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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暗器很细,如果没有夜视功能或者过硬的功夫的话,很难躲避开。
好在他以前练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这一次算是比较轻松的了。
好像对方并没有治他于死地想法,只是为了防止他逃脱,才出手的。
想到这里,黑虎的在慢慢往下沉,因为他突然间发现这个少年人真的不简单,白天营地里所有的举动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吸引敌人上当,全民演戏,黑虎这次算是栽了。
他知道此刻营帐外面定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人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演戏,可不仅仅就是为了困住自己这么简单。
轻松的躲过暗器,趴在地上听动静,果然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向这边赶来,黑虎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营帐。
大场面他见的多了,九死一生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
打开帘子像英雄就义似的,昂首阔步就走了出去。
外面灯火通明,照的他都有些睁不开眼,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全是人,一个少年人坐在中间的圆桌上,桌子上放了一坛酒,那种坛子很精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坛子里的酒香隔得老远都能闻出来。
一碟精致的小菜红黄蓝绿都有,让人看上去很有胃口。
少年人的周围就站着自己注意点高手,脸上很兴奋,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醉意。
身后围了一圈兵士,看上去都是悍卒,一只手放在刀柄上,一只手里举着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通明。
“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可真能忍,山里的蚊子很毒,要是一般人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没有防护措施的话,早就中毒了。
你倒好,一蹲就是三个时辰,这份毅力值得吴某为你大动干戈演一场戏。
就因为你不是个普通人,要是你身手很一般的话,手底下的人是不会同意耗费他们宝贵的休息时间来演戏给你看了。
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成就感?”
吴熙俏皮的说着话,为的就是融化黑虎心里的怨气,只有把人当成人物,那么双方才有可能继续谈下去。
吴熙花了代价,不可能只是困住他这么简单,这么好的伸手,做了别人的鹰犬,实在有些浪费,不如招在自己的麾下,做一个先锋也是好的。
黑虎是个聪明人,对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把自己当个人物来看的,要是别人有意要自己的命的话,刚才只要乱箭齐发,他断然没有生还的希望。
“受宠若惊了,这么高规格的礼遇,我黑虎还是头一次遇见,在这里先谢过了,不过人家有恩与我,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我们只能是敌人,不可能是朋友的。”
吴熙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明显动了杀机,但还是忍住了,还想在争取一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吴熙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懂得了一个道理,就是这个人要是不为自己所用的话,最好就不要留在世界上,给自己增加敌人了。
所以吴熙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黑虎还是那么决绝的话,恐怕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这是在消耗宋朝的国防力量,只是阵营没有站对,就要遭到杀身之祸,可能对于这个人是无情的,但是如果让他刺杀成功的话,对吴熙就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冷兵器时代就是这么残酷,你死我活的争斗,从来都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言。
对敌人最大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不要忙着拒绝,知道你忍了半天,坐下来喝口酒,我们慢慢再聊。”
吴熙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波澜不惊,这个见过世面的高手,没有足够的筹码,很难让其回心转意。
“不必了,刘大人待我恩终如山,我这样背叛他无意于背后捅刀子,他现在正在困难的时候,我想帮他度过再做打算。
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将主,想必有些本事,看你明知危险来临,不慌不忙排兵布阵,是个好将主,我想你也不愿意手下有个不忠的人,那样的话,危险始终存在,我既然能为你所用,有朝一日也能为别人所用,所以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会成为朋友,始终只会是敌人。”
黑虎把话说的决绝,吴熙一下子就没了后顾之忧,既然你没有降曹之心,留在汉营始终是个祸害。
吴熙喝完酒,把手微微举起来,他知道,只要他的手落下,这个人就成了一个死人。
举了好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即便杀了他也不能对整个战局有所改变,最后还是慢慢的放下了举起的手,不过脸色难看的要命。
“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今天起你就是个死人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吴熙气咻咻的说完甩了甩衣袖离座而去,手下的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吴熙远去的背影,都没敢出言劝阻,叹息了一声,匆匆跟了上去。
最近很不太平,有第一个黑虎,就有第二个,将主左右不能离人,如果出现意外,不等别人结果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活刮了。
黑虎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是这个年轻人却放过了自己,心里嘿嘿一笑,觉得这个少年人傻到家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他也不懂。
还是年轻啊,心软就做不了大事。
也好,杀了这个少年人的计划已经破产,以后得机会恐怕也不是很多,那么就从另一方面着手,如果能除去他的对头蒋园的话,也能对他的心病有所帮助。
黑虎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今天要是不把问题解决了,心里就像万蚁挠心,浑身不舒服。
后世有一种k粉,人吸了之后,就会上瘾,只要一天不吸,就是这种感觉。
黑虎快速的离开吴熙的营地,好不容易捡到一条命,要是别人反悔的话,刚才的激将法,就算是白用了。
一路狂奔,一刻也不停歇,直到回到城里,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分辨了一下方向,直奔知府府衙而入。
蒋园这几天心情很好,政敌都死了,像这种事情只需要向上汇报这些人和土匪沆瀣一气,最后内部起了矛盾,火并而死,和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就行了。
刚刚从副职转正的那些人绝对不会对这份报告有任何疑问,好不容易上位,没有人傻到会为一个死人找自己的麻烦。
府衙内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一丝生息,偶尔有鼾声传来,却给黑虎带来更加坚定的信心。
这次他连投石问路都省了,直接越墙而入,直奔府衙后宅。
有一间房子的有灯光,想必就是蒋园的卧房了,听说他是一个奉公廉洁的好官,常常要工作到很晚,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这么好的一个官,黑虎都觉得死了可惜,但是谁让他和刘大人是死对头呢?活该你倒霉。
想想那个少年人放了自己,心里就一阵窃喜。
心里想着,脚下没停,到了门前,想都没想,就破门而入。
一个人站在案桌前正在写字,歪歪扭扭的很难看,但是却很认真,甚至黑虎破门而入都没能影响到他认真的写字,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曾有过。
刚要说话,那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那气势不容得有人的违背。
过了一会儿,终于写完了,拿起来欣赏了一下,觉得很满意,然后把刚写好的字转过来给黑虎看,让他评价一下他的功底究竟怎么样?
