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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南边的小树林里,瞬间暴起一片箭雨,直接朝着老道站立的位置覆盖了过去。
听见这声音,那老道明显有些慌了,本来想借着烟雾,慢慢的装着比离开,这下不行了,赶紧跑路才是正理。
想必上去的时候,底下有人拉着绳子,这下下面的人都跑了,落下去的时候有些快,隔着老远,吴熙都能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击不中,站在高处的那兵士又挥动了手里面的旗子。
又是一片箭雨袭来,这次是标准的两连发,看样子神臂弩都用上了。
一支粗大的弩箭直挺挺的贯穿了一颗合抱粗的树木,上面连着串的穿着三个人。
两个人已经死透了,后面的那人比较幸运,只是挂住了身上的衣服,此时吓得尿了一裤裆,也顾不得面子了,撕下了上衣,赤着上身,摆脱了该死的弩箭,没命的逃窜了。
摔倒地上的道人,受了很重的伤,被几个小道士夹在身上跑得飞快。
后面的两个人又中了箭,倒下了,老道人的两条腿就被拖在了地上,跑了一阵之后,脚就磨出了血。
三轮箭射过之后,站在高处的那个兵士,就挥动了左手的绿色旗子。
这个时候,侧翼的二狗子和牛眼娃领着步兵杀了出来,搂草打兔子,一个人也没准备放过。
道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撒开脚丫子,只顾向前跑了。
只要跑进了开远门之内,那么他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就算吴熙再怎么不讲理,也不敢纵兵攻城。
这就相当于造反了。
牛眼娃拖着巨锤一路掩杀过去,身后的兵士只顾着在尸体上补刀,一个活的都没见着。
杀到吴熙指定的地点,看着两个小道士拖着老道玩命的跑回了城门,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战场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射出去的箭矢都被回收了回去,就算有遗落,上官问起来,一个演习的借口把他堵得死死的。
想必老道也不会恶人告状,这一仗他败的彻底,哪里还有脸来说今天遇袭的事?
吃了一口屎,就着唾沫就咽了下去,还要逢人就笑吟吟的说这口屎很香。
自己身上的伤,也会被说成是腾空的时候遇见了树枝挡路,不小心划拉的。
反正吃了一个大亏,也没有地方说理去,只能憋着一口气,等待下一回合扳回来就是了。
吴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站在老道长刚才站立的树下,一根绳子分成两截就掉在树杈上,随风慢慢的摆动。
一个木制的滑轮镶嵌在树枝上,吴熙看的入神。
小伍一个跳跃,就把那个将主看的入神的东西取了下来,交给了吴熙。
吴熙递给冯六,吩咐他照着这个做些模子,以后有大用处。
同时吩咐小伍,小希,小六子,牛眼娃即刻回家里帮助雷豹守家,同时通知崔世才做好迎敌的准备。
咬了狐狸一口,不等他反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要不然这一口会咬的很疼。
就在那老道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吴熙就给了冯六一个眼色。
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早就练就了默契,于是就去营中去做准备了。
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是为了给冯六争取时间。
冯六笑嘻嘻的出现在吴熙面前的时候,吴熙果断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感情那老道就是靠这玩意儿故弄玄虚的啊?”
冯六起初还真的以为这把老骨头又两下子,原来就是一个骗人的神棍。
“你还真以为是天神降临来拿你来了?”
冯六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那些烟雾是怎么回事。”
“炉甘石而已,一种化学现象,说了你也不懂。”
“将主,你干什么?”
“你看我像神仙么?”
