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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自然吗?
凡冻死之人,其身体在遭受寒冷环境的刺激时,全都会下意识的双臂紧抱于胸前,两腿并拢弯曲,身体呈弯曲蜷缩状,因为遭受寒冷的侵袭,尸体的面部表情多呈现痛苦之色。
你看看这具尸体,虽然尸体已经被冻僵了,可是其死亡时的姿势也太过诡异了,表情安详、手臂垂直、身体直挺、甚至连手指都是直伸的,这是典型的睡觉姿势,如果把现场换成暖屋火坑的话,这一切还可以理解,但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你不觉得可疑吗?”
听完刘华的解释,林盛脸色一变,他来到刘华身旁:“总捕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金员外有可能是被人给谋杀的?”
“错,死者不是有可能被人给谋杀的,而是肯定死于谋杀。”更正完这句。刘华让林盛把最先发现死者的人给找来,同时命人找一间空屋,然后把死者运过去,稍后他要对死者进行验尸。
不大一会儿,三道沟内百艳楼的老板和鲁,以及一名浑身酒味的中年男子被叫到了刘华面前。打量了两人一眼,刘华问道:“是你们两个先发现的死者?”
听到刘华的询问,和鲁急忙指了指身边这名浑身酒味的中年男子:“启禀大人,是这位客官第一个发现的金员外尸体,他发现金员外的尸体后,把消息告诉给了在下,当时正巧林捕头几个在小店喝酒,于是在下就将这事汇报给了林捕头。”
见和鲁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刘华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名中年男子。嗅了嗅对方身上的浓烈的酒味后,刘华淡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中年男子喝了不少酒,身体有些晃悠,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启……启禀大……大人,我叫……叫戴高,今天我在喝……喝酒的时候,因为喝多了,所以就出来透透气。结果我刚走到路口时,就看到了金员外的尸体。然后我便回店里通知和老板了。”
听完戴高的诉说后,刘华双眼一凝,紧紧的盯着他:“戴高,你在撒谎,这里离里面的酒楼足有四五百米远,而且这儿除了一条道路之外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透气?
你刚刚在对我述说经过的时候,起初有些磕巴,说话速度缓慢,而且段落不连贯,但是到了后面。你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语气也不磕巴了,词句也连顺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刚在对我说话的时候,正在临时现编瞎话,因为当时还没有打好腹稿,所以说话时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但到了后面,你心中已经想好该怎么说了,于是说话时的语气又变得十分正常了,对不对?”
“没……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没有半句假话。”听完刘华的分析,戴高急忙辩解了一句。
“哦?是吗?”刘华注视了戴高一会儿,没有继续逼问,而是举头嗅了嗅周边的空气:“戴高,你发现了没有?这个死者身上的酒味,好像跟你身上的酒味一样啊?”
闻听此言后,刘华身边的林盛和另外两名捕快随即冲到戴高面前,林盛用手扣住了他的衣领:“好啊,原来你是杀人凶手,好你个贼子,要不是总捕头明察秋毫,差点就让你小子逍遥法外了,走,跟我回衙门供述犯罪经过,否则的话,老子让你尝尝十大酷刑的厉害。”
“冤枉啊,刘大人,我冤枉啊,金员外不是我杀死的,凶手……凶手真的不是我。”见林盛要把自己押解回衙门,戴高吓的急忙跪地喊冤。
“林盛,你们三个给我退下,我说过他是凶手了吗?”刘华出言呵斥了林盛三人一句,听到刘华的话后,林盛三人愣了愣,他缓缓的放开自己的手:“凶手不是他啊?”问完这句,林盛看到刘华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把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然后一挥手,跟另外两名捕快耷拉着脑袋的站回了刘华身后。
呵斥回林盛三人后,刘华有些好奇的对戴高说道:“有意思,自从我来到现场后,我好想没有说过自己的姓氏吧?现场的人也没有称呼过我的姓氏,既然这样,你怎么会知道我姓刘呢?”
