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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根本就不是什么痛楚,喜欢多愁善感而已。
现在的小年轻,不就喜欢默默的装深沉,来吸引异性的注意么?
今年他也该有十七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这些行为也是应该的。
一顶花轿规矩的走在大街上,旁边的小姑娘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不时的在和轿子里的人说着什么。
看上去应该很热闹,那个丫鬟笑的时候,把腰弯的很低,吴熙低下身子想要一览领口里的风景,奈何裹得太紧,只看见一小块白皙的胸腔,就彻底遮住了眼睛。
张艺谋真是一个大骗子,电影上明明交代的很清楚,酥露半胸的女子比比皆是,现在看来,一个比一个裹的紧,封建主义的礼制之下,孔子的思想把她们束缚的很严重。
真的想效仿后世八十年代的时候,提倡的解放**运动,陶醉在期中也懒得想后世的生活了。
说话间,轿子的帘子打开了,一张俏生生清秀的脸就出现在吴熙的面前,竖领包裹着的白皙的脖颈,如牛奶般滑腻,又如晴天上的一朵白云。
那女子见吴熙看的入神,赶紧放下了帘子,躲在里面,一边催促着轿夫赶快离开这里。
文人雅士的社会,登徒子比较多,万一出个什么事,自己这辈子就不要再活了,爷爷的脸面也让自己给丢尽了。
丫鬟是个泼辣的,见吴熙的眼神没有离开轿子的帘子,路过的时候,骂了吴熙一句“登徒子”,然后飞也是的跑开了。
老孟看着吴熙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睛,嘿嘿一笑,把二狗子叫道身前,说道:“你去打探一下这家姑娘是谁家的,有无婚配,有无追求者,反正这个姑娘的一切,都要打听的清清楚楚,如果老朽没有猜的不错的话,后宅马上就要添人进口了。”
说了半天,二狗子总算是明白老孟让自己去干什么了,感情自己摇身变成了小登徒子,专门打探桃色新闻的人了。
“雷豹不是也很在行么?为什么这种被人打断腿的事,都是我干?”
“雷豹自然有他自己干的活,你是少爷的亲近,你不去谁去,而且这件事情只有你办成了,你家少爷保证会好好的赏你。”
“那我还是去吧,赏钱这种事情还是越多越好,年龄也不小了,娶媳妇的时候总归是要有个自己的房子。”
说完几个拐弯之下,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牛眼娃见二狗子走了,刚要发问,被老孟阻止了,这货就是个没脑子的,问题多半很奇葩,回答起来很费脑子。
“我只是想说,刚才轿子里的姐姐长得真好看。”
牛眼娃被鄙视了之后,努着嘴说道。
吴熙和老孟相视一笑,觉得对人家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喜欢他做你的少奶奶吗?”
老孟小心的问道。
“做少奶奶多没意思,做我老婆总是没有问题的,我老牛有的就是力气。”
吴熙和老孟仓皇逃窜了,刚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同情心瞬间化为乌有。
朱雀大街的西边,隔着两个坊就是大唐时候的西市,现在恐怕已经落败了,东市大概也成了鬼市,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
府衙修建的很气派,就是有些老旧,两边站着衙役,和传令兵,传令兵之所以也会站在这里,是因为府衙里的人是种大帅,领着永兴军的节度使,而且还当着京兆府的知府。
在宋朝,一般情况下,是知府军政全领,如果有单独的驻军,则另外划分。
可是京兆府比较特殊,随时都有可能赴前线和西夏人作战,所以知府和节度使都由一个人领着。
衙役通报过后,不消时候,就听见种大帅爽朗的笑声从府衙里面传了出来。
“种大帅当面,都虞候吴熙有礼了,大帅亲自出迎,折煞小的了。”
见面那一套寒暄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人家会说自己没有礼貌。
“都虞候日夜兼程,鞍马劳顿,昨天刚到,今日就来履职,如此作风,当得起老夫出迎,里面说话吧。”
不管种师道把姿态放的有多低,吴熙始终跟在种大帅的身后,不敢越过政治那道鸿沟。
“不妨事,本帅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意一点比较好,这样说起话来就没有隔阂了。”
种师道这话说出来,吴熙终于扔掉了包袱。
客厅内,种师道上首,吴熙左下首落座,紧紧挨着种师道。
“少年英雄,当属不易,朝廷需要你们这样的苗子,你虽一介布衣,本帅在陛下面前担保你为承信郎,是随口说就了的,为的是把你拉到武官的行列。
听你的事迹,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的词填得不错,陛下都在夸奖,为了你被文人拉去害我们武人,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如果本帅的做法阻碍你的本心,那就大大的对不起了。”
一顿话说的吴熙云里雾里,前面的事情还好说,这个青楼里传唱的词,赵佶怎么也知道了?
