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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下,犹如最上好的玉石一般,滑腻温润,当真称得上肤如凝玉。
洗了澡,唐菲舒服的倚在窗前的小塌子上,脸上敷着自制的小黄瓜面膜。
身后做事向来沉稳的青梅,轻轻的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小姐的头发真好,又光滑,又柔顺。”
“哈哈哈”唐菲淡淡一笑,正所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话真的是真理。
黑芝麻最是养头发,而自己每天都吃上那么一勺,头发自然是越来越乌黑而柔顺。
“梅儿,你说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心里想着事,嘴上就不自觉问了出来。
“奴婢虽没有见过皇上,却也听说过殿下的事迹。这大云国的百姓谁不知道,皇上自幼文武全才,自登基以来,先是铲除了把持朝政又向来残暴的摄政王,又是打击了很多的贪官污吏,让整个大云国的百姓都是拍手叫好。”
“更是下令减免三年百姓的赋税,全国的百姓都是感恩戴德,感慨自己生在了好时候,称赞皇上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明君呢!”
青梅说着,脸上已绽放出一副崇拜的光彩。
“皇上登基的时候,曾举办了一次宫宴,宴请了各大臣及其家眷入宫,听说皇上相貌过人,气质不凡,更是英明神武,老爷当时也带小姐及二小姐去了,当时小姐···”
眼见平素沉稳严谨的青梅都越说越花痴,唐菲忙打住青梅越来越肉麻的话头,又转头问起唐芸的事。
“你说唐芸曾经见过皇上?”
“是呀,小姐,当时你和二小姐一同入得宫,听说二小姐当时在宫里惊了圣驾,回来还吓得病了一场呢,你都不记得了啦!”
“哦,是,我想起来了。”
唐菲暗暗思忖,看来这唐芸担心自己是假,很可能是在宫宴时入宫见了皇上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皇上暗生情愫,自己想进宫是真吧!
“唉,一看这皇上的设定,完全符合一个穿越小说男主的设定嘛,相貌过人,威武不凡。
还是天下之主,看他收买人心的本领,在百姓中都快成神了。
又风流潇洒,引得千万女配竞相折腰。
看来自己这个二妹妹就是一个悲惨的被男主吸引的女配了?”
唐菲心中默默吐槽。
都说这古代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不爱入宫的。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虽说做皇上的妾是不能同日而语,但是那深宫大院的,也是不好见出头之日。
结果在这大云国,侯爷家的小姐,却为了入宫做秀女抢破了头。
足以见得这个皇上却是很有魅力,而中央集权也是到达了一定的程度。
唐芸下午一番唱念做打,就是要让我去找父亲抗议。
如果是原主,真的傻乎乎去找了父亲抗议。
且不论是不是真的能改变父亲的心意,就是真的改变了心意而不用入宫,在二夫人当家,而又让父亲失望的情况下,又能给原主安排什么好亲事呢?
那个什么戚原表哥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且不说他姓戚,就说他在古代礼法这么森严的情况下,不顾女子的闺誉,老是往原主身边凑,就不是什么好鸟。
而原主若是不能改变父亲的心意,那么平白惹了父亲灰心,即使入了宫以后,可能也不能对自己提供最好的帮助了。
所以为今之计,反而是乖乖入宫最是上策。
至于那唐芸,也就好好安抚,让她在事情确定前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吧。
“小姐,”青梅见唐菲又是陷入了沉思,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劝道
“小姐禁足解了有时间也是去看看夫人吧,她也是对小姐想念的紧。”
夫人?顾氏?
想到这个母亲,唐菲一时也是五念陈杂。
她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为母则强,好好的去保护自己的女儿。
而是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之中,难以自拔。
但是要说这其中唐菲没有责任吗?
