烧死。
“不是,这里多半都是流落各地的姑墨遗民自愿前来修建陵墓的,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劳工与督军之分。你们还发现一个问题没有,这好像全都是白骨,连根毛发和衣服都没有。”
“嗯,好像真是这样。不过这也正常呀,大火烧过,还能留下什么衣服毛发之类的,有几根白骨就不错了。”
刘东不以为然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发现的白骨,其实是在修建女王陵墓的时候就出现过的。他们兴建陵墓的时候,正好发现了这些尸骨,于是就把他们聚拢在一起烧了。而且看样子,这里应该还不止几百具尸骨,应该还会更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白白弄条扔尸体的弃道。”
张如铁这回总算是搞明白了那条像竹道一样的斜沟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原来是用来扔弃那些来不及烧毁的尸骨的。难怪走在石梁上凉气逼人,原来是下面扔了许多尸骨。
“要是烧活人,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景象,至少人体内的油脂跟毛发衣服会在燃烧过程中向四处散落。只有死人,并且是死得只剩下白骨,被火烧过之后,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尸堆成山,无一丝杂乱。”
听完这里,刘东跟王馆长都哑巴了,看上去五大三粗一个人,分析事物来竟还真那么头头是道的,搞得自认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王馆长都有些感到汗颜了。
“我明白什么意思了?姑墨人这帮孙子,干的是鸠占鹊巢的勾当,把人家祖坟刨了,让自己的女王安葬在这里,是这么回事吧!”
刘东前后琢磨张如铁话里话外的意思,最终做了句总结性的发言。
“这你都知道了,恩,确实如此,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之前另一帮人埋尸的地方,被大祭司看上了,就把他们的尸骨全部刨了个底朝天,然后才动工建了这座陵墓。”
“到底是先开工建了这座陵墓,无意间发现的这里。还是先发现了这堆尸骨,才有了后来姑墨女王跟这座妖山冢?”
王馆长措辞考究,一字一顿之间,像是要从张如铁的口中找到更深的答案。
“这个嘛!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姑墨王城一夜凭空消失在地下,大祭司跟一些流落在其他王国的姑墨遗民回来,因为大祭司强大的风水本领,发现了楼兰妖山这个地方。
或者说,咱们现在这楼兰妖山,有可能就是姑墨王城沉陷下去的地下鬼城。”
从楼兰古城再往北走,自从踏过那片磁铁带,一些原有的方位概念完完全全被打乱,还有好多东西都被磁化了。要不是因为《易经心注》中的偶然指引,张如铁几个人恐怕在五龙现顶墓那就嗝屁了。
第297章鬼手
三个人又重新看了其余两堆烧到一半的白骨,发现跟先前发现的情况一样,这才往回赶,召唤其余人从山底上来。
没了骆驼作为脚力驮运行李,每个人的负重都加大了许多,加上要照顾三位女生的负重,张如铁跟刘东和铁木尔三个人,每个人身上负重至少都在五六十公斤左右。一开始其他人还准备帮忙分摊一点,但三人都是一口回绝,其余人只好作罢!
上了小平台以后,兰心捡了几根骨头研究了一下,从他那套测试仪器得出的结论:这伙人跟之前发现的姑墨人不一样,这更加证明了张如铁的判断。
一行人穿过几堆烧化的人骨堆,在一处只盖了一半的地宫外墙前停了下来。
“看,这块石头,足足有几百公斤,看看他们做的工艺,从外向里用力,只会越来越把里头挤紧。再看看这些石头的风格,上面刻绘的东西,是不是有个石洞标志。”
王馆长总算挑到了他擅长的古代建筑这块,指着一旁的两块巨石说道。
“嗯,这石洞标志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他们信仰的符号。”
兰心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说这陵墓地宫的外围构造,你们看,如果是完全盖好了之后,再用一些铁水,石灰浆一类的东西封死,借助物理向心力的原理,从外头向里头轰开,没有很专业的工具跟手段,肯定是进不到里头。”
“王馆长说的是风火琉璃顶,这好像是汉代常用的定心扣吧!”
