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嘤鸣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这个托雅不可能真的脾性柔和!甚至骨子里的骄傲,比她想象中更多。就算托雅日后位份会比纯嫔更高,如今也该向纯嫔请安,最不济,也得站起来才对呀!!
然而她没有,眉宇间甚至还透着淡淡的鄙夷之色。
第225章、灵乳
“半夏,给纯嫔搬张椅子来。”嘤鸣见纯嫔脸色愈发难堪,便吩咐了一声。托雅只坐着个小绣墩,嘤鸣却叫半夏给纯嫔搬椅子,也算是给她找回些脸面。
然而谁都不是心性卑微到可以任人羞辱的,纯嫔知托雅日后位份绝对不可能比她低,也明白自己不宜与之发生冲突,便道:“既然托雅格格在,嫔妾就不打扰舒妃娘娘了。”说着,她屈膝一礼,道:“嫔妾告退。”
嘤鸣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纯嫔都是三阿哥永璋的生母,还是六阿哥永瑢玉牒上的生母,等同生养了两位阿哥。虽然有很多人暗地里瞧不起纯嫔的出身,但是敢明目张胆如此无礼的,却很少见。
纯嫔一走,托雅便笑嘻嘻道:“娘娘戴的那对耳环是羊脂玉吧?瞧着细腻光润,跟娘娘肌肤一样无暇。”——这幅态度,显然是根本没把纯嫔的存在当一会儿事,也根本不觉得她把纯嫔挤兑走了,有什么不应该。
嘤鸣忍不住提醒道:“方才的纯嫔苏氏,是伺候皇上年久之人,更是三阿哥永璋与六阿哥永瑢的生母。”顿了顿,嘤鸣又补充道:“皇上也很是看重纯嫔。”
托雅施施然微笑着,可显然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她徐徐道:“不过能稍微能生养了些罢了。”
嘤鸣看着她那张如花的脸蛋,便道:“皇上不喜欢心气傲气的女子。”
托雅露出一脸的不解,“我哪里傲气了?”
额……嘤鸣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
托雅淡淡道:“纯嫔的出身,我晓得。即使晓得,我不照样对她客客气气的?我既没有羞辱她,也没有谩骂她。难道这样都算傲气?”
额……嘤鸣额头上又多了三天黑线。得,她的脑电波跟这位不是一个频率的。
托雅抬了抬下巴,面露骄矜之色:“不过我的确不喜欢那些出身卑贱之人,本就是一些不配服侍皇上的包衣,做个常在、答应已经是抬举了,竟列六嫔之位,反倒是许多正经选秀出身的八旗格格倒是比她们位份低。真真是尊卑颠倒!”说着。托雅淡淡哼了一声,面带浓浓的厌恶之色。
嘤鸣干笑了笑,“封嫔而已。格格倒是气上了。之前可还是有一位追封为慧贤贵妃的高氏呢,幸好她已经不再人世,否则格格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托雅骄傲地哼了一声,便扬着声调道:“娘娘说的那个高氏。托雅虽然不曾见过,但可想而知。必是个狐媚惑主之辈。这种人死了,托雅真心为皇上高兴。”
这颗科尔沁明珠,的确是骄傲到了骨子里。
“托雅听说,舒妃娘娘有位极可爱的公主。不知可否让托雅瞧瞧?”托雅满是好奇地道。
嘤鸣颔首,便叫孙嬷嬷去里头将猪妞给抱了出来。猪妞穿着一身鹅黄色鸳鸯纹锦衣,脚踩珍珠软底小绣鞋。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嵌着红宝石的螭纹璎珞项圈,胖嘟嘟。皮子嫩白得跟刚出锅的包子似的,活脱脱是年画里走出来的童女。
“娘娘的小公主果真可人!”托雅几步上前,伸手便想从孙嬷嬷手里抱。
可不知怎的,猪妞却脑袋一撇,埋在孙嬷嬷怀里,把后脑勺撩给了托雅。
顿时,托雅尴尬极了,一双手僵在哪儿,是伸过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嘤鸣也有些尴尬,只得呵呵道:“小孩子调皮,真是愈发任性了。”便忙笑着展开双臂,“来,让额娘抱。”
猪妞一听到嘤鸣的声音,立刻转过了身子来,很是配合地抻着身子,钻到了嘤鸣怀里。
嘤鸣刚感叹她这个闺女,总算还听她这个老娘的话……可刚感叹完,猪妞便在她胸脯上拱来拱去,跟小牛犊子似的。
额……这是饿了。
嘤鸣瞅了一眼托雅,客人还没走,她走不能宽衣解带吧?便按了按猪妞的脑袋,低声道:“老实点。”
托雅满脸好奇之色:“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嘤鸣尴尬地道:“这是……饿了。”
托雅不禁更疑惑了:“不是有乳母吗?”
