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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星期周望年还会听我的课,让我有点紧张。虽然他也听别人讲的东西,但还没听说有什么意见提出来的。
回家的路上,去超市买了一堆吃食,周末两天不想出门,准备好好温习下周要讲的内容,有一些资料还需要再查找。不过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一天早晚冲两个澡,还是感觉不舒服。
“最近怎么样,都看不到你。”苏眉在线上,给了我一个问候。
我回了她一个笑脸,“最近在给新进员工进行培训,在基地那边。你呢?”
苏眉回了一串的笑脸,“还不错,我上班了,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
“老白舍得放你出来?”我问道。
“当然不了,不过我也不能总让他养我吧!在说他还没工作呢,我感觉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过的也充实些。”苏眉传过来一串笑脸,“不说了,老白快回来了,我去做饭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苏眉和老白在一起过的也挺有意思的,有时候爱情也不全象我们想的那样浪漫,自己感觉过的好,就是好了。在于别人看来怎么样,完全又是另一回事了,我以前不理解苏眉的做法,现在看来,只要她喜欢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因为天气太热,没有什么胃口,晚饭对付了一下,便坐在电脑前,准备我的资料。对于日本文化的概念太广,资料准备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么晚还在?”一个消息发过来,是日文的,居然是冷面神。上次要了我的msn,却一次没有发过消息给我。
“在准备下个星期要讲课的资料!”我没想到他会发消息给,于是和他聊了起来,“你呢?”
“没事,上来逛逛。”冷面神语气也是淡淡的,“最近还好吗?”
“我啊!”我发过去一个笑脸,“我还不错,就是还不知道他们下周会给我出什么难题,所以要多做些准备,省的到时候被晒着下不来台。”
那边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一个表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在电脑这边通过电话线,不知道对面的人的表情,隔着太平洋的彼端人的表情。“现在还应付得来,我也会多做些准备工作的。”
“嗯,”那边回答的很简洁,“你,有没有想我?” 对方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
我挑眉,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抖了一下,“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是吗?”对方也停顿了一下,“这个大家,包括你吗?”
电脑这边的我笑了,转着脑子想了一会儿,在屏幕上打出一首词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对面不再言说,半天的沉默,让我等的久也烦了,便不再去理他,接着弄我的资料。能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那边又发出来消息,“这首词是秦观的《鹊桥仙》,是讲中国的一对叫牛郎和织女的恋人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是悲剧结局,我想象不出你写出这首词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想起来就写了。”我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想,这就足够了。
“那,你还没有说明对我的看法?”对面又跟进了一句。
“冷面神!”我简洁地答道。
“???”对方不解。
“因为总冷着一张脸,总也不笑的样子,严肃,严格,所有的人都害怕,大家在背后都这样叫着。”在打这些字的时候,我的眼前总能回想起当初看到冷面神的情形,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强者风范与眼神中闪过的落寞。
“真抱歉,给你这样的印象。”那边似乎过了许久,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没什么,”我写道,“本来身份都不同,而且你也说过,领导者就要有领导者的样子。真正的冷谈要比笑里藏刀来得真切,再者说,看人不是看一个人的外表,而是看一个人的内心,只要展示给人真实的一面,那他就是真实的人。”
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许多,时间也飞逝而过,十一点的时候,我停止了聊天,“谢谢你陪我聊天,不过你那边已经十二点了,应该去睡觉了。”
“嗯,差不多要睡觉了,你也不要弄的太晚了,早点休息。”对面的关心还是很真切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我把这一串字发过去,想看看对方的反映。
果然,“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边的人还真沉不住气的。
“从你问我想不想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还是把真像告诉了他,“不然,我也不会把我们私下里的想法都和你说的。”
“狡猾。”对面好像有点生气了。
“彼此彼此。”我发过去一张鬼脸,“在他没发现之前,把聊天记录删除吧!我会给你保密的,虽然我还不认识你。”
“会认识的。”那边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保密。”
相道晚安之后,那边下线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冒名顶替冷面神的人是谁,但他似乎是知道我的。不过冷面神的那种语气,并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来的,我不知道对别人怎么样,至少对我,他从来不会说想我这样的字眼。
“他会说什么呢?”我托着腮,自然自语道。
周末两天都在准备资料,这也不是一件轻快的活,周五遇到的假装冷面神的那个人,再没有出现,我也还在想,他到底是谁,能动用到冷面神的msn的人,应该是他很亲切的吧!不过没有时间多想,很快这件事就被我遗忘了。
“在家么?”周日晚上,高翔给我电话,“一起吃个饭吧!”