转念一想,老赵还是一个重口味的,后宫三千佳丽都满足不了一个老头,非要跑到青楼里和一个妓子彻夜狂欢。
说是夜夜笙歌,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些年道家的那些仙丹估计吃的他燥热难耐,寻花问柳的就不足为奇了。
“大帅英明果敢,吴熙感激不尽,怎么会有微言碎语?这样的好事别人一辈子都在为之努力而不可得,吴某人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下人们的生存状态,就得到了大帅的抬爱,吴熙诚惶诚恐。”
吴熙站直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了的?”
“吴熙万分感谢大帅的抬爱,让吴熙有机会大展拳脚,日后肝脑涂地,定然不会辜负大帅的提拔。”
第三十六章 周侗先生
“机会很好,就看你如何把握了,战事马上就打起来了,完颜阿古打现在在草原上追着天祚帝满山跑,说话间辽国就要灭亡了。
到时候,金国狼子野心,势必挥军南下,黄河岸边虽说有十四万守军,但是,没有一个是中用的,蛮子破城而入,大宋危矣!”
不愧是种家的种,看问题看的很透彻,有些种家军的影子。
“既然大帅推演出了结果,何不联辽抗金,把他们打回到白山黑水之间放牧耕田,岂不是更好,亡羊补牢始终是一个成语而已。”
吴熙本来不想和种师道讨论这种问题,既然他说起来了,那么自己也参合一些意见,一则探探种大帅的作战决心,二来也能从他口中得知在战和和的问题上,朝廷是什么态度。
史书毕竟是人写的,是人写的就会有一些出入,万一朝廷的政策是好的,只是下面的人办砸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只需改变一个环节,就足可以改变整个战场形势,乃至于整个历史了。
“小友有所不知,满朝奸佞当道,就算皇上有心,未必能扭转乾坤。”
种师道叹着气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朝廷已经派出了使者和金人联合,试图收服燕云?”
吴熙小心的说道,毕竟妄猜圣意是要杀头的。
“是啊,这个三姓家奴,结识了枢密使童贯,给出了建议就是联金抗辽,朝廷也认为这是一个收服燕云之地的好时机,于是对他加官进爵,并且在不久前派他出使金国,全权代理联合事宜。
很多大臣都反对,但是圣上似乎被灌下了迷魂汤,什么话都不听,在童贯,王黼,梁师成的蛊惑之下,一意孤行,大宋危矣。”
种师道越说越觉得大宋要亡在这群奸佞的手里。
“李良嗣这个人很不简单,本来是辽国的汉人,鼓动枢密使大人破坏和辽国的百年和平,用心恶毒,大概是为了太祖当年封王的承诺。
大家都是这个心思,那么朝廷就真的危险了。
现在这种局面就像邻家被盗,我们没有救,反而趁火打劫,与强盗分赃,这怎么可以呢?”
“谁说不是呢?太常寺少卿李纲也上书表示反对,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只不过你说的直白而已,那么小友,你看此事可有转圜的余地?”
种师道征求吴熙的意见。
“派人截住李良嗣,杀之,然后嫁祸金国,那么这个联合的事情就会转化成愤怒,事可成也。”
吴熙说的很直白,和忠诚良将说话,最好不要拐弯抹角,说不过你的时候,给你两巴掌,屁股上踢你几脚,最后还说是为了你好。
“万万不可,且不说李良嗣走的时候带着五百人的近卫军,走的还是海路,就算是追上了,下起手来也不容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老夫不想做。”
“那么就剩下策反这一条了?”