“我一般都是自己喂。”嘤鸣低声道。
托雅哦了一身,眼皮一垂,眼底突然格外幽深了几分,旋即托雅很是识趣得到:“那托雅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娘娘。”
叫孙嬷嬷出去送托雅,嘤鸣气呼呼拧了拧猪妞的脸蛋,哼道:“行了,别拱了!你猪啊!给你吃还不行吗?”
嘤鸣三两下解开了盘扣,露出左边丰满。猪妞眼前一亮,满嘴涎水地瞅了两眼,便一口含了上去,一通狂吮猛吸,跟饿了三天似的!
嘤鸣一边气哼哼道,“不是给你带了俩乳母吗?整天就等着吃我啊?!”
猪妞两个白白胖胖的乳母站在一旁,各自面面相觑。
火团蹲在蟒缎引枕上,看得直流涎水。哺乳期灵兽的乳汁,那可是难得的美味,而修仙的人类的哺乳期乳汁,也是一样不差分毫。火团砸吧砸吧嘴,馋得不行。
把喝饱了打哈欠的猪妞叫乳母抱下去,嘤鸣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瞪了火团一眼。
光猪妞的大胃口就叫她够呛的了,偶尔晚上嘿咻的时候,还要被猪妞她爹吮两口,除此之外,火团居然也觊觎得不行!!你妹,这点上绝对不能惯着,你特么又不是小婴儿!
见嘤鸣瞅着她,火团连忙跳窜到嘤鸣腿上,摇曳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个劲儿卖萌!
嘤鸣系好了扣子,揪着火团的尾巴,便将他甩到了塌下,传音道:“馋奶了,去喝牛奶马奶!”
“咕啾!”火团满是怨气地看着嘤鸣,“那怎么能一样!主人,你那是灵乳!”
“灵你妹的!!”嘤鸣气得磨牙。
火团继续卖萌撒娇,“主人。给我喝点呗?挤一碗就成!”
还挤一碗?!
你特么当老娘是乳牛啊!!!
火团急忙改口,“半碗,半碗也成啊!!主人,等过了哺乳期就没有灵乳了,时间那么短,不能浪费也呀!”
浪费你奶奶个嘴儿!!知不知道猪妞是个大胃王啊,供给她一张嘴巴。就够叫她吃力的。动不动还得被乾渣龙吮两口!这里还有只火团想成碗地讨要!!真把老娘当奶牛用啊!!滚你丫的!
而且,小孩子要满周岁才开始断奶的,这样整整一年的哺乳期还短个屁!!
火团羞涩地道:“哺乳期其实长些好。尤其修仙之人的灵乳,要是断了实在可惜……”关键主人短期之内不打算再生二胎了,它都央了六个多月,都没吃上一口灵乳呢。整天闻着那诱人的灵乳味道,实在勾人啊!
“等猪妞一满周岁。老娘绝对会给她断奶的!”嘤鸣气呼呼道。
“那您可得有点心理准备……”火团幽幽传音给她,“灵乳美味,因此比寻常的奶更难断。”
嘤鸣抖了抖胸脯,道:“放心。只要狠下心不就成了?”
火团底下脑袋,好吧,主人您的确是个能狠下心的。
“对了。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结丹呀?”火团传音问道。
今年吃了两枚朱果。无数参华丹,嘤鸣的丹田已经被灵液充斥满了,随时都可以闭关晋级。然而晋级金丹不必筑基,少说也得两三天,而且这段期间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否则很有可能晋级失败,白忙一场。
最好是能失踪一下……嘤鸣暗暗想着。
唉,且看看吧,若能有机会,自然再好不过了。
休息了两三日,嘤鸣瞅着外头的茫茫草原山林,着实有些心痒痒。
皇帝接连狩猎三日,也停下了手,让宗室、八旗子弟们各自出去随意狩猎,他自己却清闲了下来。
这一日便陪伴着嘤鸣一起出来骑马溜达溜达,嘤鸣叫人给自己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她的马术实在一般,骑着溜溜还行,策马崩腾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今日的天气晴好,嘤鸣熟稔地翻上马背,穿着一身骑射劲装的她格外透着一股英气,脚踩红色鹿皮靴,腿上绑着羊皮护膝,身穿白色皮甲,腰肢一挺,拉着马缰绳,倒是颇有几分蒙古姑娘的架势。
皇帝看得连连点头,策马靠近了些,打量着嘤鸣那难得一见的英姿飒爽模样,笑着道:“看样子,你果然会骑马。”
嘤鸣笑得得意,“会……那自然是会的,只不过马术一般般。”
“一般般?”皇帝嘴唇一扬,突然扬起了手里马鞭子,朝着嘤鸣屁股底下那匹雪白伊犁马的马臀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律!!!——”
马儿尖锐嘶鸣,撩开四蹄,便骤然往前冲。
可嘤鸣这个马术菜鸟如何反应地过来,原本慢吞吞散步马,突然来了个极大的加速度,她惊得尖叫一声“啊——”,整个身子便朝后头仰了下去。
幸好,嘤鸣反应快,双手抓紧了马缰绳,否则只怕当场便要从马背上栽下来了!!
