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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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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排队,早一点好入城。

李信以为闻蝉会很听他的话。

这两天跟他在一起,她一直很乖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她当时不懂他的意思,但为了不给他找麻烦,她也不吭气。李信心中怜惜她,更想快点解决这桩事,还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但这一次,李信要闻蝉起来,两人快点走。闻蝉却抱着膝盖没有动,而是侧头,看着少年仍然苍白的面孔,还有他不自觉扶一下腰的手。闻蝉慢悠悠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帮我做这么多?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再歇一歇好了,何必那么着急。”

李信愣了一下,以为她在使小性子,便仍哄她,“对你好你还不高兴?我不管你谁管你?快起来,别闹了。”他直接略过了后面的问题。

闻蝉头从膝盖上挪开。她曲着腿侧坐,平静无比地看着他。她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他,砸下来一句话,“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用?我不会因为你对我好,就喜欢你,就嫁给你的。”

李信:“……”

他的眉毛,慢慢地扬起来了。

闻蝉看着熹微阳光在他眉目间跳跃,看他的表情,一点点上扬,心想:他要生气了。

李信从来就不是脾气多好、多么忍让她的人。

他哄她,是在他喜欢的情况下。

他跟她吼,就是在他不高兴的情况下。

他从不自己受委屈。

那就发火吧。最好气得不行,也不想走了,好好把他身上的伤养一养。

闻蝉再无情地补充一句,“你图什么?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你死心吧。”

李信如闻蝉所料,果然长眉上挑,冷笑了一声。他冷冰冰地把话砸了回来,“那就别喜欢我!”

闻蝉:“……”

他的戾气外放,将她的气势一下子压得非常虚弱,只能仰望他高高在上的阴沉脸——“好啊,别因为我救了你你就喜欢我。那是感动,太廉价。你可以一次次感动,你却不会一次次喜爱谁。我只要你的心,不要感动。千万别因为感动就嫁我。”

“谁稀罕你的感动之情?”

闻蝉:“……”

李信看她的眼神,那么冷绝,像看仇人一样。他伸出手,闻蝉以为他要打她。毕竟配着他那张坏人脸,他扇人耳光应该很顺手。但李信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去。他拿闻蝉没办法,烦躁地起身,“你不想走,就先待在这里。我去城门那边看看。”

他起身,手却被闻蝉拽住。

闻蝉不光拽住,还往前扑来。

而小郎君腰正酸麻僵冷,他起身都很费劲。闻蝉一用力,李信忙转身,两相夹击,小娘子竟然把他扑倒在了地上。闻蝉趴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

李信后背撞上稻草堆,伤口被撞,疼得脸白了一瞬。闻蝉却毫不领情,揪着他的衣领。她怕吵醒外头睡着的人,心里的气却无法发泄。这一切让她俯身,贴着他的耳,声音发抖,“我不要这样子!李信我不要你这样!你这样算什么,拿你的命换我的命吗?我领不起!”

李信:“……”

他想说“你先起来”,但闻蝉快速地把话砸下去,“我不管了。我不管你的考量是什么,我要进城,我要找官寺,我要给你治伤!你连我推你一下都能推倒,我不要再被你保护了!”

“就算出去被那些刺客抓住,我也不怕了。我能想办法周旋,但我不能让你伤上加伤了。”

李信被她压在身下,半晌后道,“但你没信物……”

“那就先给你治伤!”闻蝉说,“我身上没什么贵重东西了,也没有钱币,你、你……”她怔愣了一下后,想到什么,猛地手探入李信的怀中去摸。

李信被她吓住,面红耳赤,隔着一层布料抓住她的手,“你乱翻什么?!”

闻蝉睁着楚楚可怜的眼神俯视他,“你身上肯定有贵重的东西能换钱……”

李信两手握拳,身子绷成一张弓:“我没有!别摸……你别乱摸!”

闻蝉说:“肯定有!我送你的司南佩呢?你肯定带在身上!”

李信脸黑,抓住她的手要揪起她,“那是我的东西!你别想拿去卖!”

