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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找侍卫要凉水解辣,吴熙开口说道:“这酒浓烈醇香,你已经破坏了它的本味,如果再掺上水,那就和你们的黄酒没什么区别了。”
厉天润也觉得这酒确实不一样,饶是他平时很能喝,现在都感觉有些头晕。
“本帅就收下你的礼物,回去之后,慢慢的研究这喝酒的奥妙。”
“慢慢研究恐怕是不行了,你得加快才行啊,因为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泄露天机
厉天润半天没缓过劲来。
一是酒劲实在太大,二是吴熙说的话比酒劲还大。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两军对垒,尚未交手,真实的实力都没有彰显,这小子就大言不惭的说一定能胜了自己,不是心理战,也应该是狂妄之辈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
方七佛久经沙场,被这小子吓破了胆,从丹徒一路逃回来,都没有占的一丝先机,整天喝酒消愁,看样子秀洲他是待不下去了,让他回清溪算了,一个将军心里开始变得脆弱,就不适合再打仗了,就算赶着鸭子上了架,也不会有好结果。
一个喝酒唱歌,吟诗作对的小子能有什么好怕的?只会说大话而已。
“哈哈,这酒真不错,可惜只有一坛,要是你能归降义军,我们一起打到东京,活捉皇帝老儿,把酒畅饮,岂不快哉?”
“将军你错了,我就是不降,也能到东京找到喝酒的人,而且比你懂得风雅。
再说了,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临时组建的农民军而已,要是你真的感念老百姓的话,最好还是解散了军队,让他们该下地的下地,该打鱼的打鱼,恢复生产才是亟需解决的事情。
至于你,想去哪里,我可以给你安排,你的造反行为,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你看你看这样的安排你满意么?”
吴熙现在有些魔怔,遇见身手好一点的人,就想着收归己有,不被人说造反那是他祖上烧高香的结果。
“哈哈哈……”
厉天润笑够了之后,才说道:“年纪不大,心眼不小,难道你认为你会是最后的胜者么?本帅刚刚想招揽你,你反过来就要招降本帅,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这和面子没有关系,可能你也听说本帅在苏州干的那些事了,你认为你秀洲的城墙比苏州的都坚硬么?难道你认为秀洲的百姓会看不到苏州百姓生活上的变化?
所以本帅是在给你提个醒,还有庞万春,你们在本帅的心里都不是一般人,不想将才陨落,要是你执迷不悟,到时候,后悔的末班车上会有你悔恨的泪水。
本来你们造反打着的是诛朱勔的口号,可是现在朱勔已经被本帅当着苏州百姓的面杀了,你们要是还不识时务收手的话,性质就变了,及时收手,相信圣上也不会有什么话说,还会给你们送来旌旗,表扬你们诛杀了一个恶贼,恢复了农民的生产,你们以前干什么还干什么,这一样一来,相安无事,岂不是更好?
也是啊。好不容易拉起来这么一支队伍,任是谁都不会轻易的束手就擒,所以说人都是自私的,永远都是跟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化的,你敢肯定你现在君主还是那个刚开始和你歃血为盟时的种植园主么?”
〃哦?为什么这么说,你以前听说本帅和庞大帅的事迹么?“
“是因为一本书。”
“一本书?”
“是的!”
吴熙把酒倒满,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书里面你是一条好汉,庞将军自然也不再你之下,两人旗鼓相当,做出了一番事业,不过最后的结局不是太好。”
“所以你觉得本帅的命运回和书上写的一样么?”
“本帅觉得,不会有什么差别,最好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本来着是机密,不能阵前透露,现在好了,泄漏了天机,老天都会惩罚本帅的,你好好想想吧,机会不总是出现的,要不是你出城来给本帅下套,也不会得到这个机会。
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是有他固有的规律的,你出城的这个举动可能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讲真的,破城之前本帅的话都有效,破城之后,你的命运就注定了,老天都没有办法改变,你好自为之!”
