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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送信的人,拉过老孟,口头传递了一条重要信息,自从得到了这条信息之后,老孟就把家里的全部事物都交给了周侗,一个人钻进了三原县的烧瓷场,就再也没有出来。
半个月之后,从三原县回来的老孟,脸色很不好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睡了好几天,神色才慢慢的恢复。
大家问他究竟干什么去了,他都笑着不回答。
只是躲在大棚里精心养护着那些已经长成的土豆和玉米。
将主说了,大棚里的养的这些庄稼是反季节庄稼,比地里的庄稼要提前成熟,记着收割的时候,一定要放出风,让太子亲自来看收割的过程。
风已经放出去了,信息也反馈了回来,太子一定会遵守和吴熙的约定,在收割的时候,到现场一关。
不去也不由他了,最近父皇不知道怎么了,听说了此时之后,很是关心,专门在朝会的时候提起过此事,所以现在去吴熙家看收割土豆已经是一桩朝廷要办的事情了。
大雨终于下了下来,不过长安的情况相对比较好一些,种师道不费吹灰之力,就摆平了一切,现在长安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就很好,种师道在吴熙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至少和这些富户如何大交道,他是学了一个十足十。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也没有人愿意在和种师道做对了。
听说商队还要去海洲和吴熙会和,崔妙彤一夜没睡觉,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十几张心里话要说给夫君听,说的最多的还是孩子。
小美就坐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说了孕妇不能熬夜,她就是不听,那些老妈子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周侗。
周侗就是一个大老粗,打打杀杀还行,劝一个女人,他没有信心。
最后这个任务还是落在了邱神医的身上。
老孟却说,根本就没有必要,一个女人思念自己的丈夫是人之常情,只要心情好,就没有什么问题。
邱神医严重同意老孟的看法,也就打消了去劝说崔妙彤的打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崔妙彤都没有写下自己满意的话语,想想夫君应该是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看这么的字,于是,就在信纸上写下“一切安好,母子平安”这八个字,然后撞在信封里,亲手交给了前来取信的钱万成。
这件事情还非得钱万成做崔妙彤才放心。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崔妙彤是知道的,虽然交往的时间比较短,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夫君这个人很怪,喜欢的人,几句话就能成为知己,不喜欢的人从来都不说一句话。
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吧。
看着钱万成远去的背影,崔妙彤在也抑制不住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还没有哭几声,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的亏小美就站在身边,一把扶住小姐,马上朝屋子里面喊人。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崔妙彤抬进屋子里,喊来邱神医为她把脉。
邱神医装模作样之后,说没事,只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过一阵就会醒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主母有各三长两短的,不用吴熙动刀子,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活刮了。
老孟这些天一直不开心,周侗为了了解事情的原委,经常陪他一起喝酒,但是老孟嘴风很严,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说一个字。
只是说,魔鬼现世,众神避让。
周侗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听懂老孟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有疯子才说些无厘头的话。
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不再想着知道老孟心里的事了。
邱神医看过,老孟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心里有事,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老孟的媳妇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丈夫能有什么事,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的男人是个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了,说是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不过这次的事情应该比较严重,要不然老孟也不会消沉的这么厉害。
多半是和吴熙的行为有关系,事关机密,也不好问。
其间吴府上来了一位客人,据说是周侗老先生的徒弟,叫岳武穆。
这人生的很威武,一看就是各练武的材料,岁数和家主一边大,现在正在河北宣抚使刘彁的帐下听用。
多方打听到师傅在长安居住,就来拜访。
两人见面自然十分欢喜。
周倜的几个徒弟里,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小徒弟,算是他的关门弟子,全身所学,尽数传给了这个小子,这小子也很争气,学的很刻苦。
要不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励志要去当兵,驱除鞑虏,收回河山,还能在他的手下学习几年。
不过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几乎学尽了周侗的毕生所学,平时也很刻苦,周倜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剩下的就看他平日里练习的如何了。
晚饭过后,几个人在喝酒聊天,周侗就让岳飞当众耍了一套枪法。
枪法耍的行云流水,不光好看,而且很实用。
种师道正好来做客,一眼就看上了这小子,就想把他招在自己的麾下听用,当成是干部培养。
谁知道周侗摇着手说已经晚了,被人家抢先一步挑走了。
听说他的上司是刘彁之后,种师道大咧咧的说道:“刘彁那个老匹夫真是一个运气好的,这么好的苗子在他的帐下委实浪费了。”
