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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初遇餮盟
苏琉璃从医院出来,直接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看苏琉璃脖子上打着石膏,便就顺便跟她聊起来:“姑娘,你说你们女人收了一点小伤,我们男人就要哄着劝着,可是我们男人受了伤,你们女人却又觉得是应该的,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苏琉璃在出租车后座闭目养神,双手静静搁在腿上,并没有打算接话,她要在脑海中理清楚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他,为什么要派人去除掉自己。
出租车司机开车很稳,见苏琉璃没有接话,想着她是个女人,肯定也不好意思反驳自己,又说道:“就拿前两天全市炒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来说,你说奇怪不奇怪盛世集团的总裁大肆张扬要和颜家的千金结婚,临时因为新娘身体不好,新郎体谅新娘子,这婚竟然当场就不结了,说是延期。”
“你说说看,这哪里有结婚结到一半还延期的呀,要是换做我们男人有个不舒服,就是瘸着腿也得把新娘子抱进洞房是不是?不过呀,这点说起来,倒也不是男女的问题的,这就要说道家世背景了。”
“我们平头百姓人家结婚,请柬喜帖都发了出去,酒席也订好了,要是也来个婚礼延期,那白花花的钱岂不是全部浪费了!盛世集团是豪门世家,颜家虽然这些年没有个什么轰动新闻,但是人家还有一个财产雄厚的长孙家在那里撑着呢,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你说是不是?”
“还有人说啊,这盛世集团的总裁厉傅曜厉总裁,以前结过婚,只不过是秘密结婚,没有多少人知道,后来那可怜女人活生生的被人给逼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所以说啊,什么麻雀变凤凰的事情,小老百姓还是别做梦了,万一没变好,成了火凤凰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出租车司机讲了半天,抓了抓脑袋,扭头问道:“哎,姑娘,你刚才说……你要去哪里?”
“长孙家。”苏琉璃低垂着眼眸,淡淡说道。
“去长孙家干嘛呢?……长孙家?”出租车司机一愣,再仔细的看后面坐着的女人,虽然脖子上打着石膏,可是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沉稳气质,却不是平常载的一般上班族,十有八九是长孙家的世交什么的,当即乖乖的闭了嘴,老老实实开车。
到了长孙家别墅的外面,计程车司机钱也不要,直接倒车走人,让苏琉璃说句留个电话一会儿来载她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别墅庭院最外面的铁栅栏没有关,佣人见有客人到访,于是上前询问。
“李嫂,你去忙吧。”长孙封腾刚停了车,在庭院里跟几只德国牧羊犬逗了几圈,从车库后面洗完手拿白色毛巾擦干净,一出来就看见站在外面的苏琉璃。
长孙封腾偏了偏头,让佣人避开。
刚才他开会的时候,厉傅曜打电话来,现在会议才结束,苏琉璃便找上门来,厉傅曜当着兄弟的面心口不一是稀奇事儿,苏琉璃主动找上门,更加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就在长孙封腾擦着手从庭院里走到栅栏门口的时候,苏琉璃伸手推开面前的白漆铁门,微微一笑,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眼,不请自入:“长孙先生,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长孙封腾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苏琉璃极少笑,鲜有的几次都是当她望着厉傅曜的背影的时候,不自觉的翘起嘴角,被他转头瞥眼偶然看到。
可能是长孙封腾性格天生冷淡的原因,虽然他和沈牧南都是厉傅曜的好友,而他和厉傅曜走的更加近一些,苏琉璃都从来没有对长孙封腾展开过一次笑颜,偶尔遇见,也只是客气的点点头,不会有任何的言语和表情上的交流。
可是现在,苏琉璃肆意的推开他的家门,探头的姿势并不十分淑女,甚至像是一只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小松鼠,正在观望这户主人在不在家,找机会溜进去,偷出一点食饵出来。
