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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家人可能是怕他想不开躲到这荒山野岭来寻了短见,派了龙亚飞几次三番来打扰他的清静。
亦飞轰了多次,龙亚飞却次次找尽理由过来,找了数人把简陋的荒楼修得跟宫殿似的。
亦飞心里知道,他明则是修楼,暗则是监视。
后来楼修好了,就又派人过来,只道是关心他生活。
现在越来越离谱,居然把女人都送过来了!
亦飞烦不胜烦。
江歌自是不认识什么龙亚飞,只当这人是个漂亮的疯子,气极地掉头就走。
园子的大门是白色栅栏相连,上的手闸。
江歌拉开闸,自顾走了。
园门任它开着。
走了几米,终是忍不下心,丧气地抓抓长发,又回头走。
刚从白色栅栏门里探进头,就见从小楼那里陆续有人出来,朝刚才那个男人奔去。
看样子,的确用不着她瞎操心!
******
从西山回来,江歌给江琛打了电话,让他给自己卡里打了一笔不菲的开工费,便去往连城出了名的油画村买工具材料。
一连几天,她都困在御景王酒店作画,吃在酒店餐厅,住在酒店套房。
肖东伊特给她面子里子,居然要给她安排总统套房。
说画家就得有画家的待遇,能给御景王酒店作画的画家,那更得享受至高无上的待遇。
江歌在西山所受到的冷落顿时被消埋,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不过总算她还有些自知之明,没被吹捧懵逼了头脑,及时止住虚荣,只甘居选了套普通套房,肖东伊笑笑,也就由她了。
搭着梯子,画天,画山癫,画楼顶。
本来想好画那个男人的模糊侧影的,她相信,美男侧面,定是会让人意想联翩的。
画画的人天生对美好的东西难以忘怀,那个有着水一样清澈干净双眸的英俊男人,几度想起,仍令她心生荡漾。
简图都是按着他的侧影画的,可在墙上开工,画着画着,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最后终是没有画他,而是重新改成了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
水里,倒映着白色小楼精致的正面。
和她原先所想的图样是一样的。
当时,她还不明白自己鬼使神差的想法,可后来,才算弄懂,原来是自己撞入他怀里那一刹,已经注定了她的鬼迷心窍。
她不想把他公布于众人面前,她要把他私藏起来,他所有的清绝卓俊她都要全部私藏!
******
江歌接了壁画工程后,元华芳就彻底清闲了下来。
实在无聊至极来看过江歌几次,因为江歌见着她就指挥她递色桶、画笔、刻刀之类的,后面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江歌打电话都叫不来,不由恨得暗暗咬牙:再叫交画稿,劳资一定拖拖拖,往死里拖!
YY着这个损友到时候痛哭流涕求自己交稿的样子,江歌在梯子上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小歌!”跟爆米花爆发一样的脆生生嗓音在茶室响起。
江歌吓得手里一个不稳,一桶子绿色色料差点直接泼将出去。
她扭头,看到正YY打击着的损友居然出现了。
早知道这么不经念叨,再早些多念叨几遍自己不就有人打下手了,唉,后悔!
其实,肖东伊提出过给她配下手,江歌自己没要,总觉得外人在身边,自己的想象力都会被破坏,要来个话痨那更惨。
“快点,帮我把这个桶接下去,换桶蓝色的上来。”江歌若是那个年代的地主,绝对合格的周扒皮一枚。
元芳华在下面举高手,把桶接了下去,没有递红料桶上来,把手表举高到江歌面前:“二十三点啦画家大人,该休了吧?劳逸结合才能高产高效知不?”
因为要爬上爬下,江歌嫌带着手表不方便,口袋里揣个手机也不舒服,便也没个时间点。
吃过晚饭就一直在这画画画,思绪都不知道去哪神游了,自然没注意时间。
酒店的人看她画得起劲,也不敢上前打扰。
肖东伊今天跟江琛去了外地,更加没人敢来扰她。
“这么晚啦?明儿一定让江琛给我付加班班!元芳记得给我作证!”江歌吱溜儿从梯子上滑下来,动作帅气利落得元芳华直乍舌。
“观龙路新开了家酒吧,今晚上开业,排场摆得可大,来了好多明星,还有当红炸子鸡小鲜肉吴希,我特地过来接你去尝尝鲜,怎么样,姐们有情有义吧?”
