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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唐菲才是没心没肺的那个。
“哦,你是来给大皇子送药的吧。”唐菲了然,原来大皇子一直在被瑞王医治。
这也难怪了,上次见大皇子的时候,那孩子还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等到这次见了,竟然明显的多了些精气神儿。
“钰儿这孩子从小便可怜…我…”瑞王低着头,不去看唐菲的眼睛。
因为只要看到那双眼睛,那千辛万苦被赤炎金火化成了灰烬的玫瑰又要死灰复燃,再次绽放。
是了是了,唐菲记得大皇子的生母冯修仪还在世的时候,因为冯修仪出身不好,常常受到后宫众人的嘲笑、排挤,当时瑞王便曾为她打抱不平来着,自己的白芷苑可不就是这么得名的嘛。
没想到这份缘分居然延续到了大皇子的身上。
瑞王医术高超,有他照顾大皇子,常常替大皇子医治,倒是让人放心不少。
只是这本是一件治病救人的善事,却也不知会碍了多少人的眼。
“菲儿…不,皇…”段致远初时想叫唐菲‘菲儿’,又觉不妥,想叫她皇嫂,可是又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听说今日贤妃举办了宴会,你怎么,怎么不在宴会上。”段致远觉得只和唐菲呆在一处,那心中便是又喜又痛。
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又偏偏不喜欢你,你该如何呢?
你知道她很幸福,也希望她幸福,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躲得远远的不去打扰,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偷偷看她一眼。
不然自己为何,为何一定要在今日来找大皇子呢?又为何送完了药物,却仍要在这清漪湖辗转徘徊呢?
一切的偶然,都是百转千回、踌躇万千中的必然。
看她呆过的地方,看她留下的气息,似乎只想到这天地中有一口空气是她唿吸过的,便觉得活着也有了意义。
段致远曾经不理解这些情痴情愁,可是因为一个人,他懂了。
当他懂了以后,他又不希望自己懂了。
偏偏当有法子可以忘记一切的时候,他却又舍不得那些记忆。
尽管那些记忆不长,甚至也算不得甜蜜,如今更是日日折磨自己的祸端,却仍旧舍不得。
段致远初时觉得自己是病了,可是他查遍典籍,想尽了方法,却仍旧治不好自己的病。
或许他从来也不想治好。
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段致远的心情我不懂,他自己也不懂。当他真的懂得时候,也许就是他真正看透的时候吧。
“我出来走走。”唐菲勉强的笑着,对段致远相对而立。
又是沉默…沉默是因为无话可说。
是了,是了,已是如此,又要说些什么呢?
两个人相对而立,中间便已经隔了一条银河。
想起唐菲开始说的看天,看月,段致远抬起头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幅‘依星伴月’的美景。
“今夜月色真美。”
段致远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散在无垠的空气中,带着丝丝怅然。
因为目有短视,所以初始时看着月亮还带着圈圈的光晕,那么为何此时突然一下又能看的清了?
原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啊。
是啊,今晚月色真美。
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赏月。
‘此时相望不想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只希望月亮照耀着你,便能让我的祝福一直跟着你。
‘自君之出矣,不复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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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紫花地丁
桂圆在一边执着宫灯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和瑞王。
她一向知道主子有心事,且和这个瑞王有关。
其实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赶快上前的,上前去把主子拉开,毕竟这样主子是宫妃,瑞王是王爷,这样的晚上,可不该是属于这样身份的两个人的。
可是遥遥看着他们相对而立的画面,桂圆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总是不想去破坏这样的美景。
不过不忍心也不成啦!
