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东话一说出来,几个人连声大笑,张如铁更是直接笑道:“你个乡巴佬,连编钟都不知道,回头说出去不要笑话。我告诉你,编钟可是国宝级东西,一九七八年在湖北随县出图的六十五件青铜编钟,被当时中外专家,学者称为稀世珍宝,快数数,这架子上,总共有多少个编钟,看看能不能跟他那个相比。”
刘东一听,果然认真数了起来,从上倒下,从左到右,大大小小足足数了三四遍,一边数,一边继续听张如铁说道:
“编钟属于国宝级文物,政府是禁止出国展览的,咱们这玩意,生在汉代,比起随县那套曾侯乙编钟来,逊色许多啊!”
说道这里,张如铁倒笑了起来,年代虽然晚了几个世纪,名头自然也就没了那么高,要是能够陶腾出去,通过走水路的方式,倒卖到香港或是台湾,价格肯定的不菲。
北佬孙也在打着他的小算盘,见着这么多国宝级编钟,随便有取个一个两个,就能发家致富了,要是整套搞回去,那不得轰动一时啊!
想到这里,他又哀声叹道:“人手不够,搬都般不回去,这一百来块编钟,少说拿出去,能顶王馆长好几个收藏馆,这东西要真全套出土了,那可真就是名满天下了。”
摸金校尉,重在参与,见好就收,弄得满城风雨,天下追杀,那就有违了祖上的老规矩。
看着北佬孙这个打算,张如铁皱了皱眉头,从脖子上取出那枚在成都的时候他送给自己的摸金符道:
“老孙,还记得你给我摸金符时候交代过的吗?要记住,我们是摸金校尉,这里头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一定不要太贪婪,要不然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就感慨一番,没打算真全动里面的东西,这样吧,挑两块小的拿出去。王老大,你自己选一块,出去当给你的补偿,拿去娶媳妇。”
北佬孙倒也开始安排起分赃的事情来了。
刘东也不含糊,把上面一排成色最好,最轻巧的几个掸了下灰尘,放在了包中,就打着手电筒,准备继续朝里走。
张如铁看了看北佬孙,只见他嘴唇微微咬紧,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边扶着编钟,曲起中指,随手就在上面敲了起来。
(良心章节,求推荐票!)
第93章人呢?
咚……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那铜质编钟上传开,直接绕过了众人,向四周传了开去,再传回来也是经久不绝,听起来倒有些悠扬婉转。
“好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高,可比那些什么个钢琴,其他一些的,靠谱多了。”
北佬孙吹了吹手指头,那回荡的声音他很是赞赏。
张如铁随口说道:“那是,这玩意,足足比西欧出现的五线谱要早上近千年,甚至改写了世界音乐史。咱老祖宗有六艺之说,四书五经之外,还有一本专门讲究乐理的书,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
张如铁:“我告诉大家,跟五经其名的,其实还有一本书,叫《乐经》,跟其他五经一起,合成了《诗》《书》《礼》《易》《乐》《春秋》六大经典。但因年代久远,《乐经》已经失传,于是传到我们后人这,就只剩下四书五经了。”
听着张如铁说的头头是道,北佬孙恍然领悟,一激动,说起话来也气喘吁吁:“我明白了,口说无凭,《乐经》没了,咱们就靠这编钟就足以证明咱们音乐领先世界了,是这个道理吧。”
张如铁说道:“那是当然。不过,这玩意拿着也太累赘,咱们进到里边去,挑些值钱的,轻的拿,这编钟太费劲。”
“成,那咱们朝里面走吧。”刘东早已跃跃欲试,早就想看看一代诸侯刘濞陪葬的东西有多少了。
几人继续朝里面走,走了不到十米,之前隐约可见的棺椁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
刘东看着那副棺椁,顿时停了下来,已经在棺材里面中了几招的人了,真跟俗语说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他是一看到棺材,就有种不自觉的哆嗦感。
张如铁在身后跟着,见刘东停下来,一个飞脚就是踢在了刘东浑圆的屁股上:“怎么了,认怂了?还停下不走了。能不能干了!”