我看着桌子上一堆的资料,“我还有活没干完。”
“我买了去你那里,你想吃什么?”高翔似乎在外面,声音很吵。
“随便吧!我不挑的,不过千万别是甜食,我受不了。”我用肩夹着电话,手还在键盘上敲着。
“知道了。”高翔的声音很小,似乎是进了什么店。
放下电话,又专注于电脑上,还有一点尾巴要处理,就快要看到阳光了。事实是在我能看到阳光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空调,是又热又闷。看高翔还要有一会儿才来,收拾了电脑,去冲了个澡,上海的夏天来的早,而且不好过。
“肯德基!”门开了,高翔举着全家桶的袋子,“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家妹妹喜欢吃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规定只有小孩子才吃的,现在肯德基里的人,年纪比我长的有的是。”高翔走到客厅,“你在干嘛,家里脏乱差,失恋了吗?”
“就算你失恋了,我也不会的。”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让出来地方让他坐下。
“咒我?嫉妒?!”高翔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从里面往外拿,“有冰啤酒吗?我记得你冰箱里总有存货的。”
“嫉妒你?少臭美了!”我照他的头打了下去,“就你那个审美观点,怎么越来越倒退的。”
不理会他的叫疼,我去冰箱拿啤酒,然后坐下来,从他手里接过来一只鸡翅。“高翔,我不喜欢江霞。”我直白地说道。
“对不起。”高翔沉默了下来,“我知道这次的事,让你为难了。”
“你不感觉,这样是仅是让我为难,而且也会让你在公司很难堪吗?”我也停顿下来,“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时候的大男人到哪儿去了,这点事儿你都搞不定吗?”
“事情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翔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也知道是小霞不对,但是她现在真的很努力,回来的两天,都在埋头学习,拉着我给她补习,每天晚上都要到两三点才睡的。”
“翔子,我是不会给她特殊照顾的,特别是在现在,我自身难保的时候。江霞努力是她应该的,如果不想在这几个月的学习期间被淘汰,她必须要付出比别人更用功的努力才行。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灌下一听啤酒,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你知道的,我是男人,就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来。”高翔苦笑了一下,“现在的我,必须要对小霞负责,所以我会尽量迁就她,保护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满足她。我现在只能做这么多。”
“要满足她是你的事情,但是牵连上别人,会让别人很为难。”再打开一听啤酒,喝了一口,“你知道吗?我不想欠陆董的人情,我不想被人认为,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希望只是单纯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交往。我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才会求他把我调到别的部门,让我接受和别人一样的待遇,并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受到特别的照顾。同样的,这件事让我很抬不起来头,我没有办法认为是江霞自己的面子大,能让陆董安排这样的机会给她。如果江霞想进公司,没问题,只要她能凭着自己的力量考进来,我什么话都不会说。现在大家不知道这件事,还能好过一点,我也希望你能和她说,这件事,最好能当成秘密永远埋藏下去。”
半天,高翔都没有说话,真的能埋藏下去吗?又有谁能知道。
我知道自己有点偏见了。可能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我已经很小心的做事,我不想让自己处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虽然自己很努力很努力了,但在别人眼中,也许并不这样认为,我是这样,所以我不希望江霞也这样。我知道这种滋味,太酸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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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培训还在继续,周望年似乎对我的课很关注,已经有四次听课的经历了,在别的人那里是没有的。而且每次都能挑到我的错处,比较我讲物语的时候,他就指证我,《源氏物语》中广泛采用了汉诗文,单是引用“白居易”的诗句就达九十余处,而不是只有九十余处,此外还大量引用了中国的礼记、战国策、史记汉书等古典书籍中的典故。
又如讲《怪谈百物语》,是日本式的聊斋志异,他又会给我纠正,日本的轮回转世的宗教观,是结合中国道教与佛教东传相互融合后所发展出来的,与中国的佛道文化并不是同出一宗。而且在日本,鬼与幽灵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鬼是有血肉之躯,头上长角,面目狰狞,古老的日本人认为暴风雨、传染病等危害人类的各种灾祸,都是恶鬼所为。中国人所说的鬼,在日本称之为“幽灵”,是死者以生前的模样出现在人世间的形象。但如果是人以外的生物,比较狐狸或是樱树的精灵所幻化的女孩,而又属于妖怪的范畴。