桂圆明显的感到那边的树影处似乎有人影闪过。
只是待到桂圆提着宫灯去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桂圆心中不安,直觉有怪,当下也不再犹豫,提着宫灯便向唐菲处而去。
唐菲本也想着要开口告辞了。
她这个人啊,缺点很多,却也没有自私到骨子里。
虽然说女孩子都挺喜欢有个暖男备胎,但是唐菲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段致远做自己的备胎。
左右总没法子在一起的,自己也挺幸福的,何苦要拖着这样一个单纯又深爱自己的人痛苦呢?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别管唐菲的心中是如何的波澜重重,在面对段致远的时候,唐菲总是竭力想展示出一幅波澜不惊的自然态度,更是一句暧昧的话都没有说过。
唐菲想得挺好,只是这世上的事总是‘情不随人愿’,段致远大抵是个天生的痴情种子。
这种属性,大抵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真的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叫段致受了什么诅咒吧,让他命中注定一生就只能对一个女子动心,一生就只能爱一个人。
又或者只是求之不得,所以便成为床前的明月光?
谁知道呢?
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愫,又如何能被唐菲轻易斩断呢?
既然不该有暧昧,不该给希望,那么便也不该有太多话。
唐菲正想着避嫌告辞,这边儿桂圆就提着宫灯过来了。
唐菲便也顺势提出了告辞。
走出了许久,唐菲突然不知为何便回了次头,段致远还呆呆的站在仰头望着天空。
在昏暗的夜色下,就好像一尊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雕像。
唐菲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烫了一下,灼热的有些炙人。
她有些慌乱的回过头,不再去看段致远,只是抬头挺胸,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
向着自己的心之所属,向着自己朱砂痣,向着自己的未来,大步而去。
行至快到宴会之时,却正看到柳莹一个人正站在一棵海棠树下发呆。
海棠寻常总是在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开花儿,开花的时候满树的红艳艳,如火如荼,煞是美丽。
只是如今已是盛夏,海棠的花儿也都落了,这柳莹还站在海棠树下如作甚?
海棠树一向高大,碗口粗的树干,柳莹站在树下,趁着御花园里昏黄的灯光,更显得柳莹如一片柳叶般柔弱渺小。
唐菲与柳莹一向交好,此时见了姐妹,远远的便打起了招唿:“柳姐姐,怎么不在宴会上坐着?这黑灯瞎火的,在看什么?”
一面说一面向着柳莹迎去,想要抓柳莹的手。
“我在看这花儿。”柳莹弯下腰去摘地上的小花儿,却也恰好避开了唐菲的手。
“这里有花儿吗?”唐菲不以为意,只是好奇的弯下身子一起看。
“哦,原来是这种花啊。”唐菲先恍然复又疑惑:“柳姐姐看这花儿做什么呢?”
倒不是唐菲大惊小怪,柳莹一直出神看着的,正是一种学名叫‘紫花地丁’的小野花。
这种花在盛京城里极其的常见,无论是田间地头儿,还是草坪里,树根下,随处可见。
因为常见,所以便不珍贵。
光看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啊,紫花地丁,名字都这样的随意。
因为是紫色的所以叫紫花;因为长在地上,又很小,所以叫地丁;连起来就叫做紫花地丁。
还真是个随便的名字。
加上她长得又矮又小,所以便是人走路的时候都经常会踩上一脚,也没人注意的。
这样不起眼儿的小花有什么看的呢?值得柳莹看上这么长的功夫?
柳莹一边双手托起那夺紫色的小花儿,一边用她特有的浪漫主义声音咏叹:“以往从来没觉得,这样不起眼儿的小花儿竟然也如此漂亮。”
“漂亮吗?”唐菲随着话音一同去观察那小小的花朵。
仔细一看才发觉,这花儿还真是开的十分美丽。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紫色小花的花瓣十分娇嫩,花蕊也十分的可人,虽然袖珍,倒也精致。
凑近了看,那花瓣的形状倒是像一株兰花。
“还真是很漂亮啊,柳姐姐果然细心如发。”唐菲很开心,因为她又发现了一种美丽。
“是啊,是漂亮。”柳莹低低的叹息着:“初时以为是株不起眼的野草,没想到竟是株绝世美花!”