长孙封腾退了一步,让开道路,伸手将干净的白毛巾搭在同色的栅栏上,放下卷起的衬衫袖子,侧身绅士的伸手:“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径直走进去,苏琉璃不像是个初次到人家家里做客的客人,反而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见到佣人必然打招呼,笑眯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辛苦了……呀,花儿长得不错……恩,这盆栽的形状好……”
长孙封腾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听颜倩有时委屈的跟颜爷爷抱怨,他只知道苏琉璃在这七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的隐忍,性格变得开朗外向,同时也狠毒了许多,身子骨也不像以前那么枯瘦如柴,据说身手还不错。
“苏琉璃……”
“啊,长孙先生,我听说你们餮盟人才济济,所以今天专程来看看,说实话,我想挑两个身手好的,给我做保镖,你也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些脑残的粉丝们,动不了雷霄,就开始打我这个经纪人的主意,你看我脖子都差点被她们拧断,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再不请保镖,恐怕要被她们撕得吃了,唉,不防不行啊。”
长孙封腾本就不善言辞,对最亲近的人,说的话也不过那么几句,简单明了的把意思表达出来就完事,面对苏琉璃这样大段大段的噼里啪啦,他一时之间,毫无招架之力。
苏琉璃一边说,一边目光却是在大厅里不停的来回仔细的扫射,寻找那张黝黑的面孔。
餮盟明里做的是正当生意,暗地里却是雇佣杀手和雇请死亡保镖的组织,这一点,苏琉璃七年前就有所耳闻,只是当时心思浅浅,所以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最近有一次林若青提出给雷霄雇请贴身保镖,苏琉璃随口问了一句,顺藤摸瓜这样一查,看到雷霄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领口处的配饰,才想起来自己对这个图案的配饰竟然无比的熟悉。
长孙封腾的每件衣服的袖口,都有这样用银线手工勾勒的标志,传说中贪得无厌的凶残动物,餮。
“这一点恐怕……”长孙封腾想了半天,酝酿出一个比较好的拒绝方式。
“哦,对了,是林若青林董事长介绍我来的,说你们餮盟的服务质量好,从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男的贴心,女的懂事,我就想找两个贴心的,尤其是皮肤黑的,看起来憨厚老实。你们餮盟,满足我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的吧,不然的话,在豪门世家之间传了出去,那些大小姐们,听说你们达不到客户的要求,可是会对你们有意见的哦?”
苏琉璃弯腰拍了拍沙发,僵硬着脖子坐了下来,摆了个就算是僵直着脖子,也依然端庄大方的姿势。
长孙封腾沉默了片刻,低垂着眸子淡淡地看着坦然自若的苏琉璃。
厉傅曜和颜倩结婚那日,婚礼无法举行,除了颜倩身体不适,更大的原因,恐怕是出在厉傅曜的身上,而其中,绝大部分的原因又恐怕是在苏琉璃的身上。傅曜的说辞能够让父亲和颜爷爷狼狈而归,但是却骗不了他的眼睛。
因为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几乎是涉及到事情里的所有的人,沈牧南、长孙晨哲、厉傅曜,包括长孙封腾自己,都或多或少的对苏琉璃心怀了一点点愧疚,而现在苏琉璃上门要请保镖,不管是从保护苏琉璃的角度,还是从监视她的角度,长孙封腾都没有理由再让自己拒绝。
长孙封腾走到欧式的松木色桌子旁边,伸手在圆盘式的电话键盘上转了几圈,然后走到苏琉璃的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点头,面无表情说道:“稍等。”
两人面对面坐着尴尬又无聊,苏琉璃于是看了看四周墙上挂着的壁画,不难看出是出自大家的手笔,画法工整,描摹细腻,其中一张正是长孙封腾的肖像,旁边分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却不失威严的老人和一位端庄贤惠的女人。
苏琉璃又看了一遍,觉得少了些什么,稍微一细想便想到,于是问道:“怎么不见长孙晨哲的画像?”
长孙封腾垂着的眸子看她一眼,眼中淡灰的光芒静静,“他没有跟你提到过?”