众人听后就当成是一句玩笑话,哈哈一笑了之。
岳飞却板起脸孔不高兴了,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允许别人诋毁他的上司,刘彁是一个好人,一个正真心系社稷的人。
金人正在和辽人打仗,听说打完辽人,就要收拾宋人了,刘彁在河北的最前线,正在训练士兵,随时都准备投入战斗。
平日里也没有官架子,很随和,对他们这些刚去的新兵很照顾。
岳飞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对于一切诋毁刘彁的言论都会嗤之以鼻。
即便是玩笑也不行。
种师道看出了这位小哥的脾气,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站起来给岳飞赔礼道歉了。
岳飞接受道歉之后,端起酒恭恭敬敬的敬了种师道一碗,算是礼尚往来,不仅尊重了长辈,也维护了刘彁的面子。
没想到这酒和他们平时喝的不太一样,一碗下肚之后,头有些晕,扶着手掌直拍脑门儿。
周侗哈哈大笑着,说道:“武穆啊,这酒不是一般的酒,是这座房子的主人自己酿出来的酒,劲大着呢。”
岳飞一脸的尴尬,挠着头,嘿嘿的笑着。
周倜一看尴尬的局面解了,又说道:“这小子和你一边大,现在正在海州帮助张老头剿匪呢,要是他在的话,一定和你能成为好朋友的。”
说起打仗,岳飞一脸的向往,深邃的眼睛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第一百二十四章 虎符印信
胡员外的死很快就在沂州城内传了开来,当然,这些消息不会是从知府衙门内流传出来的,为了维稳,蒋园不会这么笨。
所以这件事情就是凶手捅出去的。
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只有凶手才希望天下大乱。
蒋园自然不能让事情恶化的不可收拾,一拍桌子,全力追查这起恶性案件的幕后凶手。
嘴上说得好,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是再为吴熙争取时间。
官方给的压力越大,反过来说,吴熙的压力就越小,那么富户的压力就会被无限放大。
因为,很明显,这就是一起针对富户的报复行动。
全城的人都明白,就连富户自己心里都明白。
但是,他们现在夹在知府大人和推官大人中间,也很为难,现在再加上不明身份的杀手,可想而知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富户们现在就在等推官大人能站出来给他们主持公道,可是一个早上过去了,就是不见人露面。
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根本没有见到推官大人,据管家顺,昨夜里推官大人偶感风寒,现在正在调养,不宜见客。
但是府邸周围黑压压一片全是打手护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在这些人的身影中,隐约能看见黑虎的身影。
黑虎是谁啊,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快刀手,杀人的时候,只出一刀,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使出第二刀的,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
一个风寒能把黑虎请来镇守宅子,推官大人的做派恐怕是小题大做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昨天夜里的刺杀行动委实吓到了这位心比天高的大人。
没了主心骨,联盟自然就会瓦解,但是那些富户时时不忘推官大人交代给他们的事情,不知道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别看人家现在缩在家里不露面,要是这阵子过去之后,他们的噩梦就会开始。
会长都死了,他们坚持好像也没有意义了。
每个人都在求神拜佛,不要让这种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这样一点用都没有,该来的还是会来。
小伍满意的离开了议论的人群,去西关和大部队回合,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说道白天的事情,都一脸的兴奋。
吴熙差人去给蒋园带话,说一切都办好了,有什么需求直接上门去要,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阻力。
要他在完成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兑现他的诺言。
蒋园明显很愤怒,前去传话的王大麻子笑的嘴都扯到了耳根边上,得到的回答很简短,自己拉的屎,自己去解决。
王大麻子端着茶杯得手,差点没划出去,好在将主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管人家说什么,接着就是,千万不要动粗。
当王大麻子回去之后把这话气咻咻的给将主学的时候,吴熙笑的前仰后合,说这是成了。
王大麻子很不理解,低着头不说话,板牙轻笑着走过来说道:“这些上位者的心思你还是不要猜了,等你猜透了,你就是将主了。”
王大麻子赶紧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跟在将主的身边只是为了好好打仗,做一个真正的军人。
板牙笑笑说道:“摆好自己的位置就行,你就说为了发财也没人说你贪财,这些人都是为了钱财来的,你也不例外,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多了就有些假。”
人家是将主身边正儿八经的保镖,他只不过是代替冯六做了个小队长,手底下的人似乎也不鸟他,好像对他们的教官雷豹更有情结一些。
还有什么可说的,命都是将主给的,自然就是他的人了,要是有什么想法,他这个人算是白活了。
雨停了,太阳几天没露头,一出来就炙烤着大地,在它照看下的生灵,又多了一些生气。
蒋园这次没有主动出面,只是派了属下到富户的府上言语了一句,那些人很识时务,忙不迭地的开仓放粮,只要是去领粮食的农户,按照家里土地的多少来决定领取多少种子,然后签字画押之后,这份合同就正式生效了。
双赢的局面下,气氛自然很好,根本没有出现任何不愉快的因素。
没用多长时间,粮食就分发完毕,富户门算了一笔账,等秋收以后得到的新粮,至少比现在多三成。
比往年的收成还要多一些。
因为今年州府免除了一些赋税,能省下来不少。
一间很普通的茶坊里,蒋园和吴熙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一个茶杯,中间的火炉子里正在煮茶。
板牙就站在门外,和蒋园带来的护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时的发出一些怪笑,就知道他两个没说什么好话。
“年纪不大,下手还真黑。”
蒋园一边摆弄着茶壶,一边说道,言语里有责备,更多的是欣赏。
“给脸不要脸,那么,就只能用暴力解决了,更何况,您已经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了,苦于没有把柄,一直没有办法走正常途径来解决麻烦,所以只有让我代劳了。”
“我哪里让你做这些事了?”
