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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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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的治安是由京城警备司操持的,司里多为民兵,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过严苛的训练。

而内城的治安则是由九门提督掌管,提督是真正的将军,内城卫个个都是精兵,尤其是内城门这块儿的管理,一点水分沙子都掺不得。

皇城更加严苛,保卫工作是由禁卫军中的御林军来担任,御林军人数并不像外城卫、内城卫那样多,但是他们和禁卫军的另一支——锦衣卫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官宦子弟,保证武艺出众的同时,完全忠于皇帝。

肖立点头表示明白,他也不指望他们可以把他直接送到小灵郎家里去。

等到好心的夫人一行离开后,他便揣着夫人给他的几两银子和买来的热包子,坐在内城门附近不远处,等着。

他也没什么很好的办法,谁叫他不早打听清楚她家在哪儿。

时间缓慢而坚定地流逝,从午时到了未时,又从未时到了申时……再过不久就是酉时了。

酉时会关城门,这一点连肖立都知道,那时就出不去城了。

他不禁担心起来,今天什么也没想好,一时冲动就跑来了城里,要是今晚没回去,那他晚上睡哪里?孙家人会不会担心?出去山里找他怎么办?

他越想越不安,站起身来,运起刚学了点皮毛的轻功,打算立时奔回去。

谁想到就在此时,一辆马车从人群里横冲直撞地驶出,正正对着肖立而来。肖立也算是有点小武功的人了,怎么会让两匹马把自己给踩成肉饼?

他一闪身便避开了高扬的马蹄,可方一转头便看见大街上的百姓都被一路行来嚣张到极点的马车害得苦不堪言的样子,心下便起了不平之意。

肖立抄起脚边一截断裂的扁担就朝马车轱辘上掷去,这一掷,灌注了他五成内力。那截扁担插豆腐似的直入车轴,卡住车轮不动了,可是惊马还在向前奔驰!只听“咔嚓”一声,这一边的车轮整个断裂,马车车厢向肖立这一方倒来,车厢里传来女人们的惊声尖叫!

“轰——”车厢侧翻,扬起大片的沙尘,马车夫狼狈地就地一滚,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两位打手供奉,一位在前开道的,一位在后断后的,此时也匆匆驾马回转、赶上,忙不迭下马查看车中人的状况。

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该怎么交代?

一个发髻歪斜、衣裳凌乱的中年女人一撩车帘,从马车中爬出来,愤怒地尖叫:“谁?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突然,她的目光凝在立于一旁的肖立身上,窒了半晌,恨声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干的!对不对!你还没死吗!小杂种!”

肖立一惊,往那女人脸上看去——透过散乱的发丝,那张脸的确是长公主昭幸没错。

他居然在一年之后,又自己将自己送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还等什么,跑呗!

克制住冲上去复仇的冲动,他提起轻功,拔脚就想远远逃开,再不相见。

昭幸一看他想跑,冷笑起来。她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厉声命令那两个打手供奉道:“把他给我抓回来!否则这次护主不力,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那两人哪还有不尽心的,他们武技再称不上高手,也比一个八岁的孩子强得多。没用什么功夫,肖立就被两人反揪着胳膊逮了回来。

他挣扎无用,便大叫道:“长公主要杀人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昭幸要杀人了!”

昭幸环顾四周,看见百姓看着她的眼神都异常谴责,还有不少在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端得是满脸愤愤。

她细眉倒竖,目光逡巡,带着警告,高声道:“本宫却不知,何时本宫管教自己府上的人,也要你们来议论了不成?!这小子,生不是本宫府上的人,死却必定要是本宫府上的鬼!没得商量,回府!”

……

昭幸端坐于正堂上的主位上,目光扫视了一圈,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她略显满意地命令道:“去把春澜和那个小厮叫过来。”

很快,人带到。

春澜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不知自己所犯何事。

“春澜,我问你,你在我身边当差十年,可曾偷懒,可曾作假,可曾瞒骗?”昭幸端着茶杯,不冷不热地问道。

春澜大惊,忙为自己喊冤:“夫人,我不曾、我不曾啊!春澜最是忠心、敬仰夫人,夫人的命令,春澜怎敢偷懒、怎敢作假,更别说瞒骗了!夫人明察,千万别听那些小人之言啊!”