长孙晨哲和苏琉璃关系甚好,他以为他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却没有想到长孙晨哲却瞒着她这样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
苏琉璃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三个男人从里厅里面走了出来,分别每人的怀里抱了大约五个加厚文件夹,规规矩矩放在茶几上,然后点头退开。
苏琉璃看了看那三人,个子高瘦皮肤白净,五官也不像,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长孙封腾伸手指了指茶几上十来个文件架,每个差不多有来百张的厚度:“这里是餮盟所有员工的雇佣资料和价钱,你慢慢看。”
苏琉璃拿起一本翻开,笑容淡淡:“多谢。”
067棒杀出门
日头渐渐的沉了下去,白日里的热气在这薄凉的傍晚,缓缓被吞噬,黑色的雾霭从地面上钻出来,不消片刻,便侵蚀了整个世界。
长孙别墅的客厅里,灯火通明,高高吊起的水晶吊灯和周围的射灯将光线投洒在两人身上,黑色的皮质沙发和白色的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沙发上的两人则处在这明暗交接的边缘线的边界上,偶尔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拉出一片阴影,更添一份幽暗的光泽。
不仅仅是苏琉璃,坐在她对面的长孙封腾也在低头仔细看着,平常客户挑选雇用人都是由专人负责,轮不到他亲自出面接待,现在苏琉璃是个特例,翻遍了所有的文件,长孙封腾才发现,原来下面的人已经更换了一大批。
“疼……疼……”苏琉璃看完之后伸了一个懒腰,太过专注让她牙缝里丝丝的抽气,扶着腰却站不起来。
长孙封腾看着她的动作,半晌,身体前倾,将茶几上的热茶往她那边推了推,依然是那样不带任何感情,冷淡的声音:“把代号和价钱写下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明天会有人跟你联系。”
苏琉璃闻言肩膀僵了僵,缓缓掰正身体,弯腰端起茶杯,闻了闻茶叶的香味,又重新放回了回来的位置,目光在十来个文件的封面扫了一遍,问道:“这些就是所有的吗?”
长孙封腾不解,撩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她。
“很很遗憾,”苏琉璃耸耸肩,表示十分的抱歉,笑道:“我没有挑到喜欢的,这些人好是好,可是都不对我的胃口,长孙先生,假如你有私藏的话,也不如一起拿出来,寰艺影视集团出的价钱,不会比任何少,你们餮盟,也不是做慈善专门养人的吧。”
所以才是贪得无厌的忠狗,除了效忠主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敌人。
长孙封腾刚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佣人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响起来:“老爷,您回来了。”
长孙靳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拄着拐杖走进客厅。
长孙封腾规规矩矩的低下头,冷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的敬仰:“爸。”
苏琉璃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男人,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子就是长孙晨哲的父亲?她和长孙晨哲的交谈中,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父亲和母亲,便就是兄长长孙封腾,也是在那个雨夜里,才知道他们兄弟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好。
而且,客厅里挂着的肖像,很明显没有属于长孙晨哲的那一份。
不对,应该说,这个壮观奢侈的长孙别墅里,没有长孙宸哲的任何标志,他顶着长孙家的辉煌,却从来都没有融入过长孙家族。
“爸,这是雷霄的经纪人,来挑贴身保镖。”
“哼。”长孙靳瞟了一眼苏琉璃,眼光里的不屑十分明显,在他的传统观念里,明星都是靠着一张脸吃饭,就算是再有钱,再有名气,也不过是卖笑的角色,只有真正的豪门世家,才是尊贵的,才是高人一等,值得尊敬的,比如说长孙家。
一声冷哼完了,是冰凉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言:“一个小经纪人,也值得你亲自接待,还闹到家里来,传出去像什么话,阿松,送客!”
苏琉璃承认自己名不见经传,也承认自己是个小经纪人,也着实不用长孙封腾亲自接待,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话,她甚至不会踏入长孙家的大门,只是现在,她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要做的事情才做了一半,就这么乖乖的被人“送”出去,实在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等等。”抬手止住朝着自己走进的管家,苏琉璃眼角憋见对方的眼镜上倒影出自己有些滑稽僵直的动作,她脚下转了个方向,这一次是正面对着长孙靳。
“刚才的介绍,可能让您有所误会,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
她微微一笑,身体前倾,算是行过礼,身体恢复笔直的时候,圆润的声音在亮如白昼的客厅里撞出好听的声响,不卑不亢:“我是雷霄的经纪人,姓苏,苏琉璃。”
“是你!”长孙靳怒极,两道灰白色的眉毛横飞,鼻子里喘着粗气,拐杖在地上狠狠一跺,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很快就将苏琉璃对号入座。
外甥女颜倩每次只要一抹眼泪,提起的那个名字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抢别人的丈夫,害死自己的孩子,现在阴魂不散的回来,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样的女人,被乱棍打死都死不足惜!