一面说着,柳莹心情似乎是突然便激动了起来,竟然一下子便把手心里托着的小紫花扔在了地上。
光是扔犹不解恨,更是上前狠狠的踏了两脚。
只踩成了紫色的汁液,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方才罢休。
柳莹一向柔柔弱弱的,便是葬花这样的事儿也做过不少,唐菲何时见过柳莹露出过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当下还真是吓得不轻。
柳莹从端午之后这情志病算是好了不少。
只是治好了一个执念,似是有多了新的执念。
也是让人想不清楚,为什么有的人总是有数不清的烦恼。
到底是感念柳莹大病初愈,唐菲也不想多说什么,恍若没有看到柳莹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表演,拉着柳莹的手亲亲热热的一起折返宴会。
这回,柳莹没有躲开唐菲的牵手。
宴会里仍在歌舞升平,一派浓醉如梦。
只是宴会至末,许多嫔妃也早已因为各种各样的事物离席,有的去如厕,有的去醒酒散心,有的拉上许久未见的姐妹去僻静的地上说上几句闲话,总归是一派轻松自在。
皇上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唐菲还没有回来,所以便一直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闭目养神。
唐菲看向皇上身边,许是因为宴会时间着实太长,无论是盛琼公主还是大皇子都已经不在,想来是由着奶娘抱着已经离席了吧。
左淑妃竟是难得的还没有离席。一般来说,这样的宴会她向来都是避之不及,出席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今日难得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而刘玉淳刘婕妤竟然和卫贵妃凑在了一起。
两人正垂头窃窃私语些什么。
一见这两人的样子,唐菲便心知觉没什么好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八十八章 风波又起
“主子可算回来了!”一见唐菲,樱桃便如个圆球一般,欢快的滚了过来。
不得不说,自打入宫以来樱桃便胖了不少,和康大海在一起以后,更是娇生惯养,身材便也如同被充了气一般,飞速的横向发展。
唐菲说了她几回,可是也始终管不住她那张嘴,加之有康大海惯着,更是让人束手无措。
好在樱桃本身皮肤就白,正所谓‘一百遮百丑’,虽然胖,但也肉唿唿的,白胖白胖的惹人怜爱。
“主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有多少话要和兰昭姑娘讲这么久?没得也和奴婢们说说。”
唐菲只是含笑不语。
樱桃一边扶住唐菲的手臂,一边凑近唐菲的耳朵继续小声唠叨:“主子去了这么久,是以倒是错过了不少的好戏。”
又打抱不平:“这些妃子们也不知是不是见主子走了,便觉得自己来了机会,一个个的都搔首弄姿的勾引皇上,除去娘娘在时的那个花素素,还有好几个娘娘也向皇上献艺了呢!”
“什么搔首弄姿!这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话?”唐菲一拍樱桃的嘴,嗔怪道。
“可不就是搔首弄姿嘛!那个样子,和花楼里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了~”樱桃被训斥却也不服气,摇头晃脑的顶嘴。
“当真越说越过分。都是被康大海教坏了。”唐菲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樱桃,只是向自己的座位而去。
听闻唐菲说起康大海,樱桃马上服软:“主子可万万不要怨怪康大海,是奴婢自己本来就坏,可不是他教的。”
“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看樱桃那护短的样子,唐菲哈哈一笑,一边摇头一边缓缓落座。
皇上本还在瞌睡,只是唐菲一回来便醒了。
这默契,倒像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般。
“怎么去了这么久?有那么多话吗?”皇上眨了眨眼睛,全当清醒头脑了。
“女孩子间的私房话罢了。”唐菲垂头一笑。
果然不需得担心皇上,看场中的舞娘表演的多么卖力,如此的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可是皇上呢?他竟然在小睡!