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司马林紧紧的跟在吴熙的身后,觉得吴熙说的话有些多,害怕厉天润突然暴起,还好人家也是有涵养的人,始终保持着微笑来和吴帅对话。
吴熙走的飞快,似乎也害怕厉天润的大环刀取了自己的脑袋,大冬天的头上直冒汗。
回到军营之后,吩咐刘子山收兵回营,开过造反,吃好喝好就行,最近两天之内,不准备开战。
厉天润恐怕有好多问题要想,德清那边是硬仗,如果有需要的话,刘子山可以派出一支奇兵去支援。
秀洲恐怕又成了一个软柿子,主帅的心已经开始乱了,这样的队伍即便是不使用火药弹,也不会多么的难打。
更何况,二狗子和冯六也不是吃素的,按照他们的脾气,绝对不会直接奔赴杭州做准备,搂草打兔子的把戏是子午营的老传统了,要是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以后也就不要在子午营混了。
“将主,你刚才差点激怒他,你就不害怕他突然暴起伤人?要知道,奴家可不会武功,据奴家所知,将主也应该没有自保的能力吧?”
司马林直到晚饭过后,还对白天在阵前的事情心有余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会在陪着这个疯子去了。
“所以我才给他好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救咱们自己啊?”
吴熙剔着牙,喝着漱口水满不在乎的说道。
“啊!原来你话里的意思就是要人家饶咱们一命?”
“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帅说的话是煞有其事吧?”
“老奴真是一个实心眼,没有花花肠子,你们满身都是窟窿眼子,和你们这些聪明人在一起真的很危险,以后还是离你们远一点才行,要不然这条命被你们出卖了,还帮着给你们数钱呢。”
这倒是大实话。
吴熙和厉天润的博弈终究是吴熙稍占上风,要不是搬出天命来制衡,恐怕厉天润要暴起伤人了。
吴熙看的出来厉天润眼睛里的怒火,因为他没想到吴熙敢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赴宴,更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的话。
虽然招降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得到信息很多,首先那就是宋军绝对会攻击秀洲,而且还是全力攻击,听说火药弹的威力大的吓人,还没有领教过,不过应该不假。
再有就是他说自己和庞将军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不应该是杜撰的,这么小的年纪,书也没有读过几本,但是对自己了若指掌,自己就像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的伶人,一无是处。
让厉天润打消杀人打算的事情是对方的这个主将究竟是不是真的,文人领兵挂帅是朝廷的基本国策,但是这么小的大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心里有了疑问,就没了必胜的把握,于是就放弃了。
甚至当对方潇洒离开的时候,他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就很奇妙啊,没有把对方震摄,尽然被对方说的有些心动,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像那小子说的那样,注定会身死道消么?
心里烦躁的厉害,就把今天拿回来的酒喝了个干净,还别说,有点意思,比黄水好喝多了,喝完之后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呵呵,一个小孩子而已,够不成多少威胁,他是在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只要战术得当,战前士气不受损,完全可以和宋军一战。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一些底气,刚要休息,有属下来禀报,说是方七佛精神不对,背着包袱,没有和谁打招呼,一路南下了。
“让他去吧,肯定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能承受,君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给了他自由,只要他还在境内,就不要管他,他想去哪里就让他去哪里好了,他在杭州的工作已经有人接手,不碍事!”
