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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有了一些样子,这就对了,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
不过吴熙的心里也有了一些隐忧,一顿饭就能让他们全部归心,这些事情别人也能做到,到时候何去何从真的很难说。
一旦被金钱蒙蔽了眼睛,那么就失去了本心,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要做一些事情了,吴熙决定一个月后行动,步军都检点马成的事迹想必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马成,汴梁人,蔡太师的门客,刻意逢迎蔡太师的喜好,助纣为虐,蔡太师见他是个人才,又没有借口让他升职,于是就让他到西军里来捞点功绩。
这下可害苦了这些当兵的。
为了给自己的主子献媚,手底下的兵士奉银从来都是缺斤少两,这还是要建立在你不要功劳的份上才能得到一丁点的赏赐。
其他诸如耿直一点的兵士,往往每个月都要饿肚子,更别提他们的家人了。
此人积怨已久,刚好借着种大帅整军狠狠的敲一下竹杠子。
一来可以拉拢手底下的兵为己用,杀鸡儆猴的效果会立竿见影。
二来给手底下的兵士做一个样子,他吴熙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都检点的官多大啊?在京城,是禁军的最高统帅,在军中,就是护卫长官的卫队长,所以捞好处的机会很多。
种大帅在明里暗里的提过好几回了,吴熙现在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都是些老狐狸啊,说话都不能明白的说清楚,非要这么隐晦的说,得亏吴熙领悟的透彻,要不然这一庄好买卖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些兵痞在二狗子和牛眼娃的教导下逐步有了一些改观。
冯六带着十几个人,死死的盯着马成,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即下手。
军营已经像个样子了,至少干净了许多,兵士走路的时候,腰杆子挺的直了不少。
见到长官敲敲胸甲算是敬礼,早上起来的时候排着队洗脸刷牙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那些搭着竹管子从皂河里引上来的水,浇在人的身上,舒坦的闭着眼睛享受。
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人催促的情况下就会主动做一些事情,军营是我家的理念已经完全的植入了这些兵士的心里。
就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将主让他们每天早上醒来做两百个俯卧撑这是为了什么?
第四十九章 第一桶金
马成的日子最近过的那叫一个爽。
带着兵去西夏转悠了一圈,虽然受了点伤,撤退的也不是那么的光彩,但是,总算是捞了个钵满盆满。
看着军士们肉疼的脸,他的心里高兴坏了。
就应该这样才是,银钱都让他们这些兵痞赚走了,回去之后,拿什么给蔡太师上贡啊?
童大帅已经先一步回到了东京,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和忽悠人的本事,定然会把这次大败说的困难重重,客观原因必然大于主观上的指挥失误。
以前都是这么做的,陛下不仅不责怪,参战的相关人员还会受赏。
这次他的胳膊断了,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只等着童大帅把军功往上一报,蔡太师从中斡旋一下,回到东京捞个一官半职的不成问题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在送茶丫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丫环尖叫着说讨厌,捂着脸就跑开了。
马成做在床沿上笑的花枝招展。
不一会儿,那丫环换了一身衣服,俏生生的就出现在了马成的面前。
扭着细腰丰臀,对着马成一阵撩拨。
马成看的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的厉害。
抱着伤了的胳膊,另一只胳膊随着丫环的扭转,顺势就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张臭嘴想都没想就亲在了丫环的烈焰红唇上。
嘤咛一声,两个人就喘着粗气缠绕在了一起。
马成似乎也忘记了疼痛,精神上的享受就像给他打了一剂麻药,欢愉的他像狼一样的叫唤着。
冯六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雅兴,但是将主的命令就悬在自己的头上,不得不下手了。
埋伏在暗处的兄弟轻易的就控制了马成外围的亲兵,甚至来不及哼唧一声,就被冯六放倒了。
剩下的事就简单的多了,留下几个兵士在外围放哨,其余的兵士蛮横的就冲了进去,没等马成表明身份说自己是都检点的时候,就被冯六一棒子敲晕,从惊慌失措的丫环身上拉了起来。
来如潮水,退入浑水,组织有序,命令贯彻的非常的坚决,从来不拖泥带水,这就是吴熙这一个月给这些乡兵带来的转变。
马成被吊在校场之上,鞭子抽过之后浑身没有一处好肉,供底下的那些兵士以及将官观瞻。
这就是一个喝兵血的,在他的不远处堆满了搜刮来的金银珠宝。
本来这些钱是属于底下的将士们的,可是都被他据为己有。
都没人关心吊起来奄奄一息的马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大堆的财富上。
足足有五千贯那么多,我的妈呀,这要是全给我,那就发老财了。
以后走道都得仰着头,腆着肚子才行,要不然显示不出自己财大气粗的一面。
底下有些兵士这样想着。
分钱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稍微有些不对,就会失去刚刚取得的信任。
“将主,按照规矩,底下的人分走一成,剩下的都归将主,不要小看这一成,足足有五百贯,他们也乐的如此,都知道军营里的规矩,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
冯六附在吴熙的耳边说道。
吴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些人过的如此西惶,在马成手底下当兵恐怕连一成都没有,想想他们的战斗力能强悍到哪里。
都说将不差饿兵,马成似乎永远都不明白这一道理。
“以后规矩要改改了,这些钱,老子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分出来三成给弟兄们,安抚好家里,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往后会有很多捞钱的机会等着你们,这些钱都是一些小数字而已。
另外拿出一成给马成原来的手下,给他们说要是愿意跟着我吴某人干的,尽管来就是了,以后绝对不会少了他们那份。
我想手下的兵士不会有意见吧。”
冯六笑着更甚了,遇到这样的将主实在是他们的福分,不知道他们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才有如此好的运气。
“将主英明果敢,弟兄们必然效死力,神佑军有希望了。”
“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毕竟我自己拿走了六成,你就不问问我拿了这些钱去做什么了?”
