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盛唐崛起-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昌平地处边塞,是苦寒之地,又能有什么贵客?

杨守文先一愣,旋即便放到了一边。贵客能有多贵?而且和他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杨承烈不过是一个下下县的县尉,杨守文可不觉得,他那贵客能有多贵。

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改善生活。

以前他浑浑噩噩,对生活的要求并不是很在意。可现在……杨守文觉得,他有必要做一些改变。就算那粟米蒸腊羊肉很好吃,但每天吃那玩意,也会觉得腻歪。

“天已经不早了,估计你晚上也回不去。”

杨守文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让婶娘给你准备被褥,今晚就住在这里,等天亮了再回去吧……对了,你脸上的伤,回去该怎么向阿爹解释?”

“啊?”

杨瑞心里一咯噔,连忙道:“我就说是自己摔的,绝不会出卖大兄。”

“废话,你不如实告诉阿爹,那不是白挨打了吗?”

“啊?”

杨瑞这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一向自诩聪明的脑袋瓜子,一下子不太够用了。他看着杨守文,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向阿爹告状吗?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杨守文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摇头,叹了口气。

“回去告诉阿爹,就是是我揍了你。

如果阿爹问为什么,该怎么回答你自己去想……嗯,就这样!我累了,先去休息。”

说完,杨守文头也不回便走出房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

杨瑞看着杨守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脑袋已乱成了一锅粥。

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聪明,但也有限。他根本弄不明白杨守文的意思,只是感觉着……莫非他那痴症又犯了不成?总之,杨瑞有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受。

+++++++++++++++++++++++++++++++++++++++++++

“兕子哥哥,为什么要二少爷如实禀报阿郎?”

夜,深了。

杨氏在外面收拾碗筷,幼娘则蜷在杨守文的身边,仰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阿郎最疼爱二少爷,若知道兕子哥哥打了他,岂不是会责怪兕子哥哥。阿翁不在了,再也没有人护着兕子哥哥,到时候该怎么办?”

杨守文笑着揉了揉幼娘的小脑袋瓜子。

他靠在廊柱上,一只脚耷拉着,仰天看着黑漆的夜空。

从天边,飘来了一片乌云,正迅速向虎谷山方向逼近。杨守文轻声道:“阿翁不在了,还有幼娘在。若是阿郎责怪我,到时候幼娘会保护兕子哥哥,对不对?”

“嗯嗯嗯,幼娘当然会。”

幼娘用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杨守文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把幼娘搂在怀中,“幼娘保护我,我也会保护幼娘。”

幼娘的脸上,更露出灿烂的笑容。

老天爷把他丢到了圣历元年,并且让他浑浑噩噩生活了十七年,而后有一道闪电把他劈醒。如此玄幻的事情发生在杨守文的身上,也让杨守文感受到莫名困惑。

按道理说,有如此玄幻的经历,他身上定然背负着巨大的使命。

可杨守文并不想去承担什么使命,能够重活一次,对他而言已是巨大的满足。前世,他不良于行,每天躺在病榻上,只能和书籍作伴,或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而现在,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更感受过家人的温暖……这对他,已经足够了。

他只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

有时候想想,那浑浑噩噩的十七年似乎也是一种幸福,至少那十七年过的很幸福。

轰隆隆!

一道闪电撕裂苍穹,把庭院照映的惨白。

紧跟着,雷声轰鸣,大雨倾盆。

雨水顺着屋檐留下来,很快就形成了一道水幕。

这场雨看样子不小!