吴熙的身周围瞬间就被白烟包裹了,等白烟散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吴熙的影子。
第五十一章 说实话而已
吴家的茶具终于做出来了,三原县的瓷窑是在重重压力之下才烧制而成的。
已经烧了三窑了,要是这一次还烧不成,那么只好拿根绳子挂在树上一了百了算了。
吴家在三原县开瓷窑的时候,他是夸下了海口,谁知道人家摈弃了传统的手工业烧制技巧,完全按照一个图纸,必须要烧的尽善尽美。
把话说的大了,现在要后退,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吴家的那个监工听说是山上下来的强盗,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可怕。
但是给工钱的时候,那笑脸绝对能甜死人,要是自己的手艺没能达到自己夸下的海口那么好,板牙手里的那把砍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好在是成功了,一个茶壶,一个茶碗,八个小杯,配上金丝楠木的茶桌,老孟笑嘻嘻的坐在茶桌前,按照吴熙交给他的方法,试了一遍。
果然不同凡响。
就是茶叶的质量有些差,下次商队路过闽南的时候,一定要带回来一些茶叶的原品种,家主说了,要自己制造茶叶,然后销售。
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套标准的商业体系,从茶具到茶叶一条龙服务,全部包圆了。
那些上流士大夫么哪里能憋得住新工艺的冲击,没几天就会摈弃原有的工艺,把目光转向新型的茶具市场。
下午的时候,老孟就把这套茶具送到了崔家的府上,教会了他们使用的方法之后,得到了十贯的赏钱,然后美滋滋的退了出来。
原本天觉先生也有一套的,但是,只能等到批量生产之后了。
崔世才望着这套茶具的做工,连连摇头,这就是一个妖孽啊。
这就打破了宋人原有的饮茶的习惯,大碗斗茶的历史恐怕要结束了。
“小子说话就是算话,瓷器还有些烫手,就给老头子送来了,你安的什么心。”
崔世才知道吴熙就站在身后等着夸奖呢,要是不说点什么,这小子要吃人了。
“小子看您老人家看的仔细,就没敢打扰,刚好营里休沐,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老孟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这才一个月,就有成品出现了。”
吴熙弯腰施礼之后,很不要脸的说道。
“就你小子能行,谁说营里一个月就要休沐一次的,虽然老夫多年不问军事,但是,军营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吴熙干笑了两声,说道:“刚刚得罪了人,怕牵连到家人,回来瞅一眼就走,你是不知道天觉先生的脾气,要是这么大的事情不亲自去说,小的害怕挨打,他的戒尺又薄又硬,打小子的屁股刚好。”
崔世才笑的停不下来的,他觉得这小子就是一个孝顺的,这么隐晦的表达孝顺,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算是一个孝顺的人,不过老夫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家的宝贝孙女和你很相配啊?”
这话问的就有问题,什么叫他觉得,本来就是啊,明摆的事情,让他这么一问还真不好回答了。
“如果您说的是妙彤的话,小子觉得那就应该是我媳妇才对。”
吴熙说的不比不亢,这样正式的事情回答起来必须要让人家看到你的决心,稍微有一些动摇,这件事情恐怕就要黄了。
“何以见得啊?王公贵族多如牛毛,你为什么觉得老夫就一定会答应呢?再说了,老夫这个孙女是个天选之子,是注定了的祭品,否则那就是大不敬的罪名,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这就是故意挑刺呢,考验的就是吴熙坚定的信念。
“小子刚才还和那个道士打了一架,就是要把我媳妇从那些贼人手里夺回来,这样的决心难道还不够么?”
“那么人家说妙彤是个石女,你是怎么看的?”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吴熙呵呵一笑,回答的很从容。
“这就是诛心的罪过啊,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凭空捏造了天神的事实,是用来迷惑大众的。
那么依附于上的就是道家学派的诞生,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精湛了。
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说的越是玄乎,反倒有很多人就相信了。”
崔世才喝了一口仆人泡好的茶,啧啧的赞叹。
“难道说这些诛心话,就一点儿都没有腐蚀到你?”