厉天润感觉自己很累,想要休息了,酒劲这会儿才慢慢的涌上来,搞得他头疼欲裂,很不舒服,但愿一觉醒来,一切是个美好的开始。
西边战场捷报频传,德清已经被拿下,庞万春和司行方都没有办法保证德清不失,究其原因还是临阵换将导致意见不统一,形不成一个有效的攻击机制,最终导致失败。
庞万春遁走,不知所踪,司行方被活捉,打入大牢,不日解往京城,交于三司,听候发落。
诸如韩明,鲁安,潘俊等不入流的将领一律就地斩首,首级悬与城门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这也要得益于韩世忠的上位,才有如此的战果,如果继续让谭稹之流挂帅,吴熙恐怕还要救一回人。
王禀没等到回军,已经被童贯拿下,韩世忠就此上位。
吴熙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惬意的一笑,觉得这大概是童贯做的最为正确的事了,没有之一。
韩世忠早早的上位,恐怕是一个变数,应该是吴熙的凭空出现所带来的效应,要是以后岳飞没了表演的舞台,会不会还能成为人们敬仰的一代战将,现在还真不好说。
总之,前段时间伐辽失败,被人家残阵打的落花流水,河北宣抚使刘彁战死,岳飞投奔了老帅宗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能为国折戟沉沙,为家尽职尽责,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的结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全新战法
童贯的西军昨日已经出发,开始向杭州进发,方腊终于有了危机感,可能觉得自己将要失败,裹挟着一众杭州的美女前往睦洲,把杭州完全丢给了邓元觉,另外一位元帅石宝坐镇歙州,保卫睦洲的北大门。
可能方腊觉得自己回到睦洲,就再也出不来了,走的时候带了很多美女,充实自己的后宫。
天下都没打下多少,就开始贪图享乐,这样的人就算是当了皇帝,也不会比赵佶好多少。
许多手下看到了方腊的奢靡,悄然的离开了,隐入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还有很多人和宋军的战斗中消极怠工,不肯出力,象征性的比划两下,能投降就投降了,反正自从韩世忠做了主将之后,很少杀降兵的,于是投诚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宋军仗打的越来越轻松。
在前往杭州的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王禀做为前锋部队,对杭州率先开始坚壁清野,务必做到杭州城五十里之内无义军,势必要把杭州变成一座孤城,不过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淮阳军必须要参与进来才行,要不然显得人手有些不足,所以,为了等吴熙攻下秀洲,王禀在路上已经走的很慢了。
有些驿站明明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来,王禀非要拖延个几天的时间,就是为了给吴熙争取汇合的时间。
吴熙在等厉天润的答复,让他失望的是,厉天润除了站在城头骂人之外,从来没有流露出归降的意思,看来他是准备好了为方腊的失败买单了。
那好吧,机会给你了,你不要,就不要怪本帅了。
第四天一早,吴熙果断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火药弹队和弓弩营梯次配置,是攻击的第一梯队。
刘子山的骑兵为第二梯队。
步军以营为单位,分成了若干小队,装备最先进的弓弩,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是为第三梯队。
如果战事顺利,步军上了战场就是补刀的,如果战场形势比较胶着的话,步军营首先要做的就是冲上去对着敌人一阵攒射,最后才拿着刀子拼命。
这是最基本的战斗顺序,淮阳军的每一个人都牢记在心,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把这仗打好了。
随着吴熙现在攻城车上一挥手,战斗打响了。
没有所谓的攻城车去攻击他的城墙,于是他准备的石头,火油没了用处,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子午营第一轮火药弹发射过去之后,城墙上马上就变成了一堆火海,他们准备好的猛火油,遇到爆炸全部燃烧了起来,军卒撤离不及时,死了很多人。
第一阵吴熙赢了,接下来,吴熙还没上弓弩营,继续用投石车把火药弹往城里面扔。
不一会儿,城墙的西北角就被炸开了一条口子,完全能容纳一匹战马通过了。
厉天润见这么打下去迟早要吃亏,也着实见到了火药弹的威力,确实不是以前匠作监制作的那些火药能比拟的。
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如别人,要说一对一,十个吴熙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再打仗,讲究的是团体作战,就算他把整个秀洲的人都堵在那个缺口上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人家一炮打过来,人肉垒起来的防线根本就不能和砖头相比较,必定是肉飞城破,没什么意义,现在要是根据现有人员,做一次反冲锋,说不准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决定之后,就要马上实施,阵前最忌讳的就是犹豫,既然觉得这个方法是好的,那么就不加考虑的开始实施计划,而不是找计划里的破绽。