他连忙把杨氏叫来,让她带幼娘回房睡觉。而他自己,则回到卧房里,坐在胡床上,在床桌上铺开一张白纸,就着那盏油灯的光亮,用炭笔在白纸上飞快舞动。

炭笔,是他清醒之后制作出来的第一件物品。

杨守文也擅长毛笔,但是又嫌弃毛笔麻烦。装逼还成,可若是用在日常上……哪怕他已经重生十七年,想要完全适应,也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倒不如炭笔方便。

这一夜,屋外电闪雷鸣。

而杨守文却灵感泉涌,一直到差不多二更天才停下笔,颇有些困乏的倒在胡床上酣然入睡。

雷雨,在黎明时分停歇。

这场豪雨非常惊人,以至于虎谷山里的溪水暴涨,甚至冲垮了山路。

第六章 命案(下)

雨过后,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照亮了大地。

杨守文从胡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只觉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顿时让有些浑沦的大脑,变得清醒许多。

门廊上,摆放着水盆、洗脸巾还有青盐和牙刷。

看着那排列整齐的洗漱用品,杨守文不禁笑了……每天醒来,他都会看到这些,更知道这些东西是出自何人手笔。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小人吃力端着水盆,摆放在门廊上的身影。杨守文心里顿时一暖,拿起牙刷,蘸了青盐,然后开始刷牙。

“呸呸呸!”

这唐代的牙刷制作粗糙,用起来很难受。

一个不小心,牙刷上的猪鬃就会脱落,然后卡在牙缝之间。哪怕已经重生十七年,杨守文还是不太习惯。改天要想办法改良一下才是,要不然每天这么刷牙,实在痛苦。

洗漱完毕,神清气爽。

杨守文迈步走到正堂,就看到幼娘好像小大人似得,从伙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食盘。

“兕子哥哥早。”

看到杨守文,幼娘的小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笑容。

杨守文连忙过去把食盘接过来,然后轻声回了句:“幼娘比兕子哥哥更早。”

食盘里是早餐,一碗米粥,上面还飘着蛋花。一碟酱菜,两张厚厚的,加起来有一斤左右的肉饼,更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幼娘吃过了吗?”

幼娘眼巴巴看着托盘上的食物,摇了摇头。

杨家的生活不错,可即便如此,杨氏和幼娘在大多数时候,也只能一天两顿。幽州苦寒,本就粮食匮乏。似杨守文这样每天三顿,而且顿顿有肉,并不是很常见。

“那陪兕子哥哥一起吃。”

杨守文把食盘放在门廊上,然后盘腿而坐。

幼娘一开始不太愿意,哪有奴婢和主人坐在一起吃饭的道理?

可是在杨守文的诱惑之下,幼娘最终还是放弃了坚持。她偷偷朝伙房看了一眼,发现阿娘还在伙房里忙碌,于是张开小嘴,咬了一口荷包蛋。不过这荷包蛋很烫,烫的幼娘张着小嘴,小手不停扇动,但是那张小脸上,却流露着满满的幸福。

哐当!

就在杨守文喂幼娘吃荷包蛋的时候,院门突然间被人撞开。

杨瑞连滚带爬的冲进来,甚至都没有看到杨守文,便大声叫喊道:“大兄不好了,大兄死人了……”

杨守文闻听,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大清早,喊什么喊?”

杨瑞气喘吁吁跑到杨守文的身前,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大兄,死人了,村口死人了。”

死人?

杨守文眉头一蹙,从门廊上下来,穿上鞋子。

“什么死人了,你说清楚点,别这么慌张。

杨二郎,你可是阿爹的执衣,堂堂县尉之子,死个人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以后如何做得大事?你刚才是不是说,村口发现了尸体?”

杨瑞脸色苍白,闻听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正是!”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然后道:“我一早出门准备返回县城,却不想才出村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具尸体横在路上。大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当然害怕。”

杨承烈是县尉,就类似于后世的公安局长。

杨瑞呢,毕竟才十三岁。哪怕他已经做了一年的执衣,却从没有真真正正参与过案子。一直以来,他都是充当着秘书的角色,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是呆在衙门里,更没有去过现场。如今突然发现一具尸体,杨瑞自然感到莫名的紧张惶恐。

这时候,杨氏也跑了出来。

杨守文想了想,对杨氏道:“婶娘,看好幼娘,我和二郎过去看看。”

说着话,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杨瑞则紧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便走出了大门。

沿着村中湿涔涔的小路,杨守文兄弟很快走出村子,在距离村口大约两里地的地方,看到了杨瑞所说的那具尸体。

不过这时候,小村庄已经沸腾起来。

村正带着几个青壮在现场维持秩序,看到杨守文过来,他眉头一蹙,便上前阻拦。

“大郎,别过去了,我已经派人去县城通报衙门,最好是等衙门的人过来。”

你才是大郎,你们全家都是大郎!

