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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你这话有点……”
“我都还没有要求我老婆对我报告行踪。”祁贺抬手打断凌天香的话,直视对方,说出来的话无比的尖锐,“你们凌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要她时时刻刻向你们汇报?”
以为她是他们凌家的附属不成?
楚高朗依旧保持着高深的笑容,看着凌天香和凌睿。
本来,四大权门中,除开傅家之外,就是凌家和聂合欢的关系最好。凌睿和聂合欢算是青梅竹马,凌天香和谢念秋是闺中密友,有着这两层关系,他们想要和祁贺搭上话,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路。
先是凌天香在凌炎彬几人的撺掇下,邀请祁贺到凌家参加家宴,想要把叶疏绮介绍给他。谁料到祁贺会带着聂合欢前往,引得两夫妻不快。随后,凌家又自以为是,对聂合欢耍心机,还提出了无理的要求,直接惹怒了对方。
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凌家并没有能登上祁贺这艘船。
若是事情只到这里,这还没什么。可方才,凌睿竟然又作死,仗着那点他以为的情分,当着祁贺的面对聂合欢说出那番话。从今往后,两家基本上再无合作的可能。
当然,身为四大权门之一的楚家家主,他是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的。凌家越是作死,他越是开心。甚至,他还恨不得祁贺直接对凌家下手。
看凌睿吃瘪,楚绍钧自然也是开心无比,越发的觉得当初自己提出要和聂合欢合作是对的。这次他立了大功,他倒要看看家族里还有谁敢反对他。还有他那个姐姐……
想到楚安容,楚绍钧面色忽的一冷。
说好了要来参加婚宴的,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向来藏不住事,转头就想问楚高朗。正好此时,台上的新人交换戒指,所有人都在鼓掌,他也就没有问出口。
不远处,陆家的人总算是可以稍微放下心。
好歹事成了,聂合欢要想再搅和,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陆宛儿咬牙切齿的盯着聂合欢,眼神怨毒。
她怎么就没有死在那场爆炸里,就连坠下悬崖失踪多日,她都能安然无恙的度过,现在更是春风得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妄想破坏两家的联姻,简直可恶。
像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不死,老天爷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陆凯歌看得比她更远,并不会真的认为这都是聂合欢运气好。脑子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回顾一遍,对坐在他身旁的肖欣琴道,“您说,之前陆家出事,会不会是她在搞鬼?”
当初他就怀疑她是躲在暗处对付他们,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是真相。不然她不可能没有半点征兆的就完好的出现在这里,还是和祁贺一起。
她肯定算计已久。
肖欣琴不是吃素的,陆凯歌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得到,“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讨论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加上她又有祁贺作陪,我们要想对她下手,简直就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倾尽全力,迎接她接下来的动作。”
想到又是差一点儿自己就把聂家的大权收入囊中,肖欣琴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聂合欢根本就是在耍着他们。她故意不出现,是想让他们产生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有机会和希望,同时也想借那个机会装出失踪的样子,让聂骏坤等人和自己撕咬起来。
她打的可真是个好主意。
只要想到自己被二十几岁的小辈玩弄于鼓掌之间,肖欣琴就想呕血。
她算计了一辈子,除了在感情方面受挫之外,从未失过手,然而老了,却接连败在聂合欢手下,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打发了陆凯歌,肖欣琴把目光移到了已经被拖下来的聂和羽身上,略微干枯的手高高抬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狠狠的打在了她脸上。清脆的巴掌声落入二房的人的耳朵里,个个都不敢抬头直视她。
他们都很清楚,暴怒中的肖欣琴非常可怕。
脸颊火辣辣的疼,聂和羽总算是恢复了点理智,下意识看向肖欣琴,对上她那恐怖的眼神,整个人开始颤抖,“奶,奶奶……”
话都没办法说利索。
肖欣琴却已经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语气冰冷,“婚礼之前,我一再的警告,不管是你们中的谁,都不允许破坏这场婚礼。聂和羽,你告诉我,方才你想做什么?”
易荷心疼的扶着自己的女儿,也顾不上心中的畏惧,对肖欣琴道,“母亲,我们家和羽也没做错什么,你二话不说就打了她,岂不是让人心寒?她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半点都不心疼她?!”
聂骏辉本来不想管,但是见易荷要闹起来,只能提醒道,“母亲,外面还有很多宾客在等着呢,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我们只会更加没脸。”
有什么话,还是等婚礼过后再说吧。
知道他说的对,肖欣琴收回视线,“再有下一次,你直接滚出聂家吧,我没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孙女!”
