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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为求心安,她也愿意跑这一趟。
司棋略带不安的看了眼主子高耸的腹部,嘴唇呶动了一下,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次日天明,年若兰很早便起来了,这边刚吃过早饭,那边的司棋便来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知道了……”年若兰略微擦拭了下嘴角,放下筷子,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几个贴身的丫鬟自来扶她,另外为了安全考虑随行的还有二十名府中护卫。
一行人簇拥着年若兰上了马车,浩浩荡荡便向着卧佛寺行去。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微微一晃便完全停了下来。
“主子咱们到了!”年若兰闻言点了点头,自爱丫头们小心翼翼地搀扶下,下了马车。卧佛寺的主持早就已经接到了消息,知道今日会有贵人前来上香,是以年若兰一下马车便迎了过来。
“阿弥托佛!”卧佛寺的主持了空禅师礼了声佛号,只道:“贫僧了空见过女施主。”
“大师有礼了。”年若兰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胤禛极其信佛,是以每年都会往佛庙里捐赠大笔的银钱,这卧佛寺自然也是其一,是以面对眼前的这位大主顾,了空禅禅师还是十分热情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自去佛前敬香便是,大师忙无需如此客气!”
了空禅师闻言便道:“如此也好!”这样说着的了空指了指附近的一个小沙弥道:“这是本寺弟子木缘,若是女施主需要用人,指使他便是。”
“有劳主持,有劳木缘师傅了。”
了空主持笑着点了点头又表示寺中素膳以美味著称,女施主可留下来品尝云云,年若兰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的应了下来。了空主持离开后,年若兰自然向着佛堂的方向走去。
因为身子不便的原因,年若兰倒是没有像旁人那样三跪九叩的,然而,她的心灵却是无比虔诚的,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年若兰双手合十,默默祈念着。头顶上巨大无比的释迦摩尼的神像,正一脸慈悲的望着底下的芸芸众生。
良久后,年若兰站起了身子。
“去捐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她轻声道。
“是!”画屏点了点头,自去做事不提。
从南到北,年若兰一个一个的佛像、菩萨像、金刚罗汉像的拜下去,直至午时方才停下。
“女施主,禅房那边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请。”木缘小师傅笑着说道。
“有劳师傅领路了。”
众人簇拥着年若兰一路往着禅房的方向去了,如同禅房之类的设施,大体都会被建在寺院里僻静的地方,卧佛寺也不列外,雍亲王府在这里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专属禅房的,是以年若兰这会便是要往那里休息的。
“这是枫树?”看着小径两头的高大茂密的树木年若兰轻声问道。
“是!”木缘小师傅笑呵呵地说道:“待再过几个月这里的枫树就会变成红,成片成片的红枫树极是好看,也算是本寺的特色一景!”
“是嘛!”年若兰点了点头。古老的寺庙总会给人以威严幽深的感觉,这些枫树长在这里,更是加重这种幽寂之感。便在所有人都静静地感受着这股意境时,突然地,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哪来的野狗崽子,连我们家夫人也敢冲撞,不要命了是吧!”随着这尖厉的呵斥之声,一道属于幼童的哭嚎声也随之响起。
年若兰微微皱着皱眉头,因着出事的地方正好就在她们去往禅房的必经之路,是以很快的,众人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大帮人围绕在那里,其中一个被丫头扶着站在最中间的是名女子,只见她一身金银线绣的百蝶穿花裙,头上、颈上、腕上均是珠翠围绕,观其年龄,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五官妩媚风流,然而眉宇间却萦绕着一股尖刻,此时正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哭泣不止的孩童。
“你这野狗崽子,还不赶快闭嘴!不知道我家夫人最厌小孩儿的哭声吗?”有那心恶的丫头站出来,当场不管不顾的抬起手,劈头盖脸口的就去抽那小孩。
小孩儿不过六七岁大小,虽是个小男孩,不过此时很明显的也是被吓到了,连挣扎都不敢,就被那丫头照着脑袋狠抽了好多下。于是这小孩子哭嚎的越加凄惨了。
“住手!”年若兰冷着脸呵斥出声。
那头的一群人这才发现她们。
但见这些人各个衣着不凡,一看便是大家出身,特别是最中间的那位女子,虽身怀六甲却颜色姝丽绝美,令人望之生羡。
“你等身为成人,却在这里殴打一个孩子。”年若兰走过去,一边扶着自个圆滚的腰身,一边看着那名朱翠环绕的女子,冷冷地笑道:“这位夫人心胸之狭窄,心思之恶毒,做法之下贱,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呢!”
