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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怎么也变俗气了?”
李玉耳朵已经灌满了生母的唠叨,今日本是出门躲清静的,没想到一向温婉清高的师妹也提起承爵的话,心里烦躁得紧,冷着脸道:“我无心爵位,也不想同士子们去抢入仕的名额。”
“师兄,我的意思是……”
李玉走在前面,郭小姐紧紧的跟上,温柔且小心翼翼的解释:“世人眼中只有爵位和官位,顾小姐出身名门,父亲又是陛下重臣,将来许是还会多一个长公主继母,她自然看不上师兄了。”
“不是,她不是市侩的女孩子。”
“……”
第二百五十章 怒骂
顾明暖不市侩?
她不是市侩只同萧阳,谢珏饮茶?
倘若她不市侩,会养出无视李玉的侍卫仆从?
郭小姐很想告诉李玉,顾明暖是最市侩的人,话已经到嘴边上了,李玉低声道:“她从不逼我入仕,陪我游山玩水,陪我下棋论画,从不让我银子发愁,我身上的穿戴都是她安排的,他们都很羡慕我有一个懂我知我的贤妻……便是高高在上的他……”
突然李玉双手抱住了脑袋,额头的青筋鼓起,双眼赤红,“他羡慕我,嫉妒我!”
“师兄。”
她被李玉的疯颠模样吓了一跳,顾不得还在街上,蹲下身抱住抽搐的李玉,温柔般轻抚李玉的额头:“你是怎么了?”
李玉眼前极快的闪过幻觉,抓不到,看不清,只觉得他被人似踩烂泥一样擦在脚下,任他如何都无法挣脱,他好像答应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靠在郭师妹怀里,李玉身体停止抽搐,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喃喃自语:“她离开我了,再不想见我。”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可他又为她做过什么?
“宁侯夫人,就算我家昕姐儿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挑一个当街同人抱在一起的夫婿!”
“李太夫人,留步,留步。”
“哼!”
李氏一把将宁侯夫人推开,头也不回得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没了踪影。
宁侯夫人真真是又气又急,她费尽心思总算在李太夫人面前说上了话,相约今日出来谈谈儿女的婚事,谁知刚刚在茶楼坐定,她正满口说着李玉如何优秀出色,李玉就当街发疯,进而同郭家小姐抱在一起。
李氏怎能不气?
她没想过把孙女昕姐儿留在府上,顾诚又因为上次户部欠款得事,生意上蒙受不小的损失。而且顾诚名声并不怎么好,李氏便想趁着家里还有点底气,给昕姐儿挑一户好人家。
宁侯夫人主动提起婚事,李氏觉得李玉是个不错的人选。
顾明昕是宁侯夫人头号儿媳人选。她岂容郭小姐破坏?
冲过去给郭小姐一巴掌,“无耻,下贱!好好的爷们都被你拐带坏了,我真后悔让玉儿拜你爹为师。”
郭小姐被打楞了,又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很是委屈:“夫人,您误会了,方才师兄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边没人侍奉?用得着你凑上去?”
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天底下最好的,若是犯错,也是旁人勾搭坏了李玉,宁侯夫人鄙夷的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样的女儿!”
郭小姐脸色煞白,身体晃悠了两下,摇摇欲坠。欲辩无语。
“我告诉你别把从你娘哪里学得一套用在我玉儿身上,也别做出我亏待的委屈样子,哪家小姐似你一样借着一点点师兄妹的名分整日往宁侯府上跑?又是谁缠着玉儿拿着诗画说个不停?”
宁侯夫人的话越来越狠,“本就是个轻浮的,却装圣洁烈女似的,也不知装给谁看。”
郭小姐死死咬着嘴唇,满怀期望得向李玉看去,哪怕师兄为她争上半句也好……李玉一直低着头,连一个目光都没给过她……李玉不是不知郭师妹难受委屈,可他能说什么?
顶撞一心为他好的母亲?
而且指着人骂。不是第一次……梦里仿佛也曾有过,只是没有说得这么狠,梦里母亲也指桑骂槐的说过不要学她生母……当时他没觉得母亲说得没错,可过他的母亲却因为得罪宫里的贵人掌嘴五十。嘴巴肿了一个多月。
李玉的脑子似要裂开了一般,“娘,我头晕,别再说了。”
母亲怎么能说她?
而他为什么不肯为她争辩一句?