却也不是。
这顾氏是对唐菲真心疼爱的。
母女两个人虽没有像很多母女一般亲密,但是顾氏对唐菲的爱也是无所保留的。
不说每日派人来嘘寒问暖,就是有了什么珍奇玩意,也是都先巴巴的给唐菲送来。
只可惜唐菲被戚氏母女蒙了心,每每都对顾氏不削一顾,真是每每都伤了为娘的心。
想到这些,唐菲也略略点了点头。
夜深了,屋里屋外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几个灯笼孤零零的散发着昏黄的光。
青梅见唐菲已沉沉睡去,这才蹑手蹑脚的吹息桌上的灯,也合衣在外间的小塌上躺下睡了。
第七章 唐父召见
又过了几日,唐菲依旧每日读书,练字,了解大云国的风俗人情,唐芸又来了几次,也被唐菲一一安抚过去。
这日一早,唐菲就见到了父亲来唤她的小厮。
“看来这选秀一事应该是已确定下来了。”
这还是自穿越以来,唐菲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小院。
侯府也算是大云国的富贵人家,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一不少。
四处景致也是颇有一番诗情雅意。
去到父亲的院子需得经过一片荷花池,跟在小厮身后,唐菲却是漫漫而行。
还未到正夏,荷花池的荷花还没有开放,倒是湖里的荷叶长了不少。
密密的铺了半池,还在不断的像远处延伸,那叶子油亮亮的,绿的特别浓,充满了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
荷下还养着鱼,不时能看到一道红的,白的鱼儿梭梭游过,泛起轻轻的涟漪,好是一派自在悠然。
唐菲一边欣赏这途中难得的风光,一边在心中默默思忖一会见了父亲却该如何表现。
侯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半盏茶功夫,唐菲就已来到正院门口。
正院三间正房,正中的明间是平时会客的地方,左边的那间是书房,右边的是睡房。
屋子之间是打通的,明间与书房是一列雕刻着三多九如镂空图案的南海梨花木博古架个了开来,博古架上零星的陈列了一些瓷器,玉器,珊瑚雕等玩物。
明间与卧房中间摆放着一架六扇的梨花木镂空嵌青花八仙人物的大屏风。
两边供出入的过道口都用古雕梨花木画着的梅兰竹菊的屏风半遮着。
唐菲进了明间,小厮在门口向里通传了一声后就垂头站在一旁。
唐菲绕过博古架进了书房,书房近南墙的一面放着一张梨花木翘头大案,挡板镂雕五福捧寿纹。
案上摆放着一套文房四宝并一摞书法帖子,靠着南墙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放了一些线装书籍,与博古架对着的那面摆着一个与书案款式一般的琴案,两边立着一对齐肋高的美人耸肩瓶,里面插着几株牡丹。
靠窗放着一个靠背的红木雕漆椅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正捧着一本书靠着窗子翻书。
他穿着一件素色儒衫,头上插着一根碧玉簪子,虽快四十岁了,却并不见一丝老态,只有岁月为其平添的一股成熟风流姿态。
且其通体气质儒雅,丝毫不像外面所传的那般纨绔。
似是听到唐菲进屋的声音,他随手把书放在案子上,直起身子,看了过来。
“女儿参见父亲。”
唐菲用之前学过的大云国礼仪,中规中矩的对着唐庭拜了一拜。
“坐吧。”
唐庭冲唐菲略抬了抬手,指了下案子下首一个八仙凳。
唐菲又冲唐庭福了一福,方去坐了,却也不坐全,只坐了三分之一处。
略微沉吟了一会,唐庭方说道
“菲儿许是你已听说。约是半月前,京东太守在其领地发现了一处遗迹,经太学院鉴定许是先祖祭祀的遗迹。御史大夫都以为此乃天降祥瑞,以奖励陛下励精图治,乃是大云国兴盛之兆。遂陛下大悦,下令除贪官污吏大赦天下。”
顿了顿,复又道:“又有御史进言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从未进行过选秀,且自先皇后故去,后位空悬多年,子嗣不兴,劝陛下进行选秀,大封后宫,陛下已是允了,今日已正式下诏。”
看了一眼唐菲,唐庭又继续说道:
“我们侯府身为开国功臣,陛下为表其不亏待有功之臣的心思,定是会纳唐氏女子入宫的。且入宫之后,除犯忤逆欺君之大罪,定不会被亏待。”
唐庭似是沉吟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
“此番我思来想去,家中适龄女子只有你和芸儿,芸儿性格单纯,并不适合去后宫中生活,你作为其姐,应当担负重任,为唐府俘获一份恩宠。”
听得唐庭所言,唐菲不由在心中吐槽:“唐芸性格单纯?真是无语,她单纯不适合后宫生活,难道我就很复杂么?这唐庭真真偏心的没边了!”
