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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满眼力非凡,真不愧是道人一阳子,他虽走在最后,却把前路判断的真切,几个人听着他的指引,就来到了上高处平台的石阶。张如铁又小心的用折叠铲敲了几下石阶后,又往上面扔了两根荧光棒之后,才领着大家往上走。
三人一步一个台阶,又往上走了大约六七百级的样子,就到了上面的平台,这平台明显比下面紧凑,却显得精雕细琢,寓意深厚。
平台的四周是大理石铺就的栏杆,虽然落满了灰尘,摸上去却是依旧很有质感。每走过几步,就有一处防身的石柱,像是躲避下面的反扑而专门准备的。张如铁没仔细看栏杆,而是上了平台,就朝里走,准备找到壁画上王座的位置。
那在殉葬坑底部的壁画,跟眼前的场景大致相同,张如铁循着这条线索,找到了王座的位置。只见长一米左右,宽三米左右的石板立在这平台当中,后面是两扇修饰起来的石头做的屏风,居中的放着,中间的石头做的宝座,看上去,威严肃穆。
石板做的案台和宝座上什么也没有,就走了过去,张如铁走的心切,一心只想找到王座,根本没来得急仔细看看周围地上,刚前进了几步,就被脚底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其他几个人跟在后面,见张如铁滑倒,都快步上前,准备把张如铁扶起来。张义满手电筒这时打开了,照在了地上。
原来,张如铁是被一具骷髅给绊倒了,看上去这是一具男人的尸骨,看上去身形修长,骷髅的旁边还残存着碎布衣服跟铠甲,不用说,这应该是一个失去的武士或者将军。张义满把电筒继续搜索了周围,这一照不打紧,在宝座旁边,横七竖八倒了好几具骷髅,他们倒的横七竖八,但看样子却都是完整的骨架,不像是是火并相互残杀而死的。
张如铁被扶了起来,嘴里骂道:“去尼玛的,真晦气,死了都要拉要拉别人一把,这他妈怎么突然就冒出骷髅头来了。”
在古墓中发现骷髅头,原本就再正常不过,张如铁心里也很清楚,不过刚刚被这骷髅绊了一跤,自己虽然胆大,却也没有准备,着实让骷髅给吓了一跳,他这一番国骂不过是想缓解下心里紧张的情绪。
张义满在旁边听到张如铁骂娘,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毛猴子天不怕地不怕了,原来被骷髅头绊了道还是会怕的啊。以后别动不动就取笑你堂叔,要不你堂叔就把你今天的事说出去。”
张如铁也没做声,倒是看着骷髅入神起来。绊倒他的骷髅被他这么一绊,早已懒腰被踢开了一半,原本完整的骨架被踢成了两半,他刚想过去把两边拼接起来,就发现了一丝不太正常的地方。
矿灯在此刻的能见度明显的被放大,可能是这位置高的原因,空气中的尘土变少,周围的环境能看的更加亲切。那被踢断的脊椎骨,他刚要去拿着拼接在一起,就见到断开的骨头处,有一道暗黑的印迹。张如铁觉得这里头就蹊跷,就叫住了旁边的张义满。
“堂叔,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人脊椎上的骨头是黑色的?”
张义满听到这么一说,赶紧凑到跟前来看,果不其然,脊椎骨接合的地方,整块骨头呈现黑色。张义满接着掰断另外一根脊椎骨,看上去,依旧是黑色。他摇了摇头,沉思片刻道:“这些人死前怎么被下毒过?”
“下毒?”
