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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了,孰轻孰重,他分的清。宴席上的反应,不过是一时的失态罢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放开小王妃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
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可是,现在他实在太累了,在她的身边,他只想放松的休息,将他一颗曾经疲惫的心,都依偎在她的身边,好好的放松,好好的去迎接明天的日出。
小王妃,等我歇息一晚,明天我们好好谈谈。让我打开你的心结,也从此打开我的心结,让那些过去的,都真的过去吧!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似乎是要睡着了。可是,笑语心底的郁闷还没有找到释放的出口,怎么睡的着?
“陆子璃!”她伸手捅捅他的胸膛,他把她抱的太紧了,让她简直无法呼吸,额头都冒出了汗。
“嗯……”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果真已经是半睡着了。
“今儿夏沫儿来了。”她轻轻的说了一句,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嗯……”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她口中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我说,今天夏沫儿来王府了……”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低声叫道。
“嗯……”他又应了一声,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果真是不怎么在乎那个夏沫儿的。
“你说什么?谁来了?夏沫儿?”他却突然反应过来,蓦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她问道。
笑语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陆子璃,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反应了!讨厌死了!实在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为什么不继续睡?为什么要追问?
笑语垂下眼眸,脸上的不悦是藏也藏不住的。
子璃意识到自己又表现的太过惊讶,有些懊悔的悄悄摇摇头,连忙说:“睡吧睡吧,天很晚了,明儿我还得进宫呢!”
他是想要避开这个话题,等到明天一起和小王妃深谈一下,不想打扰今天的甜蜜和缠绵,而笑语却以为他是在刻意的逃避。于是,她的心里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为什么每一次只要涉及到白茉儿或者夏沫儿的话题,他就这么敏感呢!若不是心里还有没有打开的结和没有忘却的情,何以如此激动?
笑语刚刚被暖热的心,瞬间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在刚刚**过后,她想要离开的心,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了。可是,子璃的反应又让她摇摆起来。
到底是走,还是留?是要守着一个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装聋作哑的过一辈子,还是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自由,过自在的生活?
咬咬唇,她真的很纠结。她是真的真的很爱他,又是真的真的很不甘心。娘亲的路,她也要重走一遍吗?
不!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这样不能独守的感情,要了,带来的更多的是痛苦!她不要!她不要!
可是,陆子璃啊,我是真的真的很舍不得你!
给我一点信心吧!给我一点勇气,让我知道,我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轻轻推了推几乎已经睡着了的陆子璃,她低低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走,还是留,就在你的回答了。
“陆子璃,你心里,到底有几个女人?一个?两个?三个?”她的声音居然带着微微的颤抖。
子璃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听到她的问题,她便又低声问了一遍。
子璃半睡半醒之间,懵懵懂懂的听到了她的问题,可是,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嘟囔着回答了一句,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她好怕,他诚实的回答她:一个,白茉儿。
但是,子璃没有。他给了她另外一个回答,却同样将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上。
他说:“两个!”
两个?她苦笑一声,心愈发的痛了起来。
陆子璃,难不成你还想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花心薄情!
就这么想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起来。
她将身子给了他,心也给了他,他却告诉她,他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茉儿,一个是她云笑语么?
呸!你想的美!去找你的白茉儿吧!去梦里和她相会吧!以为我云笑语离了你就不能过了吗?以为我身子给了你就不能有更自在的人生了吗?你还真的是小看我了!
古代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母三嫁呢!我云笑语就不行吗?反正我休书已经得到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休想再约束着我!
等等!她咬咬唇,脸红了起来。书到用时方恨少,果然有道理,不爱读书真的很没面子……好像不是那个什么母三嫁,而是孟母三迁吧?
她打了几个哆嗦,自己真是太博学了,居然可以举一反三,还懂得创新,真是天才!