昭幸冷哼一声,道:“小人谗言?你可真会为自己洗白。不过,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把他带上来。”

昭幸一挥手,一个护院提着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的肖立,丢在了地上。

肖立不断挣扎扭动,就像一条痛苦蠕动的虫。

春澜大惊:“他……他不是死了么!”

昭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他,不是应该死了么?我交代给你的差事,你就这么办好了?就这么未曾偷懒,未曾作假,未曾瞒骗?!!”

说到后来,声音越发高昂尖利。

春澜身子一软就伏在地上行了大礼,她颤声道:“夫人饶命,奴婢当时以为夫人是□澜安排他的后事,便自作主张将这个差使交给了后院的刘伯……谁知、谁知竟会出现这等纰漏……奴婢以后不敢了,还请夫人责罚奴婢。”

其实昭幸也不是真的想惩罚春澜,毕竟她已经服侍她十年了,多少有些感情。

她便就坡下驴道:

“看在你以往做事并无甚不妥的分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品级由大丫鬟降为普通丫鬟;还有,这一个月,你便去外院做工吧,权作惩戒。”

春澜哪还敢有不满,忙磕头谢恩:“谢谢夫人,春澜领罚。”

接下来被带到堂上的是刘伯,跟着一起被带上来的是以前肖立院子里的小厮又真。

倒在地上几乎被麻绳缠成虫蛹的肖立看见又真,挣扎地更加卖力了,被布条堵住的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又真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主子,目光中有惊有喜,不过还是极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开心表露得太明显。

刘伯辩解道:“夫人明鉴啊!都是这个叫又真的死小子,哭着喊着要自己一个人给所谓的‘少爷’埋身,死揪着我不让一起去,谁知道后来他们做了什么龌龊勾当,能把死人搞活来!”

“这么说,你就是无辜的了?”昭幸淡淡问道。

“这……”刘伯再蠢笨也不会承认,只好道,“老奴有罪,请夫人明断。”

昭幸根本没理刘伯,只是把目光放在肖立的身上,又移到又真的身上,心中哼笑:

“你的事,待会儿再说,我们先来说说这位……”

又真来来回回地看着夫人和肖立,有些害怕,又有些茫然。

昭幸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敛起眼,目光虚虚地落在又真的身上,轻声道:“私自违背主子的命令,阳奉阴违、欺主罔上……春澜,依照家法,此子当受何罪?”

春澜弓起身恭敬地回道:“夫人,其罪当杖毙。”

“好,那便……”昭幸用眼神示意几个护院,微笑道,“杖毙。”

肖立猛地抬头,目眦尽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结束回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十一年前。

折柳居。

阿六是折柳居后院的洒扫小厮,这天,他依然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一边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一边向公子们的厢房里东张西望企图寻找八卦。

突然,他看见阿七从柴房里走了出来,右手拿着条扫帚,左手拎着把簸箕。

阿六酸溜溜地明知故问道:“这不是阿七么,怎么不伺候笙公子,跑来抢我阿六的工作了?”

阿六和阿七都是同一批被折柳居买进来的小厮,资历都差不多。可是就因为阿七长得伶俐,就被派去给公子做贴身侍从了。而他,虽然长相一般,可是其他方面样样都不比阿七差,凭什么就阿七得到公子的赏识,他却要在后院年复一年地扫永远也扫不完的垃圾啊!

阿七假笑了一下,道:“这不是因为做错事儿了么。唉,我真是个马虎的,居然会手滑把大人赏给笙公子的玉纸镇给摔碎了,也怪不得公子生气。不过呢,公子还是心疼我的,没给打板子,也没给关小黑屋,只是扣了月钱,把我贬到院子里扫地,已经很仁慈了呢。”

“贬”到院子里扫地?阿六黑着一张脸,不再多话。

“呵呵,公子说了,叫我好好反省,不然他下个月就不来把我领回去了。看来,这个月我是要同你一道努力咯!”

