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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交权?
宋锦瑜并未开口要,四少也未吩咐。
他便理所当然的继续管着宅子。至于刚才秦二小姐来时,他所说之言。不过是待客之道,如何能称为错处?
最终,不着还是去见了四六和燕聿。
四六听完他的话,一阵大笑,最终说的兵器样式,他竟然闻所未闻……不着带着一肚子气去找燕聿。
燕聿倒是没难为他,只说自己擅用刀。
如今手中只有把剑,十分不衬手。至于对刀的要求,只求吹毛断发便可。
吹毛断发便可!听着简单,这样的刀简直要称为神兵利器了。他上哪里去寻……可是无论他摆什么神情,燕聿脸上神情都淡淡的,并不动怒。
不着最终甩袖而去。
锦瑜进了屋缓缓端起茶盏,她今天和秦桑榆说的话,够平时一月说的了,她有些累了。“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四爷若是回来……”“少夫人尽管去休息,爷什么时候回来,奴婢什么时候喊少夫人起身。少夫人刚才吩咐不着办的事,奴婢听着也不十分难啊。这算是惩戒吗?”
“你去问一问四六怎么回应的便知道这事难不难办了。”
一说要问四六,白荷顿时拉下脸来。“奴婢才不去和四六说话。奴婢去问燕公子……”说完,一溜烟的出了门。
锦瑜摇头笑笑,挑了帘子进了内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怒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怒了
惩戒?
这算什么惩戒,不过是激一激他罢了。
这种事,她当然可以直接向盛钰诉苦,实话告诉盛钰不着的所为。可是那是下下之策……
不管盛钰知不知道,这么直白的将事情交给盛钰解决,都不是锦瑜会做的事?何况,她便是要告状,告什么?说不着不敬她……便是实情,也实在难以言明。她需让事情激化……也许有人觉得奇怪,不过惩戒一个下人罢了,何需想东想西。若是一个普通的小厮,她直接赶出府便是,何需犹豫。可不着不同,他可是和四六一起入府的。
自入府后便跟在盛钰身边。
她和盛钰从相识初,到如今也不过一年多时间。
盛钰和不着是十几年的主仆,盛钰对不着又十分倚重。所以锦瑜在处理不着事情上才有些束手束脚。
胡乱想着,锦瑜缓缓坠入梦乡。
梦里,她感觉唇上痒痒的,还带着微微的刺痛,她嘤咛一声,身子转了个方向。不想那‘蚊子’也如影随形。锦瑜实在不胜其烦,挥手去赶,下一刻,小手便被抓牢。
她突然意识到,如今可是严冬,哪有蚊子。
果然,睁开眼,便看到好大一只‘蚊子’正对她露出暖暖的笑意,锦瑜本能的勾了勾唇角,勾完后才意识到。
他故意刁难她。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着所行盛钰一定清楚。他不出声,只是在试炼她。于是,她脸上笑意还未全绽,便瞬间敛了起来。眼睛也移开,不再看盛钰,而且身子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退,意图退出他的范围。
“不过晚归了半天罢了,气了?”盛钰轻笑着道,锦瑜退,他进。锦瑜再退,他再进,最终,锦瑜被逼到chuang角。“我怎么会那么小气?”“既然没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盛钰最终还是把锦瑜半抱在怀里,然后身形舒展开,变成了他坐在chuang上,然后怀里半抱着锦瑜。
“阿钰,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事欠些手段?”
“傻姑娘。你在我眼里,哪里都是好的。不需再学,也无需再变。”只是,只是心软算是毛病吗?盛钰心中轻声道……
见锦瑜不说话,盛钰只能再次开口。“你今天给不着出了难题?”