“小友说的是说服他身边的近侍,然后告诉他这件事情后续的后果,让近侍解决了李良嗣?”
“正是。”
“那么这五百人的近卫军不是就是死人了么?”
“钱,家人,无非是这些人最牵挂的存在,种大帅不妨在这上面多想想办法,只要给他们承诺,就算是进山当了野人,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
再说了,国家都没有了,他们还能去保护谁,你放心,这些人的去处小子已经有了安排,保证不会让大帅失望。”
“这个关子卖的好,很欣赏你的无耻,给你三天时间整顿家里,三天之后,去开远门外的神佑军驻扎地上任,那可是乡兵里的老油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是!”
话谈的很愉快,吴熙走的也很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种师道看着吴熙离去的背影,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
蝎子人长的很标致,瓜子脸,细眉毛,鼻梁高挺,薄唇无须。
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一根细小的麻绳把头发固定住,鬓角垂下来的两缕长发搭在肩上,一只手随意的搓着期中的一缕,笑意盈盈的看着人群里的那个无害少年。
那是他的目标。
教主的意思是三天之内,必然要见到这个人的头颅,否则提头来见。
观测了整整一天,没有看出这个少年有会武功迹象,身边的护卫也武功平平,和他摩尼教第二杀手的名声比起来,一个回合,这些人头颅就要摆在自己的刀面上。
如果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上三个回合,那是他的武功还没有练到家。
魏大成怎么样?中原地区的扛把子,在自己的手里没有走过十招。
河北的路大名,环洲的李来和,江南的慕容缭,不也都被败在了自己的手下么?
真想不通这个少年人有什么可怕的,尽然动用第二杀手来杀一只臭虫。
捏死一只蚂蚁毫不费力,但是杀死他,比杀死蚂蚁都要轻松不少。
最喜欢看着人频临死亡时候哀求的场面,那种死又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的状态,简直美到翻了。
也不知道这种心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自己就是喜欢看,他们挣扎的越厉害,自己就越是兴奋。
走下楼,来到了一个茶摊前,要了一碗砖茶,有点苦,但是味道很好,随手就赏给了小二两文钱。
小二笑呵呵的又给他把茶水填满。
“你们的服务可真周到。”
“小店的茶水在附近走是有名的,口碑很好,回头客比较多。”
蝎子笑着不说话,他不是一个喜欢唠叨的人。
那个少年在一家布店门口停了下来,看着上面的牌匾,在轻轻的点头,似乎这是他的产业。
老板笑盈盈的出来给他拱手,他也很有礼貌的回礼。
这样的东家不多了,明天又要少一个了。
似乎这个少年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随时可以取走。
后面的那个老管家看上去很精明,总是对身边那个傻乎乎的汉子不友好,不时的批评几句。
那汉子非常恭敬的听着,没有觉得半点的不对。
他们又往前走了,包子摊的前老板似乎和他很熟悉,随意在包子上咬了两口,就把包子扔个了那个憨憨的家伙,似乎对包子的味道不太满意。
老板也不生气,打着哈哈恭送少年离开。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昨天才到长安,今天就能混的人人皆知,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这个时候,一个瘦子走了过来,在官家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憨胖子想要偷听,被那家伙打跑了。
一行四人嘻嘻哈哈的就回家了。
天就要黑了,今天晚上就住在他们的家的后院,空了很多房子,着实有些浪费,大户人家就是豪气。
匆匆的吃了两口饭,扔给小二一些铜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反正听见小二在后面喊,究竟喊的是钱多了,还是少了的,根本就听不见。
吴熙走到家门口,门口坐着一个头发胡子一片白的老头,说什么也不走,还耍起了赖,煞有介事的说虞候最近大难临头,他是来还人情来的。
好不容易等到家主回来,仆役把事情说了一番,吴熙叫仆役下去准备饭食,自己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他要看看究竟什么样的江湖神棍,骗吃骗喝到了自己家。
感觉很面熟,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抱拳道:“老人家要是饿了的话,家里有的是饭食,随便取用便是,要是最近没有地方可住,家里的空房间也有很多。”
老头眯起眼睛大量了一番吴熙,才说道:“我不是乞丐,也不是无赖,实在是小子最近会有大麻烦,这才上门叨扰。”
