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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柳雷无奈的叹息:“就算有殷夫人引荐,咱们也没把柄能奈何顾衍父女,今日我去衙门能轻易脱身。并非全靠我的面子而是……顾明暖没跟去!”
他羞于提起输给顾明暖的过程,以及被顾明暖威胁。
万一顾明暖找到当年的证据。柳雷必将身败名裂,本很有信心湮灭所有证据的柳雷如今惴惴不安,眼前总是浮现顾明暖漫不经心又笃定的模样,‘比一比谁更快从凉州接到证据?’
这句话好似魔咒一般禁锢在柳雷的头上。
柳雷倒吸一口凉气:“有桩事我没来得急同你说,顾明暖同如今的凉州监军冯公公有人情往来。”
柳澈:“……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怎能……怎能……”
“我不相信冯监军会看中她。”柳雷底气不足的解释。
柳澈一翻白眼,嘟囔道:“您这话,您自己都不信吧。”
见柳雷颇有父亲威严瞪大眸子,柳澈忙改口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同冯监军有人情往来的人多了,也没见冯厂督帮干儿子的朋友。何况顾衍可是南阳顾氏族人,世家子同冯厂督串通一气,顾家丢不起脸面!以冯厂督的脾气根本看不上顾衍。”
柳澈眸子闪过阴狠,凑到柳雷耳边,低声道:“顾衍不仁就别怪我们无义,毁了顾明暖才能让顾衍和顾氏知道疼!顾姨娘不是想把顾明暖订给我吗?”
“当时顾衍没同意!”
“谁知道?”柳澈反问柳雷,“婚书还不好办?咱们凉州可没帝都人讲究。”
柳雷沉默下来,柳澈缓缓又道:“您什么都不必管,这事交给我。”
回到将军府,柳澈在书房忙碌到后半夜,翌日天色大亮,柳澈随着柳雷手持拜帖拜访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杨凌。
一个时辰后,柳澈心满意足的走出杨府,柳雷亦觉面上有光,“杨大人举荐你入兵马司,你以后可得好好辅佐杨指挥使。”
柳澈矜持的点头,兵马司只是他起步而已。
顾明暖被在庭院里随顾衍练武的安乐王欢呼声吵醒,她再无睡意却赖在松软的床榻上不肯起,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房梁,她拿不准被激怒的萧宝儿会不会向殷茹告状。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值得十万两银子,拿掉杨凌后,不知便宜了谁……
顾明暖突然眸光大亮,“决不能便宜萧阳!”
她越琢磨越觉得最后得到好处的是不动声色的萧阳。
他是给她煮茶,能喝到萧阳亲手泡茶是很荣幸,可一杯茶就换十万两银子的官位?
“暖姐儿,该起了。”
顾氏推开房门,本以为顾明暖还在睡懒觉,却见她坐在榻上,神色不明,隐约有几许恼怒——晨曦暖化她的清冷之色,顾氏欣慰的暗自点头恼意娇羞才像是她这年岁该有的。
“姑姑,您怎么亲自来了?”顾明暖忙穿鞋,“您的病还没好……”
“总是在床上躺着,怪闷的。”
离开将军府,顾氏又知顾衍不再需要她照拂,心情放松后病好得特别快。
原本她染病一是郁闷绝望,二是一心求死,如今心结尽去,顾氏对以后的日子又了盼头。
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乐意照顾明暖。
顾明暖净面洗漱,接过丫鬟递上的帕子擦干净脸上水珠,顾氏主动为她梳头,桃木梳子在柔韧顺滑的发间穿梭,顾明暖从镜子里看到顾氏唇边恬淡静谧的笑容,认定昨日去求璇玑观主是正确的。
决不能便宜萧阳!
顾明暖似有一股执念,萧家实力增长一点,其余三家实力就会减弱,顾衍还没归宗……若是能让顾家得利,顾衍更容易在顾家站稳脚跟,顾衍能为家族尽力,并非只是来帝都攀附顾家享福的。
“姑姑帮我梳个好看的发髻,一会您精神好的话,陪我去拜见姜太夫人如何?”
顾氏手一顿,“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都是亲戚,迟早要见面的。”顾明暖笑道:“姜太夫人睿智明理,聆听她的教诲让人受益匪浅,姑姑也该见见真正的世家大族主母的风采。”
不是人人都似柳陈氏那般自私无耻!
顾氏自卑的说道:“我的身份合适吗?”