厉天润现在开始有些相信那小子的话了,八成说的是真的,那小子也确实是淮阳军的统帅无疑了,恨就恨自己太自负,没有杀掉他,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灾难。
想及此处,后悔不已,猛的一拍大腿,下了城墙,召集了三千骑兵,跟着厉天润呼喊着方腊万岁就出了城,杀向了对面的淮阳军。
段恺临时接管了城里的指挥权,命令剩下的守城将士,尽可能的在城墙缺口出设置陷进,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巷战争取一些时间。
城门大开的瞬间,义军潮水般涌出,喉咙里发出的吼声像是绝望的叫声,嘶哑中带着愤怒。
吴熙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手掌轻轻推出,黄色的旗子在风中飘扬,弓弩营等的就是这一刻,全体人员立即组成了一个攻击阵营,人员洒落在投石机的缝隙里,将主一声令下,满天的箭雨奔着义军的阵营就下了过去。
箭到之处,人仰马翻,呼喊声彻底连天,黄沙落下之后,视线范围内几乎没有多少人还稳坐在马背上了。
只有厉天润肩膀上插着零星的箭矢,还骑在马上威风凌凌的指挥残余进行反击。
淮阳军的武力配置不是一般的厉害,人家根本不和你近身近战,空有一身本事没用啊,等人家的步军冲上来的时候,自己这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扭转不了整个战场的局势。
说话间,“嗡”的一声,一条粗大的弩箭朝自己飞来,枪头上血红的红缨,在风的作用下向后倒竖,“哧哧哧”的飞奔了过来。
连床弩都用上了,看来这小子非要置他于死地啊。
他就是一个小气的,不就是没同意他的招降建议么?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么?
说时迟,那时快,弩枪已经近前,就在靠近他身体的时候,厉天润扬手里的钢刀把弩枪挡开,一脸愤怒的看着吴熙。
弩枪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一个受伤的义军刚刚站起来,就被弩枪穿透,顺势带着向后倒飞了出去。
弩枪趋势减弱,斜插在地上,那义军仰面朝天挂在空中,随着枪尾来回摆动,活像是架起火烤的野猪。
这小子太小气了,不就是没有答应他的招降计划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么?
厉天润环视了一圈战场,觉得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根本就冲不上去,没必要和他在这里拼的你死我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睦洲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即便是战死,也是死在了故土,落叶归根,没什么可遗憾的。
说走就走,拍马回身的瞬间,厉天润绝望了,因为他看见副将段恺带着五千义军从城门里杀了出来,直奔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这个段恺是怎么回事?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吗?明明有活命的机会,这下一下子全给堵死了。
本来趁着淮阳军两翼空虚的机会,找个空挡杀出去就跑了,谁知道这货带人来救自己,这不仅把义军陷入了死地,更是堵死了自己活命的机会。
他是主帅,不可能丢下这么多义军一个人跑路的,要不然,就算日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会有人愿意跟着自己打天下了,名誉已经臭大街了,江湖再无立足之地。
所以说,四海的人被江湖道德束缚,关键时刻死要面子活受罪,受伤害的是自己。
吴熙和他的立场就有根本的不同。
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这方面的考量,只要事不可为,必然远顿千里,不会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拿大火烤,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
厉天润把段恺他们全家的女性问候了一遍之后,很不情愿的举起手里的钢刀迎着淮阳军的箭雨继续作战。
这是给身后的将士做表率,只要自己不退,没有人敢退。
再说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们退了。
淮阳军的火药弹停止了轰炸,正在把庞大的机械拆除运走,准备下一场战斗了。
取而代之的是弓弩营全部上阵,正在一轮一轮的朝新加入的义军射击。
不过这次义军是为了营救厉天润来的,身上都带着护盾,每个人都举着护盾把自己保护的很严实,箭矢的威力体现的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虽然不时的有人被箭矢射中跌落下马,但是需要消耗很多的箭矢才能达到的战果,有些吃力。
不过吴熙依然没有要把骑兵派出去杀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