张如铁盯着张义满脸上的表情问道,“怎么会这样呢!是什么动机促使这帮人会被毒死,或者是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可能是吧,现在已经不好查了,咱们先不管这么多了,赶快穿过这里,找到墓室中的棺椁才是最要紧的。这些人都是武士,肯定是拱卫墓主的近卫军,咱们看在他们身上,能不能在发现点线索。”
张义满话刚说完,就捡起旁边的旧盔甲,破衣服起来。
这落在地上的盔甲,看上去,与明朝时期的装束倒有几分相似,不过又有不同的地方。这些衣服明显经过少数民族改版,变得短小和紧凑起来。张如铁见张义满在地上检查衣服,顿时明白了堂叔的意思,于是,走上前去,把另外几具骷髅边上的衣服都检查了一遍。
张如铁刚翻到第三具骷髅,正用折叠铲挑起残破的甲衣,突然,一阵东西跳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把衣服挑开,折叠铲伸过去一看,一款小小的,四四方方,也不知道是铁还是铜的什么冒了出来。
张如铁把他拿在手里,就对张义满说道:“我这边发现东西了。”
张义满、刘东、拉木都围了过来,灯光的照耀下,张如铁把那块牌子上灰尘用碎布擦亮了,露出来了里头的面目。只见上面写着“木府禁地,通行无阻”八个大字,那些字用行书写成,看上去丝毫不费功夫。
“哎呀,这下总算是有眉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光是这张令牌,就把这里面的天机跟我们刚刚判断吻合了。”张义满看到令牌,高兴的说道。
“是啊,我们刚刚猜的没错,这是木府土司的墓地。看见牌子上说的‘木府禁地,通行无阻’八个字了没,就是说这几个人是穿行这墓室的值勤军,木府土司死了以后,这里面还有一支巡查的军士,也就是他们,但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毒了,所以,刚刚巡查到这里的时候,就都毒发身亡了。”张如铁结合令牌跟骷髅上下毒的痕迹,大胆的假设道。
刘东听到这里,一把拿过令牌拽在手里,又仔细看了材质,嘴里说道:“去,我以为这令牌要么是金子做的,要么是银做的,玉做的也成啊,看这样子,估计是铜做的没错了,拿出去,也换不了几个钱,真扫兴。”说完,就打算把令牌扔掉,张义满拉着他的手,就把令牌夺了过来。
“你个熊孩子,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你知不知道,但凡古物,只要是埋在地下几百年以上的东西,莫说是这令牌,就是那碎布衣服,一纸一片都是宝贝,你个不识货的家伙,尽瞎整。”
确认了是木府土司的陵寝以后,几个人又朝着王座后面的屏风,径直走了进去。墓室深处,探出两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走来的这几个人。
第15章雪山巨蟒
走在后面的张义满感到前方有一丝不对劲,四个人心底都觉得有种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却又感觉不出是因为什么。拉木死死拉着刘东的手,刘东手里也渗出一阵阵汗来。
东子一边揩着手中的汗,一边低声对着前面的张如铁说道:“大胡子,你有没有感到一丝怪异,怎么从那王座过来就觉得一阵阵压抑,我感觉心底好像憋着一股子劲,怎么使特使不出原来。”
张如铁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回过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感觉心脏怪怪的难受,不会是这里面缺氧吧!“
正说着话,后面的张义满似乎早已觉察到了前方的危险,开口说道:“前面我感觉有个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感觉一直盯着我们。大家千万小心,那东西绝非善类,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如铁走在最前面,听到这话,立即停了下来。他拿过包里备用的手电筒,又把备用的电池换上,手电筒刚装好,就扫向了前方。
前面空空如也,几人走的是一条悬在半空中的平行天桥,周围两边映出的是无尽的黑暗,无边无际。平行往前走的天桥似乎看不到尽头,这天桥也似乎没有围栏设置,想想都是异常恐怖,一边走着,一边听到桥下传来呼呼的风,张如铁越是看到前面空无一物,心里越是没底。他又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堂叔,要不你上前边来带路吧,我这一路向前面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但我们几个都感到心底都在发怵,肯定是有什么古怪,要不你把你那几张辰州符再使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出这古怪,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真是太不爽了。”
