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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想要说服他,却见他突然露了笑。她没过见的,蔫坏蔫坏,邪气的笑……然后,耳垂便被他咬住了。
“那……皇后是不是该表点诚意?”
他说话的热气直往耳洞里钻,麻麻痒痒的,挽夏想躲,又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僵着身子心里直发恨。话话也带刺了,“皇上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沈沧钰忍着笑,“你若是这样觉得,那就算了,我以为你为了你的好友,什么都能豁出去呢。”
挽夏被他气得直发抖,死命按耐着才没有回头去骂他。
身后的男子松开了她耳朵,正坐着,好像真的就揭过这茬了。
“陈家真的罪无可恕吗?”她咬咬唇,明知故问。
“如若你觉得陈玄安然将岳母送出了城是功的话,也并不是真就是死罪。”
说来说去,还是不会放过。
挽夏推了他一把,沈沧钰挑眉看他,她却直接跨坐在他腿间,“君无戏言!”说罢跪直了,捧着他脸亲了下去。
带着一股子屈服的狠意。
沈沧钰本是与她玩笑的,她的话,他哪有不应的。而且早前她在问起陈家时的异样,叫他留了心,也就牵出了闵雯依那情窦初开的心思来。若是前世,他肯定不会管这些,可如今他只想她开心……陈家,早已被他写进了大赦的名单里。
可如今她这样主动,这些话,他就不想和她说了。
少女的亲吻并不熟练,好几次还磕着沈沧钰的唇和牙,微微的刺疼,可他却异常享受她的一切。
这可是这几日来,她难得的主动亲近。
挽夏亲到后来觉得唇都麻了,喘息着松开他,沈沧钰正沉溺在她生涩的主动中,可下刻她却退开了,不由得疑惑的看着她。
挽夏小脸通红,耳根也发红。
她…她似乎除了亲他,其它的并不会。而且,这还是在马车里,在他投来的视线中那股要豁出去的气势也渐消,吱吱唔唔小声说:“这,这里不方便……还有,我,我也不会……”
沈沧钰看了她好大会,见她紧张得都无意识去揪荷包的穗子,止不住低笑,最后那笑声化作大笑。直笑得挽夏又推他一把,自己坐到一边又羞又恼,一路再也不理他。
到了晚间,沈沧钰匆匆出去找了伍萧一趟,回来时挽夏恰好从后殿回到寝室,就被他揽了腰一把带到了床榻间。
挽夏挣扎着要坐起身,沈沧钰却抓了她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边解边亲着她唇角道,“来,挽挽,我教你……”
教,教什么?!
挽夏懵懵的,双手被他拽着解了腰带,宽了衣,然后被他抓着又摸他坚实的胸膛,还一路顺着精状的腰线往下。待到精疲力尽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他究竟要教她什么,却连骂他一句厚颜无耻的力气都没有,极累的昏睡过去。
次日,挽夏又在寝殿软了半日,下午才缓过来就被沈沧钰带到了御书房,见到一身狼狈的陈玄。
眼前的男子除了眉宇间依旧是那种阴沉沉的戾色,挽夏还真有些认不出他来。
陈玄跪在地上,精致的裙摆在他眼前晃过,他慢慢抬起头来,见着挽夏那张精致的面容后又垂了眸。
“陈玄,你记得闵雯依吗……”挽夏轻声问。
跪地的少年沉默。
挽夏就去看沈沧钰,见他朝自己微笑,也明白他让她先见陈玄的意思。她又与陈玄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雯依让我放了你。”
少年依旧沉默,挽夏拧眉,沈沧钰捏了捏她指尖,叫人又将他带了下去。
挽夏想喊停的,却被沈沧钰拦住,“等闵雯依见过他,你就有答案了。”
“也许吧。”挽夏轻叹一声。
陈玄不说话,反倒让她为好友看到一丝希望,如若刚才他立即接了口,那她才真要好好考虑了。
沈沧钰见不得她愁眉苦脸的,将她揽在身前,去亲她鬓角:“你喜欢应天府还是北平?”
应天府,北平?
