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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逃生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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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圣上旨意,已在京中选好了址,咱们王府要迁回京中了。”

迁回……京中……

鸳儿发着愣,呆呆的瞧着那张弥陀佛般的笑脸,迁回去……是了,王爷前儿不久才说过,要带自己去看湖、骑马、看戏、听曲……想必……他应是早知道了。

见她发着呆,张公公又笑道:“姑娘且别愣着了,快些预备着吧,大件儿东西一应不需……有什么事只管招呼那几个小子……”说着,又皱了下眉头,“对了,过几日得买几个女孩子进来了,在这儿倒还无妨,可回了京,待贵人进府时瞧着也不像……”想着,又笑着对鸳儿道,“还麻烦姑娘到时帮忙调|教着,毕竟这府里哪个也没您合适些。”

鸳儿半弯了弯身子,就似没听着那话里的“贵人”一般,只管应着。

张公公见她转身进了里间屋子,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也就这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方对了王爷的路子,倒也好,这样待王妃入府,自也不会生事争宠。

戌末,王爷方回到府中,进了屋儿,正看着鸳儿将一件件时下用不着的打起了包,皱眉道:“怎的忙成这般?”

鸳儿抬头纳闷道:“不是说王爷过几日要回京么?”

王爷微愣,沉声道:“又不急在这几日。”顿了顿,又道,“谁跟你说的?”

“张公公。”那张公公让人生厌得紧,瞧着那笑模样鸳儿就觉着心里头发虚。

“他还……”想了想,王爷顿了顿,仔细瞧着她脸,见她神色淡淡的,方放了心,“那也不必急成这样儿,慢慢收拾着,等雪化了方才上路呢。”

“那也没几日了。”这几日雪已化了大半,天再不似前些天那般冷着了,若是说上路,这会子正合适。

见她这般说,王爷到底松了口气,抬手捏向她耳朵,柔声道:“只委屈你了,本说过上两日找人给你把耳洞穿了再……又怕路上颠簸,倒养不好……”

鸳儿微微愣了愣,抬头道:“路上?”

王爷挑了挑眉:“怎的?”

“我……也随着一同去不成?”鸳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爷眉头再高了三分:“阖府皆走,怎会单留你一个?”

鸳儿垂了垂道,低声道:“王爷,前些日子您说过……要应我件事儿的。”

正说着一件,这丫头却又扯出了另一件事儿?王爷只得把眉毛压回原处,低声道:“怎的?已想好了不成?”

“嗯。”声儿虽低,却带着坚定,王爷那心里原本甚是淡然,却忽的一沉,沉声道:“说。”

“王、王爷……早先许过的小院子……可还有么?”没敢直提离府之事,鸳儿只敢先问着这个。

“嗯?”王爷拉长了声,那脸色也渐沉了下去,“爷许过的,还怕贪了你的不成?”

“那……我想去那院子住着……”鸳儿那头,仍不敢抬起,声儿也说越低,随着这位爷时日久了,她自是觉出这位爷这会儿身上那气儿……已是不大顺了。

“去那院子住着?那府里的差事呢?”王爷那双眼敛了起来,眯着盯着她那头颈,“说吧,谁跟你说了什么?”

鸳儿身上一震,没敢应声儿,那张公公虽说了句贵人,可那“贵人”是男是女,是不是那王妃……可是一句都没说过!白日里虽乱,却仍没人提过半句。

见她不吭声,王爷忽一拂袖,转身出了里屋,站在厅里高声道:“把张德全叫来!”

那声儿里带着杀伐之气,只听得立在门口听使唤的小喜子跟小豆子一阵激灵,忙应了声“是”,便匆匆把张公公请了过来。

张公公边走边问:“是何事?”

小喜子哭丧着个脸子:“听着似是气着了……公公,您……唉……”

“到底怎的了?爷回来可说什么了?!”张公公也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早先不还好好的?王爷打从刘大人处回来时不还神色淡淡的,不是又刚安排了出行的日子么?

“不知道啊!进去时还好好儿的,这会儿忽然就……”

进去时?到底……

正想着,人已经到了门口,就听着里头王爷正问着呢:“怎的还没过来?莫非岁数大的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了不成?”

听那|话儿,张公公只吓得双腿抖了起来,忙一扯衣角,进门便跪:“王爷,老奴来迟……”

王爷只斜着眼睛瞧着他,冷笑了一声儿:“哼,岁数越大倒是越发的不听使唤?爷的吩咐只当是那耳边风,便是本王要找你也拖拖拉拉的一走便是半个时辰?腿脚若是不利落了那便早些回去养老吧!”

