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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厉先生的未婚妻和苏小姐正在打官司,莫非不是……
厉先生是故意的?
两个前台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八卦心理,重重点了点头,厉先生一定是故意的!
果然是有钱有权压死人,可怜苏小姐,干嘛去偷钥匙呢……
入住厉家产业下的酒店是一回事,入住厉傅曜给她准备好的房间房间又是一回事,这两者之间性质差别太大,苏琉璃觉得很有必要分清楚。
刚进房间,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苏安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苏琉璃警惕地看了房间里,并没有任何摄像设备,这才打开了视频通讯。
“妈咪……”
不知道是不是苏琉璃的错觉,视频那端苏安的面色似乎十分不好。
“安安,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咪了?”看着孩子苍白的脸,苏琉璃慌忙将随身物品往沙发上一扔,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疼,每一次看见苏安,她的五脏六腑就像是被挪了位置一样,痛苦的不能自控,所以,才将安安从小交给凰中云带着。
凰中云擅中药,可以开方子稳定住安安的病情,而苏琉璃则是三不五时的抽空去看看孩子,母子两人大多数都是安安静静的呆着,或是苏安睡觉,苏琉璃静静地看着孩子,或是苏琉璃查阅资料,苏安便靠在她的怀里,看着那些危险的任务,被妈咪一个有一个迎刃而解。
孩子的心中明白,纵然苏琉璃可以漂亮的完成别人完成不了的任务,但是他的病,却是妈咪永远都完成不了的任务,所以当那些医书掺杂在各种资料之中的时候,苏安总是会悄悄地抽了出来,放在一边。
既然已经无力回天,又何必让妈咪心中郁结呢……
“嗯。”苏安难得地点了点头,大方承认思念,薄唇翘起好看的弧度,露出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原本的微笑:“妈咪,你什么时候带着可可回来呢?”
“快了,”苏琉璃伸手触摸着屏幕上孩子的脸,笑着笑着,眼角却泛起了点点的泪花,转移开摄像头,擦去眼角的泪水,苏琉璃冲着屏幕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等妈咪的事情处理完了,妈咪带着可可,带着小白哥哥,带着雷霄叔叔,一起回来陪你好不好?”
“嗯。”苏安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如蝶翅一般的长睫缓缓阖上,一道优美的弧度在眼角浮现。
屏幕上,孩子轻轻垂着眼帘,大约两秒的时间,那眼帘动了动,却没有能够睁开。
苏琉璃心中一紧,双手死死的握住手机的边缘,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声音里打着颤,似十分急迫,却又害怕惊动孩子,最后喉咙里逼出两个颤颤巍巍的音节:“安安?”
“妈咪,上当了吧!”苏安虚弱一笑,睁开眼睛,吐一吐舌头,晃着小手摆了摆:“这招是跟可可学的,我要休息了,妈咪再见。”
“宝贝,妈咪爱你。”苏琉璃低头,轻轻地吻住屏幕上孩子的额头,眼角的泪水终于是没有能忍住,刚才那一下子,她着实吓得不轻。
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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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手里的电话却猝然摔在地上,凰中云急忙上前一步,在落地前抢过电话,按下关闭键。
早就已经等候在一边的医护人员,围成一圈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轮椅上挪到手术台上,白亮的手术灯光照的人眼前一花,片刻之间宛如意识被抽离了一般。
“快!给他输血!”
“氧气管连接!”
“给我心跳反应!”
凰中云退了出去,袖子里的电话被他紧紧地握住,天生手心干燥的他,第一次满手的冷汗,一只手握住骨节牌,那上面的繁复图案,比当初苏琉璃生产时候的图案,更加让人看不懂,而他另外一只手里捏着手机,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按下那通话键。
这是苏安的决定,他必须尊重孩子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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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漆黑,苏琉璃在这漆黑的夜里,仿若一条缓慢呼吸的鱼,蜷缩在床上,紧紧地盯着房门的地方。
直到房门处露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光线缓缓扩散开,形成一个扇形,有黑色的影子稳稳地踩着那扇光源,进入了房间。
床上的人突然一个利索的翻身,掀开身上的蚕丝被子,一手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来不及穿鞋,从床上一跃而起,脚心踩在地毯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苏琉璃的匕首直接逼上来人的脖子,去势却十分缓和,看得出来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并不是要伤人,而只是想要制止对方,加以控制。
“还真的是想造反了?嗯?”尾音上扬,带着浓烈的不满,来人在黑暗之中冷哼一声,横着手肘挡在脖子前面,修长的五指迅速扣住伸过来的手腕,往外轻轻一带。
苏琉璃手里的匕首变了方向,朝向她自己的脖子!
