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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了,眼中的不舍让她的心也微微的痛着。
当他离开后,她才惊觉,两个人似乎又亲密了许多,而她,竟然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有些脸红,更有些恨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太轻浮了?
回到房间,她许久不能入眠。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绝对不能了,和他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若是任由自己沉溺下去,会给她和他都带来灾难的。她,不想害了他。
早膳刚刚用过,宫里就有人来传,说是公主和太后要见她,她不想去,可是,还必须得去。
收拾了一番,她便跟着宫里的人进宫去了。
虽然,爱她的人是当今圣上,而她,是早晚要进宫的人,可是,这皇宫,自从她病愈后,她还真的没有来过几次。也不是她不愿意来,只是,她每来一次,宫里就有人闹着要自杀,她哪里会承担的了呢?
好吧,你们不爱我,不是我的错,你们不想活,那就更不是我的醋了,所以,这皇宫,我还是得来瞧瞧。
宫女带着她兜兜转转,将她的头都转晕了,她有些气恼的一**在路旁的假山石上坐下,吩咐道:“这位姐姐,烦劳您,去给我找顶轿辇来,我走不动了。”
小宫女不敢怠慢,赶紧答应着慌慌张张的去了。笑语又对另外一个小宫女吩咐道:“你去给我取一双新的鞋子来,这双鞋子不合脚,我的脚走的好痛啊!”
皇上最爱的女人开了口,就是他在跟前,都不能不听,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可是,扔下乐言一个人这里,她又不放心。
乐言看出了她的犹豫,赶紧给她一颗定心丸:“你去吧,有事我担着,就说是我的意思。我不会独自一人先去太后那儿的,放心吧!”
小宫女忙快步离去了,临走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坐在原地等候着,皇宫太大,她怕她会走迷了。
乐言一边笑着答应着,一边眼巴巴的瞅着她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径尽头,才腾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裳,大步向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我说了我不会独自一人先去太后那儿,可没说我自个儿去找小妖孽。傻瓜才先去见太后呢!保不齐那老太婆是又要找我的茬了,我得先搬救兵去再说。”乐言一边笑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凭着曾经模模糊糊的印象向前走去。
皇宫果然是大,而且曲径通幽,到处是路口,到处是花草,每一处的风景都很相似,又仿佛每一次的风景都有所不同。
她转啊转啊,摸啊摸啊,忽然发觉自己果真就迷路了。
该死的小妖孽,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有个屁用,连门都找不着,转到太阳下山恐怕也找不到他在哪儿。回头若是见了他,得跟他说说,要在各个岔路口标示一下牌子,让人知道,这是到了哪儿了,该往哪儿走了,尤其是对她这种没有明确的方向感的人。
东摸摸,西拐拐,走到最后,她的脚都走累了,也没有找到小妖孽所在的地方,反而越转越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红墙依旧高高的,门却很破旧,还被三把锁锁着,乐言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破烂的小院,心底突然就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这是什么地方?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似乎是住着人,却又被封锁的如此严实。
乐言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突然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乐言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呵呵一笑,突然就想要看一看,被小妖孽打入冷宫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他的眼界,到底有多高。
墙头虽高,对她来说却不是问题,运足真气,一跃而起,她利落的落在了高高的围墙之上,一手扶着墙外的树干,一边垂眸望向院子中。
果然,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一张石桌前,一手执着针线,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乐言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了,她真想看看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啊!也许是一般吧?若是倾国倾城,又怎么会被小妖孽打入冷宫呢?
乐言轻手轻脚的落在了围墙内,一步一步的向那女子的背影走去。
女子似乎没有武功,根本听不到她在运功时的脚步声,仍旧在一针一线的认真缝补着衣衫。
乐言站在她背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她长发垂腰,身着一身绿色布衣,还在埋头修补衣物。
乐言慢慢转到她的前面,轻轻咳嗽了一声,女子显然被惊吓到了,还未抬头,手便一个哆嗦,针刺破了指腹,血珠冒了出来,她连忙吮去,抬头望向乐言,却又在看到她的那一个瞬间,愈加惊恐起来,脱口而出:“云笑语!”