正在他说着话准备向后面拉张义满的时候,他把头往后仰,只这么一回头,就见到后面三人瞳孔张得老开,嘴里几乎同时蹦出了两个字“当心。”
话音刚落,张如铁就感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给闪了一下,紧接着就见到刘东拿着他的工兵铲护向前来。张如铁被那东西绊了一下,又见到刘东过来护住了自己,就把头看向了前方。
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张得老大,嘴里的信子也是长的出奇,再看那缠住十来米宽的天桥的身子和那浑身的白鳞,几个人此时在它面前是显得异常渺小。
刘东直接慌了神,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东西,直接问道:“这,这……是什么怪物,长长白白的,到底是龙还是蛇啊。”他边说着,手里的工兵铲在颤抖。
其余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活物,先前刚进墓洞见识到那只巨大乌贼,已经算是侥幸,突然又冒出来这么个东西,几个人哪里吃的消。不过那东西似乎也还没准备好,而是盯着几人看,刚刚张如铁腰部受到它这试探性的一顶,已经把后面三人吓的不轻。
张义满说道:“别慌,那东西怎么越看越像是一条大蟒蛇啊!只不过浑身雪白,身形巨大。莫非当年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杀的就是这中蛇。”
张如铁站了起来,眼前的形势他想得极为清楚,几个人是横在这天桥上,想要逃离已经是来不及了,剩下的办法只有两条,要么跟这白色巨蟒拼了,要么就是看看两边还有没有什么生路。
这天桥足有十来米宽,那巨蟒却足足把桥身裹成了几节,只留下一张血盆大口和长长的信子盯着几位。张如铁没往前走,那白色巨蟒也没有再动,它好像是在守护这通往天桥另一端的灵兽,任何人都休想从它身边走过。
见那白色巨蟒没有动身,张如铁给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往回慢慢走几步,回避一下,看它什么反应。如果追过来,就跟它拼了,如果不追来,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几个人徐徐向后移动,那白色巨蟒仿佛整个蛇身被缠在在天桥上,也没有跟来。见那巨蟒没有袭来,几个人直接原路返回了先前发现土司王座的位置,以退为进,想着其他法子。
到了王座后的屏风边,张如铁几人开始停了下来。他一边打量着大家,一边扶着屏风喘气。他刚一扶屏风,就觉得手里有一股股辣辣的生疼,他忙把手伸了回来,这才没了那股辣辣的生咬。
“堂叔一阳子,你过来看看这屏风,看看这有什么古怪,刚刚我手一摸上去,尽然感到辣的生疼。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做的,跟涂了辣椒水似的。”
张义满本身就是道门中人,叫他正好是找对了人。求仙问道跟炼丹学法,向来是道门中人所追求的两**门。张义满走过前来,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屏风,又把手指放到鼻子边轻轻一闻,嘴中说道:“好东西,咱们找着对付那巨蟒的法宝了。”
“什么法宝,对付那巨蟒的?”张如铁将信将疑,看着张义满。
“这是一面雄黄浸泡过的屏风,兴许就是因为这屏风的所在,所以那巨蟒一直没有跟来。我们现在再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出路,如果没有,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弄两块敲碎的屏风,跟那巨蟒一拼了。也许这样,还能勉强凑合过去。”
见到张义满这么一说,刘东抡起工兵铲就像那屏风劈去。屏风本来经过精雕细琢后,本身已经多半是镂空单薄状态,又加上好几百在地下的侵蚀,早已变得近乎枯朽。刘东工兵铲才“哐哐”两声下去,立在王座后的屏风一半边已经碎成大大小小的石块,散落在地上。
张义满又吩咐了每个人往兜里都多装几块,实在不行对付巨蟒才派得上用处。张如铁坐在地上,一边想着那巨蟒,一边脑海里翻滚着祖上传下的那本《易经心注》。
书里面讲,墓室内部,过了殉葬坑,就应该是到了牵引台,就类似于现在的位置,接下来就应该是停放棺椁的墓室。帝王陵寝,讲究高端大气防盗贼,所以在越靠近墓室棺椁的位置,设置机关越是重重。但每个陵墓都有他特有的特性,有的陵墓机关设置以暗器毒烟为重,而有的陵墓则以守灵神兽为重。眼下这土司雪冢,从开始进来到现在,从遇到巨型乌贼,再到殉葬坑蛇群,无一不是守灵兽的布置,所以,后面的白色巨蟒,应该是拱卫棺椁的最重要一道屏障。
