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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取了件外套,她咬着牙,先套右臂那只袖子,动作很慢。
棉拖无声,霍燕庭踱步过来,扯下她正穿着的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矮柜上,从后面轻轻将她抱住。
他低声沉语:“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至少得证明给我看,不管在哪里,你已经有足够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如果做不到,就别再对我提离开,一直到你能做到了,再来跟我讲,我会考虑,给你自由!”
她顿住,清冷地说:“我自由,从来都是我自己的!”
他将下巴从她发间游移进她的脖颈,在里面细细厮磨,慢言轻语:“以前是属于你自己,被我惦记上后,你所有的一切,别说自由,你苏乔这条命都只能是我的!”
苏乔心尖泛冷,却终究没有将步步逼近的他毅然推开。
他扳过她的身子,从额尖一直吻到她的唇。
直到两人呼吸发烫,他将她一把抱起,几步放到大床上。
他俯身,一点一点吻着她,小心翼翼的没有触及她右臂及右手一丝地方。
他每加深一个动作,苏乔都想抗拒,都想推开他的。
可意识里,却是不受控制地竟然毫无保留地在接受他,并且迎合他。
因着手臂的伤,他不敢压到她身上,将她人抱起,半跪着,完好的左手撑到床头上,他从她身后……
这样的动作,右臂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他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狂野,苏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送进地狱,但她刚刚开始害怕之际,他又将她猛地高高送入云端……
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半欢愉,一半痛苦,令她徘徊,令她迷茫,却又心不由己……
他不敢多要,一轮后,只是搂着她,安静地躺着。
两人的呼吸在空中交缠,室内静得偶尔能听到仿佛从遥远天际传来的圣诞歌曲。
……oh;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
只在他怀里赖到半夜,苏乔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轻手轻脚起床。
捡了之前他扔在矮柜上,后来又自己滑到地上的崭新女装外套,她慢慢往右手臂上穿好,转过身来,就落入他漆黑如海的深眸。
她扭过头,不与他对视。
他掀被起来,赤着精壮挺拔的身子走近她,将一个黑色的长盒子递到她面前。
她不接,他打开。
里面竟是一把古铜材料雕刻制作的匕首,把铜套抽开,尖锐锋利的刀身闪着冷冽的寒芒。
他道:“圣诞礼物!”
苏乔小脸抽搐,忍不住讽道:“知道我有多恨你,故意送刀让我好对你下手报复?”
他朗声而笑,在她唇上俯首一香,自信满满地说:“你舍不得!”
苏乔脖子一梗,果真接过他手里的刀,直直对上他的胸膛,冷目而向:“那我们试试好了!”
霍燕庭笑容加深,不仅没退,反而迎刀尖而上,***精壮的胸口直直抵近。
苏乔却突然手臂一收,别向一旁的小脸儿有些惨白。
他就再次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张狂。
苏乔狠狠咬牙,心脏猛跳。
他穿好一身深灰色家居服,慵懒而俊雅,平静地说:“你不情愿,我不强迫你跟我去春市,不过,这段时间,我有任务交给你。”
苏乔定定地凝向他。
他过来,帮她把外套后面的挂牌两手一扯,扔进垃圾桶,又给她扣外套的单排扣:“现在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在楼下等你。”
扣好扣子,他一只手从她长发间插进去,掌住她后脑,拉近与他俯下的俊脸鼻尖对鼻尖,笑意迷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与我同时而寝、同点醒来,再不分开!”
苏乔心起涟漪,却又自嘲:这话,他还对多少女人说过?
