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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亩?”文飞顿时吃了一惊,看着这叠子地契有些不敢相信。两万亩有多大。是不是能让自己跑马奔一天?
杨戬不以为然的道:“东京城这地面的土地大都是那些皇亲国戚所有,这些人侵占官田也多,只是咱家不怎么敢去查而已。这才区区两万亩。要是出了这东京地界,尚父便是要二十万亩咱家也是能弄来的。”
好像被这个死太监给嘲笑了。好吧,文飞承认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没见过世面。两万亩地啊,放在后世那种人均耕地面积只有一点四亩。
还不到世界人均耕地面积的一半儿的情况下,再来对比这两万亩就更加显得惊心动魄了。就是咱们隔壁的阿三哥,人均耕地面积都是咱们的二十倍……
虽然这宋代一亩约合今0。974亩……
俺也是万恶的地主阶级了?文飞问问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早就踏足在这个阶级之中了。好像自己刚刚到东京城的时候。就有很多人,送来的礼单之中,就包含着土地店铺这些东西。只是文飞一直没有如何留意过!
好吧,不论怎么说,搂草打兔子,原本只是想找个地儿来实验火焰的。却就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意外的收获……
把杨戬那货赶走。文飞活动了两圈手脚。只觉得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不由一阵唏嘘。自己还真是命大的,那笪净之现在还躺在床上,吴岩都已经死了。还有一个郑子卿,也是重伤……
幸亏当时没有让那白玉蟾搀和进去,要不然以他的那点修为,也是死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还在想着到时和自己一起主持斋醮的那些道士。就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宫女进来。给文飞请安:“外面有个叫做郑子卿的道人求见!”
郑子卿?这货已经好了,可以到处走了么?文飞有些意外。对这个叫做阿蝉的宫女道:“请他进来。”
阿蝉应声道是,就这般倒着出门,然后再轻轻合拢房门,径直去通报去了。这次文飞重伤,在床上昏迷了几个月,那赵佶不放心,从宫里选出了四个年轻貌美,最重要是懂的医术的宫女,赏赐给文飞府上,照顾了文飞几个月。
要不然,即使不是夏天,天气冷。但是卧床几个月时间,没有很好的照料,恐怕早都长褥疮了。而且文飞也不会回复的这般快,每天这些小女子都要替他按摩肌肉。要不然躺床上这么久,肌肉松弛,这时候就连下床走路,都是休想。
郑子卿很快就进来了,居然拄着拐棍。文飞见了顿时一愣:“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郑子卿苦笑道:“半个身子都瘫痪了,不过比吴岩那些人好些。他们的整个神魂都已经消融进了昊天之中,算是神魂俱灭了……”
两个人都是沉默了一下,带着郑子卿进来的宫女阿蝉很自觉的转身出去。这一刻,真有些无语的感觉了。
“听闻尚父要造火药,某特来相助!”郑子卿很快振作了精神,道。
“你会造火药?”文飞心中一奇,却问道。
郑子卿笑道:“别忘记了,某连点石成金之术都懂,何况造这火药了!”
“真有点石成金之术?”文飞有些傻眼。更是有些不相信。
郑子卿呵呵一笑,却不正面回答。只是道:“我们道家外丹一道博大精深,便是喝火药最早就是从我外丹炼丹之中发现而出。历朝历代都有人研究……”
研究怎么骗人……,文飞心里吐糟道。他见过北宋时代有些所谓的百姓,药发傀儡之类的,就是用火药用来搞魔术杂技之类的东西。不过人家好意是来帮忙的,因此文飞自然不会傻到这般直说,只是道:“我这次要研究的战场上所用,如何杀人的火药,你也没有关系么?”
“除魔就是卫道!”郑子卿昂然道:“只有除尽那些世间魔道,我大道才能彰显。”这厮也是和文飞一起从战场上下来的,可没有那么多的妇人之仁。
文飞忽然想起一事来,就问道:“道友,你上次带走的那些葫芦,不是说要祭炼瘟部道法么?”
郑子卿摇头道:“可惜了,上次我们在青唐城外受伤之后,一直到现在才算勉强复原。那些妖物还没有来得及祭炼,何况……”他顿了顿,道:“这想要祭炼瘟部神将,可也不是短时间能够见效的!”