当真是一番表演都做给了瞎子看,做皇上的嫔妃还真是心累。
这边唐菲才刚刚落座,那边儿卫贵妃和刘玉淳也过来了。
相比于之前的失魂落魄,卫贵妃如今整个人又变得神采奕奕,志得意满。
卫贵妃这个人啊,就是藏不住事,无论是什么事都露在脸上,看她那胸有成足的样子,脸上满满的恶意藏也藏不住。
唐菲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又有事发生,心中也不由疲惫。
守着这样一个人,满心的恶意,却偏偏只要有卫无疾一日在,却怎么都耐她不何。
当真是处处顺心的后宫生活中的一个大疙瘩。
“菲儿妹妹回来了~”卫贵妃走至皇上跟前,先行了一礼,复又向着唐菲款款笑道。
而那刘玉淳便也一直跟在亦步亦趋的跟在卫贵妃的身后,俨然一个忠诚的小跟班。
自打知晓的皇上对于后宫的掌控程度,唐菲便也熄了到处安插探子的心思。
因为从未向别宫安插什么探子,所以唐菲便也对这后宫中的势力分布不甚清楚。
可是她依稀记得,桃花宴的时候这刘玉淳似乎还是左淑妃的人,怎么这会儿又跟在卫贵妃的身后了?
古三国时期,吕布虽神勇非凡,却被人称为‘三姓家奴’,如今这刘玉淳比之吕布却也不遑多让了。
先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联合长安郡主和柳莹,将自己排挤出去;此计不成,便又投靠左淑妃,抢夺皇上写给唐菲的诗词。
因为忙于举办德妃大典一事,倒是让唐菲和皇上都忘记惩处这个偷诗词的小人,谁曾想这么短的功夫,她又搭上了卫贵妃。
只是吕布虽忠义不足,倒是骁勇非凡,只是不知这刘玉淳可有那个本事,游离于众妃之间,仍可全身而退了!
卫贵妃笑意盈盈,声音柔媚又娇艳欲滴:“菲儿妹妹去了这么久,可是去做什么好事了?”
唐菲心觉此事不好,却又不知这卫贵妃要做什么名堂,当下便先稳住气,以不变应万变,轻描淡写道:“只是遇到个故人,是以叙了个旧罢了。”
“故人?你是说那官乐坊的贱民?”卫贵妃冷笑一声,用手指剃剃长长的指甲,满脸的不屑。
听卫贵妃如此说来,唐菲倒是在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贵族嫔妃与官乐坊艺人相交,虽然在规矩上或许会为人诟病,甚至会遭致一些顽固老学究的声讨,但并不是什么大罪。
更何况兰昭姑娘向来为人正派,虽出身于官乐坊,但是洁身自爱,其琵琶技艺精湛,广为追捧,被大家尊为‘兰君’,岂是一般乐人可比?
若是卫贵妃一意孤行,非要用兰昭来做文章,恐怕当真要适得其反,不但打击不到唐菲半分,恐怕还要被人耻笑一句‘不懂风雅’。
“卫姐姐如此说未免太过不妥,兰君一手琵琶技艺精巧绝伦,别说是妹妹,便是宫中很多姐妹,甚至是皇上都赞不绝口呢!”唐菲巧笑嫣然,维护自己的朋友却半分不让。
皇上虽然对兰昭的面目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对于她的琵琶却还记得清楚,当下便也点头应承:“是了是了,这个女子朕记得,她的琵琶确实可以称得上大云第一。”
皇上都如此盛赞的人,那便是却有过人之处。虽不能说马上便身份非凡,却也绝称不上什么贱民。
卫贵妃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明晃晃大的护着唐菲,甚至当众帮着她给自己没脸,一张俏脸不由红了又白,一时气滞说不出话来。
半晌方又开口,语气阴森森,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菲儿妹妹就只见了她一个吗?为何本宫听到的却不尽然啊?”
这话一出口,气势尽显,声色俱厉,就连场中还在妖娆舞动的舞娘都被卫贵妃的一声厉呵惊扰,愣在原地。
一时间整个寿宴倒成了静悄悄一片,无论是凑乐的琴师,亦或是表演的舞者,还是一直在窃窃私语闲谈的嫔妃,全都停下了眼下的事,鸦雀无声的关注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