阿七扬了扬手中的扫把。

“怎么不说话?我记得阿六你以前不是这么沉默的啊。”阿七笑看低头扫地的阿六,“服侍公子也是很辛苦的呢,有的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咦?那个人不是?”

阿六抬起头来,看见阿七正向后门方向看去,便也忍不住好奇心,扭头去看。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包裹着绷带的小个子,就连手指尖也没有露出半点,除了上方的一张红肿的、布满伤痕的小脸,看不出长相。

他正默默地低着头,提着泔水桶向门外收泔水的牛车走去。

哦,原来是那个小子。

阿六心里有了底,幸灾乐祸地对阿七说道:

“他啊,铁定是得罪了什么贵人了。半个月前被送进来,被毒打了三天三夜,啧啧,真是惨,全身上下皮肤哪还有好的?全被鞭子抽得稀巴烂。这还不算,更惨的是还被泼上盐水和辣椒水!没就地死过去真是不幸。我看啊,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阿七闻言不禁浑身一颤,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还被泼盐水、辣椒水,他要是这样被对待,还不如早早干脆死掉,来个痛快地好!

他不禁对那个小个子感到佩服,都这样了还顽强地活下来,为了什么啊?

阿六猜到了阿七在想什么,嘿笑道:“想死?哪里有那么容易?贵人吩咐说不要弄死,谁敢让他死?你看见嗯嗯……了么?”

阿六用抽搐着的眼角示意他往一边看。

阿七往角落里看去,乖乖诶,那里什么时候站了个面目阴沉的黑衣大汉啊?

还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安全一点,他在内心感叹道,现在想来,就算是打扫一个月的后院,其实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

“老爷,您又来啦!”白衣翩翩的笙公子停下拨琴的手,眼底含媚,面上却笑得一派淡然。

肖士初呵呵笑着,坐到笙公子身边搂住他的纤细柳腰,深嗅了几下他身上的沁香,陶醉地道:“怎会不来?嗯,好香!清隽如竹,甜诱如菊,还是玉笙最得我心,哈哈哈。”

“老爷真是说笑了……不过这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呢,老爷。”笙公子顺势依靠在肖士初怀里,动作露_骨,声音柔腻,表情却轻轻浅浅。

肖士初最受不得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诱_惑了,忙一翻身,将笙公子压_倒。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_下不断急切地用胯_部来回蹭他的美丽少年,明明眼中都是春_意,脸上还极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正经神色……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衣摆一掀,里裤一褪,扶着硬_挺的某物就长驱直入。

那柔软之地怎能相挡?肖士初的尖兵实弹很快就攻陷了笙公子脆弱的防线,让他爽得依依呀呀地吟哦起来。

事毕,肖士初满身大汗地搂着身娇腰柔得仿若无骨笙公子,温声问道:“上次送你的玉镇纸可还喜欢?这次想要什么东西?别管价钱,只管说。”

他能直说玉镇纸已碎?

笙公子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勉强笑道:“对啊,那玉镇纸可好看了,呵呵……老爷,你真是的,我能那么不知好歹么,自然是老爷给什么,玉笙接受什么了……是不是呀,老爷……”

笙公子嘴角挂着纯洁的微笑,嘴上却说着隐晦而淫_荡的调情语。

“老爷给的……玉笙我……都喜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点着肖士初胸前的红樱,哑声道。

“当真如此?”肖士初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看着笙公子殷红的小嘴,道:

“玉笙啊玉笙,你说我这次送你根玉笙当作玉_势如何……”话不多说,再次提枪上阵。

……

当晚,肖士初就在折柳居留宿了。实际上,这一年来他回公主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在外有别院,还有藏娇的金屋,更有花街柳巷无数温柔乡,他实在不必担心没有地方过夜。

这几个月来,肖士初新迷上了折柳居的笙公子,更是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昭幸虽怒发冲冠,可她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今天很奇怪,昭幸不仅不嫉恨,还特意找了个家丁来传话,说他最近大可以去折柳居看看,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还是来了,不为搞清昭幸在玩什么花样,也要为与笙公子春_宵再度……

翌日,肖士初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笙公子,打算回府去问问昭幸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从后门离开前,他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小个子。

满身的绷带,石像一样站在阴暗的角落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红红肿肿得看不清长相,眼神黝黑莫测。

肖士初莫名觉得这道目光渗人得很,疑神疑鬼地打量了那个小个子好几眼,匆匆地离开了。

……

嘭!