江歌这才发现,今晚的元芳华是特地打扮了一番的,白色的及膝风衣里,黑色丝袜吊带裙的。
“是想拉上我这个漂亮的给你撑撑场面吧,免得去见了吴希,你脸太大众,人连正眼都不扫你一眼。”江歌笑。
“去你的,明明是我比你漂亮,你B罩吧?姐可是B罩半!”
“请问,B罩半是几个意思,和B罩有差别吗?”两人笑闹着回江歌在酒店的套房,江歌去换衣服。
“目测你肯定测不出来,差半个杯的手感可不一样!”
“怎么,你自摸过?”
“你才自摸,我待会让吴希去摸。”
江歌想起上次一则新闻,一个娱圈小鲜肉被一个富婆买夜被拍,不禁笑着道:“给他摸一回是不是还得付费?”
“我这是美好的爱情YY,你丫竟想成思想龌龊的肉体交易?小歌儿,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是你在YY着让吴希摸,到底是谁不纯洁。”
“好吧,难道你不想让吴希摸。”
“不想。”江歌去换衣服,对着镜子,不禁又想起那双干净得似不沾任何俗世尘染的漂亮双眸。
元芳道:“是啊,就是我想被他摸了,你说,如果包他一晚得多少钱?”
“不纯洁!”江歌的声音从在换衣服的浴室里传来。
“姐就不纯洁了怎么滴吧,今晚就去打听一下价格,明儿就开始挣钱,挣够就去包吴希!”
“就凭我们现在这样的赚钱能力吗?等你赚够,估计人吴希也人老珠黄了。”
“也是哦,到时候会不会那方面功能都退化了?不行,得想法回家一次性捞一大笔,趁吴希年轻赶紧包他一回!”元芳华咬牙霍霍。
“色女!哪天把你这幅德性也摆我哥面前让他瞧瞧。”江歌换好了出来,灰色打底衫配粉色雪纺裙,卡其色平底鞋,外披黑色长衫,长发发尾微微卷起,休闲又时尚。
“小歌,从明天开始到壁画结束,我天天来给你拎桶递笔!”元芳华信誓旦旦,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还差不多!”江歌满意。
浮躁社会,纸醉金迷,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比如去夜场,越是高贵优雅的名媛千金越爱去泡。
只要别玩得下限全无,就还算是个好人。
城市里的年轻人,谁都无聊!
更何况他们这种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食物链最顶端的优越者!
观龙路,夜魅。
江歌和元芳华跟着迎宾小生经过富丽堂皇的厅堂,从电梯上二楼。
元芳华已经打听到,明星群演就设在二楼旋转厅里的舞台。
电梯门在二楼开,江歌和元芳华准备出去,侍应生恭谨微笑道:“两位小姐所订的房在三楼。”
☆、番006:我看到江家那位大小姐也上这儿来了!
番006:我看到江家那位大小姐也上这儿来了!
“先带我们去看看明星演出。”元芳华急得心痒痒。
吴希自出名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到连城来。
“好的。”
两女一起步入二楼舞会厅。
灯光绚迷,人潮拥挤,能容上千人的大厅居然摩肩擦踵得令人感觉呼吸都生滞。
这样的场合,别说见吴希,就是走路都难。
江歌失了兴致,凑唇到元芳华耳边:“我不想挤了,下次直接找他经纪,包他一场给你看个够。”
元芳华也大失所望。
两人好不容易从癫狂的人群里挤出来,果断坐电梯去三楼,现在不是为了玩,反倒是想找个清净的地儿好好歇息一番,在二楼那一番折腾,太费精气神了。
三楼,一个粉光油面的公子哥儿火烧屁股似地冲进一个豪华大包,上气不接下气:“……柯润……快……我看到江家那位大小姐也上这儿来了!”
正跟打扮得跟个小护士似的夜女朗玩各种暧昧玩得不亦乐乎的柯润马上神色一正,倏地推开怀里的小姐,站起身厉吼:“女的全部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出去就撞上她了!”报信的公子哥急声。
柯润也急得不行,把沙发上的几个均打扮另类的女郎一个一个拎起,女郎们牢***满篇、
“全部躲进洗手间,我不叫你们一个都不许出来!”柯润连推带搡,又加上一句,“今儿全部给你们加倍!”