文飞对于瘟部法术十分上心,毕竟,这可也算是这北宋版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用的好的话,可以让敌方大军一下子中毒,传染瘟疫疾病,简直是不二利器啊!
不是说肆掠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就是当时蒙古人西征攻城的时候,把那些尸体用投石机抛到敌人城中,让敌方感染瘟疫的?也因此,最后鼠疫随着蒙古人的西征,给传遍了整个欧洲,让欧洲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就由此一点,就可以清楚这瘟疫的厉害了!
“我等虽然是道人,但是却也能上报君王,下安黎庶。为国家配制一点火药又能算的了什么?”郑子卿说的大义凛然。
那是你不知道这火药的厉害,更不知道这火药的重要性,这可是开辟时代的厉害东西。文飞心里吐糟道。
不过有郑子卿这话就行了,文飞反正也无所谓。他手上已经有了配方,现在无非是要把在北宋给制造出来。
事实上,很多时候,就算有了配方,离着大规模的制造,还有很远的距离。尤其是现在的北宋时空之中,更是如此,各地的原料品质不一,单是这一点,就让整个大规模的火药制造令人头疼了。
接下来,文飞还打算改善炼钢技术。只是他这种文科狗,甚至上学都一塌糊涂的家伙,对于炼钢可当真是一窍不通。
“那咱们就先去城外看一看!”文飞说道,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出门过了。身上都觉着快要发霉了。
郑子卿稍稍犹豫的道:“教主,你这身体没有事情吧?”
文飞斜眼道:“我身为道教教主,你觉着我可能有事吗?”这话说的不是他有多么牛逼,而是这些日子来了这么多的高真法师。一个个修为精湛,医术高明的,就连死了都有办法把人救活的。
除非是魂飞魄散,否则文飞这个教主身死,大把道士肯为付出巨大的代价施展起死回生的法术,把文飞给救活的。
只是这般救活,魂魄就完整不了,智商要严重下降。若是肉身出了问题,还要香办法夺舍,这就更麻烦了。总之起死回生是一种代价巨大,但是后遗症极多,并不怎么实用的法术。
郑子卿也想到这一节,就道:“那教主这般出去,不会有人拦着么?”
文飞大手一摆:“我是教主,我说了算!”
结果,文飞想出门还真的不容易。一大堆老家伙都被惊动了,苦口婆心的劝文飞身体还没好,要好好将养云云的。哪知道文飞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论如何都要出城。
甚至叫道,在这房间里关了几个月人都发霉了。最后那些老道士们才妥协……
结果文飞真的等到文飞出行的时候,那可就不得了,直接就动用了教主法架。那架势几乎和皇帝出行有得一比,皇帝出行的大驾卤薄有好几千人。
文飞这教主法架,却也有好几百人。文飞留在东京城的马车,被装饰的几乎能和赵佶的大驾玉辂相比。华丽的过分,尽数是云彩仙鹤,天仙神女之类的绘画。
还有数十道士组成了一个乐队,一路吹吹打打,唱着经文。
第四章太子赵恒
尽量三更……当然不一定能做到……
后面再跟着数十道童,手捧各种象征教主道法和权威的各种法器。马车后面,甚至还有举着各种牌子的人手。最后还有一支负责保护尚父安全的禁军。
大队人马行处,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文飞这个天师出行。如今半个东京城的百姓,都是道教或者说是文飞信徒。
这东京城之中商业发达的很,连赵佶这货晚上睡在那个妃子的殿里,说了什么话,第二天说不定能传遍整个东京城去。
文飞这次重伤回京,几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东京城去。所有人都知道,文大天师率领大军,为大宋立下了不世奇功,施展通天法力。
不仅将那吐蕃之地吃人的魔教给打败,甚至还让整个西夏都发生了地震。这般道法说起来,也当真和神仙差不多了。可惜却被那些西夏贼子偷袭,受了伤。
这般流传出去,甚至不用刻意的去引导舆论,传言就已经成了这般样子。文飞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尚父府外是无比的热闹,不仅那些文武百官们是天天要去尚父府上求见,做样子的。更有无数百姓在尚父府外面上香祈祷的。每日里都不下数千上万。
因此这时候天师出行,简直和那天子出行差不多。封街清路,清水洒地,黄土垫道。街道两边无数百姓摆下鲜花香案,拜倒在路边。
这般张张扬扬的一路出行而去。文飞倒是觉着兴致勃勃,也倒没有注意其他。而在远远的一座酒楼之中相望的太子赵恒,却恨的几乎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今日赵恒闲来无事。却就来到这酒楼之中散心。最近他的日子却就不怎么好过,被他的父亲赵佶连挑了几次茬子,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原本就是满腔愤懑,这才出宫想要散心。他身下亲信之人还在劝着:“官家这些日子心气不顺,正在找大王的麻烦。大王出宫,如果让官家知道了,岂不是大大的不妥……”
赵恒恨恨地道:“父皇偏袒赵楷。到处和别人说赵楷像他。这般要置我这个太子于何地?要知道,我才是太子,是储君!”