然后那人拇指用力,按住的手腕,稍微使劲,苏琉璃突然五指失去力量,手里的匕首猝然脱手,直直地掉了下去。
“铮!”的一声,锋利带着寒光的匕首插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那人似乎还不满意,紧紧地扣住苏琉璃的手腕,另外一只空余出来的手截断她所有挣扎的动作。
直到两手都紧紧地抓住了苏琉璃的手腕,那人才又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带着笑意的哼声,将她往怀里一带,同时侧转身体,两个人的方位交换,苏琉璃片刻之间被他禁锢扣在墙和胸膛之间。
苏琉璃犹自觉得心中不甘心,索性手上的动作完全放弃,抬起膝盖就狠狠地朝着他的膝盖踢了过去,她脸上神色十分矛盾,似是十分厌恶,却又因为此时动作被制住,带了许多懊恼,然后最多的,还是愤怒。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老老实实在怀里受控制,苏琉璃抬起膝盖的片刻,一条肌肉结实的腿从她的两腿之间侵入,分开她的双腿,然后膝盖朝里一扣,将她唯一一条可以活动的腿紧紧地压在了墙上。
“混蛋,放开我。”姿势狼狈的被压在墙上,身前男人温热的气息因为两人你来我去凌厉的动作而显得有些紊乱,一阵紧一阵缓地咋她额头上掠过。
若不是因为夜色掩盖,苏琉璃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脸有多红。
“现在才叫我放开你,是不是有些迟了?”男人十分不满她倔强的态度,身子欺上去,又近了一些,嘴唇几乎是在她的耳垂边上仔细的厮磨,“刚才好像是你直接扑上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反而是你,大半夜的进入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是不是太不符合你的身份!”苏琉璃撇开脸,要是再这样面对面下去,对面这畜生坚挺的鼻子肯定要抵上自己的鼻子!
“这是我的酒店,我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半夜巡房,听到你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里面有打斗的声音,进来看一眼,又怎么不符合我的身份?”那人轻声一笑,一模一样的语调,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揶揄。
走廊昏暗的光线自门缝里漏洒进来,暖黄的灯光照在那张俊美如铸噙着笑容的脸上————
082来,你过来
这般霸道毫不讲理又野蛮的人,不是厉傅曜还能有谁。
“我以为厉总裁只会做生意,没有想到身手还不错。”被人这样扣在墙上,室内一片昏暗,苏琉璃的牙根无声地咬紧,她只知道他身家显赫,盛世财势滔天,所有的不干净的那些地下行动都是长孙封腾帮他无声处理掉。
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超凡的身手。
苦笑一声,苏琉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也难怪,任谁经历过那样的凶险,大难不死,事后都会学一点防身之技,只是没有想到,他倒是学的很好。
“你还不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厉傅曜顺势身子压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低下头,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路蜿蜒,朝着她的颈子处游移过去。
那一处靠近肩膀的地方,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厉傅曜没有记错的话,不管是春夏秋冬,是穿着晚礼服还是日常服,那里的一块皮肤总是密不透风,总有配饰隐蔽或是长发遮盖。
“你要干什么!”苏琉璃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猛然一慌,肩膀耸起,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只听见“呯”的轻响,紧接着一声吃痛的闷哼,苏琉璃骨头突出的肩膀撞上厉傅曜坚实下巴,猛然的动作叫他猝防不及,微张的牙齿被撞得合上,猛地一下咬住舌尖,疼得他鼻子一酸,显得掉下眼泪下!