“小子就是那冥顽不灵的木头,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不相信,就算是有其事,那也是人为搞的鬼,和人本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崔世才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猛然睁开眼睛,说道:“天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你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吴熙对于这些顽固的老头子很头疼,是不是只要上了年纪,心里的疙瘩就会越聚越多,怎么都解不开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老爷子家里是该整顿一下了,保不齐这些人里,就会有一些不安分守己的人,偷偷的在众人的饭食里做些手脚,那么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会在家里蔓延。
小子看过了,老爷子家里的人丁也不单薄,怎么看着后代里就那么寥寥几人。
要说偶尔一个发生这些事情,还能说的过去,集体生不下小孩,这就有些奇怪了。
巧合的事情越是巧合,那么就不是巧合了。”
“你什么意思?”
老头子有些发怒了,为了自己的屁股不遭殃,还是跑比较好。
果然这话问完,老头子拿起身边的藤条就要抽上来。
吴熙跳着脚就跑的远远的。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他怎么做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老头子心里的愤怒没有发泄出去,喊过糜烂成风的小儿子,藤条就抽在身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入吴熙的耳朵,钻在心里,一阵阵肉疼。
还好不是抽在自己的身上,要不然这几天就不要再起床了。
老头子几十年的怒火发出来不是轻易的就能压下去的,要是刚好那些臭道士不长眼的上门来叨扰,吴熙不敢想那些臭道士能讨得了好处。
小儿子蜷缩在角落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见打不着儿子,厉声换过管家,让他带着人在家里开始排查奸细,并且让自己的大儿子放下手头的事情,赶紧回家。
老头子的愤怒被激了出来,吴熙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害怕这些人很久没有见过大阵仗,一会儿那些道人打上门来,没有个好应对的。
就算是实力不济,自己救援起来也不至于那么困难。
回到家里,青阳道士,智心和尚,还有蝴蝶很友好的在研究着茶具,在里面倒上酒,喝的风生水起。
酒是老孟刚刚酿造好的,由于大宋不准私人贩卖酒,买的都是官家酿造的酒,于是这么好的酒只能在自己家里享用。
“就是一些山野粗人,这么高雅的事情,让你们这么一掺和,什么都变了味道。”
吴熙就看不惯青阳那张赖皮连,要不是看在他和那些道观的里的道士不是一类人,早就让人拿着棍撵出去了。
“知道你看我们不顺眼,三教九流而已,能讨口饭吃就很不容易了。
这次道家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但是皇家的狗腿子哪一件事不是有理的?
你是个明白人,和皇家做对,就没有后顾之忧么?”
青阳和皇家的关系走的比较近,知道里面的那些勾当,但是也担心吴熙这么闹下去,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一点儿好处。
能耐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失去一个小小的都虞候。
“这是小子的志向而已,一直以为你们密法司是皇城司之外天子的另外一个秘密机构,是比较了解皇帝的,现在看来,也只是些皮毛。”
吴熙在茶桌上翻开一个茶杯,也在里面倒了一些酒,凑上去闻了闻,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才叫酒么,宋人喝马尿喝了那么多年,也该有新品种问世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去问问皇帝,他们家的酒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卖?
闵了一小口,那穿肠的毒药划过喉咙,瞬间整个人都变的清明了。
“小子家里的酒还是不错的,从来都没有喝过,这是什么新品种?”
青阳见说不过吴熙,就变着方法来逃避,毕竟这件事情和他们道家是有联系的,虽然自己只能算是半个出家人,但是心理面的渊源还是有的。
“知道你绕不开心里的结,索性就没有通知你,喝完这顿酒,有多远就滚多远,到时候看你两不相帮,会寒了心的。
说实在的,我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不多,你们算是交到心里的朋友,虽然各有目的,但是看的出来都没有恶意。
这就很好,大家把话说的很开,彼此之间没有隔阂间隙,这是多么美妙的画面。
那些见了面就知道打着哈哈,心里给你使劲的这些人,吴某人趁早就和他断了联系。”
和尚笑的不能自抑了。
蝴蝶扶了一把,总算是没有跌倒。
“这小子就会说些诛心的话,总共才见了两会,就成了交心的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年头朋友廉价的几句话就能睡在一个被窝里互诉衷肠了。”
第五十二章 老孟的私心
还是和尚说话有水平,吴熙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
青阳道士就是一个榆木疙瘩,身上承载的东西有些多了,人就变得神叨叨的。
“小子看人,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标准,首先看见一个人,想到的是这个人需求,很容易的就把这个人想成是一个坏人,然后根据他的行事风格,用排除法解除他对我的危险。
然后才能定义成好人。
说实话,我算不得是个好人,这取决于我的经历或者是我惜命的心里。
要是我不说,你们都不知道我惜命到何种程度,只要我的感觉不好,哪怕是皇帝老子亲自下旨,我也不会违背我个人的意志去做这件事情。”
“想的有些多了,银月道人带着渡过劫的紫气以上真人弟子已经赶到了长安,少说也有二十之众,这个局,你如何破?”