“您,认识我?”依然是不咸不淡的笑意,苏琉璃的目光在长孙靳身后一群人里细细的搜索,视线扫过一遍,依然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目标。
“哼!你竟然还有胆子站在我长孙靳的面前,你这恶毒的女人,害的颜倩婚礼延期,恬不知耻的勾引别人的丈夫,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出你的名字!阿松,给我把她抓起来!”长孙靳怒极反笑,一张暴怒的脸很快阴沉下来,冷冷的拄着拐杖盯着苏琉璃。
“在倩倩再次举行婚礼之前,你别想离开这里半步!阿松!”
“是,老爷!”
长孙靳身后跟着的那一群身穿西服的人,纷纷掏出家伙,摆出一个半弧形,朝着苏琉璃走过去。
苏琉璃心里暗叫不好,低估了老头子对她的仇恨,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她肯定吃亏。包里唯一可以用的,就是那面改装过的镜子,可是一面镜子,怎么打的过这些人手里的铁棍,再说了,她脖子上带伤,连转个头都难,早知道应该先回去拿把枪带上,是她失策!
“呵,”这一次冷笑的却是苏琉璃,她移到沙发的边缘处,手掌心里扣着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那杯热茶,目光咄咄看着长孙靳:“你说我勾引别人的丈夫,你看到我和别人的丈夫睡在床上了?”
就算是睡了,那时候那混蛋不是说没有结婚吗?!
“恬不知耻!恬不知耻!”长孙靳气的连说两个恬不知耻,手里拐杖又是狠狠一跺,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围上去。
“啊!我的脸……啊……”
首当其中的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脸,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他的身体先是剧烈地往后仰过去,只见脸上一阵阵白色的热气冒起,然后那人才身体蜷缩着跪下,捧着烫伤的脸,在地板上不停的呜咽,,撕心裂肺的声音叫得人心中一沉。
苏琉璃趁机夺下他手里的铁棍,紧接着棍子顺势一挥,击中另外一人的膝盖,那男人膝盖吃痛,一声闷哼跪下,再想站起来的时候,苏琉璃已经跳起来,另外一只手上明晃晃的一个东西被按下按钮,朝着那人当头照了下去。
“啊……眼睛……疼死我了……啊!”镜子经过苏安的改良,射出的光线能够让人眼睛生疼,出现暂时性的失明。
苏琉璃一步没有移动,已经轻松撂倒两个人,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包括长孙靳。
这样的耻辱,在餮盟的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长孙靳对苏琉璃的新仇旧恨瞬间全部爆发,不顾对方只是一个年轻的晚辈,还是个女人,怒然吼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一起上!”
“啊!!!!”十来人全部冲了上去,不再将苏琉璃当做是一般的女人。
“我来吧。”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分明声音不大,却在片刻之间,压下来所有的嘶喊和那些冲上去的动作,长孙封腾缓缓地卷起袖子,他从刚才,也是一步没动的站在沙发边,现在离苏琉璃最近,伸手招了招,旁边有人立刻递上铁棒。
长孙靳看着儿子的动作,冷笑地盯着苏琉璃,难怪这个女人会有恃无恐的找上门来,原来是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只不过,这点花拳绣腿,在封腾的面前,不用两分钟,他让她跪在地上去跟倩倩道歉!
“喝!”毫无预兆的,一道虎虎生风的棒影朝着苏琉璃快速的挥过去,长孙封腾力道十足,旁边人的头发被挥过去的铁棒带起的风吹乱,捂着脑袋往后退了退。
“呯!”苏琉璃身体也是异常的灵活,身子猛然后仰,脚下一拖,避开那要命的一棍,棒子打在沙发上,皮质连接处猛然绷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填充物。
长孙封腾的动作毫无怜惜,棍棍都朝着苏琉璃身上要命的地方招呼,不带任何的同情。
“卑鄙小人!”苏琉璃勉强躲过,气的破口大骂,一边躲开他的攻击。
虽然动作没有长孙封腾凶猛,但是她却十分的敏捷,每次都能在他的铁棍落下的时候,险险躲开,而且回击的力道十分讨巧,并不直接和长孙封腾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