杨守文对‘大郎’这个称呼很不感冒,因为他很容易从这个称呼上,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问题是,这是习俗。

哪怕杨守文很反感‘大郎’这两个字,也没有办法。

“田村正,我只是想看看,不会妨碍到你。”

如果是在从前,村正绝不会放行。不过他也知道,昔日的杨阿痴在被雷劈了一次之后,脑袋似乎清醒了不少。而昨天,他更制服了一头发疯的牛,救下了他的儿子。于情于理,田村正都不好再继续阻拦,只得轻声道:“大郎,那你小心点。”

如果你不叫我‘大郎’,我会感谢你八辈祖宗!

杨守文迈步想要过去,却感觉有人在身后,拉扯他的袖子。

“干什么?”

他扭头看去,是杨瑞在拉扯他。

“大兄,既然村正已经报官,咱们就别过去添麻烦了。”

杨瑞颤声劝说道,那脸上的红肿还依稀可见,更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杨守文叹了一口气,“二郎,你便是官府中人……别忘了,你如今是阿爹身边的执衣,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阿爹的脸面。区区一个死人,你就不敢面对,日后又如何为阿爹排忧解难?以前的事情,我懒得和你计较。但是现在,莫丢了阿爹的脸。”

说完,他甩开杨瑞的手,向尸体走去。

杨瑞站在原处犹豫了许久,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了上来。

杨阿痴……不对,是大兄说的没错。我既然做了阿爹的执衣,便要顾全阿爹的脸面。

他杨阿痴,大兄都敢过去,我又怎能害怕?

想到这里,杨瑞平添了几分胆气。

只是当他再次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跑到旁边,蹲在地上呕吐不停。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尸体,只是这一次看到的,比之前那一次更清晰,更加可怕。

倒是杨守文浑不在意,在尸体旁边蹲下。

好歹也是再世为人,死都死过一次,又怎会害怕尸体?

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照在那具惨白的尸体上,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森冷寒意。

他,红果果躺在地上,仰面朝天。

一双如同死鱼般,毫无半点情感的眼睛瞪得溜圆,看上去好像很不甘心的模样……他身上的衣物不知去了何处,脚上却蹬着一双黑色的靴子。身体上,遍布伤口,也许是因为被雨水浸泡过的原因,那些伤口已经变形,伤口两边更是泛着惨白色。

说实话,哪怕杨守文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尸体后,也觉得不太舒服。

他蹲在尸体旁,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慢慢起身。

“大兄,看出什么没有?”

杨瑞两腿发软走过来,站在杨守文身边,轻声询问。

杨守文看了他一眼,“二郎,你现在是这里唯一的差人,何不自己看看,寻找线索?”

“什么?”

杨瑞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该死的杨阿痴,我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我看尸体?

有心拒绝,可想到昨晚杨守文抽他耳光是的情形,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杨瑞走上前,咬着牙,慢慢蹲下身子。

只是当他的目光和尸体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对视时,顿时产生了一种抑制不住的呕吐感。

“呕!”

他连忙站起来,扭头快走两步,在一块石头旁停下,大声呕吐。

杨守文则看了他一眼,围着尸体转了两圈之后,便头也不回,沿着山路往山里走,一边走一边四处查看,眼中更透出一种难言的好奇。

这是圣历元年八月初三,这里是昌平城外的虎谷山。

距离这里不远,有居庸关,还有契丹胡人群居的羁縻州,民风彪悍,死人并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为什么那人会红果果的躺在那里?