他牵起她,一起走出卧室。
她径直到玄关处换鞋。
他高大伟岸的身子紧紧跟着,她穿好鞋子,去拉门把手。
腰上忽然一紧,他将她牢牢收进怀里,无奈地叹气:“乔儿,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折磨。”
“你可以不用折磨的,你……”
‘别找我就行了’一句话未说完,他倏地吻住她,长蛇攻城掠池,不容她回旋。
他说他不舍,苏乔想相信的,眼眶却红了。
……
******
一夜未睡好,苏乔早早就起来了。
她感觉,只要他在隔壁的日子,她就没睡好过。
说到底,还是她太放任自己,放任自己对他越陷越深。
梳妆台上,黑色的盒子赫然在目。
她走过去,揭开盖子,拿出匕首,古铜已经有些泛旧,想必不是新物。
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人,好好的圣诞节,居然送女人这么锋利的凶器,也亏他想得出来。
走到窗边,她拉开窗帘,伸颈往外张望,只能看见楼下的几个花坛,丝毫没有黑色车子的影子。
不过,其中那个最大的花坛里,那棵约一人环抱才可抱住的大梧桐,却是他让赵均移载过来的。
想想,那时,她曾因为两株合-欢的被毁,还伤心得死去活来。
谁会料到,时至今日,竟又是这样一种心境?
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个薄情的人,还是在遇到他之前,从来还没爱过,于何世轩,究竟是爱还是依赖,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
只是,光这个名字,随便一个提起,都会让她从心眼里感到亲切。
曾经,他于她,是那般重要的存在。
心有惦念,她在卧室花了好一坐儿时间选衣挑裳。
最后,穿了天蓝色的呢子大衣,黑色长裤,中跟靴,连早餐都没在家吃,出门而去。
她记得,他在秋冬似乎也尤为中意穿大衣。
那柄匕首,和那些他给的东西一起,被她深锁进衣柜最底层的抽屉。
出了公寓大门,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稳稳泊在路旁。
静静的,仿佛已经停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走过去,从车里出来的,不是赵均。
霍燕庭果然又是一袭深灰色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正式西装,英俊威慑,气场十足。
见她愣在前面,他扬起剑眉:“看自己老公还看傻了?”
她瞬地收了心神,白他一眼,过去,就要拉后座的车门,小手被他大手一把握住,一直牵着送进副驾座。
他一手按住敞着的大衣,环过车头,坐进驾座,启动车子。
“吃早餐了没?”他一边专注看着前方的路,一边问。
她不答,不想好言好语对他。
他扭头看她一眼:“都跟谁学的,脾气这么拧!”
她瞪他,凉凉地回:“跟你,难道还有比你脾气更坏的人?”
他凉凉地哼道:“除了脾气不好,我好的地方多着呢,怎么没见你都学了去?”转而他又笑起来,“什么时候也学着像我,每次主动把我衣服脱了,再像我摸你一样摸我,到我身上自己来……”
“你住嘴!”苏乔满面通红,无语凝噎,“你要不要脸的?”
他不屑:“自家老婆面前,讲什么脸面!搬到台面上的虚伪的东西,那只对外人!”
苏乔心里有莫名的暖意浮过,可还是觉得这人嘴巴怎么这么贱?
☆、第134: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一如你是我的……
第134: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一如你是我的……
车到莞城最大的第一医院,门口,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这家医院在莞城不管是设备人才各方面都位居莞城第一名,尤其是心脏内科,在国内都颇有盛名。
来这的人不只是莞城本地人,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五湖四海的求医人。
霍燕庭将车停了,望着来往的人车,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锐眸也变得复杂深邃。
苏乔也不说话。
她已经知道他的意思,想将她带进去的,可是,外面那么多的眼睛……
忍住心中酸涩,她漠漠地说:“走吧,我的伤早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进医院。”
说完,她将落在他侧颜上的目光,转向车窗外。
他沉默,启动车子。
苏乔感觉原本并不疼痛的右手臂,此刻竟觉又开始隐隐作痛。
驶出没多久,他突然一个急刹车。
苏乔未及防备,头差点撞上前车玻璃,还好被他及时伸过来的大手挡住。
她愕然地看向他。
他已经坐回身子,戴上蓝牙,在触摸屏上拨了个号码,沉着声问:“从哪里上去没人?……医生专用通道?主楼西侧?……好,我现在过来!”
车子一个回旋拐弯,重新又驶进医院大门,直往西侧的广场急驰驶去。
电梯到顶,门开,温言双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兜里,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脸庞,她静静等在电梯门口。
苏乔看过去时,她正好也看过来。
两人脸上均是漠色。
霍燕庭一直紧紧握着苏乔的左手,门一开,果决出声:“去你的诊室!”