哐当,李玉一头栽在地上,宁侯夫人道:“来人。来人,快扶二少爷回去。”
安顿好李玉,宁侯夫人不忘撂下狠话,“我告诉你,往后少往我宁侯府跑,你不要脸面,我的玉儿还要娶妻生子呢。”
郭小姐被孤零零的扔到了街上,围观的百姓见再没热闹看,呼啦散去。
这件事自然有人绘声绘色的讲给顾明暖听。
“宁侯夫人太霸道了。”顾明昕摇摇头,“谁去做她儿媳妇谁倒霉。”
正研究八卦图的顾明暖猛然抬头,眸子闪过一丝苦笑,“其实她就是嘴损些。”
对付宁侯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李玉身上入手。
顾明昕撇嘴道:“她是欠收拾,若是有人这么说我,我非打得她张不开嘴,以为她儿子有多宝贝?不是李玉撩拨,郭小姐未必会主动送上门去。”
倒是有人把宁侯夫人打得不敢再乱说话,从那以后,她再不敢指桑骂槐说顾明暖是非了。
顾明暖笑容明媚了不少,“只要二伯祖母不被宁侯夫人说动就好。”
“六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算命?”
顾明昕好奇的问道,在顾明暖面前摆着阴阳八字,还有好些她不认识的玄门法器,“你什么时候学过这些?”
顾明暖笑道:“最近我爹运势怪异,我想推演看看。”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张收好,“我只知晓些皮毛,听以前的老师说过几句。”
“你是给衍四叔算的?”
“……”
顾明暖忙收拾桌上的东西,脸颊有几分燥热,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死死攥在手中,“二姐姐这次和我一起入宫吧。”
顾明昕很少见一向爽朗沉稳的六妹妹露出急促不安,“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是,夕阳,夕阳。”顾明暖指着外面夕阳的颜色,拍了拍脸颊,“伯祖母说有两个丫头在身边会熟悉些,二姐姐就当陪陪我吧,你也晓得我同大姐姐和五妹妹闹得不愉快。”
她可不想在身边放着一个善良到没底线的顾明菲,也不想同顾明萱斗心眼。
“我还是不去了。”顾明昕想了想,拒绝道:“我不愿见到静北侯夫人,也不想见到萧炜。”
“二姐姐,做错事得是他们。”
顾明暖握住顾明昕的手臂,轻声说道:“您不必总是躲着她,而且这次寿宴指不定会出乱子,有二姐姐在我身边,我也有底气些。”
“什么乱子?”
“我爹以前有个定亲的对象……”顾明暖小声说了一遍,顾明昕气得杏眼圆睁,“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女人?简直……六妹妹,你别怕,我陪你一起入宫。”
ps:阳阳阳:“为自己上辈子点蜡。”某夜:“阳阳阳上辈子奏是红领巾。”暖暖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心痛滋味
就知道顾明昕舍不得她独自一人应战。
顾明暖倒不是怕了周首辅等人,而是不想让顾明昕因躲避殷茹和萧家就自绝于一等命妇圈子。
没有受委屈的人躲着抛夫弃女的殷茹。
前生殷茹能顺利让顾明昕代嫁和亲,也是因为顾明昕一直不显眼,远离权利阶层。
倘若顾明昕一直在帝都一等勋贵重臣圈子中,便是已经是摄政王妃的殷茹也不敢随意摆布顾明昕。
摄政王妃也要考虑舆论的影响,否则殷茹就不会把顾明暖当做炫耀她是慈母的工具了。
顾明暖送走顾明昕,低头又看看被汗水侵蚀已经看不出上面写得什么的纸张,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斜阳,一旁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她绯红的双颊,明亮柔和的眸子,有一种独特惊心动魄的瑰丽。
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漂亮!
天边的夕阳映得云朵似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在这世间留下最后一抹绚丽的色彩。
本是绚丽的景色,她偏偏想到冷傲清俊的人,静北侯萧越找他做什么呢?
她不愿意自欺欺人,放在梳妆台抽屉最深处的那对怀表还能送出去吗?
“为什么你姓萧……”
顾明暖掐灭一切的绮念,眸子逐渐沉寂下来,太阳落山,屋子里渐渐暗淡,一声轻叹格外的清晰,“而我有一个同样想坐拥万里江山的……娘亲。”
他们之间的障碍不单单因顾氏和萧家的芥蒂和殷茹,她无法割舍下贤妃娘娘,而她亦不忍或是不愿让萧阳放弃征服天下的野心。
她虽然不知贤妃娘娘经历过什么,但结合前生的经历,她明白贤妃有多不容易走到如今。怎忍心逼贤妃放弃?
顾明暖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她不装作不明白,不动心,又能做什么?