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想杀了我是不是!”厉傅曜大着舌头一声怒吼,听上去怒意消失了许多,反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大抵是真的咬得结实,太痛了,听上去很是滑稽好笑。
因为舌尖传来剧烈的疼痛,厉傅曜胃里都疼得一抽一抽地,再也不能维持着扣住苏琉璃的姿势,翻身捂着嘴角,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眼角蓄了一些水意,弯着腰狠狠地在夜色之中盯着那靠墙而立,抱着双臂的女人。
“我倒是很想,要是杀了你不犯法的话。”苏琉璃盯着他那副样子很想笑,但是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咬了咬牙根忍住了,今天晚上她留着他还有大用处,也不能轻易的让他离开,至少在她的目的达到之前。
“来,你过来。”他抽着冷气伸手,如狼一样熠熠发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掌心朝下招了两下,冰冷语气让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许多,又重复一遍,“过来!”
苏琉璃站着没动,胸口却起伏的厉害,他以为她是谁?
任他招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女人?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将她按进电梯,狂风暴雨一样的狠戾地将她浑身要一个遍?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舍得,只剩下一句吝啬的滚!
他以为她是谁!他又以为他是谁!
苏琉璃站着没动,眼里眸光却寸寸变冷,嘴角讽刺的冷笑缓缓地扬起,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雷霄也经常说她是冷血动物,别的成员经受训练受了伤,经常要裹着纱布疼上好几天,她倒好,五厘米的刀伤口子,血一抹,又继续!
厉傅曜见她不动,眼底也生出了一丝的不耐烦,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很是缓慢,他走近一步,苏琉璃眼里的冷光就更胜,嘴角噙着的冷笑就更加地嘲讽。
“好,我叫你,你不过来,那我过来。”厉傅曜一边说话一边点头,不知是什么表情,一只手还捂着嘴角,他差点怀疑刚才咬掉了自己的半根舌头,导致现在疼得头皮一阵一阵的麻。
苏琉璃还是那样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贴着墙壁的后背,却一阵阴凉。
厉傅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支插入地板的匕首拔了起来,他重新走近,在黑暗中不由分说的抓起苏琉璃的手,毫不客气的剥开。
他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剥开剥得很认真,直到她的五根纤长的指头全部被他分开,他将匕首放在她的手心里,又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紧紧地合拢,然后缓缓地举起苏琉璃的手。
匕首横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手柄对着苏琉璃,刀尖对准他的心口。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厉傅曜眉目深沉,一双眸子在阴暗之中,依然射出恼怒的光芒,“来,朝着这里插进去。”
“你放心,我能自己叫救护车,刀上的指纹我也可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苏琉璃盯着他,还是一动不动,举到半空中的手臂微微地颤抖,泛着寒光的刀尖反射出白色的利光,她眼角也跟着缓缓地不可自控,嘴角动了动,刚才还是高高翘起的讽刺落了下来,换成惨白紧紧抿着的一言不发。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厉傅曜双手垂下,冷如寒霜地眸子盯着苏琉璃,双手放进口袋里,丝毫不戒备的姿势,胸口离着刀尖不过两厘米的距离。
“现在哑巴了?”
“手软了?”
“当年大发善心的救了人,现在又口口声声要杀了!”他的表情说不上是冷笑还是苦笑。
狂怒之中带着埋藏被欺骗许久的愤然,厉傅曜猛然朝前一步,逼向苏琉璃,胸口直接对着横在两个人之间的刀尖上撞上去。
“苏女侠,你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心不够用?!啊!”