皇帝在后面看得一呆,这是……真不精于马术?还是吓朕?
只见马背上的嘤鸣,狠狠拉着马缰绳这才直起了身子来。她是直起腰来了,然而也犯了个马术上的忌讳,除非有极好的控马本事、或者主人与马亲密无间,否则是极为忌讳猛力拉扯马缰绳。
如此大力一扯,雪白伊犁马吃痛地嘶鸣一身,突然狠狠抖动马身,想要将背上的人给甩下来。左甩右扭之下,嘤鸣趔趄摇晃,险些摔下马身。虽然她不怎么会骑马,可本能地急忙压低了重心,双臂抱住马脖子,死死抱着不放,仍凭这马如何扭动,都不松手。
“坏了!”皇帝看得心中一焦,鸣儿看样子是真的不精于马术!皇帝急忙策马直追,他胯下的乃是有天马支撑的汗血宝马,很容易就追上了嘤鸣那匹只顾着跟自己的主人骄矜的雪白伊犁母马。
皇帝一把抓住嘤鸣那抓马缰绳的手,帮她狠狠拽住那只不听话的母马。
皇帝到底是精于鞍马之人,很快那伊犁母马便安静了下来,不耍脾气了。
第226章、归还十字弩
伊犁母马已经安分了下来,可嘤鸣仍旧心有余悸地抱着马脖子,大口喘息着。尼玛,这简直是玩心跳啊!策马崩腾这种事儿,虽然想象起来很美好,但对于一个马术菜鸟而言,那就是玩命了。
“没事吧?”皇帝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似乎有些歉疚的样子。
嘤鸣飞速爬了起来,一把从皇帝手中把自己马缰绳抢了回来,然后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牙齿磨得霍霍作响,恨恨道:“你说呢?!”
“额……”皇帝陛下报赧地干巴巴笑了笑。
“我都说了我马术一般般,你居然还——”嘤鸣看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要是真从飞奔的马背摔下来——虽然草地柔软,摔不死人,可断腿断脚都是大有可能的!!
皇帝淡淡一睨,道:“你早先还说,写字一般般、下棋一般般的。”——虽然这不是原话,但就是这个意思。可结果呢,鸣儿精于瘦金书与董体字,虽不能比肩大家,也堪称翘楚,而棋艺上更是从来没输过他半颗棋子,回回都叫他输得难堪。
所以,当嘤鸣说自己马术一般般的时候,皇帝陛下理所当然认为那不是实话。
嘤鸣瞬间气得脸都涨红了,好吧,合着还是我的错儿了?!!
“你以为我是在谦虚啊?!!”嘤鸣鼻子都要冒烟了。
“咳咳!”皇帝陛下满脸窘迫地咳嗽了两声,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儿吗?”
“哼!!”嘤鸣鼻孔里发出重重一哼,此刻她旗髻歪斜松散,鬓边的镶宝石碧玺花簪都快要掉下来了。
皇帝抬手。替她整了整鬓上歪斜的发簪,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道:“既然不精于马术,还是别骑马了,过来朕一骑吧。”
嘤鸣瞅着他那只磨出了茧子的掌心,有些迟疑,忍不住回首瞧了一眼。远远在十丈开外。御前侍卫们都已经停驻不前,估摸着也是不敢打扰皇帝兴致。
嘤鸣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道:“我还想打猎呢。”——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木兰。若是不猎点什么,就太可惜了。
皇帝“嗤”地笑出声儿来,“就你这样骑术,还想打猎?”
嘤鸣脸蛋嗖的涨红。心里那叫一个气恼,任谁三年没登上马背。骑术肯定好不到哪儿去!深宫大院的,她有什么办法?!!
见嘤鸣似乎渐渐有恼羞成怒之势,皇帝急忙改口道:“若想打猎,你就更得与朕共乘一骑了。否则你那骑术,在马背上不掉下来已是万幸了,哪里能射猎?”
嘤鸣想了想。觉得还算有道理,让皇帝驭马。她开弓狩猎,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便将手搁在了皇帝的手心里。
皇帝一用力,嘤鸣整个人都被拉扯了过去,就坐在皇帝身子前。
皇帝双手揽过她的腰肢,笑着道:“这就对了!”皇帝哈哈一笑,突然回首高喊了一声:“拿弩来!!”
