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飞忙道:“多谢师兄教诲!”
陈泥丸点了一句,这才伸出一只手搭在白素贞的那雪白的皓腕上,却并不没有搭在脉上。手中就闪出一点淡淡的金光来。
这种金光和文飞的光辉绝然不同,更加的纯粹。毕竟文飞是神道修行,借助的是无数香火愿力,炼化而为神力光辉。
而陈泥丸这是真正的内丹修炼,一身之中坎离交媾,龙虎汇聚,而达到生命之中的升华。
这点金光在她身上如同一条金色的小蛇一般的游走了半天。良久,陈泥丸却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受伤太重,我没有办法。”
文飞的目光望向王文卿,王文卿也跟着摇头,说道:“连陈师兄都没有办法,我自然也没有办法。”
文飞点点头,有些沉重的道:“识海之中受创太重,也不知道多多久才能醒来,便是醒来了,也不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佛门这大普渡佛光,也太过霸道了。看来只有慢慢的将养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正说话之间,几个人扶着一个和尚快步走到江边。文飞心中一动。脚下微微使力,那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向岸边射去。
“教主,这法海和尚还活着!”一个道士禀报道。
文飞微微一笑。对那半死不活被人搀扶着的法海老和尚道:“如何?”
法海受伤极重,却主要是心魔冲突。内心两种理念,在心中交战不休,使得浑身法力冲突,才造成这般重伤。
这时候,听到文飞来问。
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却稳定之中。更是透着一种大彻大悟的味道:“多谢教主指点迷津,尤其是教主所言,修道之人逆天而行这句话更是如同暮鼓晨钟。老僧日后定当以教主马首是瞻。”
文飞笑道:“大师既然悟了便好。昔日丹霞烧木佛,院主落须眉。缘起性空,佛我不二。”
“善哉,善哉。想不到教主佛法修行。比老僧我更要高这么多。让老僧我惭愧无地。如今方知道,金山一场火,依我而做佛。”
文飞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金山寺留给你,日后还是你这法海佛祖的道场!”
“法海今日已经死了,”法海淡淡的说道:“梦醒一回头,方知我是我。贫僧就该名字叫做苦海吧。”
文飞点点头:“这般也好,那金山寺看来你也不愿要了。这样吧,待我回去禀报官家。赐你一座道场好了!”
“多谢教主,”苦海说着,猛烈的咳嗽几声:“只怕老僧这具肉身撑不住了,忍不住要圆寂了。”
文飞随手撒下一片光明,落在法海身上:“死不了,你先养伤。等养好了伤,再到东京城去找我吧!”
苦海再合什一礼,摸出了一颗小珠子,说道:“贫僧三世轮回前,留下的一颗舍利。如今带在身上也没有用处,就送给教主吧。说不定对白小娘子身上的伤,有些好处!”说着被人扶着下去。
文飞接过这颗舍利,正在手中把玩,只不过是一颗灰不灰,白不白的一个像是琉璃,又像是骨头的小东西。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很平和的力量。
“师弟,你什么时候居然懂佛法了?刚才那几句话,境界很高啊!”陈泥丸有些纳闷。他师父薛道光,薛紫贤本来就是一位高僧,却也是弃佛而入道。自然对于佛法,颇为精通。
文飞嘿嘿一笑,说道:“我乱说的,你相信么?”
手中一动,那颗舍利就射出一片光芒来。这片光芒带着一种真正的慈悲安和之意,照在白素贞的身上,顿时让她的眉头都似乎松开了一点,脸上甚至有了几分血色。
王文卿这才叹息道:“我总算是明白了,苦海这个老和尚为什么要改弦更张了。”刚才文飞和苦海打哑谜般的对话,却瞒不过他去。
陈泥丸这却好奇起来,问道:“为何?”
王文卿叹息道:“却和我辈一样啊!从这舍利子都可以看出,这老和尚三世之前,修为已经到了这般境界,而且居然还带着真正的慈悲之心。就这也都无法超凡入圣,只能转世重修。这一世修行又到了顶点,他又该何去何从?”
陈泥丸反应过来,说道:“不错,不错,确实如此。穷则变,变则通。师弟此番作为,我看大有成功的希望啊!”
