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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总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
灯光,轻柔地打在乔慧微颤的睫毛上,她不再挣扎男人的温暖,贪恋地倚靠在他胸口,只一瞬,泪水就在尚未干透的戏服上又晕开一大片。
她紧紧环扣住男人的精腰,嗓音无助,“不行,你不能走。上次是棺材,这次指不定又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万一回到了清朝怎么办?或者,去了别的时空怎么办?再或者,这次是被深埋在地下。。。。。
她已不敢在想下去,一想到游莫谦之前还强制发烧带她去乌家牧场的事,她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愚蠢之极。
头疼欲裂的感觉硬是被他强忍了下来,男人的英眉一蹙,细细考量后蓦地将她推开,他的瞳仁中心浮动着一丝急切,“慧慧,你的顾虑是对的。所以一会如果我的体温还是一直升高,不要牵我的手,不要拉着我,只要我还在这个时代就一定会回来找你。”
一番话,彻底崩塌了乔慧的泪腺,眼泪宛如开了闸的水库,奔流不息。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可他却一步步后退。
女人的脚步跟随他后退的步伐亦步亦趋,她一个劲摇头,“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刚才乌鸦嘴,不会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不会!”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掉,可她却硬是强行扬起了笑,像是一种坚定的信念。
游莫谦的身子越来越热,他无力的瘫在墙上,站得不是很笔挺,却有种慵懒的魅力。
他着实被她现在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低呢了句,“傻瓜。”满满的宠溺漾在男人的眉心,可宠溺之中又不乏些许疼惜。
乔慧立在他面前,眸光一痛,视线扫过化妆间的每一处,“我要想办法。不能让记者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说罢,她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才发现这件屋子的窗户是死的。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乔慧用力抓着头发,指尖都要嵌进肉里。即将面对分离的恐慌是她承受范围以外的,这种感觉就像天和地虽然形影不离,却永远不能在一起。
游莫谦心底一痛,过分清晰地看到乔慧眼底的恐惧,可他已然越来越无力,体温似乎已经达到了三十九°,眼看就要达到穿梭的条件体温了。
相聚的时间对他们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珍贵了。穿梭了太多次,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被心魔所控。乔慧担心的何尝不是他所担心的。
以前,他不在意,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自己牵挂的人。而现在,他真的很想做一个普通人。甚至能忘记自己曾经显赫的身份和那些曾经无法磨灭的记忆。
男人的深眸一眯,虚弱地唤了声,“不要白费力气了,过来。”说话间他跌撞地走到放包的凳子旁,拿起包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颀长的身影倚靠在皮质座椅背上,游莫谦手长脚长,虚弱无力的时候整个人的曲线显得有点滑稽。他伸手从自己包里的夹层中掏出那颗随身携带的夜明珠。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颗珠子,兴许是觉得这颗珠子和乔慧一样,晶莹剔透没有杂质吧。
乔慧走到他身旁,情绪稍稍比刚才平复了一些,可脸上的泪痕依旧没有干透。
游莫谦扬起头,淡淡地扯了下唇角,指腹间轻捏着这颗透着光芒的珠子,低哑道,“这颗夜明珠是木盒里留下的,我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现在把它送给你,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暂时回不来,就当留个念想。”
她一蹙眉,从他手里拿过,“珠子?”要是没记错,这珠子是连带暗指羊皮卷的绢纸一同出现在青龙木盒中的。
她恍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白纸,“莫谦,我也有东西给你。”
游莫谦无力的接过,打开,看到手绘的图案时深蹙起眉头,“这个。”
