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怎么好像觉得小王妃回来了?不会的,她一定恨死他了,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她异常的冷静,让他害怕,仿佛就在那一刻,他又一次失去了她,这一次,是不是就是永远?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仿佛还记得她掌心的暖,仿佛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又一次伤了她的心。
“子璃……子璃……你醒了?”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他有些头晕,高热让他反应有些慢了下来。
果真是在做梦……不是,不是梦!那个身影是谁?好像就是小王妃啊!
子璃挣扎着坐了起来,目光呆呆的望向坐在床边的人,她也那么静静的望着他,无悲无喜,没有他想象中的绝望,却也没有一点笑容。
“笑语……”他呆呆的唤着,心痛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头也很痛,可是,那比起心里的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房中没有其他人,就只有呆呆相望的一对痴心怨侣。
“笑语,你还在?你没有走……”子璃像个傻子一样,笑语也觉得,他真的是傻了,目光呆滞,口齿不清,果真是烧糊涂了。
“我去哪儿?离开你还是离开东平?你倒是想呢!那样你就自由了是不是?想得美,我只是去吹吹风而已!”她瞪视着他,有些恼怒的呵斥道。
他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他捧着她的手,泪水流到了她的掌心里。
“笑语……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又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笑语,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子璃将脸埋进她的掌心,仿佛一个孩子一样,无声的流着眼泪。
笑语松了一口气,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说他没有,她愿意信他,不仅仅是因为曾经的承诺,更因为,她冷静之后,也相信自己,没有爱错他。
“石大夫说你和公主都中了媚。药,而且都已经基本解了,公主比你恢复的好一些,你的体内还有一些残留的毒性。到底怎么回事?”笑语追问道。
她真怕他一开口,说他和夏沫儿彼此都是对方的解药,那么,事情就更复杂了。
“我用了晚饭,和皇兄在说话,罗清月过来,和我说了几句我不想听的话,我一赌气就走了。在上楼的时候,看到屋顶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我就追了过去,并且在路上燃放了信号,可是,我追上了他,却发现他怀中竟然是昏睡的公主。黑影逃走了,援兵却没有来,我和公主往回走,却突然发现中了**…”
笑语忙说:“我没有听说有人收到信号啊!”
子璃愣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一直在忍着,忍受不了,我就用匕首划伤自己的手臂,用身体的痛让自己清醒。划了一次又一次,后来,还是不行。再划伤手臂,我就会血尽而亡,我便跑出了密林,找到了河水,跳了进去,用冰冷的水来让自己冷静,河水虽然刺骨,却果然是有些用的,后来……”
子璃犹豫着,脸有些红了,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笑语心里“咯噔”一声,心说:“难道后来……就……就用夏沫儿做了解药了?”
“后来怎么了?”笑语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她真怕听到自己不敢听到的回答,心都揪了起来。
“后来……我……就在水里,用……用五姑娘解决了……”子璃的脸已经红得像螃蟹了。
人家已经尴尬到了极点,偏偏笑语还是懵懂的一直在追问:“嗯?五姑娘?五姑娘是谁?”
子璃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低着头,将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他……”
“噗……”笑语一下子笑了出来,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管有多么难受,不管心底有多么的煎熬,她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
“傻瓜!”她握住他的手,低低的呵斥道,眼圈却红了。
指腹轻轻抚上他缠着纱布的手臂,她低低的问:“还痛吗?”
子璃抬起头,摇摇头:“不痛了……哎呦!”
笑语听他说不痛了,便故意在他伤口上轻轻按了一下,他果然大叫了起来。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她咬着牙问。
“痛、痛……”他连忙老实交代。
她的眼圈却红了起来,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下面,他却紧紧握着她的,不肯松开。
“笑语,别走……”他低低的哀求着。
“嗯,不走。”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追问道:“那夏沫儿如何说是你要了她?”
子璃痛悔的说:“我跑到了河边,在河里泡了很久,回到那里,她就已经……我一直在想,一定是那个黑衣人,一定是他又回来了!不是我,你要相信我,笑语!”
笑语点点头,紧握了一下他的手,反问道:“你怕夏沫儿想不开,所以就承认是你了,想先稳住她的情绪?”
子璃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是担心因为这件事,她出了事,从而影响两国交好,带来战乱,那样,遭殃的两国的百姓。可是,我后悔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你。”
笑语沉思了一下,又说:“子璃,石大夫说你的毒性大部分已经解除了,但是还有一些残留,我在想,如果真的大部分已经解除了,你的清白也许就很难洗清了。”
子璃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后悔了。笑语,你相信我吗?你真得信我吗?我是说你的心里。”
笑语点点头:“我在看到你们相拥的那一幕的时候,我不信。可是,当我在田野上吹了很久的冷风,脑中开始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又有些疑心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到底是谁,给你们下了这种媚。药。刚刚夏梓洵已经派人在整个驿馆搜查了,而且,石大夫也正在探查你们昨晚所接触过的一切吃的喝的东西,也许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子璃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他紧紧盯着笑语的双眸,不敢相信的追问道:“笑语,你真得信我吗?”