“姑姑是我爹的姐姐,又照拂我爹这些年,姜太夫人断然不会看轻你的。”
顾氏迈出这一步,以后她送顾氏去璇玑观清修会更为放心。
顾明暖给安乐王和顾衍布置了功课后,让顾氏陪着坐马车去顾宅,刚到顾宅大门,安乐王在后面喊道:“妹妹,妹妹,顾衍……顾衍被抓了。”
第五十五章 无信无德(求月票)
安乐王大汗淋淋的跑来,拽住顾明暖的衣袖,颠三倒四的说道:“顾衍被抓了,他们好坏,不听我的话,还吓唬我,呜呜……顾衍好可怜……妹妹,不在顾衍也没了……我恨他们。”
“殿下先别急。”顾明暖虽是震惊,依然沉着的问道:“谁带您来的?”
安乐王用袍袖擦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袖口,向后一指:“小安子,你来说。”
“来了,来了。”安公公从马上翻滚下来,同样大汗淋淋:“顾小姐,殿下不会骑马,奴婢让侍卫带着殿下赶过来的。”
不远处的王府侍卫把银子分给被安乐王一行人撞到的百姓。
顾明暖心中一暖,递了帕子给安乐王,感激的笑道:“多谢殿下给我送信。”
安乐王宛若得到表扬的孩童,胸脯挺得高高的,眸子晶亮纯真:“顾衍没了。”
“殿下!”安公公悄悄提醒安乐王,“不是没了,顾爷被五城兵马司带走,过两日就会放出来的。”
“是不是因为我?”顾氏面容悲苦,“我果真是不祥之人。”
“我再没多余的帕子给姑姑拭泪了。”
顾明暖沉稳的笑容感染了顾氏,暂且收住悲伤自责,遥望顾宅朱红大门,碗口大的金铆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暖姐儿是否去顾家求援?不是说小弟是顾家四房嫡裔,是顾阁老的堂弟。”
“顾家是最后的底牌。”顾明暖先扶顾氏重新上马车,“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去求顾阁老。”
“可是暖姐儿……”
“姑姑,先让我试试看。”
顾明暖眸里洋溢自信的光亮。“我承认小看柳将军,等我问明白缘由,再做营救爹的打算。您先回客栈歇息吧。”
送走顾氏,顾明暖看了一眼顾家高大的牌楼,转身领安乐王离去。
见有糖人的商贩,顾明暖拿了铜板买了两个糖人递给安乐王。
安乐王破涕为笑,又想接糖葫芦又怕责怪。“我要顾衍!”
顾衍战胜了糖人。
不是身高差距。顾明暖都想摸一摸安乐王的脑袋,安公公羞愧的扶额低头。
“糖人给殿下,我爹自然也会陪殿下玩的。”
顾明暖把糖人塞进安乐王手里。“不过不许在路上吃糖人,挺胸抬头,殿下走得好,回头我给您做炸肉丸。”
安乐王把糖人交给身后的侍卫。一本正经的迈着坏妹妹教得四方步。
安公公对顾明暖心悦臣服,无论何时顾小姐都不忘教导殿下做个正常人。顾小姐不高也不强壮,安公公觉得好像没什么能困住她,跟着她,听她的安排就有一份光明的未来。
“昨天五城兵马司才传唤柳将军和柳澈。今日又把我爹叫去,他们挺忙呀。原本我打算先做好万全准备,看来得提前动一动了。”顾明暖侧头问:“安公公。我爹的罪名是什么?”
安公公抹了额头的汗,顾小姐总算问到点上了。“听说是毁婚。”
他瞥了一眼慢慢露出嘲讽的少女,呼吸急促起来,“柳澈手持同您的婚书把顾爷告了。”
“我爹没发火?”
顾明暖能想到顾衍有多愤怒。
安公公道:“杨指挥使整整派了一千人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顾爷同杨指挥使对峙,奴婢见情况不妙,壮着胆子以您的话劝顾爷暂退一步。在帝都于人打架不算大事,顾爷万一同兵马司的人打起来,陛下必定震怒,就算知顾爷是冤枉的也会以袭击官差为名严惩顾爷。”
“安公公顾虑得对。”顾明暖谢过他。
楚帝因当年兵败被俘,除了留下刻骨铭心的耻辱外,最是缺乏安全感。
金吾卫守护内廷,五城兵马司护帝都,两万神机营将士驻扎在京郊,还有天策军时刻准备支援。
顾衍一旦同五城兵马司交手就有藐视楚帝的意思,会让楚帝深感不安全。
安公公谦虚的回道:“奴婢只做了分内事,顾爷肯听还是因顾小姐。”
顾明暖道:“不能小看任何人,只不过一晚上的功夫,柳将军不仅能为柳澈脱罪,还能攀上杨指挥使,更能弄出婚书来,柳家背后有高人呢。”
“再能耐还能有您本事?”安公公道:“奴婢压您赢。”
顾明暖嘴角愉悦的翘起,凉州冯公公,帝都安公公,在世人口中贪婪阴狠的太监也有可爱有趣的一面,不知冯厂督又有怎样的风采?