闻蝉不管他的抗议。

李信脸沉了下来,捏着她的手腕用力,要起身。

但他才刚用力,闻蝉就一声痛叫,泪眼汪汪。把李信吓一跳,“我没……”

她一滴泪落在他面上。

少年们对望,看那泪水一滴滴往下掉。

李信长叹一口气,心里服了她了。

她无理取闹起来,在他身上上下地摸索,让少年僵硬地躺在地上。李信手抓着她的手也没什么用,她的坚决让他败退。少年被她摸得满脸通红,满身不自在,望着她的眼神颇为心酸,“行了你别摸了……先让我起来……我拿给你……”

他喘口气,脸到脖颈,浮现出难以抑制的红色。

他突然害羞尴尬起来的样子,让闻蝉跟着他一起脸红了。

李信抗议无果,闻蝉在他非常不情愿的情况下,在进城后,把他身上的司南佩给当了换钱。而李信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掌柜说好,日后有钱了来换。然后闻蝉就拉着李信去毫不犹豫地住肆了,上好房舍,还给了小二一吊钱,让他去官寺那里打探情况。

李信无动于衷地看着闻蝉挥霍金银,跟土财主似的。

他现在还被闻蝉的突然强势弄得一懵,暂时还没想到如何治她这个说哭就哭的毛病,只能先由闻蝉压在他头顶作威作福。

两人要了两间房舍,闻蝉好好地梳洗一番,换上了在路上成衣铺买的新衣裳。这时候,小二给她买的药也送到了。她心想李信那么随意的风格,她一定要监督他用药。于是出了门,转个弯,闻蝉就敲了敲李信那边的房门。

好半天,听到李信不耐烦的声音,“进来!”

女孩儿矜贵无比地提着曳地长裙,关上门,过了屏风,看到盘腿坐在榻上的少年郎君。她对他一笑,“表哥你还没上药吧?我帮你上药。”

李信:“……”他说,“我随便养一养就好了,不用上药。”

闻蝉煞有其事地说,“那怎么行?我问了医工,人家一听你后腰疼,表情就特别奇怪。肯定很严重!医工还没来,但先给了我药。表哥你不要忌医。”

李信冷冰冰地无有回应。

闻蝉开始眨眼睛,泪水开始在眼眶中转……

李信:“……”

他想问“你有病啊”?!这个你都要哭?!

但他只是心里酸楚地随意挥了挥手,随便她折腾了……

少年非常随意地脱了上衣,看那边半天没动静。他扭头,看到闻蝉涨红了脸,小声,“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脱、脱……”

李信忽然心情就好了,笑眯眯,“哟,害羞了?”

闻蝉深吸一口气,不受他的挑。逗,镇定地指挥他趴在榻上,自己坐于榻边,拿着药粉想为他上药。先是用清水清洗伤口,她的手拂过他腰上狰狞无比的肌肤,感受到手下肌肉的僵硬和紧绷。女孩儿的心中柔软带颤,他腰上的伤痕交错,非常的多。

她看到少年劲瘦的腰线,但连脸红都没来得及,先为那里的伤势所震。

这么多的血凝成痂,连布料都一起长进去了。他之前脱衣服时那么随便,闻蝉以为没多么疼。但现在看,他的血肉和衣服长到了一起,脱衣时带动了伤口,让血重新开始流……

闻蝉捏着药瓶的手发抖,轻声安慰他,“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李信觉得她手抖得比他厉害多了。

他有点狼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身上的伤。他从小长这么大,受的伤多了去了,也就闻蝉会带着哭腔、手抖着给他上药……

李信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弱势,他沉默着,什么也没说,任闻蝉在他腰上折腾。少年闭了眼,金色阳光照在他面上,让他显得平静无害。

闻蝉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她不敢乱看。因为何止是腰呢,他后背上的伤也很多。都结了痂,都长好了,但是看上去纵横交错,非常的可怖。闻蝉不觉想,他才比自己大一岁。自己在无病呻。吟的时候,他却要为活着去打拼……

她觉得生活多么无聊,而生存对李信来说,就已经非常的艰难。

闻蝉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去,不溅到他身上的伤。她手里的药粉,轻轻地抖落在伤处。她专心地看着少年的腰迹,忽有一瞬,她动作停住。她看到他腰上隐约的火焰形状,那个疤变得很模糊,周围的肉,像是被割掉过似的……