她的语气有些惊慌,嘴唇哆嗦着,乐言没有听清,皱皱眉,抬头望望天上:“要下雨?没有啊!天气好着呢!”
女子嘴唇哆嗦个不停,脸色也变得异常惨白,扔掉手中的破旧衣物,大步向后踉跄着退去,一边退,一边不停的哆嗦着喃喃自语道:“云笑语……云笑语……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来抓我了吗?你也相信那药是我下的吗?不!我没有……我没有!你……你是来复仇的吗?你要杀我吗?你不能……我没有……”
乐言诧异的凝望着她,实在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忙追问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的?你又是如何触犯了夏梓洵?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那女子显然更加惊讶了,她呆了半天,居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除了害怕似乎还是害怕……
乐言也很惊讶。论容貌,这名女子在整个西蔺大约都是数一数二的;论气质,绝对是出于世家,即便是布衣素服,依旧掩藏不住她身上的熠熠光华。
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夏梓洵就算是看不上,终归也不至于,被他安置在冷宫里啊!这里面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你不认识我?”女子似乎比她更加惊讶,在看到她毫不躲闪的、认真的眼神时,突然开口问道。
乐言笑着说:“我很少进宫,我哪里会认得你呢?”
女子眼中光芒一闪,又迅速隐退,仍旧一脸犹疑的开口说道:“你……你果真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乐言点点头:“是啊,生了一场大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你的意思,我们以前见过?”
女子点点头,方才还惊恐不安的神色,忽然就变了意味。她的美目紧紧的盯着乐言,唇边绽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居然开始一步步走向了一脸茫然的乐言。
“玩失忆?云笑语,亏你想的出来!我们当然见过,不但见过,还特别特别的熟悉,因为,我们,曾经爱上过同一个男人……你说,我们熟不熟?”她美丽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在走过方才缝补衣裳的石桌时,宽宽的袖子扫过石桌,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方才放在桌上的剪刀,已经握在了手中,并隐藏在宽阔的长袖中。
乐言忙解释说:“什么下雨不下雨的?你爱的是皇上吗?我不是,我没有爱过他呀!你被打入冷宫,可不关我的事……我,若是你想要出去,我可以帮你说说看……”
她冷哼一声,摇摇头:“云笑语,别开玩笑了!我爱的是夏梓洵?哈哈……你不要再玩什么假装失忆的招数了,你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你的夫君陆子璃!别跟我提夏梓洵,是他,是你,是你们害了我!是你们陷害我,我才背了黑锅,远离故土远离亲人,到这里来受苦,是你!归根到底就是你!你就是最大罪魁祸首!”
作者题外话:推荐好友的文《一笑倾城:王妃要休夫》,很有趣的故事,也很好看。
第304章 送她去劳军
乐言这才听清楚一些她说的话,皱了皱眉头,有些诧异的问:“你叫我什么?云小雨?我才不是什么下雨不下雨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饭可以吃错,人可别骂错了,我不会白白让你占便宜的,你最好收敛一些。我好心问你怎么回事,还想帮你呢!你居然这么不讲理,难怪会被关在在冷宫里,就小妖孽那个脾气的,能受得了你才怪呢!”
说完,乐言转身就向围墙走去,想要出了这个晦气的地方,赶紧的去找小妖孽撑腰,不知道小妖孽他老娘又要整是什么幺蛾子呢!她得防备在先。至于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子,就让她在冷宫里继续反省吧!她真是好心踩上了一坨那啥,落得个骂名不说,还让自己心里极为犯堵。
等等!恍恍惚惚记得,昨天那个男子,似乎也叫过她什么“小雨”来着?难道,他也是把自己当做了那个真正的小雨?也就是说,女子口中的小雨,和男子口中的小雨,也许是同一个人?而这个小雨,一定和她苏乐言长得极为相似?那么,是不是这个女子,和昨天那个男子是认识的?如果是,倒也是巧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昨日的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今天这个女子叫什么,她能问出来一个结果吗?