这话重得很了,吓得张公公连忙扑在地上,嘴里只道:“王爷!老奴有罪!”心下却一通乱转,莫非今儿个有什么事儿办砸了?不能啊……要是砸了为何刚才回来时不说,这会儿都进屋儿换过衣衫……进屋儿?!

猛的,张公公头上那汗便淌了下来,莫非……是那丫头处?!

忽想起白日里同她说过的话儿来,难道她只是面上应着,心下却不痛快的找王爷闹了不成?!怪道王爷今儿个接旨意后便下令道只许说回京,不得说纳妃之事!!

“说吧,你那嘴里都胡噙了些什么?!”王爷双手后背,厉声道。

张公公连忙声儿带哭呛道:“王爷,老奴今儿只按您吩咐指点府里……”王爷冷哼了一声儿,便断了他那唠叨话头儿,只得咽了咽口水,忙道,“只在这儿时……吩咐姑娘收拾王爷东西时多了句口,说府里当添些丫头使唤……若是回了京,瞧着不像……让姑娘帮着调|教调|教……”

“嗯?”王爷没应这话,仍是冷哼着瞧着他。

“还……还说……等回头进了京……贵人来了……怕……瞧着不像……”

“啪”的一声,桌上那杯丢到那张公公脚边,若非念在他伺候王爷这多年来,这杯定会直丢到他头上。

王爷冷瞧着他,半晌,方点了点头,缓缓道:“你,是老了。”

张公公跪在地上,半声不敢应着。

“明儿个让帐房支你养老银子,备上车马,送你回老家养老去吧。”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回了里间,任张公公哭得声嘶力竭,再不多瞧半眼。

第五十六章情

听着王爷走了进来;又听着外头张公公那哭呛透着阵阵哀意,鸳儿只觉着身上发紧,早先那定好了的心思,竟生出一丝无力之感。她是想走;可就似现下这般,除非是王爷弃了她,不然,天下虽大,她哪里又去得?

进了屋,见那丫头似是惊着了一般,只抬着头;满眼皆是惊骇神色,王爷脚步不禁顿了顿;站在屋里,只瞧着她。

待外头那张公公已被几个小子搀了出去,院里院儿皆静下来后,方上前走了两步。

鸳儿忙垂了头,适才听着……这事儿,竟似是不许人在府里提的?却又是为何?明明是天大的喜事……可……难不成竟是因着自己?

正想着,就觉着那王爷近了两步,心中微颤,忙朝后头错了错。

见她这般模样,王爷微张了张口,旋即又闭了上来,抬手向她脸颊伸了过来,这回再未似往日那般的只搬着她那下巴,竟是大手贴着她那脸边儿,轻轻捧起,拇指在她脸颊上轻揉摩挲着:“为何非要离府不可?”

鸳儿张了张口,竟发不出半丝声儿来。由头到尾,王爷皆没说过这半句“喜欢”,他不说,自己这份担心若是说出来了,那便是自己遥想于王爷。可虽未曾说过……他这一举一动,这两年多对自己的这番样儿……她便真是个呆子,也会觉不出对来!

早先不想,那是不敢往那处想,可现下……却容不得她不想了,她大了,王爷也要娶妻了,这府里断不能再呆了!

“王爷,鸳儿粗鄙,本不伺候不好人,王爷宽厚大度方能容得……若是等贵人入府,似鸳儿这般的哪能担此重任?届时,伺候不好怪罪下来是小,耽误了爷的正事儿是大,故此……大着胆子,求王爷一份恩典,放我出府自去……”

王爷那大手停在她那脸颊上,听着这话,双眼微眯了眯,弯了腰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爷于你有何心思,你会不知?”

听着这话,鸳儿一惊,猛抬起头来,只觉着面前那男子双眸深沉似水,再不见底。

有心思……知道他有这份心,这便够了,至少非是自己当真在这处胡思乱想得便好……

想着,忍着心内一片酸楚,复又低下头去:“王爷厚爱,实难……消受。”

“有爷一日,自会护你周全,亦会……宠着你。在这府里,但凡是谁,亦要听本王的话,自不会让你委屈了去。”王爷那声儿仍是低低的,可那双目却只盯着她那侧脸,似是担忧,似是难受,亦似是紧张。

鸳儿轻摇着头,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把那平素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的倒出:“王爷,鸳儿出身虽低,却亦是大家女儿。虽未求着大富大贵一步登天,却也盼着夫唱妇随……绝不愿,等哪日里许了人家,却眼瞧着自己那夫君同旁的女子欢好恩爱。亦不愿意……有朝一日若得了自己孩儿,却眼睁睁瞧着他们管旁人唤做母亲。”

这话一说出,心中便是一阵坦然,这话听了,随他高兴与否。自己本就是这般想的,更是如此打算的,便是有违这世道亦无怨无悔。若只因着这两句他便打杀了自己……如此“情分”,不要也罢。如此世道,不存也罢!