“不过是寻两件兵器罢了,算什么难题?这比起你留给我的‘难题’,实在算不得什么。”他既然开了口,锦瑜也不必再装傻了,直接道。盛钰摸了摸鼻子,觉得今天锦瑜的话有些冲……小姑娘从来笑呵呵的,便是做着让人恨极的事,脸上也从不带着什么,想来,这次他行事确是有些过了。
“四六要了件四不象的兵器。燕聿要的倒是中规中矩,要把刀,不过要吹毛断发的宝刀。”
听到这话,锦瑜眉毛一挑。“……真会要。”
盛钰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是啊,真会要。不着寻了几个时辰,也没有寻到。这才灰头土脸的回来……”“回来便向你告了一状。”这话锦瑜用了平述的语气。盛钰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以为的柔弱小姑娘,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既然开了口,这事四六若办不成,便是办事不利。我身边不留办事不利的人,阿钰,你想法子安置四六吧。”
盛钰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该把锦瑜当成一个无害的小姑娘。
不该为了练一练锦瑜的魄力,便放任四六行事。在盛家时,他便知四六对锦瑜并不像四六那般认可。他一直也未修正四不着的认知,便让他这般一错再错下去。
来到京中,更是有意放任了他。
不着这人本性不坏,只是心中总觉得这世上没有姑娘能配得上他。
谁知道出了个秦桑榆……
与其说不着觉得秦桑榆和他相配,倒不如说不着明明爱慕人家姑娘,却又自卑。这才自以为是的找了一条他认为最正确的路。他自是察觉了,却不动声色,他想看看锦瑜如何应对。
不着这人,跟在他身边,也养了几分骄纵的性子。心中记挂着秦桑榆,自然不会对锦瑜有什么好脸色。
他想过锦瑜会给不着出难题。可没想到这题说起来真的不算难,却真的难住了不着。若是不着这人心胸宽些,四六和燕聿自然不会为难他。可他在京是舒坦ri子过的多了。竟然养的越发自视甚高了。连和他一同长大的四六都看不上眼了。更是仗势为难燕聿。
燕聿那人十分有气量。
没在和他当面撕破脸面,可那吹毛断发的宝刀,可也着实让不着头疼。
他本意也是借铜瑜之手治了治不着那身毛病。只是秦二小姐的到来,让不着按捺不住……“我本意是让他去城外管马场。”“让他当马夫吗?”锦瑜挑了眉问道。
盛钰先是哭笑不得,随后是忍俊不禁。
不等盛钰开口,锦瑜又道。“马夫这活计,我想不着恐怕不能胜任。”言下之意,便是喂马都不足以平她心中怒意。
“我看咱们府中门子不算灵光。不如……”
“你让不着看门?”
“怎么?我其实觉得看门这活计,他也是做不好的。他跟在你身边十几年,连尊卑都不知。又怎么能看好府门呢?不过好在他还有口,不会可以问,不都是不耻下问吗?说起来是你这个当主子的不是,没有管教好下人。”
锦瑜已经能确定,盛钰是知道一切的。
他放任不着行事。不管原因如何,锦瑜都是气的。“……笨姑娘,我不过是觉得你心肠软了些,想让不着陪你历练一二罢了。”“心肠软吗?那也不必换门子了。索性把他赶出府去,想必诺大的京中,便是乞讨,也饿不死人的。”
盛钰:“……”
锦瑜轻声一叹。“我知道你这是故意为之,你一定很少在不着面前说起我的事。不着不像四六,四六深知我的为人,进而尊我敬我,不着心里,却是觉得我出身低微,又没什么本事,最后又凭借着母命,让你不得不娶我进门。他在为你鸣不平。阿钰,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不着今天之举,确是让我怒了,不着如何想我,我都不气。我气的是,你不信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夜语
第三百六十三章夜语
信任二字,说起来轻松,可要真的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人总轻意说出‘我信任你’几字,可一旦真的遇到事情,信任二字却是说出来容易做到难。锦瑜感觉盛钰这样的心思,与其说试炼,不如说是在试探。
他用一个心腹小厮,来试探她行事是否如他所期。