王文卿也感叹万分的点点头,跟着叹息。原本他们对于文飞这条路子并不看好,但是现在却一下子充满了信心。
文飞微微一笑:“天时,地利不在我。本天师也就只好占据人和了!”
陈泥丸沉默半晌,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是了,你林师兄呢?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文飞苦笑道:“当初林师兄先来这杭州城,却就是为了接掌那洞宵宫。只是接着方腊造反,大肆杀戮我道教门徒,毁我道教庙宇。那洞宵宫早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而林师兄更是不知去向……”
听到文飞此话,陈泥丸冲口而出一句:“不好了……师弟,方腊当真是死了么?”
文飞点点头,方腊那倒霉鬼虽然被一枪爆头,但是战争过后,就被验明了正身。确实是方腊本人无疑的。
看到文飞这般的肯定,陈泥丸这才稍稍的安心下来,却又道:“奇怪了,如果方腊真的死了,那么你林师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莫非……”
文飞看着陈泥丸犹豫的样子,不由问道:“师兄,到底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陈泥丸苦笑道:“我和你林师兄的关系并不太好,不想在背后议论于他!”
文飞点点头,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已经听人说过了。貌似在文大天师去西北的时候,林灵素十分霸道……结果陈泥丸和王文卿眼不见为净,直接躲到了江南去。
而当林灵素到了江南,这两人甚至离开了杭州,直接去了福建路传道。这些事情,文飞大约都知道,但是却不好在其中插言。于是只好淡淡一笑。
王文卿却突兀的开口:“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要和师弟你说清楚。其实洞宵宫这些年一直在那大涤洞天之中偷偷祭炼天宫!”
此话一说,顿时如同一个一般的把文飞给炸的目瞪口呆……
天宫是什么东西?听名字都是非同一般,而文飞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消息。
“天宫?什么天宫?”文飞惊疑不定,这个事情他还真不太清楚。
就听王文卿诧异的表情说道:“师弟,我看,我们马上先要赶去洞宵宫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文飞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要麻烦。他原本打算灭了金山寺之后,携带着这股煞气,提兵直入京城的。
但是如果这时候要赶去洞宵宫的话,那么就是要再回一趟杭州,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好在文飞也是极有决断的人物,心中暗道:那就再跑一趟杭州吧。反正火轮船一趟,也用不了两三天的功夫。大不了,就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多蹦跶一阵子,等自己回去之后,一网打尽!
文飞下了决心,问道:“师兄,天宫很重要么?”
“师弟,你在民间那些话本说唱之中,可曾听说过封神榜这种东西?”王文卿问道。
文飞一惊,这个时候的封神演义虽然还没有成书。但是其中很多故事,都已经在民间流传多年了,比如关于姜子牙和那封神榜的传说。
而来自后世的文飞,对于封神榜更是相当清楚。他心中一惊,问道:“难道那天宫和封神榜有关系么?”
“差不多吧?那是道门前辈们,想要单独开辟一方洞天世界,为我道门的天庭,众神仙所居住的仙界所在……”
文飞一听,差点惊叫出来,这种大事他居然一点不知道。难怪王文卿会说的这般紧急,如此看来,自己这一趟还是真的要走了。
文大天师的性子也是干净利落的很,既然下定决心了。很快招呼这在金山上收拾残局的一众士兵和道士,留下了几个人和地方官府交涉。其他人,坐上火轮船,一路不留,再次回到杭州去。
如果说北宋时代,最为出名的宫观何在的话,可能还不怎么好说。但是在南宋时代,最为著名的道观,那么自然不能不提起这个洞宵宫了。
秋山不可尽,秋思亦无垠。
碧涧流红叶,青林点白云。
凉阴一鸟下,落晶乱蝉分。
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闻。
林和靖的这首诗大大有名,说的便是这个洞宵宫了。而更加辉煌的却是洞宵宫为大宋道观统领。而提举官,留下名字都是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
第四十五章神秘女子
感谢轩辕二,老冷,汪秀才几位兄弟的打赏……
两宋期间,朝廷常以去位之宰辅大臣提举洞霄宫,先后担任洞霄宫提举的高官多达一百六十人,其中副宰相以上的就有四十三人。就凭这就可知道这洞宵宫多被重视了!