一个御前侍卫立刻奔到皇帝跟前,跪在草地上,将一架漆黑的弩呈了上去。
嘤鸣顿时眼前一亮,眼前这架弩,可不就是四年前的秋天在潭柘寺后山的时候,皇帝从她哪儿借走的十字弩吗?!
过了数年,皇帝都没提这事儿,嘤鸣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也没底气跟他讨要。没想到这架弩,又再次出现了。
嘤鸣再仔细一瞅,竟发现那些御前侍卫身上配备的竟然是跟她的十字弩差不多样式的弓弩,只不过大了将近一倍,也不及她的十字弩线条流畅,有些傻大黑粗……不过在古代,这样的弩,已经算是极为精良了。
皇帝结果那十字弩,便搁在了嘤鸣手上,他叹着气摇了摇头,“造办处的那些奴才真是没用,用了四年时间,竟然只仿造出七成威力。”
嘤鸣听得瞪大了眼前,“七成已经很厉害了!”——她这架弩,所用材料都而是后世高强度的钛合金,威力不逊色五四式手枪,而在古代就能有七成五四手枪威力,已经是逆天神器了!
皇帝解释道:“你这只弩,只需半石之力,既可开满弓。而造办处仿造的,没有两石之力,休想来开!若要拉满弓,最少要两石半的臂力!!”
石,是古代重量单位,也可是力量单位。一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的臂力,拉开十字弩则需要六十斤力气,嘤鸣还有些欠奉,但已经可以使用十字弩了。而仿造十字弩,却足足需要两石二百四十斤的臂力!!拉满弓则需要三百斤臂力!——如此一来,非大力士不可用此弩!
这差距,的确不是一般的大啊。
嘤鸣的十字弩,基本上合格的兵都能拉满,而仿造十字弩……
因此,仿造十字弩,不可普及。
只能用来打造一只精锐弩营……也就是古代特种兵。
皇帝又沉沉道:“而且这弩的造价昂贵,造起来也极为复杂,四年时间,造办处也只打造了三千余架而已,朕却动用了一成的内努。”
内努,也就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用来养老婆养孩子修园子等等。又叫内库,即内务府库,和国库相对应。这里头的银子,皇帝爱咋花咋花,朝臣是无权过问的,更别想惦记着。
嘤鸣其实很想知道,皇帝到底有多少私人小金库,而一成的内努会是怎么样的天文数字。
可皇帝却突然一声“驾”,一扬马鞭,哈哈大笑着道:“坐稳了!朕陪你打猎去!”
嘤鸣心一提,腿不由自主地加紧了马肚子,双手也不由自主地一抓,正好抓住了皇帝握马缰绳的双手。
皇帝笑呵呵道:“别紧张,相信朕的骑术!只管放开手狩猎吧!”
嘤鸣深深呼吸几下,两边风的猎猎从耳畔吹过,汗血宝马矫健地飞奔在一片金黄的草原上,朝着那层林尽染的山林中奔去。木兰围场,其实是草原与山林混交之地,也有许多湖泊、河流湿地,地域复杂,因此物种也复杂,适合很多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
忽然,一只半大的梅花鹿从林中跳跃出来。嘤鸣急忙从抽出一支精铁打造的羽箭,飞快搭在弩上,急忙对准目标,却发现……目标已经窜得无影无踪了!
嘤鸣泄气地叹了一声,身后的皇帝却哈哈笑了,“反应这么慢,只怕什么也猎不到!”
嘤鸣气得再度磨牙,心里却狠狠道,老娘看样子今天非得猎到点什么才成!!
后头的随从侍卫,遥遥跟随,不敢跟丢了皇帝,同样也不敢离得太近,倒是比平常时候更加累人。幸好皇帝需要照顾嘤鸣这只马术菜鸟,所以才没有驾马太快,否则侍卫们所骑的寻常蒙古马,可跟不上皇帝的汗血宝马!
嘤鸣骑术不咋滴,但对自己箭术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只不过今天,注定要打击一下她的信心了。
平常她都是站在地上射死靶子,准头尚且不错。可在飞奔的马背上,射猎躲闪灵敏的活物,那差别也大了去了!
木兰围场的猎物很多,可嘤鸣数次箭矢擦着野物的皮毛而过,最好的一次成果,也只是射穿了一只獐子的耳朵……獐子跑了,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胳膊都酸得要死了,甚是都已经觉得自己大腿根磨得火辣辣的。
太阳已经西斜了,暮色迟迟欲坠。
皇帝有些看不过眼,便握住她的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