冯六明显恍惚了一下,不知道将主问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不要耍心眼,剩下的这些钱本来打算全部分配的,但是看着这些一个个饿狼似的,怕你们花起来没有节制,所以全部充公,给你们的家人找些后路。”
“将主考虑的很周全,属下小人了。”
“不怪你,怪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势利,让你们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也是正常的,好了现在去分钱,晚上放假一天,明天早上集合,不准有迟到的,希望掉在那里的马成会给他们一个惊醒。”
“属下这就去办。”
冯六单膝跪地,领了旨意欢天喜地的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校场上就出现了沸腾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人冲上去去抢那些钱,都规规矩矩排好队,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将主说话果然算数,不仅打破了原来的规矩,而且属于他的那一份一分钱都没有拿,说是给他们存着给家里人找活计。
这样的将主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马成看着众人分钱,心疼的哼哼唧唧,冯六拿着一根水火棍,就戳在他手上的胳膊上,直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嚎叫个不停。
早有兵士端了一盆子盐水泼在了马成的身上,万蚁钻心的疼,让马成彻底的失去了一个将军的风度,仰着头尽情的嚎叫着。
“你个败家子儿,军队里缺盐缺的厉害,你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什么?”
冯六抡起大脚就踢在了那个兵士的屁股上,那兵士也没有躲闪,就那么实实在在挨了一脚之后,才坏笑着跑开,气氛融洽的一塌糊涂。
“什么?没有兵部的命令,你们就敢杀我?”
马成听见他们说话,意思是要就地砍了他的脑袋。
“一个都检点而已,还没有必要麻烦兵部的老爷们,再说了,种大帅有善专之权,先斩后奏一向是西军的本色,你在西军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么?”
吴熙就站在五米外,冷哼哼的说道。
“蔡太师是我的恩师,难道你就不怕得罪他,小小的步军都虞候,都骑到太师的头上拉屎了,你还想不想在军队里面捞功绩了。”
马成很痛苦,吴熙说的都是真的,不得已搬出蔡太师压一压,或许会有用。
吴熙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已经得罪了,就不怕多得罪几回,虱子多了不怕咬的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老子的前途还用不着巴结蔡太师上位。”
向刽子手招了招手,准备让他行刑,实在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马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也不准备再求饶了,看着这个少年眼中浓浓的杀意,他知道就算是皇帝的圣旨这小子也想抗一抗。
刽子手其实就是军队里的行刑官,拖着一把鬼头刀,在刀子上面喷了一口酒,一刀下去,马成的头颅冲天就飞了起来。
脖腔内的鲜血喷出去老高,吴熙站的远远的,甚至都有些鲜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没有欢呼声,底下死一般的沉寂。
吴熙的手段他们算是见识了,对自己人好的时候,那张脸永远都是那么的可爱,对待敌人的时候,狰狞的有些可怕。
更何况还当众得罪了当朝的太师,蔡太师是什么人啊?皇帝身边的红人,这小子都敢得罪,他的背景深厚的令人咂舌。
“将主,人杀了,钱分了,还得罪了蔡太师,想必京师的问罪文书马上就下来,你准备怎么应对。”
吴熙有些生气了,厉声道:“这些还不轮不到你们操心,好好训练才是正事,一个奸臣的文书还吓不倒老子。”
见将主有些生气,所有人都退开了,收拾了一下马成的尸体,就扔在城外的乱葬岗,不出明天,他的尸体就会被野狗吃的一点渣渣都不会剩下。
晚些时候,雷豹悄悄的来到军营,见了牛眼娃个二狗子,欢喜的不行,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互相击拳打招呼。
“家里怎么样了?”吴熙问道。
“小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雷豹见过吴熙之后,抱拳说道。
“说来听听。”吴熙站在一座自己做的沙盘面前,端着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问道。
“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家里按照家主的意思,加强了戒备,所有的陷阱已经设计好了,前几天有几个不怕死的道士想要硬闯,被陷阱里的竹签子扎成了刺猬,小的自作主张把他们的尸体拉到了乱葬岗。
南北门前的货郎突然多了起来,卖艺的人也老是喜欢在咱们家的门前扎堆,想必他们就要发起进攻了。”
“暂时还不会的,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在家里,他们就算是冲破了府邸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吴熙说道。
“确实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收到一封用箭射进来的信,信上写的就是要诛除家主的话,小子怕您生气,也就没有禀告这件事情。”
“想想也是这样的,你们尽心尽力,我没有生气的理由,记住,回去之后,大门紧闭,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行事就好,等过几天,我好好的让他们这帮道驴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我吴熙不是那么好惹的。”
第五十章 就是一个神棍
崔府上派人过来了,还顺便带了两封信,一封是崔家老爷子的,一封是崔妙彤的。
老爷子的信,写的文绉绉的,颇有一些魏晋之风,可以想象,崔老爷子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多么的义气磅礴。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切也言辞凿凿,让人看着很温暖。
总之表达的意思就是八仙庵的老道下了战书,要全力抢人了,要吴熙赶紧拿个主意。
宋朝的时候,政策比较宽松,所以庄园主式的武装发展的很快,像崔世才这样的男爵,可以有五百人的私人武装。
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或者是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打斗,护院抓抓贼,敲敲锣还行,要是真的和那些每天行武的道士打起来,顶不了多久就会溃败的。
所以崔世才信里面的意思很明确,道士要来了,我们顶不住,能救是最好的了,不能救也行,就是这门亲事恐难保证顺利进行了。
还有一点威胁的意思。
吴熙从来不受威胁,但是这个威胁他愿意受,谁让他是自己老婆的爷爷呢?