把持东厂多年,威慑百官,是楚帝一朝的太监第一人,冯厂督——她的舅公必然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最近几日我得忙着帮我爹洗清冤屈,怕是没空照顾安乐王殿下。安公公最好带殿下入宫,看望陪伴太后娘娘。”
顾明暖转身哄安乐王,“我同殿下做个游戏,倘若殿下在三日内不同任何人提我爹的名字,就是殿下赢了。”
安公公眼看着安乐王不甘心的同顾明暖拉钩,三日?就能证明顾衍无罪吗?
旁人说这话,他会觉得说话人太狂妄,这话从顾小姐口中讲出来,他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安乐王道:“我赢了妹妹,有啥好处?”
“我亲手给殿下做八珍八宝。”顾明暖手指同安乐王勾在一起,“安公公你做个见证。”
安公公忙不迭的点头。
八珍八宝听起来就很好吃。
不知证人是不是也有口福呢?
安乐王虽然入宫却把王府的侍卫留给顾明暖。
顾明暖确信顾衍不可能给柳雷写下婚书,如今柳澈手中的婚书一定是假的。
婚书上除了有双方的生辰八字外,还会写着双方父母和祖父母的名字,也会有媒人签名。
柳澈是顾氏一手养大的,顾氏防着谁也不会防着他。顾明暖的生辰八字,祖父母的姓名柳澈都可弄到手,以柳澈的心机一定会选已经过世的凉州人做媒人。
倘若世家大族订下的婚书,柳澈想弄虚作假也做不到。
凉州不甚严苛的礼数给顾明暖制造不少的麻烦。
单从婚书上很难证明是伪造的。
就算她能从凉州找来十个八个证人都不如一张婚书有力度。
柳澈捏住顾明暖的七寸!
以顾衍嫌贫爱富悔婚败坏顾明暖的名声。
不管婚书真伪,她以后再结门好亲事怕不容易了。
顾明暖深感柳澈为攀上殷茹挺卖力的。
她买齐了各种吃食,提着篮子去五城兵马司大牢看望顾衍,在大牢门前见到了让顾明暖震惊的人——萧宝儿!
天要下红雨吗?
还是萧家得谁被关进了大牢?
萧宝儿来探监怎么想都不正常。
顾明暖晓得世间万事不会一成不变。何况是最为善变的人。她总是警示自己不能用前生的经验记忆去衡量一个人,但萧宝儿表现出来的性格同前生相差无几,听说围着她献殷勤的男人不比顾明暖前生少。
五城兵马司的人敢拦顾明暖。绝不敢拦萧宝儿。
萧宝儿站在大牢门口,似有一抹犹豫和挣扎,进退维谷,踌躇不前。
“小姐……”侍奉萧宝儿的丫鬟低声道:“顾明暖到了。”
萧宝儿见到顾明暖提着篮子迈着悠然的步伐。不知为何更为恼怒,冷笑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顾明暖头上插一枚火凤衔米粒大小珍珠的簪子。珍珠轻轻摇晃出一圈圈的珠光光晕,越发衬得她气质沉稳如珠如玉:“不就是一张婚书么?悔婚又什么大不了的?趁此机会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世人,我就是看不上柳澈!”
“你……你……”
顾明暖怎么敢?怎么敢比她出众?
萧宝儿自诩见得世面足够多,又是在被萧越赞为世间绝色的殷茹跟前长大。除了母亲外,世上的女子再无一人能同她相提并论,不围着她转。不爱慕她的男人是不正常的。
她尽情的享受着同龄女孩的嫉妒羡慕,顾明暖出现打破了萧宝儿的优越感。
顾明暖用两记耳光告诉她。不是人人畏惧静北侯和殷茹。
一个从凉州来的乡下丫头,哪来得底气?哪来得那满身耀眼的骄傲?
是因顾衍吗?
萧宝儿无法承认被仇人顾明暖惊艳到了,反驳道:“我见柳澈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前两日补了五城兵马司的官职,又是将门柳家之子,他绝非平庸无所作为之辈。”
“你看柳澈好?”顾明暖笑盈盈的反问,眸子闪过戏谑,“我可把柳澈送给你,萧小姐!”
萧宝儿:“……”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萧宝儿又道:“什么人就该遵从什么命,有句话不是说穿上龙袍也不似太子?你就算是南阳顾氏嫡裔又怎样?装点得再高贵你也不过是凉州乡下来的野丫头,仔细你将来嫁得人还不如柳澈。”
侍奉萧宝儿的丫鬟很着急,双方剑拔弩张的,万一小姐再挨了耳光怎么办?