“我有点紧张,担心里头再是出来个骷髅头什么的,你先上吧。”
说完,刘东让到了一边,把张如铁推到了第一个。
张如铁倒也不跟他客气,在前面就在前面,反正也到了他出风头的时候了。
“我来就我来,把手电筒给我,堂叔,你跟我旁边,一会儿帮我照应下。”
张如铁夺过刘东手中的手电筒,又把铲子握在手里,两步走在了第一个。
偌大的一副棺材矗立在大家面前,看上去古朴大气,庄重恢弘。
棺材摆放的位置,正好位于整座地宫的最中间,呈现东西摆放走势,长约两米,宽度在一米开外,高度越有一米五六的样子,从上到下,从前往后,没有一丝雕花、刻印痕迹,有的只是快掉得所剩无几的油漆。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寒碜了。”
张如铁看着棺材说道。
张义满也在一旁打鼓:上次在丽江的时候,一个明朝土司的棺椁,都比这强的不知多少倍,这家伙好歹也是个诸侯王,怎么着也不会弄的这么简陋吧。
他看着张如铁,摇了摇头:“秦汉讲究厚葬,这跟厚葬一点都沾不上边啊。”
北佬孙心里也是泛着嘀咕,不过毕竟是商人,脑子比常人终究是要快上几分。他搭着张义满的肩头,又深吸了两口气道:“别……别讨论了,打开棺材不就……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还要猜……猜什么啊。”
“说的对,打开就完事了,咱什么都清楚了,管他厚葬薄葬,咱们只要能捞到东西。”
刘东一边拍手说道。
“你懂个屁,你过来试试,你来开棺啊。”
“我不说了,你来,还是你来。”
刘东捂着嘴,生怕再让自己第一个去开启棺椁。
张如铁上下重新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其他特别之处后,便开始着手起开棺的准备来。
只见他手指一挽,在右手指上轻轻吐了一口唾沫,又照着《易经心注》上备注的开棺要诀默念了一遍,一边嘴里念着,一边用手指从棺材头上到棺材尾部丈量了一遍。
口中要诀念完,人也停了下来,看着张义满的包,心里一个机灵说道:
“叔,把蜡烛点上吧。”
摸金校尉的规矩,在开棺前在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既然戴上了摸金符,就得遵守这个行当的规矩。
张义满点头示意,从包里翻出了用油纸袋隔开的蜡烛跟火柴。因为怕遇水点不着,在采购完蜡烛回来后,张如铁就已经做好了防水措施,并在几个人包里都备了一份,虽然路上损失了两个背包,但此时,张义满包里蜡烛,火柴却都还在。
蜡烛取了出来,火柴点着之后,刘东接了过去,迎着东南角就走了几步,将蜡油滴在地上几滴,立好了之后,张如铁就已经开始准备开棺了。
蜡烛在夜空里忽闪忽闪,地宫里的氧气倒也充足,加上没了之前外面的狂风,点着起来倒也照亮了周围好大一片地。
人点烛,
鬼吹灯。
张义满拿着桃木剑在另一头,眉心紧蹙,桃木剑上沾着的黄符随着他手颤抖而跟着颤抖。
张如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探阴爪,轻轻在木质棺材边缘试探性用了起来。
探阴爪是专门用来开启棺盖的工具,使用之前早就已经得到名师开过光,用他开启棺材板,第一个的目的是为了辟邪,防止尸变;另一个原因就是,用它开棺,再合适不过。
别看跟飞爪没什么区别,探阴爪拿在手上,倒无端多生出了几分勇气跟力量,它的顶部是两个薄如刀片的钩子,在下面是一段生铁做的爪柄,爪柄跟钩子只见呈现四十五度角,用来开启棺材板再合适不过,加上上面刻印的经书咒语,用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呲!