做了摸金校尉之后,不光是要学会巡山辨墓,更深一层的,还要对陵墓里里外外的各个组成部分有个细致的了解。比如怎么构成,如何布局,采用的是那种建筑结构,有什么技巧打开,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摸金校尉应该具备的。
被张如铁打岔,王馆长脸上不时很乐意,不过当下却没表现出来,“我是说,他们的原理都一样,都是从外面向里头使力,越用力里头会越感到压力越猛!”
“这倒对了!风火琉璃顶,讲究是传统工艺与陵墓建构浑然天成,无论从外形还是实际的构造上,都是很少能够找到瑕疵跟纰漏,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风火琉璃顶怕水。本来里头灌的满满一层都是硝石,火药,硫磺这类东西,碰上撬动,点火这类外力,就会自然引爆,到后头来个鱼死网破。而有水的话,可以直接从顶上灌下,将整个风火琉璃顶的外围威胁彻底消除,然后再用其他铲子锄头一类的东西撬开就可以了。
这定心扣,看着跟风火琉璃顶差不多,也是同样的砖石构造,但却不用一颗硝石,不用一根火药,完完全全借助的是巧力,是一种整体石块之间的相互物理连环作用。我们平常听到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定心扣的核心理念。”
听到定心扣如此厉害,周围人全都停了下来,认认真真听着他的讲解。兰心一边听一边记,不到一会儿,小笔记本上已经粗略有了一个定心扣的雏形。
“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兰心将笔记本摊开,放在张如铁手里,张如铁点了点头,又将笔记本推到了一边:“其实,按现在人的思维来看,这东西,跟后面说的九连环,还有现在通行世界的塔罗牌之类的,都是有很多共同性的。
只要其中一块石头受到外力作用,或者是被拆掉,或者是被炸掉,其他石头会立马迅速过来补充这道缺口,让你看上去好像永远打不开地宫门,进不到里头。
只有一种办法,能够破解定心扣?”
张如铁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眼睛眨了眨,看了看王馆长,又看了看刘东。他想看看这两个人,一个是真本事呢!还是另一个愣头青。
王馆长一脸思索,看了看潘娟笔记本上的雏形图,又挠了挠本来就已经稀疏的脑袋。
刘东一脸鄙夷,狠狠瞪了张如铁一眼,意思好像再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一片平静!每一个人站出来解释。张如铁只好说罢,自己把定心扣的核心原理说了出来:
“其实吧!解开这定心扣的关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那即是,准备一块跟你抽出位置石头高度一样大小的东西,在你拆开石头的时候,将手上的那个备好的东西顶上去,留出能够让你手进出的空位来,然后,埋上**,点上,砰地一声,什么都解决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多难度大的事情呢!这么简单。”
刘东对张如铁说的这套再熟悉不过,那不就是寻常简单的爆破吗,对一个当过工程兵的他来说,这又算哪门子难度。
可惜,他想的简单了。
张如铁拍拍刘东肩膀,呵呵笑道:“真像你想的那样,就简单了。能在石块取出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准备好的东西顶上,力道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好顶上,这才能成功,要不然,就只能等着手被夹断在石缝里,或者做了无用功。”
“那怎么办?”
刘东不得不重视了。
“要想解开定心扣,你先得会一样本事,学会这一样,你才有可能做到我先前说的那一步。”
“哪一件本事?”
刘东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鬼手,听过吧!你得学会牌桌上抽老千用的鬼手,才能玩我刚刚说的那个。”
“我……”
刘东正想说自己也会的时候,突然想起在香港的时候,没事跟张如铁去了个赌场玩了两把,期间就有老千频频使用鬼手,虽然明知有人使诈,却找不到半带你纰漏。所以听到张如铁说鬼手的时候,刘东脸色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不用太担心,东子,不就是亏了几万块钱吗?咱们哪一次出门会空手而归,告诉你,那次输的几万块,回来之后我就研究过了。鬼手这东西,其实私底下,我已经偷偷练上了。要是哪天用的着的话,我可以考虑试试。”
张如铁摆了摆手,右手明明五个拇指,看似随意的伸缩来回之间,一连串无数道手印不断出现,或远或近,看上去眼花缭乱,简直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