子璃睡得很香,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小王妃问了一句什么,他便随口答了。心里有几个女人。?当然是两个了:一个是小王妃你!一个是母后。
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懒得理你,实在太累了,还是睡醒了,明儿早上继续收拾你!
很久以后,陆子璃才明白:当女人生气或者有心事陷入纠结的时候,你一定要马上收拾她,一直收拾到她没有力气去纠结为止,否则,她们纠结纠结着,就纠结跑了,你得花更多的力气,去真的收拾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床上用无耻的方法多收拾她一会儿,还能顺便让自己更加酣畅淋漓,让对方腿软脚软,没有精力继续纠结。
失败是成功的娘,经验总是吃了亏上了当以后才得来的,这是后话了。
笑语呆呆的在他怀里发了一阵子呆,越想越难受,越想也就越不甘心,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等她想了一阵子,回头看看陆子璃,已经睡得很沉了,唇边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笑语恨得牙痒:这厮一定是梦到他的白木耳黑木耳了吧?才会睡得这般香甜。
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紧紧搂在她腰上的手,他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情愿,她赶紧又拿了一个大枕头塞到他怀里,他又紧紧抱住,继续沉睡过去。
笑语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流了下来,黏腻的,很不舒服,她赶紧寻了一条帕子擦干净,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起身走到桌前,瞟了一眼那封休书,折叠好,塞进自己的袖中,想了想,不成,又取了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衣襟,将它塞入衣服的夹层,重新缝好。这可是她获得自由的凭据,想当初,为了得到这个,她还砸烂了六王府大门上的牌匾呢!可不能丢了。多不容易啊!为了得到这个,她付出了贞洁的代价。想一想就想哭,可是眼角又没有泪,似乎她这个代价付出的还比较欢乐的?
又打了几个哆嗦,她对自己一阵恶寒。难不成这么快就被陆子璃关于无耻的言论给同化了?
情是一种毒,爱也是一种毒,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悄悄渗透了骨髓,无药可医。只是,这时的云笑语还没能理解罢了。
床上的陆子璃翻了一个身,她吓得手一哆嗦,针就刺到了指腹,一串血珠冒了出来。她赶紧唇去吮吸,痛的直抽气。
陆子璃,都是你害得!一晚上害我流了两次血,我岂能便宜你!
取了纸笔,她草草的画了一个洋洋得意的大笑脸,又搞怪的加了尖尖的龅牙,提笔写上:你要的代价我付了,我要的休书你给了,从此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小心翼翼的放下纸笔,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也包裹好,放在包袱里,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小丫头们都被赶出了偏院,也不知道玲珑在哪儿,她若是要走,总得告诉她一声吧?
刚刚打开院门,就看到坐在门前台阶上伏膝小睡的玲珑。她似乎是有些冷,紧紧抱着肩膀,睡的姿势看起来那般让人怜惜。
别人都走了,唯有她不放心她的小姐,在这里守了大半夜。
笑语有些心酸,眼眶微湿。傻丫头,不枉她这么疼她。
上前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小心翼翼的将她拍醒。玲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她,正要惊叫,笑语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不要出声。”笑语在她耳边低语,附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玲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劝阻,笑语认真的说:“小玲珑,你甭劝我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若是不喜欢他,随便他心里有谁,若是喜欢了,反而就不能接受了。天天看着他,想着他心里有别的女人,我会更痛苦的。如今是走是留,我不强求你,你若是留,我自己走,你若是留,保重!”
玲珑紧紧抓住她的衣袖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笑语点点头,低声说:“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天要亮的时候我们就走。”
“为什么不现在走?”玲珑纳闷的问。
“城门都关了,怎么走?”她拍拍她的脑袋:“快去收拾东西。”
玲珑忙应声去了,笑语将偏院的门重新关好,回到了房间里。
陆子璃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餍足,仿佛品尝了最美的东西,满心的踏实和满足。
笑语坐在床沿,静静的凝望着他俊朗的容颜,心又抽成了一团。
陆子璃,我要走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是,明明知道你看着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我会很痛苦很痛苦的。我走了,放你自由,也放自己自由。也许我累了,会回来,却不是回到你的身边来。有了那一封休书,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陌路了,无论是在天涯,还是在对面,我们都不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
你会记得我吗?你,会去寻找我吗?