第109章 李四儿
“大胆!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说话的是动手打孩子的那个丫头,只见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整个神情却是飞扬跋扈的,一张年轻的脸蛋都因为变得极其丑陋。
“放肆,主人家问话,哪轮到你这个丫头插嘴,真是不知规矩!”司棋上前一步,一边把躺在地上正哇哇大哭的孩子扶起来,一边不阴不阳的斥了回去。
“你——”那丫头被噎的脸红脖子粗还要再嚷嚷,她那主子却眉头一挑,牛逼轰轰地张嘴便道:“这贱种冲撞了本夫人,本夫人教训教训他难道不应该,你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无关之人,插什么手,冲什么英雄好汉,还敢教训本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无愧是能养出这样刁蛮恶毒的丫头的人家,这女人显然更加的猖狂。
那丫头听见自家主子的这顿抢白,顿时觉得势气大壮,梗着脖子查着腰部活像是只公鸡般对着年若兰喷道:“告诉你,我家夫人乃步军统领隆科多大人的爱妾,你若是对我家夫人无礼,隆科多大人绝让饶不了你!”
“原来你就是李四儿!”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原来如此地表情。关于这位四儿姑娘,在京城的贵妇圈里那可真是【闻名遐迩】的一个人物。
她原先不过是隆科多岳父的一名小妾,后来不知怎地,竟被隆科多看上了,二人勾连苟且到一处不说,这位李四儿还在后院之中搅风较雨,便是连隆科多的原配夫人都被她逼得几乎活不下去,其妇恶之名在京城中那是广为流传。
“不错我就是李四儿!”李四儿勾唇一笑,看着年若兰的目光中却有着深深地妒意。她这人心胸狭窄,生平最恨有比自己漂亮的姑娘而年若按瞧好就是她最讨厌的那型,瞧瞧她那副白莲花似的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
“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个恶毒的女人呢,真不知道隆科多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竟会宠爱你这样一个下三滥的东西!”
“你骂谁是下三滥的东西?”李四儿嚣张惯了,隆科多如今正是身居高位炙手可热的时候,谁叫了她李四儿不都得点头哈腰的啊,今儿却遇见个丝毫不给她脸面的,李四儿怎能受的了这个气。
“你呗……”年若兰特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你不光心地不好,连耳朵也是聋的?”
“你、你、你!!!!”李四儿被气的不行,一张面皮几乎都涨紫了过去,怒指道:“你是何人,给本夫人报上名来。”
“我家主子乃是雍亲王爷的侧福晋,你一个臣子家的小妾,竟敢在侧福晋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可笑。”司棋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自家来历,在她想来这李四儿听到她们家主子的来历后,定然会低头服软,然而,偏偏对方的骄狂程度实是匪夷所思,听见年若兰的来历后不见紧张反而嗤笑一声,张口便道:“我当是谁,原来时雍亲王的侧福晋啊,呵呵……你就是年氏吧?本夫人也曾听过你的名号……果真是个装模作样妖妖娆娆的东西,雍亲王?呵,现在京城中谁不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现下生命垂危,生死不知,依本夫人看啊,你这侧福晋很快就要变成寡妇了吧,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爹,也不知道她们的娘亲会不会再给他们寻摸个野汉子出来做爹!”
李四儿出身卑贱,此时骂起人来的言语也就格外的污秽难忍。
年若兰本欲与她再争,概因为与这样的女人争论下去,只能跌自个的份子,然而,李四儿这蠢货竟然咒起胤禛来,这还真是自己找死呢!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便敢咒我家王爷去死!”年若兰冷冷一笑,当场便道:“来人啊,把这些人给我通通拿下!”