“好,这里现在都没人。”温言点头,在前面带路。
专家就是专家,这整层都没什么人,三人一路走进温言的专属诊室,其间连她在医院的同事都没碰上一个。
如此特殊待遇,苏乔的心情并不好。
脱了呢子大衣,正要脱毛衣时,苏乔抬眸看向依然沉铸如松般立在前面,定定瞅着她手臂的男人。
总算,在外人面前,他给她留了一丝薄面,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踱出内室。
温言给她的缝线处又涂了些药物后,才给她一层一层细心地开始缠纱布。
“是他伤的?”温言淡漠地开口。
苏乔一愣,温言从没问过她什么,更别提闲聊之类。
回过神来,她摇头:“不是。”
“那也是他间接吧?”
苏乔想了想,依然摇头。
温言定定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一个字,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等苏乔一手托着出来时,霍燕庭忙进内室,将她的大衣取出,披在她肩上,拥着就出了诊室。
温言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良久驻立。
出了医院,太阳已经高挂,暖洋洋地洒在地面上,像天际撒下的一地金子。
他开车,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她们说话不过几句,且都冷冷淡淡的,他在外室只隐约听见了声音,却没听清祥情。
苏乔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繁华都市,答:“她问我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霍燕庭微怔:“她为什么这样以为?”
苏乔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神情:明知故问,这还用问吗?
她在他身边,每次被整得伤痕累累找的不是她温言?
苏乔歪了头,长发垂空,撅嘴笑:“你是我的克星你不知道?”
她这样子,令他心笙荡漾,顺着她的话反问:“我宠得你在我面前都无法无天了,小没良心的还敢说我是克星,我是克星偏就克你了又怎样?”
“所以让你离我远点!”
他笑:“想都别想!你跟罂粟一样,惹得我家大霍小霍全上了瘾,你不乖乖喂饱到死,我岂会放手?”
苏乔不是青涩少女,他话里暗喻的意思当然听得明白,脸色微红,又扭过头去,不理睬。
正是红灯路口,他伸手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就按在他某处。
他邪魅地凑近她:“摸出来了吧?昨儿一夜可是仅给它塞了点牙缝,所以,我最多给你一星期时间,一星期内给我马上将手臂养好,不然,到时候不管好坏,我也会将你往死里弄!”
苏乔被他毫不知耻的荤话惹得又气又羞,他刚一放手,她就握起拳,狠狠往他肩上砸去。
他闭了眸,恶劣地笑:“哦,真舒服!力道刚好!继续!继续!”
他壮实的肩头如铜铸铁造,苏乔没砸痛他,倒疼了自己的手。
她收回手,看着指节处的红晕,瞪他:“你身子铁做的?这么硬?”
他哈哈大笑,笑声落,继续调侃她:“不硬怎么征服你?不硬怎么让你这倔强得像牛一样的女人在我身下化成水?”
苏乔真恼了:“你能好好说话吗?”
他一本正经:“其实,我一向热衷的就不是说,而是,做!狠狠地做!”
“留亡!变-态!”
“和你谈做-爱就是变-态?”
苏乔无语,紧紧闭上唇。
“那直接做呢?昨儿晚上做的时候我好像都没听你骂过我留亡变-态?”
苏乔真真受不了了,圆瞪着一双大眼睛,吼道:“霍燕庭,你给我住嘴!我管你做不做谈不谈的,你别找我,我不爱听,你找爱听的人听去,找爱做的人跟你做去!”
一瞬间车内静了。
他清亮的双眸又回复深邃复杂,抬手,重重抚向她柔顺的长发。
苏乔一缩,以为他要打她。
他却又放轻了力道,只是轻轻抚摸,平静地说:“别再说什么让我去找别人的话,哪天我真恼了,不要了你了怎么办?”
苏乔心脏蓦地一紧。
眼睛抽疼了一下,竟没有出声反驳。
他温了声儿:“以后,还敢不敢说让我找别人的话?”
