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洋生意不仅没有缩小,反而弄得是风生水起,在浙江、福建等沿海地区,建立了不小的势力。
当然,在他投了军后,这些势力基本上就全都交还给胤禛了,所以人家四贝勒爷才这么有底气,说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就拿出五十万两银子。
胤禛也是人精子一个,与皇阿玛一番【恳谈】之后,这份远洋生意从今以后就要有五成进到康熙皇帝的私库里,这大约也是康熙帝为什么这样大方把圆明园赏赐下来的原因。
就这样、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地便是两个月过去了。
各地的受灾情况,基本上已经平息下来,胤禛有了空隙,果然应承了年若兰的话,带着她往圆明园去了。圆明园位于北京西郊,总面积大约有五千多亩地,一百十五十余景,内有山川湖泊,亭台楼阁,既有宫廷在建筑的雍容华贵,又有江南园林的委婉多姿。
不单单是年若兰,便是胤禛自己,也对此处十分满意。
能在众皇子中,得到这样一座园子,胤禛都不知道被他的兄弟们暗中酸过多少次了。
此时此刻,年若兰只恨自己现在身子笨重,不能撒着欢的好好游玩一番,不过沐浴着这清爽的空气,入目的又是山光湖色,年若兰的确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胸都舒爽了许多。
“爷,我住在哪啊?”年若兰搂着胤禛的臂膀,笑若春花地问道。
胤禛神色轻松地回道:“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一副这是咱们的院子,你说了算的样子。
于是,年若兰笑的越发开心了,孩子气似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嘟囔道:“爷住在哪,兰儿就住在哪!”
胤禛摇头失笑。
年若兰和胤禛两个在圆明园里面游山玩水的呆了大半个月,若不是年若兰有身孕,胤禛绝不放心把她一个留下来,年若兰还真是不想离开。
回府后没多久,康熙皇帝又要开始南巡。这一次,年若兰是绝计不能跟去的。那么谁能陪侍南巡,便成为了四贝勒府里众人最关注的一件事情。
钮祜禄氏和耿氏近段时间也往依兰院跑的更勤了,她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年若兰知道,她们心里也是想要去的。
“两位格格对主子素来恭敬,这一次,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她们两个去呢!”绿琴在一旁轻声说道。
年若兰却沉默不语。
绿琴怕年若兰心里犯酸,不由劝道:“主子可万不能钻了牛角尖啊,现在您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生下小阿哥,其余别的,都是次要的!”
“我知道。”年若兰抬起手中的茶盏,喝了口里面的杏仁奶茶,只道:“不过这一次,怕是不能如了钮祜禄氏她们的意了。”
“主子的意思是?”
年若兰嗯了一声,大有深意地说道:“这一次南巡陪伺的机会,十之八九会落到乌雅氏的头上。”
第48章 撞
年若兰猜的一点都没错。
当一身黑领金色团花纹镶白缎阔栏边的乌雅氏站在众人面前,一脸娇羞的表示:“妾定会一路上好好服侍四爷,但请福晋和姐姐们放心”时。众人脸上的颜色都不怎么好。几日后,圣驾启程,年若兰没有去相送。
胤禛走了后,府里面一下子似乎都清净了不少。
年若兰只管紧闭门户,安心养胎。
为了使肚子里的孩儿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年若兰一日三餐的饮食都是被严格制定而成,保证肉食与蔬菜的营养摄入均衡,除此之外,每天必保的还有散步,晒太阳,抚琴,和与腹中孩儿交流。
莹嫩玉白的小手闪电般伸向果盘,然而却被另一双更快的双手给横刀夺爱了。绿琴紧紧地抓着掐牙红的金边大瓷盘,看着年若兰的目光就像是在防贼。
“主子是怎么答应奴婢的?”绿琴眯着眼睛,正经一幅讨债鬼的样子。
“不过就是几块黄桃罢了,好绿琴,你就让我再多吃两块吧!”年若兰双手合十,最近变得很是肥嘟嘟地脸蛋上露出好可怜的样子,绿琴见了,心里一激灵,强行控制住自己,好声好气地对着年若兰道:“桃子性微寒,主子现下怀着身孕,不宜多食。”
“我不管,我不管。”年若兰往身后秋香色的大引枕上一靠,十分孩子气地开始扭着身子道:“我这一个夏天连口西瓜都没吃上,现在桃子又不让吃了,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滋味!”