她喜欢哪处,又有什么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嗯,前几天码得有些疯,然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连留言都没回评了~~给小天们说声抱歉哈~~~等我缓缓,已经是半条咸鱼了~~~
☆、第104章 2。1。1
第二日,挽夏便得知沈沧钰派人去了凌家,将闵雯依接去与陈玄见了一面。闵雯依进宫来,只抱着挽夏一通哭,问什么也不回答,然后说她第二日就要回北平。
挽夏是舍不得她,也担心她,可是留也留不住,最终沈沧钰又与她回了趟凌家,为闵雯依饯行。
“挽挽,陈玄那日在牢里,和闵雯依说让她回北平。就只说了这话。”
在马车上,沈沧钰把玩着挽夏的耳铛,突然说了一句。
挽夏用一双澄清的眸子看他。
沈沧钰沉默了半会,才继续道:“明日早朝会颁布大赦,陈家去除官衔,世代不得再入仕。”
“已经是特例了。”
听着他又补一句,挽夏心中也有些难过。她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能留陈家性命就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她是最清楚陈家做过什么的。
挽夏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会才窝在他怀里闭眼说了句谢谢。
陈玄活着,雯依的难过应该少一些。
沈沧钰叹息,吻了吻她的发顶:“傻气。”
她失而复得,对亲人朋友掏心掏肺,他何偿不是一样感同身受。再且,他比任何人都更珍惜她,希望她每日都欢欢喜喜的。
回到宫中,帝后得知郑老太爷进了宫,如今正在御书房侧殿候着。
挽夏想回避的,沈沧钰却直接拉了她前去。
殿内四角放着冰,舒爽的凉意袭人。
郑老太爷与伍萧靠窗而坐,两人正在对弈。
见着帝后二人前来,忙丢了棋子要见礼,沈沧钰箭步上前,抓住了老人的手将他又请了入座。
“外祖今日怎么进宫来了。”年轻的帝王见着亲人,眉眼宁和,微笑间温润如玉。
郑老太爷欣慰的看着出色的外孙,捋了捋那撇白胡笑道:“是前来辞行的,局势稳定,也该回蜀中去了。在应天府久了,也怕引得闲语。”
除了郑家,还有蜀王的兵马,实在不适宜。
沈沧钰知道老人家所忌讳的,眸光暗了暗,“外祖难得在孙儿身边,哪有人又敢多说什么。”
“话是不错。”郑老太爷叹一声。
这时挽夏接过宫人呈上的新茶,依次给沈沧钰几人亲手端上,郑老太爷又眉开眼笑说了声好孙媳妇。伍萧惶恐的站起来谢过。
挽夏朝他笑笑,又安静坐到一边,听得郑老太爷又道:“便是没有人敢说什么,蜀中也不能久空。”当初先皇让郑家去蜀中,也是为镇守。
“再过些日子,蜀王也难得一次离开封地。”沈沧钰都明白的,可还是再劝留。
郑老太爷低头想了想,“那就再留七日吧。”
沈沧钰点头,祖孙两便接着刚才那半盘棋继续对弈,沈沧钰接手了伍萧那方,原本败阵之势居然被他扭转了。看得伍萧一阵脸红。
郑老太爷伸手拍了拍伍萧肩膀:“你就只顾研究医术了,能这样很不错了。”
伍萧不好意思朝他揖一礼,挽夏就见着郑老太爷神色突然显了哀意,又面露可惜轻叹两声。伍萧亦垂了眸,抿紧了唇。
挽夏看出了些不寻常来,这伍先生与郑家似乎有什么……渊源?
郑老太爷一直留到了晚间,蜀王仪昭都前来陪着老人家用膳。被仪昭带得再起了童心的蜀王,将老人家逗得直笑,桌上气氛热闹极了。
沈沧钰也难得一整晚都带了笑。
当夜,前几日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的年轻帝王居然很老实,就那么抱着挽夏歇了一夜。翌日,挽夏终于睡了个餍足,睁开眼看着空空的一则,有些不可置信。
前朝,沈沧钰已颁布了大赦令。稳权之时下狱的官员,多数保住了性命,只是家族再无复兴机会。
这让大臣们都有些出乎意料,亦首次发现新皇居然会这仁慈一面,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赦令之后,沈沧钰提决定今年开恩科,招揽有用之才补官员空缺。
加开恩科一事,很就传遍了太明,新皇登基短短时间内便被众多儒学及文人誉为明君。戒严的应天府为准备科考,霎时再度热闹起来。
过了中元节,郑老太爷就带着蜀王回蜀中。
沈沧钰亲自送到了城门,蜀王包着眼泪不舍拽着他的衣袖,沈沧钰哭笑不得,伸手摸他的冠:“都说了许多次了,男子汉不得轻易掉泪。”