黑虎觉得受到了侮辱,捏着拳头喘着粗气随时准备发难。
“没有一点情调,真不知那小子看上你哪一点了,蝴蝶说老道只知道打打杀杀,没有一点文化人的风度,所以老道决定一定要写一首词让他看看,老道也不是一无是处。”
写字的是青阳,看样子有些疲惫,不过任是谁大半夜不睡觉,精神都不会很好。
“你不是蒋园?”
黑虎疑惑的问道。
“贫道已经远离凡尘,不问世事很久了,这个蒋园贫道还真不认识。”
青阳很轻松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你是专门在等我?”
黑虎好像明白了什么,对方一直避重就轻,就算是傻子也该听出话里的意思了。
“如果你觉得贫道大半夜不睡觉只是为了写词的话,那贫道就会成为米芾那样的书法家,可惜不是,要不是你冥顽不化,答应了那小子的招降,贫道也不会大半夜的还没睡觉,傻站在这里等你。”
黑虎受到的打击是这辈子最为严重的,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绝望过,人家早就设好了陷进等自己去跳,说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个少年人。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抽出腰间的短刀杀了过去。
黑一刀出手只有一刀,从来不出第二刀。
这一次他还是没有打出第二刀,因为第一刀还没有杀出去,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支毛笔,瞬间就堵住了他的气管,没过多久,只感觉自己很想睡觉,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青阳摇了摇头,收拾起写好的字,仔细的卷成了一个筒子形状,然后跨过黑虎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劫富济贫的真实含义
刘敬梓疯了,自从黑虎死了之后,就再也没能说过一句正常话。
刘府上下被一片悲凉的气氛笼罩,本来好好的推官府,一夜之间彻底的垮了。
外界的传言很一致,都说是鬼迷了心窍,想和知府大人争锋,最后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蒋园乐的坐享其成,已经打好了如何对付刘敬梓的腹稿也胎死腹中,以流产告终。
沂州走上了正常的生活秩序,这是大家都乐意看见的,老百姓脸上的笑容和天空的云彩一样见到晴天了。
只是蒙山上的强盗,利用官兵的漏洞,每每下山打家劫舍,给富户们的正常生产带来一定困难,这些富户们因为帮助老百姓有功,他们在知府衙门请求剿匪的呼声,得到了蒋园的肯定和认可。
起义军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起事反朝廷,涉州过县,打着劫富济贫的帽子,来博得下层民众的支持。
殊不知,劫富济贫从来都是一个伪命题,从人类有了阶级开始,贫富从来都是处在对立面,矛盾也从来没有得到缓和。
国家发行的货币是一定的,而大部分的钱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这样一来统治阶级便于管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快速的把钱集结起来。
如果人人都是平均分配的话,万一国家需要钱,收集整合显然来不及,那么就只剩下重新铸币这一条路可走了。
在国家发展没有达到相应的水平,很容易引起通货膨胀,人们手里的钱就会迅速贬值,进而对社会的稳定造成一定的影响。
所以钱只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才对的社会的实际情况。
仇富从来都是不努力的人心里状态的体现,久而久之,心里就会扭曲,觉得社会不公平,于是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来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
有句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意思就是说急说明你在动,你想改变生活,成为那些掌钱的少数人,穷说明你懒,不想改变现状,看别人的救济永远不可能成为富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句话就能推翻劫富济贫的本质,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喊口号,从来都没有想想这背后的原因。
所以尽管宋江领导的起义大概是正义的,但是在思想上,根本站不住脚,更何况,这些人也不是施大叔笔下的那些仗义之士,就算武力镇压,也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心里想给他们一条出路,现在自己把出路堵死了,那就不要怪他不记人情了。
营地门口来了一个女人,素衣打扮,胳膊上缠着孝字,似乎是家里刚刚发生变故,点名道姓要求见将主,说自己是你们将主两个银饼子买来的下人。
门口诸将一听,眼睛瞪得铜铃大小,不过马上就释然了,将主出门在外,身边没有个暖床的丫鬟,也说不过去。
但是,买一个正在服丧期的女子算是怎么回事?