当有朝一日贤妃娘娘和萧阳针锋相对,你死我活时厮杀时……她还能两不相帮,视若无睹?
心有点痛呢。
顾明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心痛。
******
静北侯府书房,萧阳和萧越坐在上首。两侧站了三四个幕僚打扮的人。萧越一双虎目精光四射,盯着墙壁上挂得北地地图,“你们的意思是让本侯放弃蕲州?”
萧阳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
“小叔看是不是派些骑兵去蕲州?”萧越面露诚恳,很是为难的搓了搓手:“精兵都在各处要塞驻守,些许兵力还能动用一些,但我担心不够平定蕲州。外蒙逐部不是铁板一块。阿汉得不到所有部族首领的支持。”
能让在北地一言九鼎的萧越这样的猛人露出为难,怎么可能是小事?
萧阳似毫无戒备的随意嗯了一声。算是认同萧越的话,谋士幕僚几乎同时闪过沮丧,说了这么多就换四老爷一声嗯?
有资格列席旁听的萧烨望着云淡风轻又特别沉稳,冷静。睿智的小叔祖,心中不由得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莫怪能同承爵的父亲分庭抗礼。
除了小叔祖外,萧烨还有两位叔祖。他们不仅没小叔祖的本事,也没小叔祖的地位。
“小叔……”
“萧越。”
萧阳轻轻抬了抬手阻止萧越继续说下去。似掂量思索半晌,“你可还记得父亲和两位兄长的遗愿?”
萧越正色道:“从不敢忘。”
他同萧阳四目相对,目不转睛,证明他的决心,继承祖父,父亲,伯父志向的决心!
萧阳微微一笑,似长辈赞许听话晚辈一般点点头,“镇守蕲州的兵马,从辽东调派。”
萧越眼睛一亮,五千兵马……他能多掌握萧阳训练出来的五千骑兵,望着走到门口的萧阳,总算能从小叔手中得到点好处?不是做梦吗?
这两年,萧阳几次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萧阳负手散漫慵懒走出书房,却留下一句让兴奋的萧越胆战心惊的话语,“别让我失望!”
一句简简寻常的话让萧越的喜悦散了大半。
“你们说,小叔会不会另有安排?”萧越狐疑的问道。
幕僚互相看了一眼,谁能琢磨明白萧四老爷?
萧阳年纪轻轻,却是不能欺的少年郎。
萧烨嘴唇动了动,嘀咕了一句:“小叔祖不是说了吗,兵力只能用在保护蕲州百姓不被蛮夷蹂躏。”
萧阳:“……”
随后默默摇头,萧烨还是太天真了,萧炜倘若在书房就不会说这番话。
“父亲,不如让我。”萧烨没说完便被萧越阻止,“不行,你如今已经是指挥使了,除了应酬外,好好同先生们的读书。”
他好不容易同楚帝谈下条件,怎么可能让萧烨回北地领兵征战?
“烨儿,别忘了你母亲。”
“……是。”
不是母亲去奖赏节妇烈女,他未必能得到前军指挥使的官位。
静北侯书房外,萧炜站在树下,斑驳的树荫使得他眸子深沉阴晦不明,直到萧阳走过来,萧炜猛然醒悟躬身行礼:“小叔祖。”
萧阳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书房里人影绰绰,萧炜想要解释,萧阳道:“我不是萧越。”
他如何不平不必同萧阳说。
萧阳也不可能代替萧越和殷茹管教开导萧炜。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别把任何主意打在南阳顾氏小姐身上!”
萧炜听着心神巨震,满嘴的苦涩,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愤怒,向一旁闪身给萧阳让开道路,连父亲都敬畏的小叔祖,又岂是他能抗衡的?
萧阳回到自己的院落,端着茶盏思索衡量,明月初升,江恩蹑手蹑脚点燃照明的蜡烛,屋外悬挂起灯笼,萧阳抿了一口茶,“给北地传信按计划执行。”
江恩点点头,萧阳撑着下颚叹息:“希望他记得吧。”
******
夜晚降临,皇宫的亭台楼阁纷纷点燃火烛照明,远远看去,灯火通明。
楚帝一身便服,悄悄来到幽宁宫,他身边只有提着灯笼的苏公公一人,“怎么没点蜡烛?”