只这么一点,就可以想见香火有多么的旺盛了。自然一路虽然是进山的路,但是修建的却是高标准的辇道,平整易行。
大军用了两天多的功夫,就从镇江赶回了杭州,这种速度,绝对让人膛目结舌。自然归功于火轮船的高速了……
每小时差不多有着十多里的速度,如果赶的快的话,差不多一天一夜就可以走完这三四百里的路程。
当然了,这也是那些水军开始慢慢的掌握了火轮船的性能,速度加快了不少的缘故。长途拉练,果然最是锻炼部队……
文飞并没有去过后世的洞宵宫废墟,自然不知道这个两宋时代最为出名宫观最后会没落成什么样子。这一路走来古杏参天,溪水潺潺。倒是颇有寻幽探胜的心情。
刚刚来到北宋的时候,文飞还是喜爱坐车,通常会很装逼的把自己的悍马给开起来。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文飞却就爱上了骑马,通常愿意骑马而行。
尤其是在此刻,在这深山之中,鸟语花香,空气清幽,那是闷在车子里面怎么也享受不到的。
他表现的一片轻松,经过这次试探之后。果然如同他想象之中的差不多。对于心中的计划就有了一点谱。他所图谋的甚大,自然的就越不能胡乱表现出来。
要知道到了现在文大天师这个位置,这种修为。完全可以说是上动天心。言行举止之间,都会扰动昊天识海。
若是他要是露出一点点的端倪的话,那么天心之间必然会有感应。
溪随山转,峰回路转,天关、藏云、飞鸾、凌虚、通真、龙吟、洞微、云嗷、朝元九座青山迎面而来,但觉眼前峰峦叠翠,恰似九把巨锁。锁住了“洞天福地”洞霄宫。
文飞点点头,他也去过不少地方。都没有见过地气如此之强的,难怪此地在后世虽然湮没无闻。但是在两宋元代。却是江南最大的道观。也是江南道观的统领。
“相传着洞宵宫为大涤洞天,足有一百里。现在不知道如何了?”文飞眼中精光一闪。喝道:“加快速度!”
身后两千骑兵纷纷爆喝,跟着文飞把马速提了起来,直入这洞宵宫之中。有着这般大军在手中。文飞并不相信那洞宵宫背着自己搞出来的什么东西。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文飞对于那所谓的天宫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但是究竟如何,还是要自己亲眼所看才知道!
轰隆隆的马蹄声,踏碎这寂静的山道。猛然之间前头探路的几匹马儿忽然之间就希律律的惊叫起来,甚至前蹄扬起,差点就被人给甩了下来。
这次虽然不是打仗,但是文飞治军极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无双良将,所以对军队之中的要求严厉无比。
若不是这军中的条令都还没有制定下来的话。那么文飞恨不得让所有士兵一举一动都按照条令去做。
饶是这般,就算不是行军打仗。只是前去洞宵宫而已。也都按照兵法书上记载,派出前锋斥候在大军之前开道。
这能作为前军斥候的,无一不是军中最为勇悍之辈。即使胯下战马被惊,这些人也都一个个在马上坐的稳稳当当,很快就安抚下了战马。
这时候才注意到了,那山道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白衣女子,就恍如活生生的从神坛之上走下来的神佛一样。
身披天衣,腰束帖体羊肠锦裙,发髻高耸,璎珞宝珠。但是最为让他们心惊肉跳的却是,这位女子,看起来和文大天师身边那位刚刚收下的徒弟,长的如同天仙化人一般的白素贞是一模一样。
这就更让这些前锋斥候们,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和文飞身边的那位美的无法形容的徒弟有着什么关系了!
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文飞对于那位小徒弟有多么的宠溺了。
但是他们更注意到了白素贞和眼前这个女子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看了却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人来。
关键的是,白素贞有着一种天真娇憨之色。而眼前这个女子,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时时刻刻强烈存在着的一种高贵的,不可亵渎之色来。
每一个人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子,都有种刚刚从庙里的神坛之上走下来的,那种很难说明的古怪感觉来。
虽然派出了斥候,但是这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行军打仗。前锋斥候也不能派出几十里去,后面大部队离着并不远。
那个斥候队长硬着头皮问道:“这位娘子,你是何人?为何站在此处?”