亲信之人心中叫苦。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赵恒。又怕他这声音太大,惊扰到别人,这话语被人听了去,传到官家耳中。却就不妙了。
要知道。这大宋一朝商业发达,宫中原本也算亲民。已经不再像是汉唐时分那般,那些达官贵人都在家中养声色歌姬,享乐也都在家中。
这大宋饮食业也相当发达,正殿七十二家,小店无数。便是大些的店里,饮食餐具都是无比整洁,甚至连杯盘之类的动手纯银。更是天南海北的天下间各色珍馐都能吃到。可比自己家整治的要丰盛许多,也方便许多。
就算是官家赵佶都不是跑出宫去。更不要提那些达官贵人,也是在外间酒楼消费的多。他们如今所在的酒楼,却也是正店之一,在东京城之中大大有名。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在其中,若是被人听到赵恒的话,传出去,可当真就麻烦的很。
虽然这是包厢之中,可是毕竟也怕隔墙有耳。正没奈何处,却就听到街上锣鼓喧天。一下子把赵恒的目光给吸引了去。
赵恒就算再是微服,来这酒楼之中也是最好的位置,沿街窗口而坐,可以眺望整个东京城如那清明上河图一般的古典繁华。他正要说话,就看见一座如同彩虹一般的虹桥之上,吹吹打打的有着一趟车架过来。
两岸行人退避开去,拜倒在尘埃之中。赵恒开始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娶媳妇结婚,却见到一群道士捧着车架而出,后面高高张着的伞盖和棋牌上,就有“尚父”,“天师”,“教主”种种字样。
赵恒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看着路边行人恭恭敬敬的避道,行礼。甚至有虔诚信徒五体投地,顿时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暗自道:“此人何等狂妄,就是我大宋向来出门,也很少有这般仪仗。除非是正式场合,否则出行都很是简易。文飞这个妖道胆敢如此,都是官家纵容的结果……
心中又恨妒交加,自己这个太子都没有这般得人心。有文飞这个妖道在,把人心都给争夺光了,置自己这个太子于何地?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他虽然是太子,手下却没有多少能动用的势力。一时间心中更是愤怒,也无心在饮酒,匆匆忙忙的回宫而去。
却不想他那车架过了东角楼,却在左掖门处,就又和林灵素刚刚从皇宫之中出来的车架撞在了一处。
自从文飞不在东京城中,那林灵素渐渐得了官家信任。常常把林灵素召进宫中,谈玄论道。这次林灵素入宫不久,就听到文飞居然要出城去逛逛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从宫内赶了出来,准备劝阻文飞。
却不料,就和太子赵恒的车架撞在了一处。那太子赵恒私自出宫去民间,自然不敢大明其白的坐上太子车架。双方撞在一处,林灵素的车架派头也是极大。
虽然比不得文飞的豪华,却也是足足数十个道人护持在身边。这时候又急着回去,又不知道是太子车架,只当是寻常之人,根本就没有在意。把赵恒的车架撞了,一句话没说,就扬长而去。
只留下那车辕都被撞断,差点摔下马车的赵恒一张脸黑的如同抹了煤粉一样……
等到林灵素急匆匆的回了尚父府,却才知道文飞一行人早已经动身出发。这时候怕是已经出了城门了。
已经是正月天气,北宋时候的温度要比现代冷上许多。刚刚过完年,春风都还没有吹拂大地,一阵阵冷风吹来,看起来正是又要下雪的天气。
那庄稼地里都是一片光秃秃的,还有再过个把月,才是春耕的日子。如今这地里,却连半丝绿意也无。
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等河流横贯东京城,将全国各地尤其是东南一带的物质源源不断的运抵京都,从而使开封成为“天下之枢”,“万国咸通”。
而且也使得东京城附近的田地,有着纵横交错的诸多的河流灌溉。尤其是文飞的所有的田地,都是处在河流附近,灌溉方便,是相当肥沃之所在。
“本天师手上现在差不多有着三四千顷的土地,这难道都是要我自己种不成?”文飞对这么多的土地看着也也有些头痛起来。
要知道这么多土地,虽然没有夸张到能让奔马跑一天的程度,但是也足有几万亩的土地。虽然有些零碎,但是大部分却都在连在一处,这就相当的难得了。
文飞正在头痛之极这么的土地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见到了路边有着一群农人正在路边迎接,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村子,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茅草土墙。
“教主,有徐河庄的村长带着人手来拜见尚父。这些都是你手下的佃户,教主是见还是不见?”