很低的一声声音响起,棺材盖轻轻向上开启了一些,大家心里都是一阵紧张,生怕突然从里头跳出个什么东西来。
停了大约一分钟后,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张如铁这下放松了几分,再把探阴爪支着棺材盖跟棺壁之间,全身的力气都放到手上,一个使力,棺材板彻底掀了开来。
张义满拿着剑,一边跟着张如铁一起,将棺盖彻底推到了一边。
“东子,过来搭把手。”
张如铁喊道。
刘东硬着头皮,见张如铁喊到自己,心里一万个不答应,脚也不由自主往棺材边沿走了过去。
他一手接过棺盖,帮着张义满将他推到了一边,张如铁打着手电,看向了棺材了。
张如铁不过比那棺材高出二三十公分的样子,想要看清棺内所有,只有微微将头往前一仰。
只是朝前看了这么一眼,张如铁口中惊叫了一声,顿时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义满正想问是什么原因,但一抬头,也被棺内的情景吓了一跳。
或者,不是惊吓,而是意外。
看着平平凡凡的棺椁,本以为里面会是别有洞天,深藏不漏,但当一切都打开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免的让人大失所望。
棺材里面,除了一堆闪落成一堆灰尘的衣服碎片,哪里还有别的其他。
别说是刘濞,连块骨头都找不到。
后面王老大扶着北佬孙,也近到了棺材板前,两个人不过一米六几的个头,比棺材也高不了几公分,这下,两人同时扶着棺材边沿,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这是什么情况?耗费人力物力盖的这么大座陵墓,到头来竟然是座空冢。”
北佬孙拍着棺材板边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张如铁坐在地上,长呼吸了一口,将此前所想所回忆的重头再过了一遍。
一路艰辛走来,按照地图提示,加上罗盘定位,分经定穴,还有之前给出提示的壁画,再有这铁打不动的陵墓格局,刚刚地宫前的乾坤八卦地宫门,已经再明显不过,这里就是整座王陵的地宫,是整座王陵的核心所在。
而现在,除了几块没有彻底氧化完的碎布,还有就是这朴素得再朴素不过的棺材,哪里还有其他。
难道?
张如铁心里萌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刚要准备说,就已听到张义满说道:“难道,这是刘濞狡兔三窟,故意诱导我们这么做的。其实,他不埋在这,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享用过这座王陵。”
回想之前张如铁说的,刘濞是被东瓯国所杀,尸骨分离,头颅还被东瓯人拿去邀功领赏去了,就算这陵墓里面真有刘濞,也不过是具没有脑袋的尸首。
难道,刘濞的儿子嫌麻烦,就地就把他掩埋了,根本就没弄到这里来。
张如铁看着张义满问道:“会不会,刘濞的儿子跟他老爹一个德行,也是个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的家伙,就把他老爹的陵墓拿来自己用了,但因为之前是按照规定给他老子盖的,后来出于忌讳,就把这里给腾出来,重新在这墓室里的另一处盖了间自己的地宫。”
张义满跟北佬孙两个人连连点头,他俩也是这样想的。
正在这个时候,潘娟一个声音响起:“蜡烛,蜡烛灭了。”
第94章蜡烛灭了
几个人回过身来,向东南角方向看去,刚刚明明燃着的蜡烛,已经熄了,整个宫殿内,除了张如铁手上打着的那支手电,哪里还有其他亮光。
“东子,过去看看。”
张如铁一边跟刘东说着,一边把手放在空中,感受四周空气流动。
明明没风啊,怎么蜡烛会熄灭。他再把戴在头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气,虽然空气略微浑浊,但绝不是那种缺氧的环境,呼吸起来倒也不觉得吃力。
张义满皱了皱眉,一闪而过之后,告诉靠近蜡烛的刘东:“蜡烛再重新点起来一次。”
刘东把打火机呼滋两下,蜡烛重新亮了起来,只是现在燃起的亮光,与之前的亮光略微有些不一样。
刘东一见那火苗,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刚刚明明泛着黄色火焰的蜡烛,全变成了绿油油,带着蓝色的火苗,那火苗越燃越旺,将四周映射得绿油油起来。
潘娟走到刘东跟前,刚要去拉刘东,刘东看着脸上泛绿的潘娟,哪里跟将手给他,反而向后退了两步。
“胆小鬼,把手给我,没见过世面了,起来。”
潘娟说完,一把手将刘东拉了起来。
张如铁也感到奇怪,刚刚明明是黄色的火苗,怎么成了绿色,越想越是奇怪,不由自主就朝燃放蜡烛处走了过来。
刘东被潘娟拉着,心里踏实了几分,回过神来,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怎么见着那棺材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颤粟。
张义满跟在张如铁身后,与刘东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后背拍了一下,一张符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背上,潘娟看的真切,正要说话,被张义满一个眼神,活活给逼了回去。
“是不是鬼吹灯?”