这话入了耳,王爷先是愣了愣,随即,宛若天雷一般,直震得眼前一片漆黑……

*********

还记得,那年自己刚满四岁,满院子乱跑着,淘气异常。瞧着院儿里头一颗梨树生得有趣,抱着那枝干便往上爬,一个没留神,便摔了下来。

身边儿那些宫女嬷嬷皆吓得面色发白,只怕母妃打骂。

抱着那脚上的伤,咧着嘴巴,却硬是不肯哭。

母妃行来,瞧着自己倒在那地上,正抱着右腿,仔瞧了那伤处,皱着眉头,似是嘀咕了句:“怎的这般轻?”

随即,忽打怀里取了只簪子,照着自己右腿那膝上狠戳了下去……

晕过去前,只听着那般熟悉的声音唤着:“快去请皇上过来!十六皇子被歹人所刺!”

八|九年后,那空荡荡的宫中只剩下那个仍着着一身粉衣的女子,这宫里头几没了那伺候之人。

“母妃,当年为何要舀簪子刺儿伤臣的腿?”少年呆呆立在窗边,瞧着那对镜梳理的女子。

那女子冲着镜中左右瞧着,听着这会话,皱起了眉头:“儿子又如何?只要恩宠不断,莫说一条腿了,便是命,舀去了就舀去了。”

抬眼瞧着那镜中之人,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自己于她,不过是个邀宠之物罢了。孩子于她,不过是些些手段罢了……便如她亲手掐死的,便如她狠心舀簪子戳的……

“哼,若非老十六那腿,皇上又怎肯废了那贱人?”说着,那女子又自笑了起来,如花枝乱颤着,“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日后还可再生……呀,皇上一会儿便来了,快、快些把我那衣衫备好!”

静静瞧着镜中那女子,少年开口轻道:“母妃,皇上已崩了。”

那女子正理着衣衫发饰的双手一顿,眼中一片迷茫,随即瞪大了双眼:“不、不可能!”

“先皇三月前便已崩了,三皇兄继位,已命儿臣镇守西北边关……儿臣,特来向母妃辞行。”

那少年口中之语,似是未曾入了那女子耳中一般,只一味摇着头:“不、不!本宫早晚能做皇后的!皇帝昨儿晚上才来过……你是何人?竟敢戏耍本宫?!来人啊!将这歹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任那女子声嘶力竭高声唤着,又哪里有半个人进来?

女子形若疯狂,于那殿中左摇右晃,将桌上的、几上的,种种物件丢弃于地上。

那火,是何时起的,自不知晓,只知道一回过神来时,周身便皆是火了。

瞧着紧抱着自己那人的脸孔已经是漆黑一片……若非是她,自己怕是此生再难相信这世上女子了吧?

生母方是如此,何况其他?宫中种种龌龊恶心不过如此,何况其它……

*******

回过神时,眼前那丫头仍垂着头,脸上反倒一片平静,竟似是认命了一般立在眼前,只等着自己发落一般模样。

想要什么,直管说,爷能给的必会给了。只莫要似那些暗中设着套,使着那见些不得人的手段便好……

想着,忽松了口气——

本王信你,便如信她一般。

鸳儿只立在那处,等着王爷发落,莫管那结果如何,恐怕由条今日起,便再瞧不着这个人了吧……

正想着,面前那人忽弯下腰身,打横抱起自己。鸳儿心中一惊,纳闷抬起头来瞧着他。王爷那大手此时有些发凉,可面上却平静异常,断无气恼之色,更不似适才那般深沉如水再瞧不懂的模样。

只觉着身后一沉,竟已被放到了床上,那王爷也未曾褪去衣衫,便压了过来,双手各支着自己身子两侧,脸对着脸,只细瞧着自己,柔声道:“本王若是许你正妃之位呢?”