陆子璃,我真的真的曾经好爱好爱你……
烛火即将燃尽,火光不停的跳动着,笑语取了蜡烛又换上,看那烛火照亮了房间和床上那个她爱着的男人,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陆子璃,我将自己交给你,其实我一点也不后悔,真的!我拥有过你,把自己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后悔什么呢?
陆子璃,我走了,你会来找我吗?我既希望你来,又不希望你来。好矛盾呢!
不管了,子璃,反正明来日有了新的六王妃,你就会把我忘了,说不定,你和那个夏沫儿也能成一段金玉良缘呢!我把王妃的位置还给你了,我要走了,你保重自己吧!
夏梓洵穿了一身银色的便服,早早的就起了床,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花圃发呆。天色还很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他想看的,也本就不在那花圃里,在他的脑海里。
烛光还闪烁着,烛泪缓缓流下,在烛台上汇成了凌乱的一堆,就像人的心,也乱糟糟的。
他还没有洗漱,一头黑发直直的披在肩膀上,衬的他比女人还要俊美的容颜,在硬朗之外,又透着几分白皙。
这么美的容颜,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可是,在这生疏的异域,偏偏就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视他如洪水猛兽,从来不曾给过一个好脸色,还三番两次的奚落他,让他当众下不了台。也难怪他常常会想起她那张带着狡黠和倔强的小脸,主要是她得罪他的地方太多了,让他想要不想起她也难。对!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只是因为愤怒和不甘,才会常常想起她,难道他还是因为喜欢她不成?
这个想法将他吓了一跳,连忙甩甩头,将那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驱走。真是傻了,还是吃错药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乱,有些跳的急,像是有些什么东西什么情绪,突破了他能够控制的范围,让他无由的开始凌乱起来。
一名身着西蔺服饰的侍卫模样的人,从窗前经过,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淡淡的问:“江宇,何事?”
江宇走进窗口,隔着窗子用极低的声音禀告说:“王爷,那边昨儿有动静。”
夏梓洵神色微动,薄唇抿了抿,轻声说:“进来说。”
他将门打开,江宇走了进来,还是用极低的声音禀告说:“我国暗卫带来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消息,说大王爷最近常常进宫去见皇上,可是,皇上并未表现出特别的意思,娘娘让您抓紧一点时间。另外,刚刚监视着六王府的人说,昨晚上,六王爷和六王妃好像吵架了,还闹的很厉害,把人都赶出了偏院,咱们的人怕打草惊蛇,也没敢靠的太近。毕竟,那六王爷是有功夫的,怕他察觉。”
夏梓洵忙问:“为什么吵?”
江宇禀告说:“据说是六王爷和六王妃说什么休书什么自由的。”
夏梓洵的心咚咚乱跳了一阵子,一脸平静的说:“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咱们成功就指日可待了。你命人赶紧给我将六王府盯好了,有动静马上来禀告我。另外,让江越来见我,就在我的这间房里候着,哪儿也不能去。”
江宇有些惊讶,忙劝阻道:“王爷,这个还是要谨慎一些,只怕江越应付不来,会露馅的!”
夏梓洵微微一笑,摇摇头:“无妨,又不是第一次了,这小子,有经验着呢!”
见江宇还在犹疑,他摆摆手说:“无妨,去吧!”
江宇退下后,他原本肃穆的脸上,竟然不知为何,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期待的笑意。
“云笑语,你会给本王带来什么惊喜呢?”