总算清理完毕,柯润一把拉开包房的门,大敞开来。
“柯少,至于吗?她来她的,我们关着门玩我们的,难不成她是来抓你奸的不成?”沙发上有男子笑哈哈地出声。
柯润瞪他一眼,那人觉没趣,便自顾喝酒去了。
柯润倒是想江歌来抓自己,那样,至少这门亲事至少也成了不是。
可他这些日子可没少约她,人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江家在连城根深蒂厚,那样的大门大户要搁以前他柯润想破脑袋都是不敢高攀的。
可现在不同了,柯家正房没有儿子,他这个私生子便名正言顺地入了柯家的大门,这才得以高攀名门,他当然得卯足了劲地攀住她!
这样巧遇的机会百年难得一遇,死都不能放过!
“江歌,这么巧?”柯润斯斯然地现身在包房门口。
深蓝色的衬衣,泛白牛仔裤,工整又休闲。
江歌微微蹙眉想了想,才想起是那天被雷到的相亲对象,她淡笑:“挺巧。”
“这儿的老板是我朋友,今天开业,带几个朋友来捧捧场。”柯润笑得尽量迷人,看向元芳华,“朋友吗?一起玩吧?”
江歌立马拒绝:“不了,我们还有约会,你忙。”
说完,携上元芳华就往自己的包厢走去。
元芳华小声问:“谁呀?”
“雷人!”
“哦——”元芳华回头又看了那人一眼,细眉细眼,像个女人,确实挺雷的。
柯润心里不爽,一直看着她进了对面310房,才扭身回了包房,把门关上。
一起的年轻人快马让洗手间的女郎们都出来。
之前的那个护士装女人马上坐到柯润身边,他满肚子火气,没了玩女人的兴致。
油光粉面那小子姓于,叫于全义,是本城一家电子公司的公子哥。
他靠近柯润,笑道:“柯润你别放在心上,女人还不好说,听说过一句话没‘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要我说,再高贵的名媛又怎样,还不是个女人,直接把她睡了看她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一句话,哄堂大笑。
柯润脸色变缓,转头看着自己怀里护士装的女人,一探手进她衣服里,一下把她的小内趴了下来,银笑:“女人果真如此吗?”
那女子咯咯地笑,在他的手下扭着身子。
于全义见他有赞同的意思,从自己兜里掏出几颗东西,几下辗散,扔进一瓶洋酒里。
柯润住进了连城的机关大院,那就证明他那工商局局长的老爸认同了他的身份,于全义想着,现在把他哄好捧好了,这层关系打好,对自家的生意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开门,叫了名侍生应过来,附唇交待了几句,便把那瓶酒递给了侍应生,并以手指向江歌和元芳华所进的包房。
又塞了一大把钞票给那侍应生,侍应生接过马上塞进裤兜,拿了酒便往江歌所在的房间而去。
于全义重新坐回沙发,喝了一杯酒后,对柯润小声道:“我都安排好了,会派人盯着,你待会趁她朋友去洗手间,进去把江小姐带走……”
柯润酒色上头,立马夸赞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于全义,我的好兄弟!”
于全义笑:“既是兄弟,应当的。”
柯润起身,把挂在身上的护士装女郎丢地于全义怀里:“喜欢就留下。”
“谢了!”
很快,那侍应生过来,近身回禀,那酒两位小姐喝了。
柯润和于全义双双意味深长而笑……
不过喝了一瓶半的量,江歌便感觉头有些晕沉。
这种醉意对于千杯难醉的她来说,还真是头一次。
摇摇头,她起身欲去洗手间,发现元芳华已经先一步进去。
她实在憋不住,扶着玻璃长桌起身,往包房门口走去,她记得外面长廊一侧也有洗手间。
脚步有些踉跄,但总算意识还在。
门一开,惯性反应之下,她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鼻尖撞上一睹肉墙。
一股疼意泛滥开来。
她本能伸出爪子,攀住他的衣料,才没至于栽个狗吃屎。
☆、番007:你是天生残疾吗?
番007:你是天生残疾吗?
她能够清楚感受到是肉墙,是因为上面还带着人暖和的体温和淡而好闻的清新青草味道。
不过,这个人未免也太坚硬了,像铁一样,撞得她鼻尖生疼。
闻着满怀的酒气,龙亦飞眉头拧成山川。
是说开业不来的,他讨厌这种喝得烂醉如泥的女人!