“这个是羊皮卷后面的坐标,我画下来的。从进组那天,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可是却一直没有办法面对你。”乔慧哽咽了句,她知道这东西是游莫谦一直以来最想得到的,她不想再逃避了,不知怎么的,隐隐的,她总觉得要是今天不给,就没有机会再给,而且这种念头在心里泛开涟漪,荡起波纹,一圈圈扩散。
游莫谦凝了手中的纸片一会,突然惨笑了下,再抬头,雾气一下就迷了他的眼,“你还不明白吗?从你离开江城的那天,这些我曾经很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渐渐不再重要。因为我发现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过去已经离我太遥远。”
他的声音好听的要人命,沙哑的音色再配上他半眯的双眼,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强大气场。
乔慧收了收直勾勾的眼光,不顾形象地猛缩了下鼻子,鼓起勇气去触及他的滚烫的脸颊,颤抖道,“什么都别说了,你的脸现在好红,留着力气吧。”一股难言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屋内是打开心结的两人深情对视,屋外却是一片混乱不堪。
记者前脚刚到,段恒风和马素颜后脚赶到。闻风而来的还有席坤和辛展飞。
为了怕商业机密泄露,化妆室的隔音还是很好的。除非嗓音提得很高,否则屋内的人说什么,屋外的人压根就听不见。可屋外因为走廊开阔,声音倒是很容易传入屋内之人的耳朵。
先前记者们的议论声,乔慧和游莫谦都是充耳不闻,可突然间,屋外段恒风的声音扬起,“素颜,我和你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游莫谦就在里面,他一旦发烧就会凭空消失,他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哥,若非亲眼看见,否则我不会相信的。”
乔慧和游莫谦听见兄妹俩的声音双眼皆是一提,不安分的气流正在升腾。
耳边,外头的人越发不安分。
“你们不觉得荒谬吗?请你们离开。”辛展飞忍不下去了,出口的嗓音有些怒意。
段恒风似乎是含笑说的,“辛展飞,你不信大可以把门打开验证真假。你要是心里没鬼,何必怕我们看?”
紧跟着,是围堵的记者们一阵应和声,“就是,就是,就打开门让我们看看吧。”
“笑话,你说开门我就要开?你算什么东西?”
“还是你怕打开门看到的画面是你承受不住的?”两人男人在相互挑衅。
“打开就打开。”辛展飞像是被激将法激到,硬邦邦的丢出来一句,随后又像是命令了句,“你,去把钥匙拿来。”
乔慧听到门外一把抓住游莫谦的手,“怎么办,他们要进来了。”
他的目光浅落在手背上的那只女人手上,她曾经掌心的柔软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和磨砂皮一样的粗粝。
这一瞬,他的心狠狠痛了。
“慧慧,你这么担心我,是不是依然爱着我?”游莫谦颤了颤唇角,几乎是在用意念来抵抗自己的体温。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早就已经穿梭了某一处了。
乔慧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和隐忍,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连连点头,“是,我还爱你,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允许你再消失。上次你不见了几天,后来你告诉我竟然穿在棺木中,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他顿了顿后淡笑,微不可闻地呢喃了句,“淋雨发烧,值了。”
乔慧的眼泪又再一次猛掉下来,“说什么傻话,万一你这次穿梭后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哪怕你带给我太多的伤痛,我还是觉得能够遇见你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幸运。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也只会爱你。”一滴晶莹的泪水掉落在手中晶莹剔透的夜明珠上。
岂料,奇迹发生了。
一时间光芒四射,就连化妆室的门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碎,记者们落荒而逃,只有一两个胆大的,把这个奇异的画面记录了下来,可也没敢多作停留。
然而,被这一幕惊呆的辛展飞,段恒风,马素颜,以及席坤依旧如磐石般站在原地。
紧跟着,在他们四人眼中又一幕不可思议发生了。
椅子上的游莫谦,身体的轮廓竟然若隐若现,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一般。
乔慧一急,将夜明珠藏于云袖中,腾出两只手用力抱住了他。
“放手。”游莫谦已然再也没有一丝半毫的力气。
站在原地的几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移步的,马素颜冲过去揽住游莫谦的手臂,整张脸都白了,“莫谦,你怎么了?这,这怎么回事。”