想到这里,乐言又转身走了回来,在那个眼中已然冒着怒火的女子面前站定,想了想说:“你说的那个小雨,是已经嫁过人的吧?”
女子冷哼一声,鄙夷的说:“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呢!你已经是六王妃了,还到处乱跑,居然还来了西蔺的皇宫,且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到底是谁给你的特权?夏梓洵,还是夏沫儿?”
乐言更加惊讶了,她想了想问:“你到底是谁?也许,我认识一个,你也认识的人,或者说是也认识你的人。”
女子冷哼一声,原本美艳的眼眸里盛满的都是对她的不屑和鄙夷:“我们都认识的人多了,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认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认识你,我宁愿你从来不在任何人的生命里出现过,尤其是陆子璃!”
乐言震惊的望着她,喃喃的低语着:“陆子璃?陆子璃?陆子璃……陆子璃是谁……陆子璃是谁?我是谁?我又是谁?我是苏乐言啊!”
她的头突然就有些晕眩了起来,女子上前一步,冷冷的怒视着她,咬着牙说:“云笑语,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一定不知道,你绝对不知道!是你害的我得不到我喜欢的人,还害的我成为别人的棋子,更害的我亲人不是亲人,家园不是家园,我的父亲和家族都不敢认我了,我一无所有了,你却好好的活着,还愈发的痛快了……云笑语,这不公平!不公平!”
乐言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直退到了院子里的一棵小树旁,后背撞在了树上,才不得不停了下来,可是,脑子里像是要炸了一样的难受,她忍不住弯下了腰,痛苦的抱住了头,意识有些混乱了起来。
“我不是云小雨……我不是,我是苏乐言……陆子璃是谁?你又是谁?我又是谁……陆子璃……陆子璃……子璃……这个名字好熟悉……子璃……”
每一次她无意识的去念这个名字的时候,胸口处便传来一阵阵的痛意,痛意无比的清晰,像是绝望的海浪,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的意识愈加的混乱,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女子弯下腰来,带着几分惊讶俯视着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停喃喃自语的乐言,突然就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哈哈……苏乐言?你竟然说自己叫苏乐言?你真傻啊!你就是一个傻瓜!别妄想用什么失忆来欺骗我!你是不是背叛了你的夫君,那个你口口声声要和他一起面对风雨,一起走完一生的夫君?还是,你的夫君不要你了?云笑语,我没有得到,你也休想得到!老天爷果然有眼!”
乐言的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那个一直在脑海里徘徊和旋转的名字,像是心口的一根利剑,将那个名字,和她的生命紧紧相连着,分不清,谁是谁的倚靠,谁可以带给谁一点点生机。
陆子璃……陆子璃啊……
笑语的眼前有些模糊,仿佛什么东西,即将冲破重重迷雾,慢慢展露在她的面前。
狂笑中的女子突然收住了笑声,定定的望着瘫倒在树下的乐言,咬着牙,美艳的眼眸里泛着狼一样的狠厉:“云笑语,你不知道,我罗清月有多么想亲手杀了你。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以为一直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谁知道,老天有眼,居然又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你死定了!”
说着,她突然扬起手臂,衣袖滑落,露出了她枯瘦、苍白的手臂,那已经变得有些粗糙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尖尖的剪刀,锋利的剪刀前端,正对着蹲在地上抱着头,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的乐言的后颈。
三年的嫉恨、三年的不甘,都会随着这一剪刀的刺下,而宣告结束。
云笑语,我得不到子璃,我也不会让你和他白头到老的!我若是死了,能拉着你,终究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值了!