别看顾明暖漫不经心,谁晓得她何时下手?
“我看不上柳澈是因他品性不良,德行败坏,同我是不是成了南阳顾家千金无关。”
顾明暖撇下被刺激涨红脸的萧宝儿,向大牢走去。
几息之后,她听到萧宝儿愤怒的指责:“自古婚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遵婚约就是不敬父母,不敬礼数,不敬人伦纲常,就是不孝不忠。”
“媒人我不认识,我爹怕是也不认识。”
顾明暖慢条斯理的回头,向萧宝儿灿烂的一笑:“倘若婚书是真的,柳澈明知自己有婚约却同安福县主谈婚论嫁,他背叛婚约便是无信。若是婚书是假的,柳澈就是伪造婚书骗婚的无德之人。不管婚书真假,我爹都不会把我嫁给无信无德之人,信不信我爹能捏死辱我甚深的柳澈?”
“我爹很疼很疼我的!”
又见她一脸骄傲的炫耀其父顾衍。
萧宝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小姐……”婢女在顾明暖走后,惴惴不安的问道:“您还要进去么?”
“你们都把嘴给我闭紧了,不许同任何人说今日我来过五城兵马司大牢!”
萧宝儿翻身上马,谎言不自觉脱口而出,“我娘问起,就说我去京郊跑马了。”
婢女们连连称是。
她今日带出来的人不多,殷茹正忙着结交权贵命妇,为静北侯谋取利益,不会时时刻刻关注萧宝儿。
萧宝儿冷哼一声:“我看你有了继母还怎么得意,当顾衍眼里只有其妻的时,你不过是个讨人厌的拖油瓶。”
她策马扬鞭而去,侍卫婢女纷纷跟上,他们仿佛没听见小姐最后那句话。
顾衍丧妻多年总会续娶,他又正当年,就算为延续香火的子嗣,顾衍也不可能孤独终老。
血脉子嗣在哪家都是头等大事。
第五十六章 约吗?不约!
顾衍入狱罪名是悔婚,不是因杨指挥使执意为属下柳澈出气,顾衍本不用被关进大牢,帝都每年都有悔婚的事发生,但都没顾衍悔婚热闹。
据说他又是南阳顾氏之后,五城兵马司的差役不敢虐待他。
顾明暖不意外顾衍坐在干净通风的牢房里,阳光从巴掌大的通风口斜射进来,使得囚室不用火烛照亮。
见顾衍似没知觉一般呆呆坐着发楞,俊挺脸庞挂着一层阴郁,顾明暖心疼他。
顾衍没被差役‘虐待’,柳家伪造婚书反诬他悔婚一事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顾衍有着世间难寻的赤子之心,在他眼里只有黑白,人只分好人和坏人。
经历蛇蝎刘佳人的事后,他明白坏人有时也长得很像好人。
只是他没想到多年的上司柳雷不仅算计了顾氏,为毁了顾明暖竟然弄出假婚书来。
柳家父子突破顾衍的认知。
她需要帮顾衍‘觉悟’?
这世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聪明人太多了,赤字之心是顾衍身上最宝贵的特质。
何况顾衍也不是蠢,听不进劝。
顾明暖不觉得顾衍变得同‘聪明人’一样是好事,就算顾衍现在开始学,也太迟了,不如保持他的特质,未必不会得上位者的赏识重用。
顾衍眸里闪过愧疚,仰面躺在硬邦邦的简陋木床上:
“不知是他们变了,还是我根本就是个瞎子没看清他们。以前柳雷豪迈大方,处事公允,柳澈是你姑姑养大的,我虽然看不上他的做派。没答应把你许配给他,可也把他当做亲外甥。”
顾氏受得苦已经让顾衍恨死柳雷了,没想到柳澈——顾氏当儿子养大的人又给顾衍沉重一击。
顾衍如同困在牢笼里的猛虎空有一腔力气却无法揍他们出气。
顾明暖坐在顾衍身边,她不喜欢皱眉阴郁的顾衍,那会让她有不好的联想,前生她就没见顾诚真正开心过,“爹。咱们未必会输。”
“小暖。”顾衍扭过头去。闷闷的说道:“我想揍人!”
“若是爹如今有静北侯一半的气势,你就是当街把柳澈打一顿,旁人也不敢说您一句不是。”
“静北侯?”顾衍眼睛亮了。点点头:“萧阳是不是仗静北侯的势纵横帝都?”
“……您对他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顾明暖意外顾衍对萧阳的‘在意