蜀王抬袖抹了一把眼泪,“又没有掉下来。”
挽夏在边上也直抿嘴笑,递给他一个香囊,“这个给王爷留个念想,手艺不精,可别嫌弃。”
“皇婶婶送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着。”蜀王霎时又露了笑,忙接过,“这玉兰花真好看。”
沈沧钰忙咳了两声,引得蜀王奇怪的看他,挽夏脸上阵阵发热。她不过是将花瓣形状绣得长一些,这梨花哪就变玉兰了。
仪昭此时也递上了她画的画作,是蜀王与挽夏逗元宝时画下的。蜀王抱在怀里,如得珍宝,离愁终于散去,笑吟吟朝帝后道:“就此拜别皇叔皇婶,下回再见到时,我一定给堂弟带礼物。”
蜀王有些孩童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还没影的事,倒是把脸发热的挽夏臊得满脸红霞。沈沧钰略带深意的眸光扫过她,笑着朝蜀王点头。
看着蜀王探出马车不停挥手的身影走远,挽夏唇角的笑也渐渐敛去,“以后宫里又要安静了。”
蜀王在的时候,宫里还是挺热闹的,如今也离开了,整个宫中仿佛就只得她和沈沧钰,还有仪昭三人。想想都觉得静得可怕。
沈沧钰牵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将她扶上车,“会热闹的。”
过了中元节,便是中秋,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重大节日,沈沧钰要君臣同欢。中秋当日在宫中设宴。
旨意下去,礼部忙得团团转,挽夏领着仪昭看礼单,斟酌着给诰命夫人赐下节礼。
一直忙到中秋之日,挽夏才松了口气,见宫中各处还忙碌着,想想还是亲自到设宴的地方看一眼。礼部尚书未想到皇后娘娘会亲自视察,诚惶诚恐,见挽夏露着满意的笑离开,才将一颗忐忑的心放到肚子里。
此时已陆陆续续有大臣进宫,可沈沧钰还在御书房忙着,挽夏想了想便转了方向到御书房。才转出御花园,迎面便走来一行人,是大臣家眷的样子。
挽夏也没有多想,继续走自己的。许是因她不常走动,又穿了件家常的大袖衫只带着梨香桃香,引路的宫人也未认出她来,是按一般的规矩给她福礼。
这些本也不在意的,可她要越过那迎面来的命妇与贵女时,那贵女大刺刺站那动也未动。
挽夏轻轻蹭了她的肩,就听见她哎哟一声,怒目视来。
梨香却紧张扶住挽夏,以为是她撞伤了。
那命妇听得女儿一声喊,也抬了头去看挽夏,这一看,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哪儿见过。
梨香看到那母女居然就那么无礼直视自家主子,瞪圆了眼就要训人,前边传来击掌声,她只得先跪了下去。
皇上驾临,众人回避。
那对母女俩也慌忙退到一边跪下,在场就只有挽夏还笔直立着,那妇人见此心头重重一跳,想起眼前这少女是谁人。再想到女儿的举动,脸色顿时就发白。
沈沧钰听到挽夏亲自跑到设宴处了,便想着来接她,那么巧两人便撞一块了。
威严的帝王见着那抹俏生生的倩影,唇角便扬起,走上前握了她手似责怪:“怎么也不乘撵?”
他说话间,跪一地的人高呼万岁,他皱眉看去,才发现有官员家眷也在。
“每日都坐着,走走。”挽夏扣住他的手,朝他笑。
“回吧,你还得梳妆更衣。”
挽夏点点头,与他并肩离开。
梨香与桃香起身后,深深看了眼那还跪在地上的母女俩,将两人面容牢牢记住。
帝后离去,那命妇才颤抖着爬起来,刚才怒视挽夏的贵女也吓得面无人色,抖着唇道:“娘亲…刚才那…那是。”
那命妇也吓得不轻,厉色道:“早就告诉你进宫谨言慎行,这里哪一个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贵女哭丧着脸,谁知道当今皇后娘娘衣着打扮那么随意,又是那么个年纪,看上去就跟未出阁的少女似的。谁就能想到会是身份那么尊贵的人。
那命妇恨恨剜了眼惹事的女儿,心里想着一会见着夫君,定要将这事说了,给皇后请罪才是。刚才皇后似乎也没有怪罪的,只祈求皇后真没往心里去。
挽夏随着沈沧钰回到香泉宫,梨香在为她梳妆时抱怨了几句,挽夏也只是笑笑。
中秋宴上,挽夏便感觉到有视线频频看向自己,她一回顺着视线望去,就见到先前遇上的那位命妇。将她惶恐的神色看在眼中,又略过她身边那位穿着一品官服的大臣,不动声色继续保持着皇后该有的端庄。偶时沈沧钰饮得多了,便为他布菜,无声劝他。