心中想着,但嘴上却只柔声恭谨道:
“女儿谨遵父命,定当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唐家博得一份恩宠。”
说着唐菲缓缓抬起头,一双水润清亮的眼睛望向唐庭,她一双眼睛生的极好,瞳仁又比寻常人大且黑,褪去了复杂的心思,就这样认真的望着人,就像两汪清泉从人心头缓缓流过。
看着这双眼睛,唐庭一时也是有些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年轻时的顾氏,那如水的眼神真是与顾氏如出一撤。
自己与顾氏当初也是真情实意的相爱,又许下千般誓言,说到底,其实也是自己对不起顾氏在先,两人走到如今这般地步也算是造化弄人。
想到唐菲,这个女儿从小和自己并不算亲近,并不像唐芸那样从小承欢膝下,几次招来说话,对自己也总是表现的一副拘谨恐惧的神态,又似一个木头一般呆板无趣。
久而久之,自己更是对其逐渐疏远淡忘了。
但是说到底,这也是自己的女儿,血浓于水,长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有自己疏于管教的责任。
如今看来,不知不觉,已是过去多年,而女儿也已长得这般大了,更是出落的如此漂亮。
此番进宫,若是让唐芸入宫,自己是万万舍不得的,也只能让这个姐姐前去入宫伴驾了。
也不知这孩子会走到哪步,又是否会有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些当下心头也涌起一丝不舍,再看唐菲时已是带了一点真情实意的关爱。
“菲儿,皇上自登基以来还从未进行过选秀,如今宫中也只有几个在陛下还是太子时就跟随的妃子,自先皇后薨逝以后陛下并未另立皇后,如今膝下也只得一个皇子令两个公主。所以菲儿若入得宫中获得一两丝宠爱,也是后半生无忧矣。”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唐菲,只道在宫中上下打点,勿需节省。
正说着,却听窗外一阵喧哗。
“父亲!芸儿也想入宫!”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浅黄色身影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书房,再看时,唐芸已是满脸泪水的跪在唐庭脚边。
第八章 初见戚氏
唐芸身穿一件笼纱的牙黄色对襟褙子,下着粉红色百褶裙,头上一支白玉木兰簪子,鬓边插着一朵珍珠攒的小花,耳朵上挂着银色镶珠子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放眼看去,整个人鲜嫩的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爹爹,求您!芸儿也想入宫!芸儿定会不辜负您所望,为唐家赢得一份圣宠。”
唐芸抱住唐庭的腿,两手紧紧揪着唐庭的袍子。
“胡闹!”唐庭略带恼火的斥道,想挥手将唐芸推开,但看着唐芸伤心欲绝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只得耐着性子劝道“芸儿不要胡闹,先起来说话。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唐芸不依,只是哭个不休,一双眼睛已是又红又肿。
唐庭甚是无奈,又看唐菲还在一边站着,于是挥挥手,对唐菲道“菲儿,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会找宫中的嬷嬷来教导你一些宫中的礼仪。”
唐菲福了一福,恭顺的正要退下,一抬眼,却正见唐芸正狠狠的盯着自己,眼睛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狠辣仇恨。
“看来是不准备装下去了呢,这是要翻脸的节奏么?”唐菲暗暗道,
“看这唐芸定是不肯善罢甘休,但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任你唐芸有何种后招,我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想着唐菲只微微冲唐芸一笑,就径直下去了。
却不见身后唐芸的表情更是瞬间阴沉了下去。
回身正走到正院门口,还没出院门,就见一身穿蓝色褙子的妇人身后跟着几个仆妇匆匆而来。
妇人长相艳丽,颇为明艳动人,但只浑身上下只着几件碧玉首饰,衣裙上又只绣着几只兰花,打扮的颇为朴素,却又不失体面。