年若兰悲悲怆怆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主子,您在坚持坚持啊!”绿琴表情万分温柔滴劝说道:“等您把小主子生下后,想吃多少西瓜桃子,奴婢都依您。”说罢,立即叫来了画屏,画屏小姑娘接过大大的果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里面的东西消灭的半分不剩,绝不让主子再看见一点。
年若兰:“……”
吃不到桃子,年若兰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嘴脸,整个人摊在床榻上,她现在肚子大了,连平躺着都有些费劲儿。绿琴心里也知道她辛苦,不过事关肚子里的孩子,那氏半点马虎都不敢的。
正无聊着时呢,外面的小得子通传一声,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年若兰的看着他拎在手里的东西,一双眉头微微一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是鸟?”年若兰笑着问道。
小得子笑呵呵地把鸟笼子上的遮阳布拿下去,霎时就露出了里面那只灰羽黄嘴儿的,身子还没一个巴掌大的小鸟儿,它看上去还挺活泼的,正睁着一双豆子样的小眼睛,好奇的东看西瞅的。
“回主子,这是只鹩哥,极聪明还会学人说话呢!”知道年若兰呆着无聊,小得子这也是为主子排解来了。鹩哥别看身形不大,但却非常的聪明,并且的确是经过事先训练的了。小得子一逗,它张嘴就道:“主子吉祥,主子吉祥,主子真漂亮!”
年若兰笑嘻嘻地看着那笼子里面活蹦乱跳的小鸟,勾了勾手指:“近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小得子嗻了一声,提林着鸟笼子躬身走到年若兰身边。
小鹩哥成功的获得了年侧福晋欢心,成为了其最新爱宠,不但遣了个小太监专门伺候它,还被年侧福晋赐了个名字,叫做小灰灰。小灰灰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一个是学年侧福晋说话,另一个就是一个劲儿的看着离着它不远处的那座大玻璃鱼缸。
就再年若兰悠闲养胎,没事儿的时候还逗逗宠物的日子里,已经抵达热河行宫许多天的乌雅氏心里面却是不怎么好受的。这一次,她之所以能够随伺,德妃的功劳完全站在首位。
不过人家帮的你一次,不可能永远都帮你。
所以,她一定得抓住这次机会,一定得怀上爷的孩子。否则那侧福晋的位置,说不定会便宜到谁的头上去了…
“格格……”只见一个穿着绿色比丝马甲的小丫头掀了帘子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乌雅氏见状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是爷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铃儿急急忙忙地凑在乌雅氏身边,一个劲儿的咬着耳朵道:“爷在前殿饮了酒,而且醉的还不轻,是被苏公公扶着回来的。现下正在耳房那边洗漱呢!”
乌雅氏听了这话,心里一动。
那铃儿笑嘻嘻地又说道:“格格,这可是好机会啊,酒水之物最容易动、情,一会儿四爷回来了,说不定就能与成就好事了。”
乌雅氏脸色猛然通红,嗔怪道:“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这有什么!”铃儿怂恿道:“主子本来就是爷的女人,只不过爷在府邸里时被年氏那个妖精迷住,主子不能常常在身边服侍,所以对您不太熟悉罢了,这一次,您可是要在行宫这边呆上两个多月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主子又是这样的青春貌美,娇媚可人,到时候灯一拉,帐一撂,爷的心里面不就有您了?”
铃儿这话可是说到乌雅氏心坎里面去了,此时一颗心脏跟揣了兔子似的蹦来蹦去。
“主子,别愣着了,奴婢给你梳妆打扮吧!”
乌雅氏秀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两团晕红,抿嘴低声道:“去把那件彩绣牡丹的衣裳拿出来……““好嘞!”铃儿雀跃无比的应了一声。
这主仆两个匆忙但却细致的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一刻钟后,乌雅氏已经是盛装准备完毕了。
可是这个时候,胤禛还是没有回来。
“你再去出去瞧瞧。”乌雅氏道。
铃儿却说道:“主子何不亲自去寻爷?”