一场宴下来,倒没有特别的事。末了,沈沧钰又将凌家人独留下,让小姑娘好好跟岳母絮叨,自己则与岳父大舅子到一边继续喝酒。
凌昊说起他先前的想法来,“皇上要迁都怕还得缓缓,容臣回到北平,局势稳定再决意也不迟。”
“正是因为鞑国屡进犯,北平往东地区又曾是辽王宁王所在,如今虽已收拢兵权,却仍怕有异心者挑拨。万一真内部再被分化,与总是来势汹汹的鞑国长期周旋,实在不妥。”沈沧钰一口抿了白玉杯中的酒,眸光带厉。
“蜀中有蜀王与郑家,西南地区完全不必担忧,而应天府的位置,布防上总是处不利,太过于被动。再有天子守国门,势必也能震慑敌国。”何况,北平有着他的一应亲信,有着他建立起来的势力与根基,与还潜伏着不知多少危机的应天府相比,实在安稳得多。
凌昊沉思,女婿说的这些非常客观。
集全国兵力,调配到北边,确实比如今这样总被敌国逼得一刻不敢放松要强得多。如今太明最要的还是北边的防线。
沈沧钰给凌昊斟满杯,又笑道:“挽挽似乎也比较喜欢北平。”
凌昊看他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随后冷哼一声,“别把挽挽扯政事上,分明考虑最多的还是其它方面。”
沈沧钰只是微笑,凌景烨心中却也是赞同妹妹的,确实北平要比应天府呆得带劲。
次日早朝,凌昊便上奏,首提迁都,以北平为京师。
当朝国丈突然提议,迁都又是何等大事,众臣当即转动心思。一念先想到的是北平乃新皇龙兴之地,拢了北边势力,亲信也尽在北边,便了然新皇心思。只是迁都乃大事,也不是朝夕之事,大臣们一半多保持缄默,沈沧钰亦不图急进,无他事后便散了朝。
下朝后,沈沧钰难得先回了香泉宫,见挽夏坐在临床的罗汉床上看书,径直过去枕着她腿就躺了下来。
挽夏被他冕冠硌得难受,伸手帮他摘下,沈沧钰就拉了她的手按在太阳穴处。挽夏哭笑不得。
这还支使人了。
少女细滑的手力道适中为自己揉按着,沈沧钰闭眼享受,发出一声叹。
“你这是有烦心事?”挽夏问。
近来他都在御书房忙到很晚,她给他送去宵夜都仍在那奋笔疾书,眉头有时也紧紧拧着,叫人看着就心疼。
沈沧钰似感慨的道:“以前想着怎么活下来,如今却要想着怎么活得更久……确实挺烦恼的。”
挽夏被他逗笑,这一听就不是正经话,遂道:“那臣妾派人给皇上寻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去可好。”
“灵丹妙药……”沈沧钰突然睁了眼,看她越发明艳的眉眼,翻身就将她给压住。“皇后便是朕的灵丹妙药。”
不是昨晚才有了几回?!
挽夏的惊呼声被他堵在了唇舌间,梨香一众红着脸忙退了出来,顺带将槅扇关好。
帝后白日荒唐,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连槅扇都挡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些更新~~~~~群么~
☆、第105章 2。1。1
中秋宴后,各命妇纷纷递牌子进宫谢恩。
挽夏着绣金龙彩凤纹皇后常服,端坐殿中接见各命妇。
众人谢恩之余亦有着多与皇后亲近的心思,殿内一波又一波命妇前来,按着品阶或坐或站,将香泉宫变得极为热闹。
满屋妇人,胭脂水粉气浓重,挽夏呆久了便觉得憋闷得很,索性吩咐人到御花园摆上果点,邀了众位命妇到御花园赏景。
众人自然是欢喜应下,簇拥着挽夏前往。
平章政事嫡妻黄夫人就走在挽夏身侧,偷偷打量这位被众星捧月的年轻皇后。
长长珠结垂在她精致侧颜间,眉目如画,娇美似雨后海棠。清湛的杏眸内有着股正气,气质内敛自持,端的是不怒而威的仪态,与她的年岁委实有着不符。与昨日一身普通衣裳的娇俏少女也是判若两人。
这是所谓的人靠衣装?
黄夫人入神想着,挽夏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侧头看去,恰好两人视线便对上。
黄夫人立即恭敬垂了头,挽夏认出她便是昨日带着个无礼贵女的命妇,当朝无几的一品诰命夫人之一。挽夏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在琅佩撞击的脆声中缓步前行。
御花园内设好了桌案椅子,案上还摆了冰镇后的翠玉瓜,才靠近,糯甜的果香直沁人心肺。
赐了座,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