自从放下心防,下定决心嫁进盛家。她对盛钰,便真的是掏心掏肺,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为他打算。盛钰待她也确是情深,这让锦瑜有种自己之所以重活一世,只是为了与盛钰相识,最终相守一生。她满怀期望入京,也许在旁人看来,她这样的决定有些固执,甚至有几分不知轻重。
可锦瑜心里明白,这一两年,京是局势必定翻天覆地。
她如今身在京中,不知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一切按了前世轨计,如今盛崎该是已经尊皇令出征边疆。这次离家,一去五载,回来的却是亡魂。这就像一片平静的湖面,京中一个小小的涟漪都能在长安城掀起一片滔天巨浪。这场灾难的源头,在京中,所以她来了。
盛钰对她的到来,从始至终都是面带笑意的。
甚至为了接她,不惜星夜兼程。
所以对于进府的第一天,便迎来这样一场……无妄之灾。锦瑜觉得委屈。
盛钰深深看了一眼锦瑜,觉得有些冤枉。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不着行事过激,理该受罚,可事情怎么就上升到信任与不信任上了?这世上,他疑谁,都不会疑她。这是他自己选中的小姑娘,是娶来要和他相守一生的。她能远道来京中探望,盛钰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乍闻消息,他脸上的惊喜之色险些被秦戈看破。
他行事,素来显少露于面上,除非是刻意为之,那天接到消息,秦戈正好来访。
他突然起身,脸上难掩惊讶之色。以至秦戈以为是不是他在京中的一些安排出了问题,虽得他百般肯定,秦戈还是把那些又细细思量了一遍。
“锦瑜,这事是我的过失。我不该放任不着。他虽忠心无疑,可不尊主上实是大忌。”
“……罢了,是我一直倚重四六,对不着确是疏忽了。阿钰,我这次来京中,实是有要事要和你商量……”锦瑜不愿在这种事上过多纠*缠,这世上,她最相信的便是盛钰,这事虽因盛钰的放纵,可想着盛钰一人在京中,不着把宅子治理的井井有序,锦瑜的气也便淡了。
听锦瑜说起正事,盛钰脸色也凝重起来。
路上丫头护卫众多,锦瑜担心隔墙有耳,并没和盛钰说起自己来京中的目的。
“大哥是不是已经出征了?”锦瑜一开口,盛钰脸上神情更凝重了一分。他也不问锦瑜怎么知道的,在盛钰看来,锦瑜身上确有几分神奇之处,这也是这个小姑娘之所以能走进他心里,最终成了他心头那颗朱砂痣的原因。“是的,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是秦家举荐的?”想着盛钰如今与秦氏走的近,锦瑜想了想问道。
盛钰点头。
边境动乱的消息传回,皇帝大怒。
下令平乱,这主将人选却是个难题。京中几员老将主动请命,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皇帝没有启用任何一个,最终却选了并不出名的盛崎。
盛崎只是官居五品,资历实在不算高。
这样领兵出征之事,实在轮不到盛崎为将。
这事秦戈没对盛钰提起过,可是盛钰知道,背后定然是秦贵妃所为。最终皇帝下令,命盛崎为将,领兵平叛。
“这算是秦家对你的示好?”锦瑜又问道。
“……恐怕在秦家看来,确是算的。”盛崎只是个五官武将,一旦平叛得胜而归,自然加官进爵。在秦家看来,盛家这是得了天大的好处。
可是这事在盛钰看来,却并不算好事。
自家长兄虽然自幼习武,于武艺上颇精,可是于领兵来说,经验并不多。
这样的‘一飞冲天’自然碍了旁人的眼,让盛家成为人的眼中钉。盛家有他一个在京中,虽然身无官职,却已经让有些人颇多忌讳。若再出个能入京的武将。
于盛家来说,着实算不得好事。
不是盛钰不希望盛崎有所作为。而是盛钰希望自己长兄一步一步自己走上来。
而不是这种明显便是有人刻意为之……“秦家这样一番作为,在旁人看来,自然是笼络人心之用。如今在京中,岂不是谁都知道你与秦家交好。”盛钰深深看了一眼锦瑜。锦瑜年纪不大,可是看事情却十分透彻。
旁人只会羡慕他寻了个好依靠。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却不知他压根没打算真的依附于谁。
秦贵妃也好,皇后也罢。他要的只是一个平衡。
权势也好,高位也罢,只有处于一个平衡状态,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权势的双方,哪方占了优势,都会引起权力失衡,这是盛钰不想看到了。可是秦家哪今用一个在盛钰看来似是而非的好处,便让所有人都把他归于秦氏阵营。盛钰表面上领了秦家的情,实际上,却是大怒。