乌雅氏脸色更显娇羞,拧着手指低语道:“就你多话。”
铃儿咧嘴一笑。
到底,乌雅氏听进了丫头的话,带着铃儿还有一壶解酒药往耳房那边去了,本也离得不远,只几分钟便道了,铃儿伸出手刚要去青纹竹的帘子,突然地从里面猛然窜出一个人,两个正好撞在了一起,霎时跌成了一团。
“你这死丫头,着急忙慌地是要赶着投胎去啊!”铃儿不敢大吵大闹,但心里也是闹恨的厉害,撞了她的是个穿着粉红色宫装的少女,低着头,缩着肩膀,慌慌张张的跪在一旁,让人看不清脸。铃儿打眼一扫,就知道这是个行宫里伺候的宫女。当下想也不想,上去就一嘴巴子扇过去,咒道:“死丫头,幸是你撞得是我,要是撞到了我家主子,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那粉装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求道:“格格饶命,格格饶命。”
声音如诉如泣,带着股能痒到心间的可怜儿劲。
乌雅氏目光一凝,当下便要让其抬起头来,然而便在这时苏培盛脚步匆匆地过来了:“原来是格格来了,爷刚躺下,万别扰了他的清净。”乌雅氏当下也就顾不上脚底下的这个丫头了,掀了帘子便进去了。
“别愣在这里了,还不快些下去!”苏培盛道。
宫女颤颤巍巍地磕了一个头,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掉了。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宿配上摇了摇头,心想,原来也就脸蛋像点儿。
乌雅氏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燃了浓重的熏香,已经正躺在床榻上,他只着了件藏蓝色的绸裤,上半身是裸着的,只搭了条丝绒被盖着。
脸色有些潮红,呼吸确实平稳的,的确是熟睡了。
一抹失望的神色从乌雅氏的眼中缓缓划过。
“主子,来日方长啊!”铃儿在其耳边轻声细语道。
乌雅氏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辉煌绣丽的旗服,扯着唇角,勉强地笑了一下。
京城。四贝勒府。
年若兰正在看家书,是纳兰雅慧寄过来的,因为年羹尧正在家中丁忧,所以他们此时正在四川老家。纳兰雅慧与年若兰是闺蜜一般的关系,有什么烦闷的事情,不好跟别人讲,但却愿意与年若兰倾诉。在详细的关怀与嘱咐了年若兰的孕期诸事后,纳兰雅慧在信的最后几页用轻描淡写的手法说了一些老家的事情。
年若兰敏感的察觉出,她情绪似有不对头的地方,稍微一想,应该是与纳兰雅慧的婆婆也就是年若兰的生母有关。年夫人是正室,膝下就年羹尧和年若兰两个孩子。
与已经去世的年老太太不同,年夫人是个性格挺尖刻的人,掌控欲强盛,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做事柔弱的纳兰雅慧,觉得她撑不起门户。这些年,眼瞅着儿子在事业上蒸蒸日上,位高权重。可是膝下竟然还只有贵姐儿一个丫头片子。
年夫人她能不急,能不怨纳兰雅慧吗?
第49章 魔术
“可是大奶奶遇到了什么难事?”绿琴捧了盏奶茶过来,微微皱了些眉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会处理好的。”生活是自己的,年若兰跟他们再亲,也不能事事都插手,而且她也相信,年羹尧是个清醒的,肯定会护好她们娘两的。
绿琴听后笑了笑,只道:“主子说的是。”
中午睡了个饱饱的午觉,趁着外面天气凉爽下来的时候,年若兰开始每日一次的放风。
“听说园子那边的几颗杏树开的正好,主子要不要去那边逛逛?”
“也好!”年若兰点头,依兰院的景致天天看,早就看腻歪了。
“要说,还是圆明园好,空气都比这边新鲜。”等胤禛回来后,必须要接着缠磨他,若是能搬到那边不回来,就更加好了。到时候,她豪园住着,儿子在身边养着,还有是个皇子阿哥可以时不时的过来打个炮什么的。
小日子,定然美腻了。
绿琴扶着她,司棋在后面打着遮阳伞,五六个小丫头和小太监在后面跟着,一行人簇拥着年侧福晋往小花园的地方走去。画屏小姑娘新得了两个笑话正在主子面前卖弄,但奈何年若兰笑点较高,在绿琴等人齐齐笑出声的时候,她还是一片,哎呀,你们这就被逗笑了,这也太好糊弄的淡定表情。
不多久,一行人到了小花园。年若兰的双脚刚踏上石板小径上时,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是三阿哥?”年若兰轻声问道。
绿琴皱眉眉头,看了眼天空,就见那上面正歪歪斜斜地飞着只纸鸢,知道肯定是三阿哥在这边放风筝呢。
“主子小心着些,别让人冲撞了您!”她关键是怕李氏也在这边,那女人口毒心狠的,绿琴可不想自家主子被气着了。
“无妨的。”年若兰笑着摇了摇头,挑眉道:“走,咱们看杏花去!”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着,没一会儿,一阵风刮过了过来,顺带的,还有那只被风刮下来的纸鸢。
纸鸢挂在杏树的枝桠上,不高,稍微踮下脚尖就能取下来。
“是我的!”就在年若兰抬眼时,远远地一个小胖墩叽里咕噜的就跑了过来,绿琴、司棋两个上前一步把年若兰护在了身后。小胖墩穿着宝蓝色的小褂子,梳着挑老鼠辫儿,头上还扣着顶镶了金玉石的小帽子。
“谁让你拿本阿哥的风筝了,还给我!”