“是我攀附权贵,行了吧?”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真的,老夫这个知府做的真是窝囊的厉害,还不如一个小捕快,要是这件事情再处理不好,恐怕仕途也就结束了。
说真的,老夫并不是留恋这把椅子,但是交到一个野心家的手里,老百姓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你的做法过于偏激,但是最佳的处理方式,老夫过于仁慈,没有杀心,所以仕途走的并不顺利。
你是个路人,拉完屎就要跑路了,可是留给老夫的这些问题很棘手,处理不好,乌纱帽照样保不住。”
蒋园就是个老好人,这些年对待百姓恨不得掏心窝子,但是疏于经营同事之间的关系,导致人心向背,推官大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个漏洞,于是开始经营自己的圈子,把蒋园排除在了权利之外。
正好刘敬梓又是本地人,运营起来得心应手,觉得知府这个这个位置他是坐定了,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吴熙,他的美梦一夜之间就全部破灭了。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告假在家,甚至还清了保镖,贴身保护。
要说蒋园在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也有一定的责任,有钓鱼执法的意思,故意漏出破绽让别人钻,然后背地里下死手。
“你放心好了,既然开了头,就会有始有终,不会让你难做的,毕竟我是一个强盗而已,你大可以把帽子扣在小子的头上就好。
反正我也无意仕途,给弟兄们捞点外块而已,不要紧的。”
吴熙说的很淡然,依旧一副佛去了无成的样子。
蒋园看他的样子如同徐处仁是一样的,恨铁不成钢,有一种腿打折扔在大街上的冲动。
但是,这是人家的个人意愿,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指不定不做官,比现在活的潇洒自如,何必挤在一条破穿上打烂脑子,你死我活的呢?
想到这里,对眼前这小子又高看了一眼,心里没有欲望,想着都是别人的事,不做作,很干脆,对敌人毫不留情,对自己人百般的呵护,这样的人就算是当强盗,也是一个正义的强盗。
“不再考虑一下了?”
“心意已决,除非天下百姓需要我,要不然,我还是做我的强盗来的舒坦。
官军有太多的束缚,我不习惯。”
蒋园摇摇头觉得可惜,但又无能为力。
“刘敬梓你打算怎么处理?”
茶已经煮好了,蒋园给吴熙倒了一杯,然后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试探性的味道。
“这是你的问题,从这个计划实行开始,就没打算动他,你要想为百姓做事,那么,刘敬梓就是你要翻越的高山,也是你的心病,只有治好了心魔,你才算是突破了你自己。
刘敬梓是有高手护卫,只要小子一个回合过去,他就已经成了一堆渣渣,这样的对手还不够小子看的。
但是那样对你没有半点的好处,这是一个好对手,希望我赶跑宋江的时候,你能亲自为我送行!”
一番话说的已经年过半百的蒋园无地自容,可不就是这样么?一辈子唯唯诺诺,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都没有做成过。
就他这个知府还是靠上了老丈人才坐的,这么些年来,他好像失去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自己年轻的时候设想过的影子。
现在是时候找回自己了,虽然有些难度,但是成功的道路上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这小子看着年龄很小,但是心思缜密,完全就是一副大人模样,什么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天才。
“放心好了,老夫心里有数。”
说完喝了一口茶,还有些烫,拿凉水给口腔降了火,从袖袍里取出一物,说道:“这是调动淮阳军的虎符,既然你信任我,那么,我也就信任你,除了孟洪的两千本部人马之外,其余的都能随意调动,希望你能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把宋江这个祸害铲除,我们也能消停点专心对付金人才是。”
吴熙随意的接过虎符,扔给门口站着的板牙,然后说道:“将熊熊一窝,你放心,淮阳军这些年丢的场子,小子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蒋园见吴熙这么随意的处理虎符,钻心般的疼痛,但是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要承受这样做的后果。
“你怎么可以随意乱扔呢?”
还是说出了自己担心。
吴熙变戏法似的就把虎符从手里拿了出来,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一刀
这个世界很巧妙,上辈子说要这辈子长相厮守得人恐怕这辈子真的要兑现诺言了。
老天变着法的把你们往一块凑,就算你忘记了上辈子的誓言,总有人会帮你想起来。
吴熙带着板牙往回走,板牙摆弄着手里的虎符,爱不释手的说道:“大哥,蒋园给的不会是个假的吧?”
吴熙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是骂人,人家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虽然这 。。。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将难求
黑虎的刀子扎下去的时候,扎在了床板上,心里就知道坏了。
床上空无一物,白天还看见被抬进去的那个少年,此刻根本就不在床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状况,没时间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先离开再说。
刚一转身,暗器的破空声就响了起来,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这种声音经常能听见,而且向自己射过来的暗器不止一根,最少从五个方向飞过来,封住了他的退路。
这种暗器很细,如果没有夜视功能或者过硬的功夫的话,很难躲避开。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