话说的很不要脸,但是还不给人留下反驳的借口,这就是老狐狸。
相比之下,崔妙彤的话说的就很有水平,里面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城中偶见,两眼茫茫。
柳树复现,缘分几何?
此一别,应是阴阳相隔。
天见怜,
本是红尘作伴走天涯。
一朝去,
化作蝴蝶比翼飞。
这就开始感慨了,说明这小妮子开始注意自己了,这就很好,就怕你是一块石头心,怎么捂都不热,那才是最要命的。
红尘作伴可以给你,比翼双飞?还是化作蝴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吴熙可不想做两只花蝴蝶,在风中飞舞。
如果有机会活着,那就活着,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歌颂的再好,只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也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也就做上一首词,名字还叫《摸鱼儿》。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就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说你要变蝴蝶,我可不答应,必须要好好的活着才好。
臭道士那几下还真不是个儿,该干什么就干点什么,改天抬着花轿进门之后,我们就打马浪迹天涯。
很好理解的,崔妙彤聪明伶俐,读出里面的意思应该不难。
写好了信,让崔府的来人装好带给小姐就好,另外给崔世才就两句话。
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这就是了。
随手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铜子,塞给小厮,就算完了。
这小厮可能是从来没来没有见过这么给别人回信的,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吴熙以为他嫌赏钱太少,抡起脚就准备踢,一脚给踢空了。
背起手笑呵呵的看着桌子上小伍搜集的情报,嘴角升起一弯不易察觉的弧度。
由于道教是赵佶自己支持的,所以不是特别的深仇大恨,一般人不会惹怒这些人。
吴熙不怕,想要给宋朝换外衣,这些道士必须要铲除,尽管会有阻力或者是其他来自朝堂的危险,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就算碰的头破血流又如何?
重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能够认识到这一出发点,是好的,那就够了。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得到打击报复,那么吴熙就准备做一个化外野人,看着北宋王朝的伏灭,大不了跟着康王南迁,也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就是吴熙心里的小性子,你都不爱惜自己的江山,那么我爱它所谓何来?
君臣之间必须要有默契才行,吴熙要知道赵佶是不是真的堕落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会有分晓。
但凡厉害一点的人,他也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徒,赌对了就是千古传诵,赌错了活该倒霉。
思绪飘得有些远,刚收回来,就看见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人,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左手扶着佛尘,自然的搭在肩上,仙风道骨的有些飘逸。
刚刚升起来,脚下的白雾就萦绕在他的周围,隔得老远,他说的话,却如耳边响起似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敢于挑战圣君的权威,你是第一个。”
这很明显是天上的神仙来找麻烦的。
“前辈驾鹤而来,小子有理了。”
先礼后兵这是吴熙一贯的做事准则。
“还算有些礼貌,算不得失礼,是个明白人啊,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
那道人右手摸着山羊胡,轻挑的说道。
“小子就是一个小小的都虞候,还是皇家封就的,现今天下浮动,奉旨练兵阻击异族,顺便收回失地,这是基本国策,不知道道长说的形势是不是和小子说的形势是一样的?”
吴熙说话的时候,向北边抱着拳头,意思是皇帝背北而坐,说皇帝的时候,要行礼,这是基本的礼仪。
“好一张伶俐的嘴唇,既然你避重就轻,谈及民族大义,那么本真人就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就走啊,不留下吃点饭了么?我家的饭和别家的不一样,下来尝尝再走不迟,我们好好谈论一下何谓民族大义,何为朝廷的根本。”
“你的饭还真不好吃,本真人去也。”
“想走,不那么容易,冯六,可以检验你的训练成果了。”
“得令!”
冯六给站在高处的兵士挥了挥手,那兵士举起了手里的红色旗子。
“嗡”的一声,南边的小树林里,瞬间暴起一片箭雨,直接朝着老道站立的位置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