紧跟着,辛展飞,段恒风,席坤他们三人一人拉一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化妆室里几个大活人全都同时消失。
第215章 余孽藏身何处
一个四正四方的小窗户里用铁栏浇筑成间隔为五厘米的竖条。
月光蔓延在阴冷的地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横七竖八的几个人相继爬起来,可是唯独游莫谦,没了踪影。
乔慧刚刚站稳就将目光扫了一圈,不但没有找到她最在意的那个人,还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乌家牧场的祠堂。
一尊尊摆放整齐的牌位在黯淡的光线中犹为惊悚。
乔慧微蹙了下眉,很快走到置开关的地方将一盏能散出黄光的小灯泡打开。
视线一下稍稍通明了些,辛展飞,席坤,马素颜,段恒风四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乔慧脸上。
马素颜看不到游莫谦,一时间怒火攻心,上去就给乔慧甩了个反手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最后化成乔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冬天,一个稍微碰一下脸蛋就会生疼的季节,马素颜竟然使出七八分的力道在乔慧素白的小脸上烙下一记重重的巴掌。
乔慧被猝不及防的攻击弄得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耳朵都有短暂的一瞬失聪了。
只听得耳边是素颜愤怒至极的女音,“你个扫把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公呢?把我老公还给我。”她说话间,就开始撕扯乔慧的衣衫,领间的系扣一下就被扯烂了。
马素颜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还要打她,却被自己的亲哥哥紧握住了手腕,“疯了吗?”段恒风怒瞪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几秒,转脸看向乔慧时微锁了下眉,“你还好吗?没事吧?”
她缄默不语,像是陷入了深思。辛展飞一把将段恒风扯开,立在乔慧面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乔慧失魂落魄地唤出一句,“游莫谦,游莫谦在哪?”
她的半边脸红红的,可脸上的疼似乎比不上她心里的焦躁,一双大眼睛里沾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辛展飞回头在小小的空间里目光转了一圈,隐忍着心口的不舒服,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有看见他。”
乔慧一听,隐藏在心里最深的恐惧一下爆炸出来,不管不顾地抓住辛展飞的衣领拼命摇晃,连嗓音都是嘶哑的,“他在哪?”
兴许在场的人不清楚,可她心里明白,眼前的一干人等都是因为一个拽一个才来到了这里。既然这样,照理说游莫谦不可能不在这。
她熟门熟路地推开了祠堂的门,一间间屋子找过去,可依旧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几人跟在她身后,最后段恒风和辛展飞都忍不下去了,同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了一句,“你别这样。”
她一愣,步子停了下来。
回头,目光清淡地扫了一圈后,唇角有些抽动,呵气如兰地说了句,“我要找他,他一定在这里。”没了歇斯底里,反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可怜兮兮。
她恨死了自己内心跨不去的坎,恨死原谅的一瞬间却是在那种情况下。
在祖宅里转悠的时候,乔慧连自己知道的几条密道都走了个遍,可一无所有,随后又阴差阳错地绕到了祠堂。
除了辛展飞之外,其余的人心里都有疑惑,他们不理解乔慧为什么对这里的布局那样的熟悉,一个祖屋而已,怎么还会有密道?但谁也没问出口。
昏黄的灯泡在点了一会之后稍稍亮了一些,可视线依旧不是太明朗。素颜挽着段恒风的胳膊,后知后觉才看见灯光不太绵延的地方几十尊牌位像一个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一般安静地矗立在神案上。
“哥,这是哪里?阴森森的,还有这些都是什么,这么多牌位。会不会有鬼啊?”素颜语落的时候,下意识地白了乔慧一眼。
段恒风轻拍她的手,“素颜,你别怕,没事的。”刚才对她凶,可兄妹俩心里清楚,不管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家人始终是家人。
乔慧有些失望地紧阖了下眼,又是淋雨,又是穿梭,又是找人,她已然身心俱疲。
耳边,突起段恒风的声音,“这到底是哪里?”
她睁开眼,哭笑不得地回了句,“我家祖宅。”
“你家?”段恒风和素颜相视了几秒,随后素颜站了出来,指着角落里的牌位吼了一嗓子,“所以,就是这些个贱人都是你祖宗?”