“是!”年若兰此行带了二十几名护卫而来,人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中好手,反观李四儿那头,周身也不过是一些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哪里能够拦得了这些人。
于是,惨叫声很快叫响了起来,特别是那里李四儿叫嚣的最是厉害:“大胆,我家老爷进军首领你等竟敢绑我,呜呜呜呜……”司棋姑娘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一个巾怕团成一团便强硬的塞了过去。
“女施主……女施主……这、这……”木缘小和尚明显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的经验,此时已经是涨红了一张脸,显得十分不知所措。年若兰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口中道:“今次不巧,遇见了这等令人作呕的东西,平白坏了心情,这午膳便不用了,我等这就打道回府了。”
“这————”在木缘和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见那些个护卫们像是拎鸡仔子样,把李四儿一干人等给抓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直接绑走。
“把这孩子给他父母送过去,寻个大夫过去看看,被打成这样也怪可怜见的!”事已至此,年若兰基本上也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实也无甚大不了的,这孩子也是随父母过来上香的,孩童顽皮不知道怎地就跑到后院这边来了,在小径上时,一个不小心冲撞到了李四儿。那李四儿周身都簇拥着丫头们,其实小孩子根本就没有撞到她身上,不过是李四儿心气不顺,寻了由头发飙一番罢了。
年若兰绑了李四儿等人,而后便直接回了雍亲王府。把一干人等关在了一处,年若兰自去洗漱不提。
隆科多是天色大黑的时候抵达的雍亲王府。
年若兰听见通传,微微挑了挑眉头,觉得此人效率真低,还以为绑了他的心肝肉,不得火急火燎的杀过来啊,没想到却是现在才来。
年若兰是在正厅接见的隆科多,颜嬷嬷也被她请了过来。
正厅里面竖起一张硕大的薄纱屏风,上面烟云水绕,从前面窥去,能够影影绰绰地看见后面之人的剪影。不过此时此刻,隆科多显然没有那个窥视的心情,他的心里充满了恼怒。
“臣隆科多见过年侧福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隆科多立刻开口说道:“听闻今日年侧福晋在卧佛山绑架了我的爱妾,臣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四儿性格直白了些,总会口不择言,若是得罪了年侧福晋,还请看在微臣的面子上原来则个!”
对于李四儿被绑架的这件事情,隆科多自然是无比恼恨的,然而干出这件事情的人却是年若兰这便让他有了许多顾忌之处。
隆科多出生于满族大性佟佳氏,是已经去世的孝懿仁皇后的弟弟,从关系上来说,胤禛还得管其叫一声舅舅。自一废太子以后,这各家各性为了家族再继续兴盛一朝时间,不由纷纷战队拥护,以求个从龙之功,佟家也不列外,隆科多的叔叔佟国维和侄子鄂伦岱加入了“众望所归”的胤禩集团,当然,如他们这样的能够屹立百年的世家,那是深刻明白什么叫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头的。
所以隆科多便投向了胤禛,换句话说,他拥护的主子就是胤禛。
关于李四儿在卧佛寺说的那些话,早就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来,隆科多自然有所耳闻,拥护的主子在那边的生死线上熬着,自个的小妾就再公众场合公然咒起死亡。
若是雍亲王死了便也罢了,若是没死……隆科多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胸口窒的直发疼。没办法,人是他给惯出来的。所以现在惹了乱官司也都的靠他自己过来擦屁股。
年若兰还以为隆科多上来便会破口大骂呢,没想到态度还挺【好】的,嗤的一声掀了掀唇角。硕大的屏风后头传来了女子那充满恼怒的声音:“隆科多大人是我家王爷的元舅,按理说,我也当敬您为长辈,然而,今日您的爱妾李四儿却说了那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画屏,你把李四儿的话,给隆科多人学一遍!”
“是!”画屏点了点头,咳嗽了两下嗓子,立刻尖声尖气地说道:“雍亲王?呵,现在京城中谁不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现下生命垂危,生死不知,依本夫人看啊,你这侧福晋很快就要变成寡妇了吧,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爹,也不知道她们的娘亲会不会再给他们寻摸个野汉子出来当爹!”