闻蝉茫然地看着他的后腰。

她想起李家二郎的后腰上是有火焰型胎记的。

李信就有……但是这个胎记……不对……胎记似乎不应该是这样……

她只看了那么一眼,心里猛然有不对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手上颤抖,手里的药瓶就摔了下去。药瓶掉到地上,发成清脆一声。

闻蝉被脆声惊醒,忙俯身去捡药瓶。

李信睁开眼,看着她在他面前蹲下身去。他看着她,长睫覆着眼,眸色漆黑,非常平静地说,“你让我脱衣……给我上药……”

闻蝉蹲在地上,碰着药瓶的手一哆嗦。

听到李信的话,“这么多下来,你我之间的纠葛,已经不仅是表哥表妹的关系了。”

“你有想过,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闻蝉仰起脸,看到他乌色的眼睛。

一袭粗袍丢在地上,郎君趴在榻上,侧枕着手臂,那张带着疤痕的脸转向她,安静无比地问她。

不像以前那么强悍,不像以前那样逗着她……他就是在平淡无比地询问她。

他和她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闻蝉怔怔然地仰望他,清澈的眸子里,映出少年的面孔。他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没有威胁的架势,他只是在问她而已。

闻蝉心中升起了茫然感与冲动感,还十分的焦灼不安。李信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胸中情感成河,由溪流向大海汩汩流去,穿山过岭,绵延千里。那一直怀疑的感情,在他看着她问她的一瞬间爆发出来……

她看着他良久,睫毛像水沙一样轻盈流淌,眼里波光潋滟,向他淌去。

突而抬起手,捧住李信的面孔。

她凑过来。

在这一刹那,在阳光迷离的片刻时间,李信生出一种错觉,闻蝉捧着他的脸,他几乎以为她要亲上他……

门口传来急促敲门声,“郎君、郎君!医工来了!”

☆、61|1。0。9

医工与小二进来的时候,是舞阳翁主纡尊降贵亲自给他们两个开的门的。但他们还没感受到闻蝉的好心,就先迎接了榻上屈腿而坐少年的白眼,“这么着急干什么?火烧到你家了?多事!”

小二当面就被呛一句,颇为委屈。

医工则抚着山羊胡莫名其妙地想:让他来看病,看的该不会是这位郎君的肝火过旺吧?

闻蝉站在他们背后,藏起自己那脸上快忍不住的笑意,唯恐李信来堵她的话。他心情不爽快,她特别能理解。但他的伤势,也很严重啊。而且说不上为什么,看到李信因为她的事而烦躁,她心情还挺好的。即便李信白了她一眼,她也当做没看见,关上门出去,把地方和时间留给医工他们。

回到自己房舍内,女孩儿靠在门上,摸着胸口砰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她面颊绯红,唇角上翘,那浓烈无比的欢喜激荡之意,便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她思绪混乱,脑子里没有一根牵着的线,让她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一会儿是李信幽静望着她的眼睛,一会儿是他问她的话,一会儿是他倒在她怀中的样子,还有一会儿,少年劲瘦无比的腰线,在她脑中晃啊晃……

当时没感觉,但现在觉得他腰线的线条真好,在数不清的伤痕下,那筋骨桀骜盘旋,像山又像水,让人、让人……

闻蝉顿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停留在他后腰上沉重无比的伤口上。那里全是伤,鲜血模糊,但在一团模糊中,那胎记……那胎记不太对……

她没看到过别人的胎记,但是人身体上出生就带着的胎记,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啊。那个样子,如果肉长出来了也许看不分明。但是现在看,总像是伪造出来的……李信说他是李家二郎,李家的长辈们都说他是李家二郎。她心里有疑虑,一直有那么点儿疑虑,但她没有说过,也没有去多想。

她姑父都承认了,长辈们都承认了,连她姑姑都接受了。

那李信就是她二表哥啊。

但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是“假冒”的……

闻蝉额上渗了汗,打断自己这个猜测——不,不会的。她一定是想多了。李信就是张狂,也没必要伪装李二郎的身份到李家来。他又不爱慕荣华富贵,他活得自由自在,李家对他应该没有吸引力……

但是脑中另一个想法又在反驳她:怎么没有吸引力?李家两朝世家,进去便相当于一步登天,当真对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人没有吸引力吗?李信他本来就是个混混,他想往上走没有别的路径。没看他还说出造反这样的狂话么。但他要是是李二郎就不一样了,一切追逐的东西,权力、地位、财富,全都唾手可得……李信当真不心动?