“哦,小子最近流年很顺,应该不会有麻烦事上来,就算麻烦找上了门,想必小子也能应付,你老人家年老体迈的,还是在家里多多的静养才是。”
吴熙也不客气,自己的麻烦自己知道,不需要外人来解围,如果连几个小毛贼也收拾不了,那么还是趁早回到双溪村种地算了。
“既然虞候这么有把握,那周侗就告辞了,你的饭还是留着打发叫花子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吴熙好像想到了什么。
“老朽周侗。”
周侗,吴熙听起来如雷贯耳,后世很多关于岳飞的影视剧里都有他的身影,连史书上对他都有记载。
陕西武术大师周侗,仕途不得志,专心修炼武术,先后收了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岳飞为徒,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汉,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望。
最出众的当属他的关门弟子岳飞,关于岳飞的事迹,作为后世的人,在耳熟能详不过了,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河北宣抚使刘韐的帐下熬资历呢。
据说他死于宣和元年,现在已经到了宣和二年,为什么他还活得好好的,红光满面,身姿矫健,完全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吴熙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说道:“周师傅老当益壮,小子有眼无珠,孟浪了,这就请家人迅速出来迎接尊驾。”
周侗噗哧一笑,在吴熙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说道:“就你事多,赶紧上饭,老夫本来就是来讨饭的。”
说完哈哈大笑着走进了吴府。
第三十七章 家有一老
蝎子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奸笑了一声,自语道:“这老家伙也来送死了,也好,正好一起收拾,这些年摩尼教损失了很多人才,都是拜这个老家伙所赐。”
说完一隐身,就不见了踪影。
晚饭很丰盛,终究原因还是因为周侗的到来。
厨娘拿出了万般的本事,就是为了留住这个老男人,这是家主特意吩咐的。
麻婆豆腐,酱骨头,清蒸鲶鱼,油炸小黄鱼,红烧肉,还有一个川菜鱼香肉丝。
周侗端着一个老碗米饭,却没有什么胃口,反倒是桌子上的菜,被他吃了不少。
尤其是对鱼香肉丝赞不绝口,当得知这道菜是鱼香肉丝的时候,却发出了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鱼香肉丝里面为什么没有鱼。
这个问题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令人乏味,但是又不得不回答。
“用烧鱼的材料做出来,就是这个味道,所以就叫鱼香肉丝。”
关于这个问题,当然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吴熙不实在不想解释了,很多专业术语弄的这些人云里雾里,到时候会有很大一堆问题袭来,这顿饭怕是永远也吃不完了。
“还好不是酱排骨的汤做的,要不然老夫连一口都吃不下去。”
很隐晦的表达了对酱骨头的排斥,于是,那一盘子酱骨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这些菜都是独家秘方,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吴熙骄傲的说道。
“都被人家盯上了,还不自知,命丢了都不知道是如何丢的,骄傲的话留着后面说,眼前的敌人是个硬茬子,你最好能有办法解决。”
周侗用女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嘴和手,挑着一根牙签说道。
“不是有你么?有你在我睡觉都不用睁眼睛了。”
“你不是说你有准备了么?”
“那是吓唬你才说的,听你这么一说,情况似乎很复杂了呢。”
“摩尼教的二号杀手,手上有九十几条人命,都是高手,没能有人在他的手底下走过十招的。”
“你呢?”
见周侗说的很厉害的样子,索性直接问道。
“捏死蚂蚁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
“话很大,似乎小子真的不用担心了。”
“最好做些准备的好,恐怕他已经混进了你的府里也说不定。”
一句话说的吴府上下人人自危。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也帮过我。”
“你说的是阳周县?”
“终于想起来了?”
“没想到会是你,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善事啊。”
“你做的就很好,希望今天我没有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