夜魅老板刘修文(Nil)是他在香港时一个朋友,在国内几大城市经常连锁娱乐场所。
一直以为,他所有的工程都是交由龙亦飞一手设计。
有几年龙亦飞一直身在瑞典,但因着他的邀请,也曾几次回到国内替他设计酒吧、KTV等等场所。
两人也是数十年的交情。
这次趁着龙亦飞人就暂住在连城,Nil说什么都要他现身参加夜魅开业大典的剪彩仪式。
龙亦飞自然没来剪彩,开业宴依然没来,这会儿夜深了,Nil派了车特地去西山接,找的理由是二楼舞厅设计方面有些问题,龙亦飞这才来了。
Nil的办公室在三楼长廊最深处一间,龙亦飞设计时说过,三楼朝南聚财。
所以Nil每一个办公室都设在三棂的朝南方。
先不说聚不聚财,反正光线朝向一向是最佳的。
岂知才上三楼,马上遇到他最忌讳的事情,污得一身酒气。
他伸手,想把女子拎起甩开。
她黑色的长衫面料太滑。
像丝绸一样,从他掌中滑落。
江歌仰起头,微卷长发散开,露出一张红扑扑的鹅蛋型俏脸。
额头光洁如玉,美人尖清晰明朗。
龙亦飞微恼:“又是你?”
“对呀,就是我呀,还好,你记得呢,水一样的男人。”江歌从来不是一个记性好的人,唯有这些,仅一面之缘却依然认出了他。
男人宝蓝色的西装笔挺,里面白衬衣洁净如冼,一点也不像常混夜场的男人,倒像个翩翩君子。
这样的念头一闪,江歌自己都笑了,明明他人就在夜场,她居然潜意识的还想为他开脱。
“水一样的男人?”不解她这样的比喻。
龙亦飞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转到旁边绘着粗象线条画的墙壁上。
准备自行离开,他没有好的兴致来照顾一个醉醺醺的女人。
江歌意识到他要走,转头又趴到他身上,不让他走:“别走!”
像是血液里被注入了蚂蚁,她感觉全身的筋脉都止不住的痒痒。
“Evan!我说怎么这么晚,原来是红颜在怀啊。”Nil在办公室久等没等到人,打电话给派去接人的属下,得知人已经到了,这才迎了出来。
“不认识的酒鬼。”龙亦飞对重新又挂到自己身上来的女人语气不善。
并迅速推开两人之间紧密的距离。
“哟,这不是江家小姐吗?”Nil认出江歌,看着她红得有些异样的脸Nil意识到什么,微沉了声:“这丫头来头不小,看样子在这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Evan我把她交给你,这件事我得马上去好好查查!”
龙亦飞看到他这样的人物都对她神色紧张,心里微怔,重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解:“谁家的?”
“江启明秘书长的女儿,哥哥是北开银行行长江琛,可千万不能让她知晓后把这事闹大了,不然就你怀里这位小祖宗,能让我所有事业都化为零,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别再奢望!”Nil语气凝重。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监控室而去。
“你交给我我怎么处理?!!”龙亦飞的话音晚了一步,Nil魁梧的身影已从走廊尽头消失。
江歌软软的身子被他提了又提,才算没直接躺地上去。
她对他吃吃地笑:“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龙亦飞不想和一只醉鬼对话。
听了Nil的话,自是不敢将这样烂醉如泥的她丢在这鱼龙混杂的场所,便继续拽着她的胳膊,往电梯走去。
江歌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得一高一低,没来由地心里泛疼,她看着他英俊到完美的侧脸,问道:“你是天生残疾吗?还是出了什么事故?”
龙亦飞根本不理会她。
柯润他们眼看着一个瘸腿男人将她带走,丧气之余却没敢跑出来生夺。
那男人虽然腿有残疾,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无形之中的一股贵气,是那种豪门大户才能修养出来的。
再加上,刚才Nil对他的客气程度,其实柯润跟Nil一点都搭不到边,只是他认识Nil,Nil却压根连他是哪根葱都不知道。
刚才说和这儿老板是朋友不过是他随口吹的大话,女人面前要面子是他这种男人普遍惯有的臭毛病。
气没地儿出的柯润,歪心思一转,马上把主意转到包房里还剩下的元芳华身上。
元芳华长相不比江歌差,身材更是比江歌还要火辣,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