闻蝉全身发抖,自己想的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里惊疑万千。恨不得亲口去问李信,又恨不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大家都没发现的事,她为什么要发现?她要是发现了,李信会怎么对付她?

他会杀她灭口吗?

……应该不会。

她不信他舍得杀她。但是、但是……

听到隔壁门的开关声与医工说话声,闻蝉从自己的臆想中惊醒。她勉强说服自己:我只是随便猜一猜而已,我又没有证据。我可以悄悄询问医工胎记的事,也可以慢慢跟李信打听……在什么都没证明前,我还是当不知道好了。

反正她假作不知,一直装得炉火纯青。

闻蝉深吸口气,开了门,正好见医工在小二的陪伴下下楼。她走两步,想喊住医工问一问医学上关于胎记的事,另一道门口,少年的声音把她拉回去,“知知,过来!”

闻蝉侧身扭头,看到李信松松披着衣袄,站在门口对她勾手指头。

她定定地望着他半天,清亮的眼眸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才走过去,被李信拉进了门。

闻蝉跟在他身后,问他,“你的伤没事吧?医工怎么说的?是要每天上药吧?”

他“嗯嗯嗯”地随意应着,敷衍了闻蝉几句。然后大马阔刀地往榻上一坐。闻蝉蹙眉,他这坐姿太粗俗,让人不忍直视。闻蝉扭了脸,李信又把她的脸掰回来,与她双眼对望,“人走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小娘子迷茫地眨了眨眼。

李信说:“你和我什么关系的讨论。你刚才想怎么答来着,给我答一遍。”

闻蝉:“……”

李信惊奇地看着手中捧着的女孩儿的脸飞快地涨红了。

她推开他拽她的手,往旁边矜持一坐,半天没吭气。她要告诉李信,她刚才想亲他吗?刚才要是没有被人打断,她在他脸上亲一下,李信肯定就明白了。然后一切话一切事都由李信去说去做了,他多聪明啊。但是被打断了,闻蝉既亲不下去,也说不出口了。

她矜傲又心动,自满又虚心。她有时候想远离他,有时候又想向他靠拢。

她时而在心里埋汰李信,数落李信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就越想越绝望,越想越不喜欢。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己呢?她是翁主,李信以前是混混,现在是李二郎,哪个配她,都格外的高攀。闻蝉骄矜了十数年,眼界何等的高,统共看上的男儿郎,就江三郎一个。即便江三郎不搭理她,她未来的夫君,也不能比江三郎差得太远吧?

而李信,总让闻蝉觉得不甘心。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

可是她不甘心着,心又不由自主地向着他,目光时不时地被他所牵引。

他二表哥活得那么精彩那么潇洒,还那么有抱负,有头脑。即便他现在不如意,龙游浅渊,他也有朝一日会变得很厉害。他也教她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他也很有趣,他还对她特别好。他对别人总是很有气势,在她面前,又是纸老虎一个……闻蝉才十四五岁,她没见过多夺目的郎君。但她已经被他吸引。

可是她又猜不准李信的心。

她常年被无数男儿郎喜欢,每个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却看不清他二表哥,不但看不清,还永远被他甩在身后……

闻蝉有些茫然。

在情爱到来的时候,到底是理智重要些,还是顺心而走重要些呢?

她一面警惕李信,一面又喜欢李信……

是的。

舞阳翁主不得不低头承认,她喜欢他。

她是心动得迟钝了一点,但还没有到完全一无所觉的地步。她早觉得自己心动了,但又不肯承认。她希望他离自己远一点,又希望他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想跟他说话,想被他逗着玩,还想……

李信敲了敲木案,不理解问句话,闻蝉吭哧个什么劲儿。闻蝉良久低头不语,少年的心已经秋风扫落叶,一片悲凉悲催。他心里自嘲,想着:是了,必然还是不情愿,不喜欢。她不是说了么,即使自己救他,她也不会喜欢他的。

但是知知又很善良,不忍心当面直说……

李信啧一声,心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直说的?我还没被拒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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