苏琉璃的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墙壁,她退无可退,思绪还没有从面前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的滔天怒意中缓和过来。
尘封多年的记忆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她双眼穿透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铁灰一般蓝色的眸子里,映上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他很瘦,四肢却十分修长,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校服,扣子开到第三颗的样子,白色的衬衣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大概是因为衣料上层,所以依然倔强地维持了那份高人一等的美感,纵然上面猩红的鲜血在那衬衣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肥硕的花儿……
苏琉璃躲在矮墙下面静静地看着他,彼时,她也很瘦小,四肢也十分修长,身上的衣服不能够完全覆盖包裹住她的身体,袖子在手腕上方高高地吊起,裤子也是一样,永远都没有一件合身的裤子能够完全遮住她骨节突出的脚踝……
和仓库里面坐在墙角的那个少年相比,她身上的一切都像是低至尘埃还犹自不解气,而他一张秀气已经渐渐长开了的脸,已经足够吸引任何一个春心荡漾的少女,纵然那张脸,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
八岁的苏琉璃已经完全懂得人情世故,可是她又和其他的女孩不同,她不懂得什么叫做春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荡漾……
她只知道从矮墙里面挖出来的匕首正在手心里发烫,自从逃了出来,她已经许久没有闻到过血的味道,而那个男孩的血,真甜……
和她以往闻到过的都不同,不含任何杂质的,甚至带着淡淡地清香的……
苏琉璃是喜欢这种味道的,可是那味道却正在渐渐地消失,八岁的苏琉璃于是十分的不满意,俯身跟小伙伴耳语一句,低伏着着身体,像是一头找到猎物的小兽,唰的一声,便冲了出去……
八岁的苏琉璃虽然身体瘦弱,但是身手却已经十分了得,自幼那人魔鬼似发疯的训练她,让她的骨头像是铜打的一般,不知道疼的滋味,也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手里的匕首滴溜溜地转着,很快空气中便就夹杂了许多腥腻的味道。
她仿佛在这味道里面找到了归属感,这才是她习惯的,暗无天日的空间里,眼睛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她只能靠着耳朵来分辨猎物的位置。
步骤很是相似,一般都是先静静地等待,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双腿蹬在猎物的身上,灵巧的像是只凶猛的猴子,准确无误的抓住猎物靠近后脑勺的头皮,手里匕首一横,滚烫火热的液体喷溅上她的白皙稚嫩的脸上,她只觉得快意……
那少年看着眼前疯狂厮杀的一幕,小巧精致的喉结在线条好看的颈部轻轻的滚动,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只凶猛的猴子上蹿下跳,那些绑着他、伤害他的壮汉,在她灵巧的躲闪攻击之下,像是树林里生长过久的腐朽大树,倒地的时候掀起的灰尘,迷乱了他的视线……
体内的力气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干,他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校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血红,腥甜的味道让他觉得十分地恶心,他想吐,限呕,想直接晕过去,省的那只猴子在他的眼里跳来跳去,他看着就心生厌烦。
这死猴子,可真讨厌呐……
明明只是只猴子,却比他厉害了那么多,相比之下,他放学的每个双休日去学的那些带着面具击打的剑术,和与对方恭恭敬敬敬礼,然后礼礼貌貌开打的跆拳道,在她野蛮而又有力的攻击对下,像是小姑娘家玩的无聊游戏。
他讨厌这只野蛮猴子,讨厌地厉害……讨厌得,明明没有伤口的心,都开始疼了起来……
083你是我的
“你看,你舍不得杀我。”嗤然一笑,厉傅曜的身体已经逼近苏琉璃,他吐息若兰,带着他固有地温热性感的味道在她的发间轻扫而过,同时,也带着狂妄自大的,得意。
苏琉璃的手还是横在两个人的中间,刀柄仍然对着自己,刀尖还是对着厉傅曜的胸口。
只是,他欺身而上的瞬间,刀尖被她及时缩回了刀柄之中。
“我是怕坐牢。”苏琉璃垂下眸子,将匕首扔开一边,想从厉傅曜的禁锢中得到解放。
有些经历一旦成为骇人的回忆,便顺带着连那回忆里曾经拥有过的美好,也索性一起放弃,苏琉璃是个胆小的人,她习惯回避。
厉傅曜却不让她走,伸手便去掀开她黑发遮掩下的肩膀,那里有个圆弧形的伤口,直径大约是三厘米,曾经被一根锋利的尖锐半圆形铁管插入。
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属于女子特有的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晶莹圆润的指尖之下,缓缓地移动,光滑如初生婴儿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疤痕。
厉傅曜一怔,很显然对这个发现一时之下不能接受,他低下头,深邃的双眸对上她冷然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像是在问一件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疤呢?”
“什么疤?”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