当年她就不该让老四娶易荷,以至于生出来的孩子都跟她一个样,没有礼数就算了,还不懂审视夺度,总是到处给她惹祸。
“奶奶!”不知道怎么的,聂和羽忽然就扑了过去,抱着肖欣琴的腿不放,“我喜欢陆大哥,我想跟他结婚。你,你让二姐把她让给我吧,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不已。
本来这是聂家二房的事,陆凯歌正想着带岑莲离开,却不想听到这话,顿时怔在原地。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不等肖欣琴发话,聂骏辉先站出来,严厉训斥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易荷,把她给我拽下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易荷正在发愣,听到他的喊话,这才回过神,赶紧捂住聂和羽的嘴,强行把她拖了下去。
岑莲本来就觉得这婚事糟心,没有想到今天还有更糟心的。想到外面还有聂合欢这个扫把星在,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闹剧要发生,当下忍不住烦躁道,“你们聂家的事能不能先处理好?这门亲结得可真晦气!”
这个不长记性的女人。
陆凯歌暗暗瞪着她。
对上他的视线,岑莲顿时气结。
她都已经安安分分的等着婚礼结束了,并没有闹出任何事,他还想要自己怎么样?现在出问题的是聂家,还不允许她抱怨几句?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聂家的人就是专门来克她的。
只是她始终畏惧他会对岑家和她下手,只能把所有的不满咽了回去。
岑莲的话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二房的人都听见了,个个面露尴尬,“我们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理聂合欢吧。”
二房和陆家的人在后面担忧着,聂合欢却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而祁贺,笑得一脸满足,甚至还不顾众人的眼神,时不时给她夹菜。
楚绍钧看得有点羡慕。
哎,早知道他也带个女人来了。
与二房的人一样不爽的,还有聂芷蓝、聂骏坤兄妹。
他们也以为聂合欢生还的机会不大,然而事实总是在不停的打他们的脸。看看她那滋润的样子,哪儿像是命在旦夕的模样!
她可真好命。
聂芷蓝掐着步明达的胳膊,怨恨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白珍,“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个婚礼!”
步明达暗暗叫苦,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任由她掐着,小声道,“应该是跟聂合欢来的,她们是一伙儿的,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她的病是越来越严重,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神经病,不然怎么总是喜欢瞎折腾,比之前的白珍还要让人吃不消。
“你怎么知道她是跟着聂合欢来的?”聂芷蓝犹疑的盯着他,下手更狠,“她一出现你就盯着她是不是?步明达,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那个女人复婚?你后悔了?”
这话说得很无厘头,步明达敢怒不敢言,“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也是猜测的吗?要不是你问起,我都没有注意到她。”
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还要在这个圈子混,可不能闹出笑话来让他们看。
聂芷蓝面色稍缓,不过还是好不到哪里去,“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那后果……”
佘飞沉和佘春柳就坐在两人旁边,他们之间的动作和对话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佘飞沉侧身对步明达抱以歉意,“步叔叔,我妈最近心情不好,辛苦你了。”
步明达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佘飞沉知道他大抵是生气了的,又是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这才让他气消了点。
白珍也注意到了几人的动作,视线和步明达对上,她并没有躲闪,而是坦然和对方对视,甚至还意味不明的眨了下眼睛,看得步明达一愣一愣的,有那么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还是那只母老虎吗?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确认聂芷蓝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再度望过去,发现白珍已经移开了视线,正和她旁边的男士谈得火热。那个男人他认得,是青阳市新崛起的房地产大亨慕容泽,三年前和妻子离异,单身至今。
他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气息,是很容易讨女人喜欢的类型。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步明达竟然开始吃起醋来。
以前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吗?这才离婚多久,她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而且,自己过得这么不顺,她却面色红润有光泽。很显然,她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了婚的关系,她比之前少了点凶悍,多了点女人味。虽然不属于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却相当的耐看,像是一瓶美酒,搁置越久越醇香。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朝着慕容泽歉意一笑,白珍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出她所料的,在她没走多久,步明达也找了个借口追了上来,“珍珍,我有话想对你说。”
停下脚步,白珍优雅一转,对上他急切的眼神,“我们之间还有话可以说吗?步明达,做人总该要点脸。”
步明达却是没有生气。
这才是白珍,她从来不会掩饰对一个的人厌恶。如果她不说这样的话,他才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没什么好说的。”步明达叹了口气,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是被她躲开了去,“我就是想问问,彦晔还好吗?”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惦记。
白珍毫不客气的嘲笑几声,讥讽道,“你还知道你有孩子?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给我记住了,他姓白,不姓步!你要是敢骚扰他,我就让人把聂芷蓝那贱人杀了!”
儿子就是她的命,谁敢跟她抢,她跟谁拼命。
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步明达神色悻悻,但还是想争取,“我只是想跟他见个面,好好说会儿话。”
“滚!”
白珍不想再跟他说下去。
“珍珍,我……”
“步明达!”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聂芷蓝扑上来,拉住了要去追白珍的步明达,面容扭曲,“我就知道你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我就知道你想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告诉你,你休想再跟她复婚!”