刚刚一直忙着走出去,却忽视了这后面的细节,就在打碎的屏风上,张义满一边捡着石头,一边发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他干脆直接走到另外一边完好的屏风,拿着手电筒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屏风通体白色,又加上走的匆忙,根本没注意。张义满用手电筒照着屏风,一边念道:“守护这墓室主人的灵兽是一条原古遗留的雪雪蟒,当年正是因为这雪山底下有这雪蟒,土司老爷才叫风水师给自己看墓建陵。”
张义满看到一半,突然看到的文字断了,便站到地上,把原先打碎的石块重新拼接,开始断断续续说道:“这巨型雪蟒连着身后的天桥,身子已经跟天桥融为一体,矗立的屏风是当时建陵时不定时给雪蟒的惩罚,据说开凿陵墓死了很多劳役,后来都投食给了身后的雪蟒,我们要走出去,必须得重新走回去。”
一边听张义满说着,张如铁脑海里冒出了许多的念头,雪蟒怎么能跟整座雪山连为一体,当年开凿这墓的时候那些劳役怎么躲过雪蟒的,谁敢给墓主安放棺椁,或者说,这棺椁是不是本身就存在这雪蟒体内。
刘东看了一眼张如铁,说道:“大胡子,你看有什么主意?咱能不能不要走这条路,重新找条路出去,这也太吓人了,咱们过去,那就是去当点心了。”
张如铁看了看身后的天桥,又想了想通体的墓室结构,接着说道:“既然古人能在这雪蟒存在的时候把这墓室给开凿咯,那就肯定能有办法过去,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这雪蟒给卸了,踩着它的尸体过去,无论如何,咱不能让他阻碍咱们通往出去的路。
至于其他的路,你想也别想了,其实从一开始进来我就忘了说一个事了,说实话,陵墓里面一般是不设出路的。那有的路,都是风水师们在设计陵墓的时候,小心设计的机关,不过也只有一条,我们今天要想出去,只有穿过墓室,在找到当年设计这墓室的机关,才能出去。”
拉木在旁边一边帮张义满整理地上的碎石块,一边说道:“刚刚说那雪蟒,我们这里一直以来都有传说,我们家家户户摆的灯笼,外面做的灯罩那都是描的这雪蟒的图案。只是刚刚我一时没想起来,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跟我们挂灯笼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了。”
张如铁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你们忘了,刚到丽江的第一天下午,你们两个出去逛街,我一个人守在客栈,就跟客栈老板聊那灯笼上的图案。可那老板也是外地来的,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那灯笼跟这雪蟒,肯定有着什么联系。”
说到这里,张如铁看着拉木,想要在她身上找到解答雪蟒和灯笼的答案。
第16章这家伙成精了
拉木见张如铁盯着她看,又听到说是要问那灯笼上的图案,就举着手电筒,在地上比划了开来:
“我们这一带的灯笼设计,都是外面糊上纸糊的白蛇图案,先前小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大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做向导给别人领路,就有外地人跟我问了,我原本还以为天下的灯笼图案都是一个造型了,没想到只有我们这里是这样的图案,我就把这个问题去问家里的老人和村里的长辈,后来加上我又陆陆续续听到些故事,这才知道这灯笼图案的来历。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纳西族的祖先从雪域高原那边迁徙到了这里,当时,这里温度湿热,蚊虫肆虐,最危险的是,这里有一条吃人的白蛇。当时我的祖先们,好多都葬送在了那白蛇的嘴里,直到后来,一个叫木渎的男子出现,才把那大蛇降服住。那叫木渎的男子也因此成了我们族人的英雄,后来成了我们首领,再到后来,就做了我们这里的王。那被降服的白蛇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这木渎祖先给杀了,还是给禁锢在哪里了,反正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不过,我们的木渎祖先教我们晚上打灯笼的时候,把汉人的灯笼图案去掉,换上了那白蛇的图案,就这么一代传给一代,到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
张如铁眼中异常闪烁,他又摸了摸下巴,对着三个人说道:“我知道了,拉木说的这个传说或许就是真的,她们说描绘的白蛇说不定就是刚刚我们看到那雪蟒。可能当时木氏土司的先人木渎将那白蛇降服了以后,就把它困在了这雪山底下,那雪山压着雪蟒,就好比五指山压着孙悟空。当年的白蛇如今已长成巨型雪蟒,与这墓室,整座雪山融为一体了,所以我们看到那灯笼图案的时候,跟刚刚我们见到的雪蟒,已经不太一样了。这也许就是它长生不死,不断在这山中不断成长的缘故吧!”
听到这里,刘东插话道:“我的妈呀!照这么说,这雪蟒没有一千年,至少也有八百年了,这他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