待走近了,又见其只薄施粉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与其明艳的长相大相径庭。
这就是唐芸的母亲,二夫人戚氏。
对着这个戚氏,唐菲一时心下也是稍显复杂。
作为一个纯粹的旁观者来说,戚氏其实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在唐庭,顾氏和戚氏的爱情之中,戚氏很难说清谁是第三者,谁又是绝对对的,谁又是绝对错的。
但是以顾氏女儿的角度来说,这戚氏却是绝对的敌人阶级了。
虽然她从未明面上苛责过唐菲什么,但是她的存在就已是唐菲在府里所有悲剧的源泉。
再加之这个戚氏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良善之辈,一向颇有手腕,在成为府中二夫人之后,更是善于伪装,唐菲不觉已最大而已揣测,顾氏的悲惨遭遇中有这个戚氏的多少手笔。
“请二夫人安。”唐菲恭顺的冲戚氏行了一礼,礼仪标准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菲儿,勿需多礼。”
虽是颇为着急,但戚氏却仍是温柔拉着唐菲的手笑道“菲儿,此去宫中,若是有什么准备不足的地方,定要派人去找姨娘分说。”
其实这个戚氏平日里最恨别人叫她二夫人,虽然顾氏在府中已是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但是戚氏却仍是不喜,仿佛这个二字出口,就仿佛一座大山一样一辈子压在她的身上。
所以平日府中伺候的丫鬟仆人都只称呼其为“夫人”,这唐菲故意口称二夫人,戚氏虽是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一点不显露,当真也是心机颇为深沉。
似是真的着急,戚氏同唐菲只略略叙话几句就快速的进了正院。
唐菲原地站了一会,听院中隐隐传来唐庭怒斥的声音,又仿佛有戚氏柔声劝阻的声音,唐菲也不多听,当下袅袅婷婷的去了。
出了正院,一看天,却已是巳时,太阳已升到半空,金色的阳光柔柔的打在青色的石板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墙上的苔藓碎碎的仿佛闪着绿色的光。
因着入宫一事的正式确定,唐菲的禁足令也是顺势解了。
再不用只带在小小的院子里,唐菲决定在府中随意走走。
想到前几日青梅的话,终是决定去顾氏的院子看望一下顾氏。
顾氏的院子比之唐菲的雨香阁,更为偏僻。
平日里除了家宴或者一些极重要的场合,顾氏平日都窝在她的小院子里几乎是足不出户。
十几年来的每日就是诵经念佛,抄写的经书排起来已有厚厚一摞。
想着顾氏,唐菲不由的也是心下感慨,想当年顾氏也是名动一时的美人,和那唐庭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颇让人津津乐道。
谁知如此造化弄人,短短数十年不到,就让一对金童玉女生生磨成了一对怨侣。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一路且行且叹。
正绕过荷花池边的一座环形长廊,就见一个粉衣女孩正迎面而来。
女孩约九,十岁的样子,身着一嫩粉色对襟小衫,向左系着带子,随着走动,带子也一荡一荡,颇为灵动。同色百褶裙,上面用白线零星绣着几朵小花。头扎两个环形小髻,坠着两朵粉色绒花。
女孩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直直的朝着唐菲过来了。
见了唐菲也并不行礼,只昂着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嚷道“我道是谁,这不是大姐姐嘛,今天怎么有心情来园子里闲逛~”
说着好似想起什么一样,眼珠一转“啊,你正被父亲禁着足,却是偷跑出来的!我这就要去告诉父亲,让他狠狠罚你。”
说着就要往正院而去。
唐菲只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
这个女孩就是唐庭的三女儿,庶出的唐灵。
这唐灵是江姨娘所出。
这江氏本是城外一个小茶铺老板的女儿,一次唐庭同友人去城郊踏青,途中口渴去茶铺吃茶,偶遇江氏。
见其貌美,又见甚是勤劳,正帮家中推着碾子碾磨粮食,不由大为赞赏,不由诗兴大发,赋诗一首道:
走古道,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