他身上的衣物去了何处?那身上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第七章 杨承烈(上)

杨守文回到现场时,差不多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围观的村民已经渐渐散去,只剩下七八个公差打扮的人,正清理现场,搬运尸体。

田村正站在一旁,陪着一个男人在说话。

而杨瑞则规规矩矩站在男人的身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似乎在聆听两人的对话。

他最先看到杨守文,连忙和那男人说了一句。

男人和田村正点点头,便转过身,向杨守文看过来。

这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昨夜一场豪雨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轮骄阳高悬空中,格外明媚。仲秋时节的阳光很暖,而且算不得炽烈,照在身上感觉很舒服。

那男人身高大约在六尺左右,差不多是180公分靠上。

唐尺和汉尺不同,一尺大约在三十一厘米上下。那男人头戴黑色幞头,身着青衫,外罩半臂,脚下蹬着一双乌皮六合靴,腰间则系着一根玉带,看上去颇有风范。

他身材不算魁梧,略显单薄。

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更使他多了几分书卷气。

手中拿着一根赶山手杖,手杖的一端是一个六棱窝瓜形状的铁球,有婴儿拳头大小。

杨守文看到这男子,连忙快步上前。

“阿爹,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种复杂之色。

他点点头,沉声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待在这里也不太方便,先回家去吧……今天就不要去放牛了,在家里待着。等这边事情了结了,我回去有话与你说。”

男人,就是昌平县尉杨承烈,同时也是杨守文的亲生父亲。

他言语中显得有些冷漠,似乎不是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更好像在衙门里吩咐下属。

杨守文似乎也习惯了杨承烈的这种口吻。

事实上,这十七年来,他虽然浑浑噩噩的生活,但也知道杨承烈好像不太待见他。

是因为自己呆傻吗?

也许……

可他却记得,在他被雷劈中,卧床休息的那几天里,每天晚上杨承烈都会坐在他身边喃喃自语。只不过杨承烈的声音总是很小,以至于杨守文并不能听得清楚。

那几天,也让杨守文知道,杨承烈并不是不关心他。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杨承烈在故意冷淡他,在外更表现出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

试想,如果杨承烈真的讨厌杨守文,杨守文也不可能活的这么自在。

他只需要把职田的全部收入收走,杨守文和杨氏母女在这小村庄里,就会变得非常艰难。

“那我先回去了。”

杨守文恭敬应了一句,转身往家走。

看着他的背影,杨承烈那一双浓眉微微一蹙,眼中却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忧虑之色。

++++++++++++++++++++++++++++++++++++++++++++++

小村里,非常热闹。

人们聚在一起,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讨论着发生在村口的命案。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生活中也没什么特别的乐子。难得遇到一桩命案,人们自然而然就显现出他们八卦的本能。一群孩子在村口的大洋槐树下奔跑嬉戏,当杨守文出现的时候,几个孩子立刻欢笑着跑过来,围在杨守文的身边说个不停。

在这些孩子的眼中,有些呆呆傻傻的杨守文,其实也算是他们的朋友。

“兕子哥哥,你知道那个死人是谁吗?”

杨守文摇摇头,笑问道:“我当然不知道,你们难道见过?”

一个孩子轻声道:“兕子哥哥,那个人我真的见过……昨天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往山里走。对了,他还向我打听弥勒寺怎么走,还给了我两文钱呢。”

说着,那孩子悄悄取出两枚开元通宝,颇有些显摆的意思。

杨守文眼睛一眯,从那孩子手中接过两枚开元通宝。在手里拨弄两下,他突然道:“山狗子,这两文钱给我可好?我给你五文钱,但是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山狗子几乎没有考虑,便答应了杨守文的请求。

在他看来,兕子哥哥果然呆傻,居然用五文钱换两文钱……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山狗子当然同意,从杨守文手里接过了铜钱之后,便带着其他孩子跑开了。

杨守文把铜钱放好,便径自回家。

别看杨守文在这个小村里生活了十几年,可实际上和村里的人,并不是非常熟悉。

村里人不愿意和一个傻子打交道,杨大方在世的时候,自有杨大方出面;而杨大方过世之后,家里还有杨氏。如果杨氏解决不了问题,自有人去找杨承烈交涉。

杨守文回到家,告诉杨氏待会儿杨承烈会回来,就一个人来到后院。

“幼娘,给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