张义满轻声问道。
“不对,明明没有尸体,根本就不存在尸变跟其他怪事,怎么可能是鬼吹灯。”
张如铁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不敢肯定,但那架势,明明跟书里描述的鬼吹灯一般无二。
张义满还不放心,拿着瑞士军刀的刀尖重新挑了挑蜡烛的灯芯,想看看蜡烛能不能恢复正常起来。
但,军刀刚刚接触蜡烛,忽地一下,整个蜡烛彻彻底底灭了。
熄灭的过程来得实在突然,仿佛真像是被鬼给吹灭一般,张义满拿在手上的军刀因为紧张而跌落在了地上。
“堂叔,往后退一步,别动那支蜡烛。”
张如铁说着,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向西周重新扫了起来。
依旧一片寂静,一片黑暗。
张义满正准备点燃第三次蜡烛,身旁却传来张如铁一声猛喝:“堂叔,让开,头上有东西。”
张如铁手中的狼牙手电筒正指着头顶,一张人脸正直勾勾盯着大家,那是一个女人的人脸,两只眼睛睁得奇大,眉间犀利,目光冰冷,像是在对入侵者发出仇视的警告。
张义满这时彻底清醒了过来,手里的桃木剑也已经握在了手中,靠近张如铁说道:
“从到富阳,一直到这里,一路上我一直被一双眼神困扰,先前我以为是之前那具女尸,但看到她,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就是她,从始至终,一直是她在盯着我们。”
说完,桃木剑已经离开双手,直直朝着那张跟墙壁贴合在一处的人脸扔了出去。
刘东这个时候,手里的苏联式仿真枪也已经扣动起来,砰砰两枪照着那人脸就打了上去。
子弹先到,桃木剑随后也已击到顶壁,不偏不倚,正是人脸出现的位置。
但,就在子弹跟桃木剑都快接触到那张人脸的时候,它竟然移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张人脸,像是贴在墙上的一具脸谱,朝着地宫更深处挪了过去。人脸在石壁间,犹如鱼在水中,来去自如。
“怎么会这样?那究竟是人脸还是鬼脸。”
刘东拿枪指着头顶问道。
没人回答,谁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僵尸,骷髅,各种巨大无比的怪兽,大家之前都已经碰到了,本以为进到地宫内,就已经到了开明堂,起棺拿明器,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不想,到了地宫里头,除了空空的一副棺材,那套编钟还算惊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关键是,那点燃又熄灭了两次的蜡烛。
张如铁脑海中一片空白,把经历过的学过的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要从浩如烟海中得到答案,从《山海经》想到《聊斋志异》,再到爷爷留下来那本《易经心注》,张义满口中的茅山术。
无一能解,无一能破。
平常见多识广的北佬孙也沉默在那里,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张游离着的人脸,将六个人再次拖入了漩涡之中。
白面被那人猿撕碎而死,王二也被僵尸残害,剩下六个人,看到那张人脸,怎么不害怕,怎么不担心。
张义满轻咳了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剑,推了推一旁的张如铁:“你跟大家说下,是朝里走,还是出去,你来做决定,别干愣着。”
张如铁回了回神,折叠铲紧握在手中,走到几人面前,又看了看大家紧盯着自己的双眼,无力地说道:“诸位,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现在是往前,还是后退,我想听听大家意见。”
几个人看着张如铁,又看了看远处的张义满,没有作声。
潘娟见没人回答,又摸了摸自己已经满是污垢的脸说道:“我想回家!”
说完,整个人竟然哭了起来。
从认识潘娟到现在,哪里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而现在,他捂着脸的样子,分明伴着呜咽声传来,平常冷艳傲娇,刚强**的女孩,哭泣起来,好似那防洪的大堤,说是百年一遇,但真当遇着一场大水,冲垮了,决堤了,那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现在的潘娟就是这样。
张如铁看着潘娟哭泣的样子,心里跟着很不是滋味,哪怕她那副傲娇凶狠的样子,也比现在强上百倍,对于安抚女孩子,他只能说是个愣头青,根本找不到任何安抚的法子。
张义满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替侄子这情商着实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