还有,你如果依旧不说实话,那我只能暂时把你带回衙门审讯了,搞不好到时候我会命人对你动一动刑具,那滋味可不太好受,你要想清楚了啊。”
估计是被林盛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也有可能是被刘华的话给吓到了,戴高有些惊惧的回答道:“刘大人之名,我之前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听一些……听一些公门之人提起过,他们曾描述过大人的样貌特征,所以我知道大人的身份。
今天的事情,我确实撒了谎,今晚我喝完酒后,感觉胃里难受,便想出来找个地方吐两口,但酒楼旁边有许多客人在来回穿梭,担心被人看到后会笑话我,所以我便想找个远点的地方去吐。
当我快走到路口时,听见路口好像有说话声。所以我便上前凑了凑,也不知道是我走路弄出了动静还是我喝多了?当我走到路口时,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正当我打算低下身子呕吐时,忽然看到了金员外的尸体。”
说到这里,戴高看了看刘华,然后表情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当时我也闻到了金员外身上的酒味跟我身上的酒味一样,而我又是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我担心会说不清楚,所以才撒谎的。”
听完戴高的叙述,刘华略一沉思,然后对身后的一名士兵吩咐道:“立刻将三道沟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出,然后逐个排查,询问死者今晚是跟谁在喝酒?在哪家酒楼喝的酒?
依我推测,那名凶手此刻还隐藏在这里,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凶手给找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凶手就在身边
趁着士兵和捕快们去排查线索的时候,刘华来到存放尸体的房间查验尸体,刘华刚刚把尸体上面的衣服解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时,林盛敲门进入了房间,当林盛看到被放在床上的尸体后,感觉有些渗的慌,他贴着墙边来到刘华身旁:“总捕头,金员外的家属过来了,她们要求把金员外的尸体接回家,您看,这尸体咱们还验吗?”
“叫死者的家属先回去,告诉他们,等找到杀人凶手之后,在把尸体还给他们。”说完后,刘华便打发林盛出去跟死者家属交涉,而他则开始对尸体进行勘察。
死者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体微胖,身高约一米七,刘华对尸体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发现尸体上出了脖颈处的那个吻痕后,没有什么异常,既没有伤痕也没有淤青。
但当刘华把死者的口腔打开后,他发现了一丝疑点,死者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可死者的口腔内竟然没有半分酒气,有了这个发现后,刘华把死者的内衣和外套找了出来,然后互相对比了一下,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死者的内衣上沾有一丝酒气,但是外套上却半点酒味也没有。
当有了这个发现后,刘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又低头看了看死者脖颈处的吻痕,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接着,刘华又仔细查验了尸体一番,当他查验到死者的手指时,在死者的几个手指甲里面发现了一些黑泥,见到这些黑泥后。刘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低语道:“原来是这样,现在还差最后一点需要证实,凶手是怎么杀死的死者呢?”
刘华给尸体盖了一件衣服后,便走出了房间,他刚一出门。便看到好几个人正倚在墙边打盹,两名捕快押解着戴高站在一旁,看样子是在训斥戴高。
和鲁蹲在一边哈气连天,而林盛则双臂抱在胸前,斜倚在一棵树旁,身上盖着件棉衣正睡得香甜呢,看其脸上那股安详自得的表情,估计这家伙正在做着美梦。
。见此情形,刘华便想把林盛叫醒。可就在他刚想出声喊人的时候,刘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房间内尸体脸上的表情后,心中一动:“原来是这样啊。”
想到这儿,刘华又重新返回屋里,拿出验尸工具仔细的检验起死者的鼻腔部位,经过一番认真检验,他在尸体鼻孔里面的一根鼻毛上,发现了一颗白色的颗粒物。用镊子把这个颗粒物取出后。刘华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之色。
出了房间后,刘华把林盛叫醒。然后让他把所有人全都叫到门前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跟着刘华一起来的几名士兵,知府衙门里的那些捕快,和鲁、戴高、还有死者的两个家属,以及周围听到风声的一些人。全都来到了刘华面前。
当众人都来到现场之后,刘华朝林盛问道:“林盛,之前我让你调查死者是在哪家酒楼里喝的酒,跟什么人在喝酒?你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启禀总捕头,我带着兄弟们把这里的酒楼和青/楼都查了一遍。可是非常奇怪,金员外在遇害前竟然没有从这些酒楼里面喝过酒,大家也都没有见过有谁跟金员外在一起喝酒。”话音落下后,林盛显得有些疑惑。
待林盛说完后,刘华微微一笑:“查不到就对了,因为这个死者金员外并不是在这儿喝酒时遇害的,而是遇害后身上被人涂抹了酒液,然后被放在了这个路口,伪造成了因喝酒过度睡倒在路边,事后被冻死的假象。
凶手虽然狡猾,但是他作案的水平忒低,单是尸体上就留下了两个破绽,我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因此在确定凶手的时候,让我平白无故的多花费了几分力气。”
刘华说完之后,现场的人全都露出了一丝惊愕之情,林盛看了看左右,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大人,听您话中的意思,您……您好像知道凶手是谁了?”