于是我连夜做功课,弄清楚了他口中的生灵,死灵,妖怪,幽灵,等等的差异。简直比在学校写论文还要认真卖力。
不过周望年虽然总是挑我的错处,但却没有凶我,虽然口气是冷冰冰的,但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他了。不过有他在,我还是有点胆怯。这个不是骗人的。
就像今天,轮到我讲日本的一些文化禁忌,我这篇准备了快有三天了,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出来,结果一进培训室,就看到周望年坐在角落里,面前泡着一壶茶,显然已经来了许久了。
经过一过时间的磨合,我已经和大家混的很熟的,这些人现在也会前辈长,前辈短的叫我了。这一次我用互动式的教学方式,前一次也已经布置下去功课,让他们去查有关这节课“禁忌”的内容。
“那个,我来说。”一个男职员开始讲他所知道的内容,“在日本,忌讳的数字是‘2’和‘4’,因为它们的发音同‘苦’和‘死’,所以医院和饭店一般都没有4和42的病床和房间,监狱也没有4号囚室。另外,‘13’也是忌讳的数字,许多宾馆不没有‘13’层和‘13’号房间,羽田机场也没有‘13’号停机坪。”但他有一个特点,就是边说边比划,似乎不做手势,就没有办法说出来话一样。
等他说完,我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我再加上一条,与日本人交谈,不要边说边指手划脚,这样会被认为很没有礼貌。”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抓了抓头发,坐了下来。
“你又犯了一条,在日本,用手抓自己的头皮是愤怒和不满的表示。你有对我不满吗?”我用很轻松的语气和他说道。
“没有没有。”他摆着手说着,似乎又意识到我刚才所讲的,又把手放了下来。
大家也都笑了,小声地交谈着。
我接着讲道,“别人讲话时切忌插话打断。三人以上交谈时,注意不要冷落大部分人。在交谈中,不要打听日本人的年龄、婚姻状况、工资收入等私事。
特别对老家人,不论男女,都不可以问‘您老高寿’这样的话。在中国,这是称赞的话,但是日本,年事越高的人,就越忌讳。”
“那要说什么才好?”下面一个人问道。
“如果你不知道说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少说话。”我回答道。
我握起掌,只伸出大姆指,然后问道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高!实在是高!”一个人学着地道战里汤司令的口气说道。
大家哄然而笑,我也笑了,“不错,在中国,这个手指是称赞的意思。但是在日本,千万不要表示出来,这个手指表示‘老爷子’,但是你用这样的手势,意思就是‘你个老不死的’。”
“这个呢?”我收回大姆指,又伸出小指。
“小样!”一个人说。
“最差的。”另一个人说道,
“拉勾?”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在从大姆指的意思,去猜测小指的意思。
“这个,表示的情人。”我解释道,“所以也不要随便比势出来,不然会被小女生当色狼的。”
“前辈,在日本,上司与下属谈恋爱,也是‘禁忌’吧!”有个女职员问道。
“与结过婚的上司谈恋爱,才叫‘禁忌’,如果是没结婚的,而且是英俊外加多金又有前途的,那可厉害了,那你会被大家称做‘魔女’的。”大家乐得轻松,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前辈,那要怎么勾引未婚英俊多金又有前途的上司呢?”那个女职员又问道。
有人在里面起哄,“给他一个深情的对视。电死他。”
我都要笑喷了,不过还要接着说,“高声说话,定睛凝视他人,都会被认为是对人不恭敬。噢,如果一起上街,女人一定要走在右边,而如果要牵手,只能是女人去牵男人的手。忌讳在众人面前接吻、拥抱。”
“不公平啊!”女职工们叫道。
“因为日本信奉佛教,他们不喜欢紫色,紫色在佛经里代表了悲伤,最忌讳绿色,绿色是不祥之色。做和服时绝对不可选黄色,在日本,只有妓女才会穿这个颜色,黄色代表了不正经。”看大家兴致很高,我也接着向下讲,“日本忌讳荷花,在探望病人时不可用荷花、山茶花,另外淡黄色,白色的花,也是忌讳。菊花是日本皇室的标志,平常日本人不会接受。接受的话,也会只接受十五瓣的菊花,十六瓣菊是皇室专用的。另外,日本人喜欢的图案是松、竹、梅及乌龟等,对狐狸、獾图案的东西甚为反感,因为狡猾狐狸是贪婪的象征。”
“前辈,乌龟难道不是绿色的吗?”有人在下面喊道。
我还没有说话,另一个人已经接过去了,“当王八的可以,绿帽子的不行。”
课业一度被中断了,大家都笑成一团,我也不例外,笑到肚子疼,脸皮都是紧的。 不经意地看向周望年,只见他也掩了嘴在那里笑,只是别人都看不见罢了。
“在日本送礼时,要送成双成对的礼物,但是新婚送红包时,又要忌讳双数礼金,认为双数容易导致夫妻感情破裂,一般送3、5、7这样的数目。包装也有讲究,黑白色代表死亡,绿色为不祥,红色及明亮的颜色不够庄重,最好选用花色的包装。拿出礼物之前要支会送礼物的人,不要突然拿出来。如果是团体的话,就要每人一份,不要只给个别人,这样会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日本人接待客人有专门的接待室,不要轻意进办公室和机要部门,他们会认为你居心不良。日本不流行宴会,一般商宴会选择大型的宾馆举行鸡尾酒会,商界人士没有带夫人出度宴会的习惯,带别人的夫人另算。
在日本,如果别人不向你要烟,抽烟的时候不要敬别人,他们认为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这种事不能对别人做。
日本人不会把工作带到家里,妻子也以不参与丈夫的事业为美德。”
一口气讲了许多,终于停了下来,吐了口气,大家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