青阳担心的是这个,不是和吴熙抬杠来着。
吴熙的脸瞬间就变黑了,后世的时候只有在影视作品或者是小说上一睹那些高人的风采,一直以为这些人在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没想到这就来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青阳是个道士,但是供职在皇家,已经算不得是一个真正的道人了,但是他所说的话,吴熙还是相信的。
“你本身就是道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
吴熙猛的灌了一口酒,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这种烈酒,脑子开始发晕。
“贫道虽未涉猎,但是师祖却深信不疑,一直置身于这些研究之中不可自拔,到老都没有寸进,但是,前些年,他老人家仙去的头几天,贫道亲眼看见他老人家站在山顶聚气,大片的乌云就聚集在他的头顶,期中伴有闪电和雷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窥视到了法门,总之那次他老人家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仙去了。
贫道也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这是贫道实实在在看见的东西,现在把判断权交给你,贫道就不参与了,像你说的,喝完这顿酒,贫道就走了,这些俗事还是你来解决的比较好。”
青阳的话,吴熙很认真的再听,也很认真的做了一些分析,里面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是道家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学派,没准还真的让他们窥视到了天机也说不定。
这个世界上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能盖棺定论这就是他们得道成仙的标志。
期中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窍门,就像日本忍者的技能似的,看着很玄乎,其实都是有理可循的。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不可自拔,端着酒杯放佛老僧入定。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和他喝酒的人已经走的一个都不剩了。
青阳真的是走了,和尚就住在感业寺,这吴熙知道,至于蝴蝶,他是摩尼教的人,身上有任务在身,想来就住在后宅,只是神出鬼没的,很难找到她的人。
这时候,红孩儿翻身从墙外面一跃就来到了吴熙的面前,抱拳参见。
这小子是牛眼娃在野狐山的狗友,上次山民攻打野狐山的时候,牛眼娃把他也带了出来,跟着老孟先头来到了长安,被老孟安插在外围做一些情报工作。
“你他娘的就不能好好的走正门进来么,都是些不省事的,外面野惯了,老孟也该好好管管了。
等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你就回来,哪里也不要去了,好好养养身体,看你都他娘的瘦成什么样子了,饭倒挺能吃的,就是不长个儿。
你的名字是不是二狗子给你起的,他说他最崇拜的是齐天大圣,怎么把红孩儿的名字给了你?”
吴熙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小心的放在茶桌上,招呼仆人过来收拾。
红孩儿嘿嘿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说道:“家主说的都对,就是这个名字还真不是二狗子起的,是牛眼娃起的,这小子在山上的时候就老是欺负俺。”
“那就对了,他那身体,你们肯定叫他猪八戒来着,你这么匆忙的回来,有什么事么?”
“禀报家主,永安门里的大安坊最近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很是可疑,男的身上有伤,伤在腹部,女的是个瞎子,但是心灵手巧,做的一手好针线活。”
还真是个孩子啊,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重要的事情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说重点。”
吴熙皱起了眉头。
红孩儿知道家主有些生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害怕家主一生气把他赶出家门。
“您——您息怒,那个男的——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