只有她甩他的份,哪儿轮得到他背叛她。
步明达下意识的甩手,聂芷蓝猝不及防,身子狠狠的撞到墙壁。
“你……”
“你能不能不要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出乎他意料之外,步明达却抢先吼出声,嘶声力竭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你就去找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挽留的话。”
他真是受够了这样喜怒无常的她,也过够了这样窝囊的日子。当初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跟她滚到一起。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还过着舒服的日子,还有儿子陪伴在身侧。根本不会沦落到想见儿子,还得再三恳求。
都是她。
“步明达,我真的是瞎了眼了。”聂芷蓝根本不会因此收敛,再度扑上来,长长的指甲挠上步明达的脸,“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怎么会为了你被聂合欢那个贱人赶出聂家!”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闻讯赶来的佘飞沉和佘春柳惊呆了,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看着他们身上的各种伤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妈,步叔叔,你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聂芷蓝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竟然敢动手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在这个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还在新人或者是聂合欢身上,并没有什么人往洗手间这边走,不然他们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步明达已经不想理会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见状,聂芷蓝整个人瞬间不好。
他果然是想跟白珍那个贱人和好。
顾不得婚礼还没结束,聂芷蓝抓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走,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要把我们赶出来!”
如果是以前,她当然不会如此挽留步明达。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手上没钱,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若是被他赶出来,他们就真的要流浪街头了。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们的离开并没有对婚礼造成什么影响。接下来的新人敬酒之类的都进行得很顺利,众人所担心的聂合欢再度闹事并没有发生。等到把所有的宾客都送走,二房的人彼此对视一眼,坐电梯上到十八楼。
走进一个小型的会议室,聂合欢已经在里面坐着。除开祁贺,还有梓涵梓铭等人。
聂骏坤坦然的坐在聂合欢的对面,还有楚凝和聂合翼两人也是腆着连跟着坐,完全没有任何心虚或者不自在的表情,看的二房和陆家的人都忍不住骂一句不要脸。
因为担心岑莲和陆宛儿会坏事,陆凯歌并没有同意两人参加,只是带了刚刚晋升为聂家女婿的陆景同前来。
等到众人落座,肖欣琴抬眸去看聂合欢,“人已经到齐,你不用故弄玄虚了,有什么话我们现在就说清楚,免得你总是惦记着我们二房的人。”
这算是恶人先告状么?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二奶奶,你这话说得我可真是冤枉。是你们二房的人巴着我不放,什么时候变成我专门针对你们了?不管是聂和辰还是聂和羽等人,你说,哪次冲突是我先挑起来的?”
这话问得肖欣琴哑口无言。
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要争辩的意思,对方倒是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了。
“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懒得再和她装,肖欣琴直接开门见山,“和玉和景同结了婚,那笔钱就算是一笔勾销。这点,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聂合欢瞧着她,拖长了声音,“当然……有。”
“大姐,你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真的没有必要这样针对陆大哥。”聂和玉一双眸子望着聂合欢,里面全是隐忍和哀求,“你现在有了祁先生,日子过得也很美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陆大哥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你放过他。”
听着聂和玉的话,陆景同面上全是感动。两人视线对上,彼此的情意尽在不言中。
“二妹,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这是因为个人恩怨才要对付你的陆大哥。”聂合欢懒洋洋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是聂家的家主,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聂合欢,你别欺人太甚!”聂骏望拍了桌子,心中恼怒不已,“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聂家好,我却觉得你的行为是在把聂家逼上绝路。你没回来之前,我们聂家可是好好的,可你看看现在!”
聂家的乌烟瘴气,都是她惹起来的。
聂骏坤看着几人有吵起来的趋势,内心冷笑。
吵吧吵吧,最好他们能打起来,让自己捡便宜。
聂合欢不还嘴,二房的人以为她是理亏,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尤其是聂和源和聂和亮等人骂得最凶。大有她不听他们二房的人的话,就是把聂家推上绝路的架势。
“就算你对我们有意见,也不能拿聂家来开玩笑。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财产,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肆意挥霍,还把聂家逼上绝路?”
“我看你就是嫉妒二姐,嫉妒她和陆少在一起。呵,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爷爷是聂家的大权交给你没有错,但是他老人家没有预料到你会成为聂家的罪人。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聂家的大权让出来吧,免得以后自己落得个凄凉下场。”
“……”
仿佛此刻是难得的好机会,他们都在张口说着,只恨不得用唾沫淹死聂合欢。
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聂合欢却是悠闲自在的喝着祁贺给她找来的极品新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度假或者看小丑表演的。
“聂合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聂和源不满的看着她,要不是碍着她身后的梓涵等人,只怕早就动起手来了,“我们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要是识相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