笑语点点头,轻轻开口:“子璃,记得我们对彼此的承诺吗?爱彼此、信彼此、忠诚于彼此、相伴于彼此,永远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我们分开!我相信你,说了便会做到,我也是。虽然会有过犹疑,可是,冷静下来之后,我愿意信你,真的!”
子璃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眼眶又湿了,笑语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一把将他抱住,紧紧的抱着,哽咽着说:“子璃,你受了很多的苦,别难过,我会陪着你一起。夏沫儿出了事,还有那么多的人听到了你亲口承认,你要面对的责难一定很多,我会陪着你一起,我们说过,手牵手一起面对风雨,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阻隔开来。”
子璃伸出还渗着血迹的手臂,将她也紧紧的拥抱在了怀中。
人生有很多的风风雨雨,尘世又有许多的纷纷扰扰,只要握紧彼此的手,再大的风雨,再多的磨难,都不怕!总有一个人,和你并肩站立,总有一颗心,和你一起跳动!
子璃的话,笑语转达给了梓洵和子安等人,但是,除了她,没有人再肯相信。夏梓洵甚至撕破了脸,直接拍着桌上说他是推卸责任,子安也叹着气劝笑语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笑语轻声却又坚决的开口,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让子璃感动的哽咽,却让梓洵的心如冰块一样碎裂。
她,终究还是信了他,这样的情形,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的状况,都不能将她从他是身边赶走。他夏梓洵,还有希望吗?
而石大夫探查的结果,更是让大家大吃一惊。在子璃上楼前喝过的茶的茶壶里,发现了**的踪迹,可是,子安也喝了,为什么就没有呢?然后,又在夏沫儿喝过的药的药渣里,也发现了同样的媚。药,而这碗药,是罗清月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亲自给她熬的,又亲手端给她喝的,从头到尾,都未假手他人。
这样一说,子安也想起来了,他走的时候,似乎看到罗清月给子璃也倒了茶,而子璃也喝了,子安喝的茶,是在罗清月来之前,虽然是同一个茶壶,时间却是不同的。
于是,在缜密的调查和商议之后,一切矛头都指向了经手过两人出事前吃或者喝的东西的罗清月!
梓洵和子安和罗清月谈了一会儿,罗清月又哭又闹,发誓说不是自己,可是,没有人敢信她。梓洵和子安商议后,派人搜查了罗清月的随身衣物和包袱,虽然没有发现媚。药,却发现了一个锦囊。罗清月解释说是自己的香囊,一直都在,只是装了一些香料,而石大夫,果不其然的在香囊里发现了**的残渣。
罗清月当时就吓得晕倒了,醒来,便被单独软禁了起来。
为了保护西蔺公主的名声,子安派人快马加鞭将密信直接送入了皇宫,陆青云震怒,将罗贵妃及国舅痛骂了一顿,另派了信得过的人,要子安和梓洵配合着他们严查,并另外给子璃下了密旨,要他稳住公主,实在不行,就答应为公主负责。子璃马上让来传密旨的人捎回了自己的回复,陈述了自己的冤屈,坚决拒绝为公主负责。
若是负责只是养着她,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式来补偿,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是,对公主负责唯一要做的,大概就是娶她了。这一点,他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她是公主,若是真的嫁到了六王府,难道要她做侧妃吗?西蔺方面肯定是不同意的,那么,如果做正妃,要将笑语置于何地?更何况,即便是做侧妃,做妾,他也不会答应的。他承诺这辈子只要笑语一个人,便不会反悔,也不容自己后退。
一行人就这样滞留在了边关,配合着皇上派来的密使和梓洵的人一起悄悄追查这件事。若是回了京城再处理,只怕事情会闹得更大。
罗清月又哭又闹,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笑语去看了她一次,她却对着笑语怒骂,说是她的阴谋诡计,目的就是除掉罗家的人。笑语淡淡一笑,有些悲哀的怜悯,但是,她的话,却让她有些警惕。
回来之后,笑语将罗清月的话告诉了子璃,子璃沉吟了良久,轻轻点头,悄悄说:“我也有些疑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来。”
之后,梓洵和夏沫儿回国,却派了密使留在东平,一直在就夏沫儿的事和东平交涉着。子璃的毒性残留的不多,服用了很久的药,又在笑语的献身精神下,终于得以痊愈。
表面上看,随着夏氏兄妹的离开、子璃等人回到京城,这件事告了一个段落,其实,在平静的背后,是更多的激流暗涌。经过这件事,一向温润的子璃似乎也像是变了一个人,眸光变得凌厉深沉了许多,常常一个人站立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笑语,”他紧紧拥着她,一起凝望夜空的月牙儿,轻轻的说:“笑语,就要过年了,我们又长了一岁。我真希望,每年都能这么拥着你,一起看月亮,慢慢的变老,到了白头,你依然在我怀中。”
笑语轻轻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因为新年将至,西蔺的密使暂时回了西蔺,等过了年再过来,东平暂时恢复了平静。陆青云常常将子璃叫进宫,不知道是在商议什么,笑语一直追问,子璃都笑着说,在商议朝政,笑语不信,子璃却总是避开话题。
田皇后也常常将子璃叫进宫去,很久才回来,而且说笑语身体不好,不用进宫请安,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罗清月被软禁在皇宫里,被陆青云的人亲自羁押着。而罗贵妃和罗家,因为这一次变故,被皇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因此收敛了不少。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积雪融化,草发绿芽,新的一年,并没有给六王府带来一点点生机,所有人的心里,反而愈加沉重起来。
因为,西蔺派来了使者,要和东平联姻,并指名了要西蔺二公主嫁入六王府。子璃坚拒,皇上震怒,皇后也劝了很久,西蔺要求公主做正妃,子璃根本不可能同意。
云尚书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岁。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会遇到这种事。想当初,田皇后是看上了他手中的权力才主动和他云家联姻的,如今,看到他在皇上面前一天天失宠,便想要推开自己和女儿,寻到更有力的后盾,重新攀上高枝,让他怎么能不气恼?