无辜的茶杯被怒火中烧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澄黄的茶水四下飞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肖士初这次真的出离愤怒了。

“再说一遍?”昭幸安坐于正堂主位,丝毫没有起身相让的意思,她嘴角一勾,道:“你真是年纪大了,耳力不济。我说,你的儿子,被卖入了小倌馆,永世带着耻辱的为妓为奴的记录,不得翻身。”

“那是我的儿子!我肖士初的儿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夫为妻纲?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造我这个家主的反了!”

他乍闻自己的儿子还未死的确是有些惊喜的,但一想到那个小个子幽幽暗暗的眼神……他就不禁背脊一凉,但马上就愤怒又害怕了起来。

要是有同僚知道了,他肖士初的儿子居然在倌馆里,那他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这个死婆娘,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丝毫不顾忌他在外能不能做人!她既不仁在先,也别怪他以后无义!

“快!快滚去将你们肖立少爷接回来!”他朝着一旁的管家吼道,难得的没屈从于自家妻子的威势,硬气了一回。

管家被他们夹在中间,感到很为难,他是听令呢,还是不听呢?两个都是主子,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昭幸优哉游哉地拿着把羽扇扇着风,好整以暇地说道:“不用去了,就算现在去接,也晚了。”

“什么意思?”肖士初眯起满是怀疑的眼,并不相信她的话。

“意思就是,”昭幸用那把羽扇横着往自己脖子上一划道,“他已经没有那个命了。”

……

……

说是这样说,但是昭幸并没有真正杀了肖立。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给他个痛快?她恨不得锉其骨、扬其灰,让他感受到十倍、百倍的她的愤怒和痛恨。

她并没有真的将肖立卖进倌馆,那样太便宜他了,她将他卖入了帝都地下斗兽场。

地下斗兽场这种东西并不是中原之物,甚至也不是西域之物,而是从更加遥远的异大陆流传进九州的。

异大陆蛮族人多暴戾,他们喜看赤手空拳的奴隶与奴隶、奴隶与野兽之间的搏斗、厮杀、撕咬、吞食……甚至是交_媾。

这种特权阶级的奇特异癖,不管在哪个大陆都是共通的。

地下斗兽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场上,卑_贱的奴隶与饥饿的野兽血肉横飞地挣扎在生与死一线间;场下,戴着面具、面纱的显贵们或笑或怒,或叫好或喝倒彩;场边,赚得盆满钵盈的商人喜不自胜……

金钱、权势、地位。

变态的欲_望、黑暗的人心、扭曲的人性。

肖立被送入地下斗兽场的三日后,第一次出战,对上一位死刑犯,肖立重伤,死囚死!

五日后,第二次出战,对上一只狂暴棕熊,肖立重伤,棕熊死!

八日后,第三次出战,对上一只西域猛虎,肖立重伤,猛虎死!

十余日后,第四次出战……

肖立身上的伤从来没有好全过,有好几次他都重伤濒死,有一次甚至失去了呼吸……但是他最终却没有死。

不管伤得多重,他都没有死。

不管在战斗场上被饥饿残暴的野兽逼到了什么样的绝望境地,他都没有放弃,他都没有死。

不管身边日渐熟悉起来的同伴是怎样又日渐惨死离去,他都没有死。

不管未来是否黑暗一片,人生是否就此终结,他都不去想,他都没有死。

活着,何苦?

坚持活下去,何苦?

压抑,忍受,战斗,拼搏,何苦?

……

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这样几近绝望的日子,这样几近无望的拷问,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一年复一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原先的答案。

他曾经是为了什么,拼命想要活下去?

他曾经是因着什么,支撑了他整个的黑暗岁月?

他曾经……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在他进入斗兽场、成为无人能敌的存在前?

他忘记了,已然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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