可除了锦瑜,世人都以为他心悦之。
除了为秦氏卖命,他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如果他与秦氏分道扬镳,便是忘本,便是毁诺。
“……我知道你并不打算依附谁。皇后也好,秦贵妃也罢,你要的只是希望她们可以互相制约。”
盛钰点点头,这事他曾经和锦瑜讨论过。他知道自己想法确是有些太过理想,可是他自认,只要他和他的师兄不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京中局势不会大变。
“如今大哥平白得了立功的机会,便已经打破了平衡。阿钰,京中要变天了。”
锦瑜这话说的有些重,盛钰只是淡淡笑笑,并不否定。“……你便是不想‘站队’也只能和秦家站在一条船上了。阿钰,你和你师兄,恐怕一定要争个高下了。”
“是啊。斗了十几年,也从未争出个高下来。如今,也是时候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溯源
第三百六十四章溯源
盛钰口中的师兄,锦瑜见过一面。
而且那一面,锦瑜印象十分深刻。那人,除去生来和盛钰便是宿敌外,其实也是个十分本事之人……他不过小施一手,便让宋家险些闹了个分崩离析,一落千丈。他若真的用心去施为,锦瑜的心都提了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师兄名字吧……师兄姓元,单名一个寒字。是师傅收养的孤儿。我六岁时和师兄初见,一晃竟然过了十几年。”
见锦瑜听的认真,盛钰笑笑,继续说道。
“我师兄自幼聪慧,颇得师兄欢心。我们两个其实从小感情不错。只是最终师兄走了一条争名夺利的道路。为此师傅大怒,勒令我一定要‘胜’。师母便是因为这个,与师傅有了分歧,最终避居长安城。”
曾经,梅夫人也是名声显赫。不少京中小姐慕名而来求教。
“那时我师母淡泊名利,觉得我师傅的两个徒弟,既然一个已经注定走上那条夺权之路,另一个便该留在身边,好好教导。以期将来可以承其衣钵。我师父一辈子研习古籍,最大的愿望便是箸一本旷世巨著。将本朝发生的事收入其中,以期警示事后人。只是师兄所为让我师傅终是决定,让我约束师兄……”如何约束,自然是斗个旗鼓相当,不分伯仲。锦瑜暗暗心惊于盛钰那位师傅的决定……
说是大公无私吧,可是他一个决定,却让盛钰和元寒最终斗个你死我活。
说是全为私心吧,可他本意只想让盛钰约束元寒。
盛钰之所以一起不想京中权力失衡,多是来自其师的言论。“梅夫人之所以避居长安城,几年不归,是因为你最终还是身陷京中,不得脱身?”
“这是主要原因。师母一直希望师傅能亲自去长安,可是师傅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相比独善其身,他更想周济天下。师母和师傅一生无子,一直把我和师兄当成亲子相待。如今眼看着两个孩子要斗个你死我活。师母于心不忍,自然不会回来,师傅或许在心中也觉得这样的场面,师母还是不见为好,所以也一直没有去长安。”
锦瑜终于知道了梅夫人久居长安的原因。
心中即心酸又佩服。一个女人为了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惜远赴千里之外的长安。她之所以最终选择避居长安,恐怕也和盛钰有关。许是觉得对盛家愧疚吧,毕竟以盛钰的学识,若想入仕并不难。科考或是举荐,对盛钰来说,都不算难事。可是因为其师傅,最终却只能隐在暗中。明明可以站在人前,被人景仰称颂,最终却只能躲在暗处,被猜忌,被诟病。想到这里,锦瑜突然十分心疼……
这么个光芒四射之人。为了师傅一个愿望,不得不身处漩涡之中。
“无关对错,各有各的道理。”锦瑜最终轻声道。
盛钰闻言,脸上神情即喜且惊。
这些事他从未对旁人提起过,世人都羡慕他有个名师,不必去努力,便有了几分名望。
觉得他将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得知他无心仕途,会惊叹一声纨绔子弟,只知道玩乐享受。谁又知道他心中亦有坚持,亦有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