鸳儿愣了愣,心下一震,又暗了下去,垂下双眸轻摇了摇头:“王爷,鸳儿自知身份,从小未经过见过,万担不起的……皇上既已下旨,便非是王爷一人之事。这府中数百口子性命,岂能因着一个女子断送了?且那旨上之人……又何其无辜……”

王爷只听着,她见声儿越来越低,最后那话已轻不可闻,忽沉□子,向她唇上吻去。

鸳儿先是一愣,忙转头躲着,却又觉着那人的双手朝自己抱来,箍在自己头后、颈后,再动弹不得分毫。

唇上软软柔柔一片,带着丝旖旎,身上那人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只得开口换气,却忽的,一条软舌夺门而入。

王爷显是早前未曾亲吻过,先是只舀那舌乱转着,不一会儿方找着了窍门,轻卷着那香舌,一下下的吮着吻着。箍着她头颈那双大手也分出一只,顺着她那背脊缓缓向下,温柔摸着。

好半晌,方才松开,瞧着怀里那小人脸微红着,眼中带着动情雾气,王爷心中微沉了沉,柔声道:“可还想走?”

鸳儿抖了抖,将头转向另一边,咬着唇,狠心点了点头。非是她不信她,只是,圣命难为,她不想真个让王爷去顶撞当今,且以她这身份,最多不过做个侧室便了,哪里能当王妃?

“好,本王放你走。”

听着这等了许久的话,心中却无半丝欣喜,猛转回头来,只愣瞧着面前那人。王爷那脸上仍是平淡如昔,只多了丝宠溺,多了丝温柔意儿。瞧着自己那眼神亦是如此,可他这话……

张了张口,终没问出来,只道了声:“多谢王爷。”

第五十七章闷

王爷侧着身子倒在她外面儿;那手仍揽着她,唇贴在她额头之上,轻声道:“你要的那院儿,已备好了;却非是在这凉城之中……这月初十,本王汇同刘大人、赵大人、何大人等,连同圣上派来那钦差举府回京。”说着,声微顿了顿,“回京述职,交接大印,奉圣命于京中另开府自居;纳妃。”

鸳儿静静听着,听着“纳妃”那二字;心中竟再生不起半丝波澜。

“你随本王同去,本王一走,府中再不留半个人,等到了地方,自会送你过去。你一个女子不好独身上路,本王当会安顿好……”说着,忽低下头来,轻搬着她那下巴,“好生听话,莫要自作主张,爷……自会安顿好你。”

鸳儿抬眼瞧着,眼中一片迷茫,莫非他想把自己养成外室?

想着,又轻摇了摇头,王爷绝非这等人,那便……听他的吧。

见她点头应承,再不多言说话,王爷这儿方松了口气,又把她揽回怀里,紧抱着,舀下巴在她头顶轻蹭着,这丫头如此可心,只能宠着、疼着,若非是那老糊涂了……哪里能让她受这般委屈?

次日一早儿,张公公好似一夜老了几十岁般,连走路都不大利落了,由两个小子左右扶着,到正门门口跪地告辞。

王爷未曾出屋,只在里头吩咐了,让两个张公公认的干儿子随着一路离府,算是给他养老送终,又命账房上多赏了些银子物件,立时,便派车把人遣走了。

府中仍是忙碌一片,各人皆在打理着府中需带走的贵重物件。

少了张公公,虽稍忙乱些,可好在王爷往年时常离府远征,这会子自是有规矩可依。除了府里的物件外,各自还要打理着各自物件。

王爷既已许了自己离去,鸳儿便把那心安生下来,日日整着、忙着,早早的便将屋里东西理好,又将自己的单独打了包,备着需走时提了便能离去。

没过两日,容嬷嬷带了两个媳妇过来,舀着些物件,竟是要给鸳儿穿耳洞。

见那两个媳妇眼生些,鸳儿只得端坐在椅上,任她们摆弄,好在,虽穿时略痛了痛,到底还好。

三月初十,府中打理完毕,一辆辆马车行进府中,于各个院儿中装着物件儿。

待小喜子等人搬着王爷的物件儿装好了车子,又来取鸳儿的,待皆放好后,这才带她出门儿上车。

院子里面停了四辆车子,一辆是早先王爷坐过的那辆,大些,也舒适得紧,另外三辆小些,瞧那样儿并不起眼,应是预备院中太监小子们坐的。

鸳儿抱着包袱,向那大车走去,忽听小喜子低声道:“姑娘,您的车在这儿。”说着,指了指后头一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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