小胖墩露出脸极不高兴地表情,看着年若兰的小胖脸蛋上也露出气呼呼地表情。
年若兰翻看了下手里桃红色的蝴蝶形纸鸢,别说,做的还挺精致的。
“这是你的纸鸢?”年若兰挑眉问道。
三阿哥弘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道:“就是我的!”
“你说是你的,可你有证据证明吗?”年若兰恶作剧心里骤然发动,对着小胖墩十分认真地说道:“其实这只纸鸢是我的!”
弘时立刻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不愿意地嚷嚷道:“是弘时的,不是你的!”“这真的是我的!”年若兰示意绿琴两个退下,来到三阿哥身前,露出一脸神秘地样子,低声道:“我这个纸鸢与一般的纸鸢不同,它是个神奇的纸鸢,可以随意的变大变小,不信的话,我给你看看!”
说罢,就看见年若兰直接身子,对着纸鸢念念有词,然后轻轻挥动手臂,在弘只的小脑袋上猛然虚抓一把,本来一直拿在它手里的纸鸢突然就不见了。
弘时惊讶的整张小嘴长得滴溜圆。
年若兰再张开握着的拳头时,出现在手心里的是一直小型的蝴蝶簪子。
“看变小了吧?”年若兰笑眯眯地说道。
可怜的弘时小朋友已经完全被震傻了,整个人愣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
“三阿哥,三阿哥!”就在这时,几个跟着来的宫女太监们终于是找着自家小主子了,然而,再猛然一看,疑?那不是年侧福晋吗?
“给测福晋请安!”一群人扑愣愣的跪了一地。
年若兰脸色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点头道:“都起来吧!”
“三阿哥,怎么自个跑到这边来了,让您额娘着急!”只见其中一个年长的丫头站起身,先是充满敌意地看了年若兰一眼,而后就要去拉弘时的小手。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李氏身边的丫头,那个叫红绫的。
此时此刻,弘时小朋友正因为大纸鸢变成小簪子的事情,在神奇着呢,当然不肯被拉走。一个劲儿的在年若兰身前蹦跶着,要去看她手里的东西。
“弘时叫我一声年额娘,我就再把纸鸢给你变回来好不好?”
弘时当下想都没想,争嘴就喊了声:“年额娘!”
年若兰哈哈一笑,当即双手紧握,又吹气又念词的,在小弘时充满神奇与期望的视线下,小簪子再次变成了大纸鸢。
“虽然这纸鸢是我的不是你的,不过看在弘时这么可爱的份上,年额娘就把这个送给你了!”年若兰把手里的纸鸢撒到了弘时的怀里,并且悄悄滴嘱咐道:“要好好保存哦,这可是一直神奇的纸鸢!”弘时紧紧握着纸鸢的一只翅膀,本就不大的眼睛霎时瞪得更加圆溜溜地了。
年若兰微微一笑,带着绿琴等人往远处去了。
“那女人沾染过的东西也敢给三阿哥碰!”当李氏听完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脸都气绿了,当下伸出手就要去抢弘时攥在手里的纸鸢,弘时立刻哇哇大叫起来,说什么都不松手。
“你给我松开!”李氏大怒。
“不要,这是年额娘送给我的神奇纸鸢,是我的,不给你!”李氏这下子脸都要气绿了,什么年额娘,弘时的额娘只有她好不好。
“你松不松开!”
“我就不!”弘时被李氏宠坏了,打骨子里就不怕这个娘,是以此时熊孩子的本色立刻发挥出来,睁大眼睛,梗着脖子,一副我就不听话,你能把我怎么地吧的表情。
李氏怒极,当下想也不想,一个用力把弘时手里的纸鸢撕了个七八乱。
“哇哇——”小娃娃地哭声立刻震房梁似的爆发起来,他猛然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