闻言后,刘华微微一笑:“林副总捕头,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好像对我越来越尊敬了, 口中的称呼也越来越尊重,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怕我了呢?”
“哪里……哪里……惧怕大人是应该的……应该的……”林盛讪讪的回了两句。
听到这话后,刘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现场的人好像都被询问了一遍,貌似只有林副总捕头还没有被人询问过?既然这样,那咱们走一遍程序吧,林盛,在发现死者的前半个时辰,你在什么地方?”
“不……不是,刘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愣了一瞬间后,林盛顿时一个跳脚,表情惊讶的说道:“刘大人,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走一遍程序而已。”说完,刘华看了看怀表,然后语气平淡道:“现在是凌晨六点十一分,你回知府衙门跟我汇报案情时是凌晨四点二十二分。
从知府衙门到现场,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你是在凌晨四点钟得到了死者的死讯,我想请问一下,你凌晨三点……嗯……也就是丑时末分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我……我没有紧张。”解释完这句,林盛回忆了一番,然后回答道:“丑时末分?丑时末分?当时卑职好像跟刘斌、李献两位兄弟正在百艳楼喝花酒。”
“喝花酒吗?呵呵……你身上的确有股淡淡的酒味,但是味道并不浓烈,戴高也在这里喝酒,但是他身上的酒味却比你身上的酒味要浓许多,这么看来。想必你当时要么是没有喝多少酒,要么就是喝酒喝的时间不长。”刘华淡淡的分析了一句。
听完刘华这话,林盛的脸色瞬间大变。但是刘华好像并没有关注刘华的脸色,他把目光转向了和鲁:“和老板,你仔细想一想,林盛跟另外两名捕快,是什么时间进入的百艳楼?他们来到你这儿之后,过了多长时间,就发生了尸体的事情?”
被刘华这么一问,和鲁回忆了片刻,看了看林盛,然后他低下头小声的回道:“启禀大人,林……林副总捕头三人是丑时末分左右来到的小店。他们三人刚坐下喝了两壶酒,戴高就慌慌张张的跑来找我,说看到了金员外的尸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撕开凶手的面纱
林盛和刘斌、李献三人听完和鲁的话,全都表情大变,林盛神情紧张的辩解道:“我……我当时是因为跟刘斌和李献在辖区巡逻巡累了,所以才想到来这里喝花酒的。虽然时间有些晚,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啊,这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喝花酒?既然是来这百艳楼喝花酒,那你们为什么没点姑娘呢?三个大老爷们深更半夜的坐在一起喝酒,这是喝的哪门子花酒啊?”