幽宁宫中一片黑暗,又因离着冷宫近,显得荒凉孤寂,让人毛骨悚然,楚帝眼里闪过心痛,秀儿是怕黑的,“朕不是告诉你把她缺什么,你就送什么。”
苏公公跪地道:“娘娘说什么都不缺。”
“蠢货!”楚帝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秀儿是不想让朕……朕烦心。”
仅仅隔着一道宫墙,赵贤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身后的李公公道:“等陛下进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极品娘娘
这一夜,在略显荒凉破败的幽宁宫,楚帝同赵贤妃抵死缠绵。
许多年来,楚帝没有如此的尽性畅快了。
他本以为自己不愿意再想起当年被俘虏的事情,不愿意再回想令人窒息的感觉,今日他揽着熟睡全心依恋自己的秀儿,那段灰暗的往事在他记忆中多了一抹奇异的色彩。
他到底活下来了,而且依然坐在皇位上。
天色蒙蒙亮,苏公公轻手轻脚的说道:“陛下。”
楚帝静静望了贤妃半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慢起身,苏公公亲自侍奉他更衣,楚帝嘴角含笑离去。
宫室门刚刚关上,一直熟睡的赵贤妃睁开眼睛,眸光清澈,漫不经心的笑容中却带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压迫感,手指轻佻的划过肩膀上的吻痕,淡淡的敷衍道:“不过如此。”
捧着铜盆的李公公差一点把手中的物件仍地下,陛下一夜‘操劳’只值不过如此的评价?
赵贤妃揽住衣衫,理了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美艳妇人,眼角眉梢难掩春色,本是艳若西府海棠……啪得一声,赵贤妃却把镜子反扣下去,眉宇间春意尽数收去,手指一下一下画着铜镜的纹络。
宫尚宫捧着赵贤妃今日出席太后娘娘寿辰的穿戴,不解主子为何眉宇间簇着一抹后悔。
为何后悔?
经过昨日,陛下是真真正正把主子放在心上了。
通过为德宁长公主出谋划策,纪太后极是看重主子,最重纪太后最满意主子不抚养皇子这一点,无子的皇后永远争不过抚养过皇孙的太皇太后。
一切都在按照主子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暖姐儿会看出来吗?”赵贤妃摸了摸脸颊,回头问宫尚宫:“她会看出来吗?”
看出她同楚帝……赵贤挑起似笑非笑的唇角。眸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是我强求了。”
她这双手沾得血腥还少吗?
她早就做不得温良恭顺的慈母!
锦缎浅红宝箱花提花褙子穿在身上,赵贤妃梳了凤尾髻,簪两支衔着宝石的凤钗步摇,两串碎宝石的流苏似两道火线,明艳高贵,贵重大方。
微微挑起上挑的眼线展露出一抹精明锐利。
楚帝不喜柔弱恭顺的女子。而且她也不是任由别人欺凌只能依靠皇帝保护的人。
她对镜子里的妇人满意的点点头。不再故意收敛眉间的风情,她不在意顾衍怎么想,在她跳下悬崖时。一切都已经还清了,唯一让她挂心得就是小暖……若是有可能她不想让小暖看到她在楚帝身下承欢……
她看得出小暖是个保守自持的女孩子。
偏偏她这些年练就了一身风月功夫,不仅能挑逗楚帝,还很享受其中的曼妙滋味。
赵贤妃心中隐隐发烫。小暖还没出阁,这些事以后再慢慢教导她吧。
今日太后寿宴这么多热闹。小暖应该看不出她那一丝丝不同,虽是已经想开了,但赵贤妃还是想稍稍保留一点点纯良的风范,不愿让校暖觉得她野心勃勃什么都肯做。
她今日总算明白当****又想立牌坊的心态了。
坐在轿里。赵贤妃按了按太阳穴,好好的正事不去琢磨,偏偏想着小暖会不会生气这等无关要紧的小事。她以前不是……轿子突然停下来,“什么事?”
“回娘娘。是顾指挥使和外蒙勇士……”李公公声音透着一股无奈,垫脚看了一会,“打架呢。”
“从金殿打到后宫门口,又赶上太后娘娘寿辰,陛下的顾指挥使可是越来越能耐了。”
赵贤妃手指挑起帘子,远处一身戎装的顾衍正被一个年轻俊秀的年轻人拽着胳膊,顾衍飞扬跋扈的气息在一众谨小慎微的天子近卫中格外醒目。
他还有心思蹦跶?
赵贤妃捏了捏手腕上的珠串,“去把顾指挥使给本宫叫来。”
李公公不敢有二话,上前传话,赵贤妃却听见顾衍嚷嚷:“娘娘?哪位娘娘我都不见。”
顾衍最近被女人缠怕了,见了女子就头疼,“我女儿说我最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