他打开自己上了锁的行李木箱,拿出一枚散发着冷冷银光的面具,唇边露出邪魅的笑。
真的很期待啊!东平之行,真是乐趣多多。
(此处接楔子内容,阅读下面的内容请先看完免费章节里面的楔子。)
陆子璃大步踏出偏院,来到大门口,家丁小柳已经听到了消息,正战战兢兢的在院子里候着,见子璃怒气冲冲的而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王爷……不是小的私放了王妃,实在是王妃自己拿了休书,昨儿晚上您说要给王妃休书的话,大家都知道了……王爷,饶命啊!”小柳吓得眼中含泪,不停的叩头求饶。
子璃额头青筋跳动,脸色铁青,心头的怒火一直不停的上涌,他真的很想狠狠责罚一下小柳,谁让他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小丫头的话?
可是,即便是在如此盛怒的时刻,他最先想到的,还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过:“没有什么上人下人的,大家的人格都是一样的,平等的,下人也是人,一样应该尊重。”
怒火压抑在胸口,他冷冷的怒斥:“以后不经过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出府半步。违者,将他的腿打断。”
小柳也许是吓糊涂了,居然战战兢兢的低声自语:“若是王妃回来后想出门呢?”
陆子璃一掌拍到他头上,恨的咬牙:“滚,若是把王妃找回来还好,若是找不回来,你给本王等着!”
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可怜的小柳,果真是吓傻了,越傻胆越大,居然又一次不知死活的唤道:“王爷,还有玲珑啊!把玲珑一起带回来啊……”
陆子璃停下脚步,抬起脚就要踢,小柳吓得赶紧滚到一边去了。
子璃也就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心底的火气罢了,都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他何时曾为难过他们?
心神难安的在大门前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向远处张望着,等待去云府询问的家丁回来报信。他倒是想亲自去呢!就怕自己一去,搞不清状况,碰一鼻子灰回来,反而让事情闹腾的更大了。
小王妃也就是伤心了、生气了,也许在娘家住几天,消消气,他再哄哄她,她就会乖乖的回来了。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何时曾生过长气?
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派出去的两名家丁回来了,慌慌张张的上前跪拜道:“王爷,奴才没敢正面去问,特地托了在云府做工的熟人打听了,王妃没有回云府。”
子璃大惊,脚步有些踉跄,忙追问:“可曾打探清楚了?会不会是她吩咐云府的人,不让说她回去了?”
家丁肯定的回答道:“王爷,那做工的是我堂嫂,就是云夫人身边的人,王妃若是回来了,她一准知道,也不敢隐瞒的。王妃确实没有回云府。”
子璃懊悔的一拳捶在了身后的廊柱上,咬唇沉吟了一下,大声吩咐道:“快,去城门口打听一下情况,看看王妃有没有出城。”
家丁领命而去,他忙又唤住说:“不得宣扬,要悄悄的。”
家丁忙应声去了。子璃又沉思了一下,对身边的侍卫们吩咐道:“备马,估计已经出城了,本王要亲自去追。”
侍卫们忙应声去牵马匹。
笑语和玲珑换好了男装,从树林里出来,驱马来到城外的官道上,望着不远处的三条岔路口,玲珑茫然的问:“王妃,我们走哪条路?”
笑语将鞭子轻轻往她马上甩了一下,嗔怪道:“说了,要叫公子,怎么又叫王妃?”
笑语扭头打量了一下,唇边又现出狡黠的笑意:“玲珑,等一会儿!”
笑语翻身下马,稍微等了一会儿,拦住了几个赶路的女子,和她们低声交谈了几句,玲珑牵着马,诧异的等候着。
“玲珑,拿两位姐姐的衣服来。”笑语对她眨眨眼,她有些疑惑的将包袱递了过去,笑语打开,拿出方才自己和玲珑穿着的衣服,递到那几名女子手中,又每人塞给了十两银子。
两名女子一看那衣服的质地,便知道是贵重的料子,又给了银子,忙喜不自胜的按照笑语的吩咐,跑到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