苏乔沉默着,缓缓点头。
他这才转颜为笑,揽过她的后脑,重新抓过她的左手,按在刚才的地方揉搓,哑着声低语:“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一如你是我的。”
语落,他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两蛇只轻轻一触,他即退了回去。
苏乔唇间,还是他清冽薄荷香的味儿。
手上,是他滚烫的温度……
*******
车子驶出喧嚣的都市,拐进一条松林幽深的大马路。
苏乔看着,渐觉熟悉,正是他在莞城真正的住所——锦园。
巨大的拱形圆门,深色厚木门上藤蔓缠绕。
车子驶过门口时,苏乔一眼看到立在那藤蔓墙下的赵均。
一贯的整齐黑色衣装,他站得毕恭毕敬。
霍燕庭当然也看到了他。
在门口,他将车子停下。
赵均就跑了过来,习惯性地就要接过他的钥匙,将车开进车库去。
然而,霍燕庭却没有给他。
一双黑曜石般的深眸凉凉地打着他,冷道:“死缠烂打的人,我更看不起!”
坐在副驾座的苏乔看到赵均双肩明显颤了一下,可他依然强自冷静着:“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死缠烂打耍无赖,我只是想……想问一句,什么原因?”
霍燕庭凉薄的双唇间吐出几个字:“护主不周!办事不力!”
话落,他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座的门,牵苏乔下车。
随即,赵均看到了用绑带托着手臂的苏乔,他脸色明显更加苍白了些许。
不过,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毅然离开。
“先进去吃点东西,再带你去做任务的地方。”霍燕庭刚才的冷眉锐眸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温柔魅惑的笑容。
进园门之际,苏乔忍不住回头,看到赵均越来越远的挺直的背影。
她想问霍燕庭原因,但刚才与赵均短短的见面时间,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想必,即使问,现在他也不会告诉她。
他的事情,岂是她能插手?
不过,赵均落寞而去的背影,却是牢牢印在了她的心间。
从进园门,就被无数的下人们礼呼敬拥着。
他们称他先生,称她为夫人。
苏乔脸上赤红,心却泛凉。
这声夫人,她担得是有多尴尬,他们不知,她心里却是有自知之明的。
☆、第135:这一去,只怕是再无归期……
第135:这一去,只怕是再无归期……
大厅里汉白玉的柱子,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楠木的旋转楼梯,镂空雕刻的铜制扶手无不尽显奢华。
阳光从分开的深色绸斜里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房子里张扬的雍容华贵。
古欧风格的宽敞餐室里,一张椭圆的大理石长桌上花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的花束。
三只花瓶,一束百合,一束玫瑰,一束应季而绽放的雪梅。
一进屋,霍燕庭就将大衣外套脱了,马上有下人过来接过去。
苏乔手臂不便,便没脱,但一路走进餐室,因着室内的温暖气候,她隐隐觉着热。
在座位落坐之际,霍燕庭走过来,要帮她脱衣。
她不允:“我不想脱。”
霍燕庭便又转头对旁边的下人命令:“把温度调低。”
“好的,先生。”有人马上应声。
苏乔看到这别墅里的人基本都只穿着薄薄一件工作装,这温度一降,到底是让他们去穿衣服还是忍着冻?
秀眉一皱,她下意识瞪他:“别降,我脱大衣。”
将手从托着的绑带里拿下来,他已经过来,单膝蹲在她面前,帮她解开大衣扣子,又一点一点地脱下她右边的袖子,后面的脱衣工程就轻快多了。
已经有人络绎开始往桌上布置饭菜。
苏乔脸上红着,不敢抬头去面对他们的各种目光。
在两人对坐的餐桌上,足足摆了古今中外足足十一道著名佳肴。
大到澳洲龙虾、鱼翅鲍鱼,小到池间游鱼、田间野菜,丰盛得令人乍目。
苏乔下意识问:“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他扬眉,将象牙筷子整齐摆放到她面前的筷夹上:“我们夫妻难得的私人空间,谁敢插进来,除非他不要命了!”
苏乔又瞪他,忍不住讽他:“两个人这么多菜,显你钱多?”
“我钱多钱少你都清楚,用不着显,不过,你若为此高兴,我可以以后日日在你面前这样显。”他颊上酒窝深深,颇有些洋洋得意。
苏乔冷哼:“暴发户!我才没你俗!”
他笑意更浓:“不错不错,我是暴发户,我俗,这不特地娶了高雅脱俗的苏乔来取长补短?”
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