这就是皇家的情分,用你的时候,视你如亲人,不用的时候,弃之如敝屣。他早该想到的!当初若不是只为了贪图皇家的地位,想要给女儿和云家找一个有力的依靠,也不会落得现在的结果。
皇上宠信他人,他手中的权力正一点点被削走,他在官场上也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女儿又遇到这样的烦心事,他整个人的精神就突然垮了下来。于是,陆青云便更有理由开始一步步将他的权力转交给了别人。
相爱的人,依旧彼此坚守着心底的忠贞,可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未来的路,是不是会更加难走了?
第283章 子璃起疑心
一转眼,出了正月。这一个多月,大家都是满腹心事,子璃隔一两天便会被叫进宫,回来常常会沉默很久。笑语知道他一定有心事,既然问也问不出来,就一定是西蔺逼婚的事,她倒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子璃一定是拒婚了,并且因此而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自己过多的询问,反而让他的压力更多,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默默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去面对吧!
父亲也向她透露了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动向。因为事情涉及到西蔺公主和东平皇子的名声,双方一直都秘而不发。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西蔺那边已经有人走漏了消息,东平这边,也有人看出了端倪,朝中各人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敢在人前议论罢了。
皇上表面上看着没有动静,其实和西蔺的密使一直在交涉着。而对罗清月的数次审讯,她咬死了就是不承认自己下了药,看起来很娇弱的一个千金小姐,即便是对她用了刑,她晕死过去,都不曾低头认罪,倒是让人很意外,暂时也没有办法。这样,反而愈加的让子璃难做了,罗清月不承认,是谁下了药就更说不清了。
罗家也一直在努力搜集罗清月无罪的证据,可是,当时罗家的人,只有罗清月跟着,一部分接触过的人,都禁了声,他们也没有找到能为她脱罪的证据。罗家因为这件事,而元气大伤,即便是子霖大婚的喜气,也无法冲淡罗贵妃心底的忧愁。
“子璃,在想什么?”笑语将茶盏放在他面前,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轻轻为他揉捏着肩头。
一个多月而已,他瘦了太多,脸色也很憔悴,她不知道能帮他什么,只能用更多的柔情,来抚慰他疲惫的心。
“笑语,你后悔吗?”他轻轻开口,幽幽的问。
“后悔什么?”她的手顿了顿,有些不解。
“后悔嫁给我,将你卷进这一波又一波的漩涡里。”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责。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她摇摇头,语气轻淡,却又无比的坚定。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他肩头的手,低低的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胡说,你又没有错。”她轻轻呵斥道。
“笑语,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子璃静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
“有,你也有,对吗?”说过要坦诚,笑语也丝毫不隐瞒自己心底的疑惑:“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头绪,能怎么办呢?”
“是,我也有疑问。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越想,就越觉得里面有很多的问题。”子璃也开口说道:“可是,我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因为,我没有证据,你也明白的,如果只是牵扯本国的事,我大可以放手去调查和证实,可是,如今是牵扯到两个国家,稍有不慎,就会掀起更大的波澜,我不能妄动。”
笑语收回手,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反问道:“你怀疑些什么?说说看,也许我们想到的是一样的。”
子璃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我在想,那药到底是不是罗清月下的?如果是,为什么她的锦囊还要留着?不是给自己留下了隐患吗?还有,我发**信号,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东平的人应该有人懂得,比如大皇兄。他说他回到房间就睡了,所以没有听到,真的是这样吗?还有,夏沫儿在我走后遭了污辱,说明幕后的人,或者是那个劫走她的黑衣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他们的目的,到底是要我和夏沫儿发生些什么,还是要将矛头指向罗清月。”
笑语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不敢说,我又不了解朝中的是非,怕是自己多想了。”
子璃又接着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将矛头指向罗清月,那么,幕后人的目的就是针对的罗家,而不是罗清月本人。那么,是谁有这样的心思和目的呢?”
笑语忙问:“你怀疑是谁?”
子璃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个人,他只是想想,却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就是!
“还有,如果是我和夏沫儿发生什么,又是如了谁的愿?难道是夏沫儿本人?可是,她的**产婆也验过了,是真的,而且时间也恰恰是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