将主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宋人是有名的孝子,守丧期间,不可以行夫妻伦敦之礼,是为对死者的尊重。
更何况打仗带女人犯忌讳,蝴蝶这样的大家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是女人来看待。
所以,营地里出现一个女子,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想法的。
都是年轻人,谁也不比谁身上少零件,火气还大,要是不经意间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对士气绝对是一个打击。
吴熙早就得到了通报,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为了一只手镯,人家到底还是出卖了自己。
想到此处,马上差人拿了一个银饼子就去还钱,哪里还有货郎的身影。
贪小便宜折大钱,人家这是要讹上自己了,偏偏他又是个不会拒绝的,尤其是对于女人,还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免疫力。
让人好说歹说就是不走,非说她已经把自己卖给了将主,手里拿着卖身契,还有自己的手印,期限是十年。
卖身契到期之前,他就是将主的人。
吴熙很无奈,只好让蝴蝶出面解决。
谁知道这个挨千刀的一见人家姑娘,就喜欢的不得了,既然吴熙不要,就在自己的手下做个贴身的丫鬟也不错。
报复来的很突然,吴熙没有一点准备,青阳站在远处,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吴熙上前做打人状,青阳一个闪身跑远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从此营地里就不会有安宁日子可过了。
吴熙自始至终都没有漏过面,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雷豹从徐清风的嘴里得知女子叫青莲,今年十六岁。
畜生啊,身体都没长全,一个个的跃跃欲试,就想让人家给自己生孩子,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了?
和崔妙彤已经属于违反道德结合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十六的,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反正风言风语的已经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吴熙堵不住悠悠众口,索性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扰。
谣言从来都是有根据的,这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自己没有出相救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
青莲是一个比较害羞的小姑娘,来到营地之后,对她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从今天开始,她就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希望一切都好。
已经三天了,她已经和蝴蝶,徐清风成了好姐妹,虽然那两人大了她不少,对外是主仆,对内是姐妹。
无话不谈,无话不说。
来到这里三天了,几乎比她过去十六年笑的还要多。
她以前见过人家富户家里的老爷,夫人,那排场,那架势,完全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只要一个不对付,轻则打断腿,重则扔到沂水里听天由命。
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观测,还有两位姐姐事无巨细的讲解,她觉得,这觉得这里不知道要比其他地方好了不止千倍万倍。
将主其实也是家主,对下人有绝对的拥有权,但是看他手底下的那一帮人,根本没有一点下人的样子。
为了下午吃什么和家主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还不欢而散。
刚看见这样场景的时候,青莲觉得这个下人八成要被打死喂狗的,可是转眼就看见两个人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
说到高兴的事情,笑的很大声。
这就是个不一样的集体,家主给了下人完全宽松的生活环境,下人势必会倾其所有回报家主。
浅显的道理世人总是难以做到,但是,在这里却做的很完美。
她就是幸运的,其实能来这里是牛大叔的主意,牛大叔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见过很多人,他说这个人一定错不了,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要错过。
再说了,双亲双亡,她本来也没地可去,要是没人收留,最后就会是一个进入青楼的下场。
自己有没有一技之长,皮肉生意会是自己最终的选择。
想想都觉得可怕,好在家主就是个性子软的,要不然自己的下场不知道会有多惨。
两位姐姐据说都是山林草莽出身,但是,身上没有一点匪气,都是好人家的闺女,气质不输给任何大家闺秀。
起初他以为两个姐姐都是家主的小妾,最后才知道,两人早已心有所属,为此还闹了一个大笑话。
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听说家主也结婚不久,说起主母这人,蝴蝶最有发言权,简直就是个醋坛子,她要是嫁过去,少不了受气。
青莲马上就脸红了。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两个过来人在咬耳根,不出事才是怪事。
情爱的种子种了下去,就会发芽开花,至于结不结果,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虽然是下人,理应不能多想,但是,每每看到家主无害的样子时,让人忍不住思绪乱飞。
这几天营地里很忙,前几天嬉皮笑脸的人,脸上都没了笑容,似乎都进入到了备战状态。
明明是官军,非要打扮成土匪的样子,一个比一个难看。
家主给自己带了一张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从他正襟危坐的指挥那些属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军事活动的一切事物,就能看出他现在一定很愤怒。
因为蝴蝶姐姐说,只要家主升帐的时候,就不能在开玩笑了,这时候有谁还不长眼撞在枪口上,浸猪笼就是最轻的处罚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