佃户?这名字几乎就只有文飞在很小的时候学的那些课本之中才能见到,通常课本之中,这些佃户都是勤劳勇敢。而那些地主往往都是肥头大耳,心黑人蠢之辈。如同周扒皮,黄世仁,刘文彩之辈。
这么多的负面印象一下子,都涌入到了文飞的心头。文飞暗自吐糟,奶奶的,难道我现在也成了万恶的地主阶级了?
当下摇摇手,道:“不见,我才不见!”心里琢磨着,要在谁手里借几个精明能干的管事,帮自己把这些田地给管起来。
东京城附近的村庄,看起来并不会太穷,家家户户虽然都是夯土茅草的屋子居多。但是看起来,却是相当的干净整齐,养着鸡犬,羊猪之类的,也都整洁有序。
细柳婆娑,绿水绕出,看起来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典风情。就好像是从图画里面走出一般。
再行得不远,就见到一段荒山。说是荒山,却也不是很高,看起来更像是丘陵,露出一些乱石。整个开封府附近的地势都是相当平坦,却也没有什么高峰。恐怕最高的山峰,还是那赵佶人造出来的艮岳。
这小山顶上,却有一处小庙,看起来颇为破旧,香火也不怎么旺盛。这处地方,便是文飞选定的“火药研究所”了。
一行车架直上山来,远看这小庙本来就够冷清了,近看却更加破败,年深日久,却连庙上面的牌匾都看不清楚了。
庙中只有一个年老庙祝,见到文飞这一行车架阵仗,吓的远远的就出来迎接。被前部鼓吹的道士喝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文飞下了车子。招手把他叫了过来:“这庙是什么庙?怎么连名字都没有一个?”
文飞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处,本来只是看到舆图上面有座小山。这座小山乱石突出,却就不适合种地。就想在此地来研究火药,根本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座庙。
那庙祝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耳朵眼睛也大好使,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的,看起来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只是还算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第五章中流击楫闻鸡起舞
他迟疑的道:“这庙是闻鸡祠……”
闻鸡祠?这是什么名字?莫名其妙。文飞再看庙中的神像,却似乎是一尊手拿宝剑的大将,只是时日太久,神像上金漆剥落,露出泥偶木胎来,却是看太不清楚。那神像上面,一丝神光不绝如缕,黯淡之极,开起来随时都会断绝。再看那香案之上,更是绝少有香灰痕迹。
一个破旧的陶制香炉之中,那尘土都把香灰给掩盖住了。看来那香火当真是不一般的稀少……
就有一个道官训斥道:“朝廷早有法度,禁止这些淫祀。你这破庙之中供奉的到底是哪位邪神,教主当下,还不赶紧说明了!”
那庙祝,似乎有些老年痴呆,耳朵又背。似乎就没有听清楚那道官再叫些什么,只是道:“这是闻鸡祠……”
“闻鸡祠,闻鸭死都不行!”那道官原本在文飞面前还想表现一二,这时候见到这糟老头子根本不理他,顿时大怒。伸手就把这老庙祝给推倒在地上,喝道:“砸了你这淫祀!”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