顿了顿后,刘华继续道:“还有,你说你们三个是在巡逻,那好,待会儿,你把你们的巡逻路线标出来,我听说咱们这里巡逻的方式跟关内不太一样。
关内的捕快巡逻,是一队人在巷子路口巡视,到了路口鸣锣三声,告诉居民自己在巡视辖区治安。而咱们辽顺府境内因为地大人少,所以巡逻的时候,都是骑马巡逻,巡到路口时,便会甩三声马鞭子,里面的住户只要听到鞭子声,便知道是捕快们在巡逻。
稍后我让人按照你们标注的路线去沿途正式一番,看看有人听到你们的巡逻声吗?只要你们三个不是闲得没事在无人区巡的逻,我相信当地的居民肯定有人听到了你们的巡逻声,搞不好也有人看到了你们巡逻时的身影。”
听到刘华让自己三人把巡逻路线图给标出来,林盛辩解道:“我们三个真巡逻了,但是这深更半夜的,大家肯定都睡觉了,有谁会听到我们巡逻的声音啊?”
“说的好,那既然是深更半夜众人都熟睡了,你们三个为什么不睡觉呢?”质疑了一句后,刘华继续道:“今晚我正巧是在衙门里休息的。刑捕房里面一共有十一名捕快在值夜班。
这里发现尸体之后,那十一名捕快是跟我一起来的现场,你们三个今晚根本没有值夜班,凌晨丑时末分左右你们不睡觉,却自己出来巡逻,我应该说你们素质高尚呢?还是应该怀疑你们在撒谎?”
“这……这……这……这只是一种巧合。”林盛支支吾吾的狡辩道:“总捕头。就算我们三个没有巡逻,而是结伴一起来这里喝花酒,而我们刚刚坐下后,又恰巧戴高发现了金员外的尸体,可这也许就是一种巧合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三个就是凶手?又有什么证据金员外的死和我们三个有关呢?”
听到林盛的狡辩之言,刘华淡淡笑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抵赖,想要证据?很简单。证据就在你们三个人的身上,我查验过了,死者的尸体上虽然有着浓烈的酒味,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但是当我查看死者的口腔时,却发现死者的嘴里竟然没有一丝酒气。
这是因为你们三个是在把死者杀死之后,为了迷惑别人,故意制造的一种假象。你们将酒液涂抹在死者的身上,并且在死者的颈部吻上了一个唇印。让人看起来死者好像是在喝花酒时,因为饮酒过量以至于醉倒在路边冻死了。
但是你们留下的那个唇印,正是你们留下的第一个破绽,我看过了,唇印位于死者颈部衣领处,其主要成分是唇粉。用手一抹就能给抹掉,可是死者身上的唇粉在跟死者的衣领摩擦之后,竟然没有被抹掉,。
这便说明唇印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而且留下之后。死者的脖颈就再也没有转动过,脖颈不转动就无法跟衣领发生摩擦,因此死者身上的衣领才没有将那个唇印上的唇粉给抹擦掉。
给死者身上涂抹酒液,是一个很精妙的计划,但这却是你们露出的第二个破绽,这个破绽就是你们涂抹的那种酒液,为了使死者身上的酒味显得浓烈,因此你们涂抹了一种酒精度数较高的烈酒。
这种酒,跟戴高喝的那种酒一模一样,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戴高的身份和死者的身份一样吗?满人的姓氏里面没有戴姓,这说明戴高乃是汉人。
而盛京之中的汉人,大多是从关内发配来的流放人员,戴高身上所穿之衣物都是粗麻布料制作而成,双手有厚茧,说明此人也是被流放之人,只不过属于监外执行而已。
监外执行的流放人员,即使能够跑到这里来喝花酒,那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巧了,我前段时间在监管营里面结实了一位大哥,而我那位大哥十分喜欢喝酒,在给他买酒的时候,我正巧尝到过戴高喝的那种酒。
戴高所喝的酒是盛京特产黑火酿,这种酒因为酒劲大、度数高、价格低、驱寒效果好,所以很受底层的那些人们青睐,此酒市场价十文钱一斤,完全能够称得上价格低廉。
而戴高喝酒所选的百艳楼,在这三道沟里面属于三流的娱乐场所,这里的主要消费对象,就是那些身处底层,单身独过且又孤单寂寞的男人,他们这些身处底层之人所喝的劣质酒,为什么会和死者身上的酒味一模一样呢?
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可是辽顺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