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向来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都这时候了,她所想到的,竟然是这一点!实在让人冷峻不禁。
乔慧哽咽了下,冷眼看着在这节骨眼上还不让她好过的马素颜,低低地回了句,“我现在没功夫和你吵架,我要找他!我要找到那个人!”眸光中的坚定让素颜有一瞬间愣了愣。
辛展飞也站了出来帮腔,恶狠狠地指着素颜警告了句,“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尽管试试看。”
倒是席坤,走累了,干脆找一处看着稍微干净些的角落席地而坐,就当看戏一样看着这些人争吵。对席坤来说游莫谦在哪一点都不重要,反正两亿已经到手了。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也太匪夷所思了。
争吵仍在继续,马素颜只要一看见乔慧,就像炸开毛的鸡,时刻准备着攻击。
一阵冷笑过后,“我为什么不敢?是她抢走了我的爱人,现在还和变戏法一样一下让咱们从江城来到了蒙古,这一切谁受得了?”素颜越说越气,最后干脆跑到乔慧家放牌位的地方拿起一个香炉狠狠地砸在地上,香灰顷刻间撒了一地。
乔慧见状,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跑了出来,冲上去后两人一下就扭打在一块,女人打架又是扯头发,又是手扑腾的,乔慧的头套一下就被扯了下来,一头长发顺着肩膀滑落,有好多缕都遮住了眼,凌乱不堪的摸样和这阴森的环境倒是不显得突兀。
两个男人上前阻止,场面更加混乱,神案左右摇晃了好几次,所有牌位都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唯独方家女人的牌位竟然纹丝不动。
女人间的闹剧蓦地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那块牌位,就连懒得管闲事的席坤都站起来盯着它。
“这牌位怎么没掉?”辛展飞惊呼。
段恒风失神,“固定的吗?”
“我不知道。”乔慧轻蹙了下眉,她恍然响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家就是根!但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似乎从这四个字中领悟到了更深层的含义。
颤巍巍的,她踮起脚尖去掰动牌位,移左的时候,牌位移不动,移右的时候,徒听一声厚重的声音。北面的墙壁中心有两扇门大小的区域转出一个出口。
“没想到祠堂里也有密室。”乔慧忍不住低叹了一句。
素颜躲在了段恒风身后,指着乔慧咽了口唾沫,“这真的是祖宅吗?我看着像鬼屋,乔慧,你该不会是女鬼吧?所以才能把游莫谦弄不见,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现在要引我们过去,是不是想把我们杀掉灭口?”
她淡然地走到出口前,侧目时,冷冽的余光打在素颜脸上,“要是胆子小,就别跟来。你叨扰了我祖先的灵位,就不怕他们缠着你?”
“我。。。。。”素颜再辩驳不出什么,咽下口水紧紧攥着段恒风的胳膊小心的移着步子。
关键时刻见真情,辛展飞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嗓音沉沉的说了句,“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乔慧看了他一眼,很快内疚地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小心地跟随着男人的脚步。
好奇心人皆有之,身后的几人最终都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间密室是她长这么大都不清楚的,可密室的入口在祠堂,他们醒来的时候也是在祠堂,那么,游莫谦会不会掉落下来的时候移了位,说不准他现在正在密室里打转。
密道很长,他们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头。几人的步子慢慢停下来,最后在一处雕有四神兽图案的墙壁面前停了下来。
就在大家都开始心急如焚的时候,乔慧云袖中的夜明珠开始不安分地散着一股超强的光芒。
似乎只有几秒时间,她觉得眼皮好重,全身无力,再然后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乔慧醒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夜至,月光从监狱上方一个四方四正的窗户里透进来,淡淡的光斜打在她的侧脸,剧组的头套已经掉了,唯有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稍显凌乱。
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她环视着这不大的牢房。
墙壁上的血迹在烛火的照耀下尤为刺目。稻草扎堆的地面时不时露脸的虫鼠难听地叫嚣。隔壁牢房里,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如此凄凉。
这些恐惧足以让大多数女人惊泣。
然而,神情恍惚的乔慧不吵闹也不嘶喊,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烛火跳动的节奏。
这是哪?其他人呢?游莫谦呢?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当一个男人一身军装,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