剪刀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眼看锋利的尖端就要刺入乐言的脖颈,一个银色的身影突然从高高的围墙跃了进来,一道暗影闪过,有什么东西击中了罗清月的手腕,她痛呼一声,剪刀擦着乐言的肩膀滑落,几乎就要划破她的脖颈,却又险险的的落在了地面上。
罗清月蓦然回头,正见到面色惨白的夏梓洵大步飞奔过来,一脚踹开脸部扭曲的她,将瘫软在地上的乐言一把抱了起来。
“乐言,乐言……醒醒……乐言,不要吓我……”梓洵的脸色巨变,不停的呼唤着几乎陷入昏迷的乐言,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罗清月震惊的望着他怀中的女子,突然大声惊叫:“不!她不是苏乐言,不是!她是云笑语!她是东平国六王妃云笑语!你骗人!你是个骗子!骗子……大骗子!”
此时的罗清月,一瞬间从报仇的云端跌落到了地狱,精神几近崩溃,完全疯狂的在大叫着。
梓洵的目光从乐言脸上转过,眼神牢牢的锁住她,漆黑的眸子泛着狼一样的光芒,又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罗清月,朕念在七皇子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可惜,现在,就是在东平,也没有人敢和你有瓜葛了,你的亲生父亲都放弃了你,你活着还有什么用?是朕太心软,居然念在你是弱女子的份上,让你还苟活着。罗清月,朕早就该杀了你!像你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杀了又实在太便宜你了!所以,朕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你必须要为你曾经对她的伤害和攻击,付出你该有的代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院破旧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梓洵的目光又落在面如死灰的罗清月脸上,唇边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大声吩咐道:“去,把这个贱女人,送到边关去劳军,一定要让她,成为军营里的头牌!”
早有御林军大步向前,一边答应着,一边架起了浑身瘫软,陷入了绝望中的罗清月。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表兄和姑姑不会放过你们西蔺的!你不能……”罗清月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的哀求道。
梓洵紧紧抱着半昏迷的乐言,慢慢向院外走去,根本就不曾扭头多看她一眼。
“夏梓洵!你站住!”罗清月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突然停止了哭泣,对着他的背影怒吼道。
梓洵不理会,继续抱着笑语,一步步向院外走去。
“夏梓洵,她是谁?她是苏乐言吗?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她是云笑语!她一定是云笑语……”罗清月在他背后,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梓洵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高大的背影,有几分萧索,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她不是云笑语,云笑语已经死了,她是苏乐言!一辈子都是苏乐言!”
背后又传来罗清月绝望的哀嚎声,梓洵却再也不予理会了,抱着乐言,大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将乐言放在自己的龙床上,他亲自为她解去了繁琐的外衫,盖上锦被,又唤了太医,好好给她诊治了一番。
石大夫附耳说了几句话,梓洵微微一愣,喃喃的自语道:“大婚!必须大婚!朕,一时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当乐言从昏迷中醒转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午时了,她一睁开双眸,便对上了梓洵惊喜的目光。
“乐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低低的开口唤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乐言有些迷惘的看了他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出了一口气,低低的问:“她呢?”
梓洵一愣,也反问道:“谁?”
乐言忙虚弱的开口:“那个女子,叫什么清月的那个……”
梓洵眼波微闪,想了想说:“她被送到军营去了。”
乐言想了想,点点头:“嗯,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在军队里接受一些磨练,倒是也是挺好的事。”
梓洵眼角微微一抽,心里在轻叹:“傻丫头,你以为到了军营,就是去打仗吗?将士们在前方和敌人血拼,回到了营地,就要和她们打个死去活来的才够缓压、痛快!”
乐言呆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小妖孽,你老实告诉我,云小雨是谁?和我长的很像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叫我小雨?我又不是雷公雨婆,哪里管得了下雨的事?”
梓洵闻言,却是一愣,忙追问道:“谁叫你小雨了?除了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