那女子宣了一句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却是在这里等着尚父驾到!”
一听这女子这般说,几个人更是不敢怠慢了。耳听到后面几里之处,已经传来马蹄声响。那斥候队长不得不道:“你们在这里看紧了这个娘子,我去禀报!”
说着一溜烟打马,疾驰回去。那大队骑兵行军速度本来就不满,再说这洞宵宫离着杭州城又不太远,不必节省马力。
所以这斥候队长没有回转几里路,就和大军汇合在了一处。原本文飞见到斥候队长打马奔回,心中都是一惊,还以为前方出了什么事情。哪知道听这斥候队长把话一说,顿时让文飞把脸都给冷了下来。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文大天师此人还是很公私分明的。此刻听着那斥候队长把事情一禀报,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文飞眼中冷光一闪:“就此人脑袋给我砍了,挂在旗杆之上,以儆效尤!”
那队长顿时吓傻了,这么一点小事跑回来,自然是想来拍文大天师的马屁。却根本没有想到,这马屁居然拍在了马腿上。
文飞一声令下,顿时就有都虞候站了出,将那斥候队长给架住。
那队长开始还吓傻了,这会儿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来,反应了过来。叫道:“尚父,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文飞冷冷一笑:“你还敢叫冤?我问你,斥候之事是做什么的?”
那斥候队长顿时哑口无言,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这人是军中勇士,身上留下伤痕不计其数,却没有怕死过。但是这个,涕泪横流,就好像抽筋了一般的软瘫在地上。
忽然听到文飞说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会让人把你记载入战死名单之中的!”
那斥候队长听见之后,精神一震,高声叫道:“多谢尚父,多谢尚父!”
文飞点点头,那斥候队长就被人按到在地上,他也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大声叫道:“各位兄弟同袍,大家千万不要学我这样,干犯了军法!各位兄弟……”
话声连叫了三遍,就有大刀落下。顿时血溅三尺,一颗大好头颅就被砍了下来。
这般残酷一幕,将所有人都给惊呆了。那些禁军士兵不消说了,虽然这次被文飞带领着平了方腊,但是伤亡极小,没有经过多少残酷的恶战。
更是没有想到,只是跟着文飞出来一趟郊游。在这些士兵心目之中,这次来洞宵宫就是郊游。却就因为一点点的小事,一个斥候队长就被砍掉了脑袋。
要知道能做斥候的,都是全家之中最为刀马功夫最为出名的勇士,而能当上斥候队长的更是勇士之中的勇士。
这么一位全军知名的勇士,是被普通士兵们崇拜的偶像。
却就因为一点干犯军法的事情,被砍了脑袋。顿时让所有士兵不寒而栗,心中更加凛然。
“教主,这般滥杀怕是过了吧!”田虚真担忧的劝告文飞一句。
虽然他们这些道士不懂军旅之事,也没有怎么想着搀和进军中事情之中。但是这时候,这位老成持重的田虚真还是有些担心,怕是惹起军心动荡。
要是换了别的一只部队,换了一个别的将领这般做法。肯定会让军心动摇,觉着将领不把人命当回事,心中生寒,和将领离心离德。
但是文飞这军中,却是根本不可能有着这种事情的。文飞淡淡道:“来人啊,把他的脑袋给我举着,让全军上下都给看清楚了。这就是不遵军令的下场!”
“是!”军中虞候额头冷汗滚落下来。
文飞这才淡淡的说道:“此人算是战死,按照军中战死的例子,给予抚恤。名字报入忠烈祠!”
这话传了出去,马上让那原本附近的亲眼见到这么一幕的生出感恩戴德之心来。
眼看着随军道士,做了一场简单法事,就被那斥候队长给超渡了。这下子,所有人剩下来的都只剩下羡慕了。
当兵不怕死,尤其是这个命如草芥一般的时代。在现代看来,所谓的生命,就是这么一辈子。人死如灯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