“隆科多大人,你虽然是步军统领,但我家四爷却是堂堂亲王,你家的那个爱妾究竟凭什么敢如此的大放厥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难不成你们佟佳氏已经不把爱新觉罗家当成一回事,不把皇上当场一回事,想要犯上谋反不成!!!”
如此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隆科多那里敢接。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隆科多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
第110章 真爱
年若兰不是旁人,她不仅是雍亲王爷最宠爱的一名女子,且身世来历也很不凡,他的哥哥年羹尧手握重兵,坐镇一方,论起在康熙皇帝面前的恩宠,隆科多实在无法相比。
是以,此时年若兰便是说出再说难听的话,隆科多不敢公然翻脸。
“年侧福晋息怒!四儿无状,还请侧福晋看在微臣的薄面上原谅则个!”隆科多心系爱妾此时便开口说起了软话:“微臣回去后,定会对其严加管束!”
“隆科多大人是的好好教育一下她,如若不然,早晚有一天,她定会闯下大祸,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大人不能翻身呢!”
隆科多劈头盖脸的被埋汰了一顿,心里着实憋屈,然而面上还不能显现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躬身陪着不是。
年若兰训斥了一会儿,见其还算乖顺,便也止住了话头,无论如何对方都是朝廷大臣是胤禛倚重的部下,今次若不是那李四儿当众咒骂胤禛不得长命,年若兰也不会直接绑人回府。
然而,对于那样的女人,不狠狠收拾一顿怎么能让年若兰出了这口恶气。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头,年若兰扬声道:“去,请四夫人出来吧!”
李四儿被带进来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显些被门槛绊了一跤,还是隆科多小跑上前,把人给接着的!
“老爷啊!您可算来了,四儿被人欺辱死了,您快点替四儿做主吧!”李四儿见了隆科多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那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成了一条小河。
隆科多搂着她,看她哭的这样凄惨,自然也是心疼的,连忙急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李四儿扑在她怀里,满是恨意地张口便道:“怎么没事儿啊,爷,您是不知道,那恶毒的女人竟使人殴打于我,妾身、妾身全身都疼啊!”
李四儿那可真是很啊,看着屏风后头的一双眼睛,都恨不得能够烧出火焰来。
“李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家夫人今次不过请您过来做客而已,怎么就殴打您了?当我们雍亲王府是什么地方?”这次说话的却是颜嬷嬷,只见她那种圆白的脸上露出极和气地笑容,眯着眼睛道:“奴婢在李夫人身上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被殴打的伤痕!”
隆科多闻言果然细细朝着李四儿看去,但见她出了衣衫略有褶皱外,全身上下却基本上算是完好无损的,实在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
“老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打了啊!”李四儿心里那个冤屈啊,明明自个被痛殴了一顿却无人相信。
屏风后头的年若兰见状,嘴角边上露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要说,这雍亲王府里头可是养了好几个从宫里头出来的嬷嬷,其中有两个还在慎行司呆过,手里面的阴着花样不知道有多少,李四儿这一下午可谓是遭了大罪,只是那掌刑的嬷嬷手段高,外面丝毫看不出来罢了!
李四儿一直在那里哭,一边哭还一遍咒骂着,渐渐地隆科多脸上出现了尴尬之色,咳咳两声道:“还不快住嘴,你今日无状,与年侧福晋多有得罪,快过来陪不是!”
“我不!”李四儿听闻自个还得给年若兰道歉,立刻炸开了庙对着隆科多又垂又打地哭嚎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这在外面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说替我撑腰,反而要我给她赔礼道歉,呜呜……我就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要不然你也不能让那个小贱人有了身孕!我、我不想活了……”李四儿在那里哭闹不休,跟只发了疯似的母猫般对着隆科多使疯。
偏偏这个朝廷重臣,似乎真的完全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不仅不暴跳如雷,脸上反而露出心疼的神色,话说,今日李四儿之所以到卧佛寺上香,也是因为心情不郁的原因,隆科多书房的一个丫头爬床成功怀了他的孩子,李四儿素来心恶心好嫉,隆科多的原配夫人她李四儿都容不下,你别说一个区区丫头了。最后那丫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